“雪倾,皇上连你都怀疑了?”宫家大哥宫平威问道。
皇后宫雪倾省亲,宫家兄妹和老父宫海聚在一起商议。殷辰宿的身世也只有宫海和宫家四兄妹知道。
“上次皇上纵容殷勒在宿儿茶里下毒,就是在试探我们宫家。这些年二哥在百姓中呼声和威信很高,特别是在边疆,如今宿儿也备受赞誉,再加上我们宫家的势力,让皇上不疑都难。更何况还有蔺家的花言诡计……皇上近来态度转变那么大,都跟蔺家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了宿儿……”说起宿,宫雪倾便哽咽不能言。
“我宫家代代忠臣,难道到我宫海这辈就要改写史书了吗!”宫海愤然道。
“无论忠佞,皇上最讳忌的都是……功高盖主啊!”宫平威沉声说。
“嗯,更何况皇上始终对过去的一些事耿耿于怀……”秦王宫秦威望向宫雪顷,“但皇上始终是爱雪顷的。雪倾,你好好留在皇上身边,既能保你安全,又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这些年你对皇上总是有些疏离的,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也只能让它过去了,就当是为了宿儿……”
宫雪倾没有说话,多少年了呢?过去太美好也太撕心裂肺,她不愿想起,却也舍不得忘记…… 虽说她已年近三十,但黛眉微蹙的样子依旧是叫人痴迷的风华绝代。
“太子大婚在即,难保婚后会起些什么大动作,宿儿北上远离帝都或许还是好的。"宫秦威叹口气,似是安慰地说。
"蔺妃那二皇子来得蹊跷,怕是想蒙蔽君心谋朝篡位,若是得逞,岂不是要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只要我宫门还有人在,就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从今往后,保宿儿周全就是我们宫家的头等大事!”宫海脸色凝重地说道。
“爹,姐姐,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我会好好训练那批军队的,若真有那么一天,也好给宿儿给我们宫家留个后路。”最年轻的四弟宫扬威握紧了拳头,“宫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东辰军队实行轮戍制,隔年就会有一批将士被换下来。宫家在殷辰宿出生起就有准备,这些年不动声色地从这些将士中培养了一批死忠,并收编流民难民加以训练,组成了一支素质极高又死忠于宫家的暗军。宫家本就手握东辰大半兵马,又是世代忠臣,仁厚爱民,士兵百姓都信服宫家,都以能为宫家效力为荣。
“四弟,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这是诛连九族的大事。”大哥宫平威叮嘱说。
“大哥总是这般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宫扬威有些不满。
“三弟,大哥向来稳重谨慎,倒是你,不要太年轻气盛了。”宫秦威说,“其实在宫蔺两家之间,皇上是知道孰轻孰重的。只是在蔺家阴谋未察明,宿儿身份未挑明之前,一切还得以小心为上。”
宫海点头,最后说道:“宿儿就要启程了,路途凶险,要让玄青玄风好好护着。雪倾,你去看看宿儿吧,这一走又不知何时……”
上元佳节,大雪纷飞。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东辰帝都在一片雪白当中饰上了红妆,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然而今天,也是殷辰宿启程的日子。
天微明,宿叩首拜别。
“谢陛下厚爱,臣当殚精竭虑马革裹尸,定不负圣望。”宿顿了顿,“祖父,父王,保重身体,宿不孝,今后不能常伴左右了。”说罢俯身磕了长头,便翻身上马,掉头离去。
“宿儿,为兄送你一程。”太子殷曜叫住宿。皇帝脸色不太好。
“今天是皇兄的大喜日子,皇兄该回去准备了,别误了时辰。”殷辰宿没有回头。
……
玄武大街,雨雪霏霏。皇室送亲的队伍与宿的队伍相向而行。红色的队伍在雪地里格外眨扎眼,礼乐声震天,鲜艳的花瓣漫天飞撒。宿骑在马上,退到路边,静静地看着花轿经过,眼神冰冷。此时泠月就在里面,她穿了嫁衣,上了红妆的样子,一定很美吧……朔风吹起宿的发丝,宿长啸一声,向北策马狂奔而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商泠月的心突然一阵刺痛,她掀起花轿的窗帘望向北方,却只看到马蹄踏过后渐起的漫天雪末…迷蒙的飞絮模糊了她的双眼……
入夜后,雪停了。赶了一天的路,殷辰宿北上的队伍在一处平地安营驻地。宿一个人坐在大帐里喝闷酒,脸若冰霜,细长的眼里流出摄人的寒意和痛苦的挣扎,熊熊的篝火在她脸上印出明灭的阴影,竟如鬼魅般骇人。过了今晚,泠月就是皇兄的人了……殷辰宿斟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老大,快出去,看谁来了!”玄青跑进来说。
殷辰宿猛然抬头,扔下酒杯,向帐外奔去。
