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夸耀自己懂得多;
但是,看啊!他们却舞动翅膀,逃走了——
艺术,科学,
以及千般的技艺,
其实他们知道的,
只有吹拂的风。
我把主要的木料砍成六英尺见方,大部分立柱只砍两边,椽木和地板只砍一边,其余各边留下树皮,这些木料和锯出来的木料一样直,并且更结实。这时,我又借了一些别的工具,我把每一根木料都凿了榫眼,在顶上留了个榫头。我在森林中度过的白天并不长,但是我经常带着黄油面包做午餐。中午的时候,我坐在自己砍下的绿色松枝上,趁着闲暇,阅读用来包面包的报纸,面包上弥漫着松枝的清香,因为我的双手涂了一层厚厚的松脂。我工作完之前,松树已经和我成了朋友,尽管我砍了一些松枝,但是它们并没有恨我,我和他们更亲密了。有时,斧子声会吸引一些在森林散步的人过来,我们就高兴地对着我砍下的木屑交谈。
因为我干活并不赶时间,只是尽自己的能力,所以到4月中旬,我已经做好了屋架,可以竖起来了。我把詹姆斯·柯林斯的棚屋买下,这样可以利用它的木板,詹姆斯·柯林斯是爱尔兰人,在菲茨堡铁路上工作,他的棚屋是一座大家公认的不错的建郑
我到他家看房子时,他正好出去了。我在屋子外面信步走动,开始的时候,屋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我——因为窗户很深,很高。房子很小,尖屋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周围堆着污泥,有五英尺高,就像一堆肥料。屋顶大部分被太阳晒得又翘又脆,但是还比较完好。屋子没有门槛,门框下有一条通道,鸡群可以自由进出。柯林斯夫人来到门口,请我参观屋子。我进去的时候,鸡群也都进去了。屋里光线不好,地板有很多地方都很脏,而且潮湿阴冷,发黏,让人觉得发腻,木板东一块,西一块,根本不能搬。她点了灯,让我看一下屋顶和内墙,以及一直延伸到床底的地板,她要我注意,别踏进地窖——那个两英尺深的土洞。她说:“屋顶的木板还是完好的,墙壁的木板和窗户也是好的。”原先有两个方框,现在只剩下猫在那儿进进出出。这里有一只火炉、一张床和一个坐的地方,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一把丝绸阳伞、一面镀金的镜子,再加上一只独特的钉在小橡木上的磨咖啡豆的机器,这是他们的所有家当。我们的交易马上完成了,因为詹姆斯这时也回家了。
今晚,我要支付给他们4.25美元,他们就在明天早上5点钟搬走,在这段时间里,不能把房子卖给别人,到6点钟,这个房子就属于我了。他说我应该尽早搬进去,以免其他人在地租和燃料上,提出数目含糊但又不公道的要求。他承诺说,这是唯一一个麻烦。早上6点,我在路上遇到他们全家人。床、磨咖啡豆的机器、镜子、母鸡,所有的东西都包成一大包,只没有那只猫——它跑进森林,成为一只野猫——后来我听说它掉进捉土拨鼠的陷阱,死了。
这天早晨,我拆掉棚屋,起出钉子,然后用小车把它们运到哼,把木板平铺在草地上,让阳光晒白,让它们恢复原来的样子。当赶着车走在林间小路上的时候,有一只早起的画眉鸟,时不时地对着我叫上两声,非常动听。一个叫做帕特里克的青年却心怀恶意地对我说,一个叫做塞利的爱尔兰邻居,在装车的时候,把还可以使用的、笔直的钉子、U形钉和墙头钉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我返回的时候,和他招呼了一声,他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满脸春色,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正像他自己说的,在那里无事可做。他在这里代表着观众,使这个看起来很小的一件事情,显得就像是特洛伊众神的大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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