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公司小,摊子倒不少
悦鸿的规模其实很小,总计也就五十几号人口,但是,办公地点却不少,松江、七宝、宜山路、中印、上奇、华光,共有六处,其中华光和上奇是我后来帮其开发的,暂且不表,先仅介绍一下目前已有的四处办公地点。
中印办公地点是悦鸿设在中印公司的一个办公地点,职责是为中印制作工程资料。中印也是上海本地人创办的一家小公司,业务简单,生产的产品档次低,工程资料并不复杂,只要不是傻子,认识字,经历两个星期的培训,便可胜任,余总随便安排几个人就足以应付,这里的钱赚得并不费心。
中印办公地点只有三名员工,一男两女,男生叫钱财,女生中年龄较大点的叫马珏,年龄较小点的叫马莎,两人是姑侄关系。钱财是安徽人,他姐姐当年在上海打工便嫁给了上海人,钱财初中毕业后来上海投奔姐姐,起初在酒店当服务生,后来,他姐夫嫌酒店工作没前途,便将其介绍到自己朋友余总的公司上班,工资自然是很低,权当将此为跳板,学点技术,积累点经验,为后续跳槽奠定基础。马珏是余总舅舅的儿子的老婆,之前是自己开首饰店的,因为生孩子,故将店盘出去了,现在小孩断奶了,便交给公婆照顾,自己到余总的公司来上班,图个清静。马莎是马珏的娘家亲侄女,中专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马珏就把她带在自己身边,边学技术,边骑驴找马,一直希望能往高处走。
钱财、马珏、马莎三个人虽然都不是行家里手技术中坚,但是,在中印这个小公司倒也做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把这个小摊子打理得井然有序毫无逊色,余总自然十分欢喜。
宜山路办公地点目前是悦鸿最大的办公地点。宜山路之前有两个办公地点,其中一个搬到七宝,余总也跟随到七宝,留下的这个摊子便交给施总和周总打理,一班兄弟姐妹也由他俩带领和指挥。
施总姓施单名一个辉字,上海人,如果严格按照上海本地人划分区域法,应该算是上海乡下人。施总生的小头小脑,架一副深度近视眼睛,貌似彬彬有礼平易近人,其实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我和张总均遭遇过其算计,不过,我也是走南闯北见过风浪的人,他的那些雕虫小技对我根本不起作用,最终被我一一破解化为乌有。
按照余总的旨意,施总的工作任务是开发新客户,但是,此人小眼睛大舌头,看人目光委琐,说话吐字不清,客户并不待见,一个新客户也没有开发出来,都是余总开发了,然后让其跟进。即便如此,施总还是没有本事做好,客户发给我们的订单越来越少,渐渐地就与我们绝交了。更有甚者,居然公然向我们发起挑衅,有位客户欠我们四万块钱的余款未付,干脆就不付了,而且还主动地打电话给余总说,不是他们赖帐,他们不缺钱,只要我们拿出充分的证据,他们会立马付款。悲哀的是,施总业务素质差,麻痹大意,将相关文件弄遗失了,无法提供证据,白花花的四万块(钱)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落入别人的腰包。那位客户还深表同情意味深长地说,权且当作买教训吧,以后做事认真点。余总无言以对唉声叹气,四万块(钱)啊,足以令其心痛一年了。
我对施总的做事方法和态度嗤之以鼻深恶痛绝,这厮从来没有在正规化的公司锻炼过,根本不懂得认真工作的重要性,向来都是以完成任务为目标(其实大多数时候,他的任务都是别人帮其完成的),而不考虑是否做对、做好,更不用说严格要求自己尽善尽美精益求精了。
有段时间,余总安排我帮助施总审核订单。我是做工程设计出身,一步一个脚印爬到领导的座位的,我的工作态度就是认真仔细,力求将错误拦截在源头,扼杀在萌芽时期,所以,我审核订单时发现客户文字要求与实际图形有冲突,或者实际图形本身就存在疑问,我都会罗列出来向客户确认清楚,绝对不会想当然地将订单投入生产。但是,施总嫌我这么做浪费时间,要求我背着客户自行决定,并且神气十足自吹自擂地说,他从来没有向客户确认过,都是自己解决的。我鄙视,期待他把后面的事情也说出来,可他不说,后面的事情是:由于他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导致生产出错误的产品,客户要求退货,我们公司需承当经济赔偿,且名誉遭受巨大的损伤,此低级错误屡见不鲜,令人匪夷所思,也正是因此,余总才会安排我帮其审核订单。我在公司推行有疑问向客户确认一举,不仅为我们公司解决了诸多麻烦,也帮客户纠正了一些错误,深得客户们的赞赏,有客户发E-mail给余总,表达对我的谢意。余总将此类E-mail转发给全公司的员工,鼓励以我为学,树立公司良好形象,施总看后艴然不悦心生妒意。
或许有人会说,施总做事如此马虎、草率,一定不讨余总欢心。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就大错而特错了,事实证明,施总之于余总堪比和珅之于乾隆皇帝,前者均是权倾朝野红极一时。悦鸿公司姓后带“总”字的有数人,但是,只有施总是一人之下几十人之上,权力和薪酬比刘总都强,如此等等,余总觉得还不够,又把施总的老婆佘薇安排到公司财务部当出纳,施总的两个儿子来公司玩,余总又搂又亲,吃的喝的买了一堆。没有人明白余总和施总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亲密,我试图猜测答案,结果,电影《断背山》中的境头又在我眼前忽隐忽现晃晃悠悠,我吓得直打哆嗦,赶紧放弃想像,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和施总同处一个办公室的另一人便是周总,芳名周涓,上海女人,从学校一毕业就跟着余总混。别看周总貌不扬人语不惊人,但心思缜密处事圆滑,深得余总喜爱,尽管她资历不深,业绩平平,余总仍然是对其欣赏有加,十分慷慨地给其安一个“总”字头衔,还把公司最大的、最稳定的客户——上海广电集团的订单让其跟进。
周总可谓是公司最轻松、最得意的一个人,虽然她的帐面收入没有施总多,但是,如果加上灰色收入绝对比施总多得多,余总经常明里、暗里地塞给她红包,而且每次都不下于五位数,这是悦鸿公开的秘密,对此,其他员工颇有微词,但是,两位当事人却没有察觉,亦或察觉了却不予理睬,依然如故我行我素。
每当同事们不怀好意地窃谈周总青云直上不劳而获的故事时,我习惯不经意地说一句,或许她的确有些能力,否则余总也不是傻子,干吗白白地给她钱?每每这时,林燕和吴敏就会对我怒目而视,义愤填膺横眉竖眼地批评我一顿,公子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在有些事情上就那么笨呢?你不会想想,如果老板和姓周的之间没有不可告人的非同一般的暧昧关系,他会让姓周的那么舒服,给她那么多钱吗?公子你比姓周的有能力多了,可是,老板才给了你多少钱?
我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原来余总和周总有一腿,肮脏的人哪。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呀,我不用再怀疑余总的性取向问题了,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睡觉,也不用再担心房门有没有上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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