铺天盖地的洁白里,商泠月一袭红妆立在雪地里。眼波流转,丹唇欲滴。雪的白和嫁衣的红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把商泠月衬得越发的楚楚动人。殷辰宿看呆了,半天没动。
见宿愣怔的样子,一旁的玄风解释道,“太子让我将泠月姑娘连夜送来的。太子说,泠月姑娘是你的,他不会动。你安心在北漠营,人他帮你看护着。”
“抓紧时间啊,天亮了还得送回去呢!但愿平时找给你看的那些小册子今晚能派上用场。”玄风不怀好意地揶揄着。不过话说回来,泠月姑娘还真是温柔呢,玄风望天叹了口气。
“啊——”殷辰宿回过神来,大吼一声,冲过去将商泠月拦腰抱起,开心的大叫,“泠月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商泠月扑在宿的怀里,轻嗔道:“傻瓜。”
“哈哈,泠月,我的泠月,我就知道……哈哈……”殷辰宿抱着商泠月在雪地里快乐地旋转着。
玄青隐在暗处看着兴奋得忽忽如狂的殷辰宿,阴影隐去了她大半张没有表情的脸,小姐好久不曾笑得这般真心,泠月姑娘可千万别让小姐伤心呢,不然玄青……
雪花轻舞,红裙飞扬,商泠月双手轻轻勾着宿的脖子,明眸闪烁,玉颊绯红,红唇娇艳,媚态动人。殷辰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荡,将商泠月抱进了大帐,放在铺好的雪白毛毡上,两人深深地对望着,眼中燃烧着爱的欲焰。
“泠月,我,可以么……”殷辰宿有些艰涩地开口。
商泠月红着脸,勾起一抹媚惑的笑容,在宿耳边轻声说道:“今夜,我要成为你的人。”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让我为你放纵这一次,趁一切命运纠缠的前途还未展开。
泠月何时如此妖冶!这样的商泠月简直要让宿发狂。宿摘下商泠月的凤冠,青丝如瀑铺满洁白的毛毡,“泠月,好美……”殷辰宿无法抑制心中爱恋的狂潮,亲吻着泠月白皙饱满的额头,一路向下,直到吻上那娇艳的红唇。轻轻撬开泠月轻合的贝齿,寻到那娇羞的小舌,尽情挑逗缠绵。
“呃,宿……”商泠月被宿吻得喘息。
宿坏笑,“泠月别急。”
宿解下商泠月的霞披,将她的衣物一件件退去,直至如初生婴儿一般。商泠月美得令人窒息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宿面前,再一次让宿狂乱。宿疯狂地吻着泠月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光洁的背部,性感的锁骨,饱满的隆起,平坦的小腹……“泠月,你好美,好美……”宿神情迷乱,眼里尽是爱欲的狂乱。商泠月在宿身下颤抖娇喘着。宿的吻一路向下,来到那片幽森的山谷,尽情地逗弄着娇弱的花瓣。“嗯呃~”泠月溢出难耐的呻吟,羞人的热流源源不断地涌出,沾湿了整个谷底。宿再次吻上泠月的唇,一手轻轻揉捏着玉峰顶端成熟的红蕾,一手深入幽谷爱抚着柔嫩的花蕊。“啊~呃~”泠月早被宿挑逗起了情潮,弓起身子迎向宿。宿的指间顺势穿过层层花瓣,直达花丛深处。“嗯~宿~不要~”私处传来的刺痛感和那羞人的快乐,让商泠月又羞又恼,却又推不开躲不掉,她的手指拢进宿的发里,想要寻个依靠。宿的手指在泠月的身体里温柔地动作着,爱怜地抚慰着花心深处的每一处娇嫩。泠月私处的抽搐越来越频繁,她揪紧了宿的头发,“泠月,别怕,去感受它。”宿知道泠月快到了,轻声安慰她,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嗯~呃,啊——”泠月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到达了快乐的巅峰,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宿怀里,星眸迷离,脸色潮红,娇喘微微。宿知道泠月身子弱,初涉情事,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仍是轻轻吻着泠月细心安抚她,谁知却再次引起了泠月阵阵细碎的呻吟。宿笑:“泠月竟如此敏感。”商泠月娇喘未定,气若游丝地娇嗔:“你…啊——”却没料到宿这坏狼把泠月的腰肢往上一抬,埋下头,再次占领了那片秘密花园。轻柔地裹住那柔嫩的花朵,舌尖探入层层花蕊,寻找那娇羞的小核,轻轻刷过,勾动挑拨,极尽挑逗之能事,再一次将泠月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颤栗中送让了快乐的巅峰。
“宿,泠月今生今世就是你的人了。”商泠月趴在宿怀里喘息着,美目微醺,双颊陀红,面若银月之映水,泛着柔柔的光华。
宿看得痴了,在泠月的额上落下一吻,“不,要千生万世,生生世世!”
雪白的毛毡上,两具同样美丽的女子的躯体深情相拥,同样如瀑的黑发紧紧缠绕。毛毡的一处,一抹艳丽的鲜红在雪白中寂静地绽放,极尽妖娆。
留得你一晚,骨骼都相缠。
人世的流言,谁爱谁评断。
写得真好,有空回访好评《写给时间的有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