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脱公人再一次追捕,任煜情和包不随都没有劫后余生之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认错,为何公人要死缠烂打追着自己不放,为何明明认错了人却还要怪自己不认人,为何认错了人却要给自己酒喝,呃!这个不算,这是好事。为何自己在那个时代活得好好的却无缘无故来到了这个时代。这是翻了墙后奔过一座院落再翻过一面墙后两人的心声,如果段熠风能听到的话,一定愿意跟他们换过来。
从一处大院中翻墙出来,两人又开始在大街上晃荡,然而未走得几步,便又听到一阵警笛的呼啸声,现在大约知晓这声音是什么声音了,就是警察来抓捕自己二人时坐的车,一听到警笛声,两人毫不犹豫,一闪身就跳上了路边一棵高大的绿化树。还别说,这种古人逃避官兵追赶的法子这时用起来效果却是出奇的好,没见那几辆警车拉响着警笛、开启着指示灯呼啸着就从下面道路上过去了吗?待见警车去远了,两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不理会路过之人不解地眼神,两商议着自身的退路。
任煜情道:“依本少主之见,此处应是闹市。”包不随道:“少主果然洞若观火,于秋毫之间便能察明此处乃是闹市,属下佩服。”任煜情不傻,听得出对方话中讽刺之意,怒道:“若非是你偷看妇人沐浴,本少主便不会被一妇人追打了两次,自也不会像此时这般晦气。”包不随道:“某再说一遍,某未偷看她沐浴。”任煜情道:“这并不重要,如今重要的是该如何摆脱公人的追捕。”包不随道:“这却不难,我等只要出了城,进入山林,他们便会鞭长莫及。”任煜情问道:“此处还是长安,此地你熟悉些,可知四周哪有山林。”包不随道:“如今千多年过去,某怎知哪里还有山林。”任煜情道:“你只需找一处高地眺望,便可得知哪有山林了。”说话之时,两人来到一高大之下,抬头望去,只见楼高百丈,包不随叹道:“属下武艺低微,这高地却是上不去的。”任煜情道:“以本少主之轻功,也是去不得。”见大楼里有人进出,任煜情一想不对,便又道:“此乃人居住之所,若是上不去,何须建得这般高大。”
想通这层道理,两人不敢耽搁,随着人流快速进入了高楼。他们自然不知道进入的是一个酒店,进入酒店后,被里金碧辉煌的布置惊得目瞪口呆自不在话下,反观酒店中人看到两个不伦不类走了进来,心生惊讶也是理所当然。随人流来到了一座电梯前,任煜情和包不随看着五六个人走进了电梯,看着狭小的空间挤进去这么些,心中不仅有些奇怪,暗自猜测着这么多人挤在里面的用意。当电梯门关上,向上的指示灯闪闪停停,过了大约分多钟时间,指示灯由往上变成往下,又一路闪闪停停后,门打开,从门里走出三四个人,两人发现,这走出来的和刚才里面的人不但数量上不同,就是人也不同。到了此时,如果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就的,那就不是不懂,而是蠢了。两人对望了一眼,在门关起前的一瞬间冲了进去。
来到电梯内,此趟电梯中人不多,只有两人,是一男一女一对情侣,对于任煜情两人异样的装扮,这对情侣只是瞧了两下便再不多看一眼,见两人没按电梯楼层,也只当他们与自己是去同一楼层。电梯启动,随着加重力的附体,两人人中第一趟电梯之旅随之开启。“叮”一声轻响,电梯在三十二层停下,门打开后情侣们出了电梯,两人相视一眼忙也跟了出去,只是别人出了电梯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就是打开房门进入房间,而他们两人却只能在走道之中四眼相顾茫然。他们之所以要上来,只不过是为了找一处高地观察一下四周地形,看哪里是能容两人藏身的山林,然而到了这里,眼下所见便只有一条长长廊道,却哪是可供他们二人察看地形的高地。愿望破灭,两人只得再次来到电梯前等候,只是二人在电梯前傻傻地站着等待,也不去按电梯门旁的开关,若无人刚好要来此楼,恐怕不管过多久这道门也是不会开启的。等了大约有五六分钟时间也不见门再次打开,任煜情道:“此地机关重重,我等当早些远离为妙。”包不随深有同感,于是两人离开了电梯门前,好在一个酒店中不可能只有电梯一种可供人上下楼的渠道,在多番寻找,推敲了无数扇门毫无反应后,任煜情他们终于是在一扇比较宽大的门后找到了楼梯。他们此来乃是为了到达高地,自不会下楼而去,所以便拾级而上。
不管一栋楼房如何的高,你终有到达顶点的时候,不管有多少层楼,对于两个一心想进入荒山野岭的人来说就不是个事,当又爬了二十几层后,为一道铁门和一把铁锁阻住了前进的道路。是门,便是要给人找开的,至于铁锁,这两人可是连手铐都是轻轻一扭就断的人物,这区区铁锁又岂会看在两人眼中。所以当包不随走上前去,握着铁锁轻轻一扭,锁没断开,反而是挂锁的铁扣却断裂了。将铁锁随手一扔,抓住铁栓轻轻一拉,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铁门缓缓开启,因为长时间未被开启的缘故,一层铁锈随着铁门被打开萧萧落下,还因担心门后有机关,两人小心翼翼地躲在慢慢找开的铁门之后。等了差不多盏茶时间,不见有任何动静,两人这才从铁门后转出身形,抬眼望去,门后空空如也,却哪有什么机关。
两人费尽千辛万苦终是来到了楼顶,呼吸着这里与楼下不一样的空气,顿时有一种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来到楼顶边沿,放眼望去,只见高楼林立,四下霓虹点点,好一派繁华景象。任煜情双手撑腰,呼吸了一口清闲空气,道:“本少主现在很想作诗。”包不随道:“属下洗耳恭听。”任煜情调整了一下心境,张口就来……
“不许动。”“好诗。”……
包不随这马屁拍得,直接就拍在了马腿上,如果不是身后来了警察,任煜情很想就在这楼顶和他一较高下,从而确定他作为自己随从的事实,免得他一下会自称某,一会又自称属下,他说时拗不拗口不知道,自己听着却实在别扭。两人返过身来,这次来的警察有点多,一眼扫过,发现有十五个之多,分散于楼顶,呈扇形将任煜情二人包围在前方边沿,一个个都以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指他们二人。警察之所以来得这么,却不是因为他们的行踪被警察发现了,而是酒店的人报的警,刚才在楼下找出路时,两人在走廊上来回走动,不停敲敲这扇门、敲敲那扇门,被保安室的人发现了,所以就被当成了小偷。原本如果只是发现小偷,保安自己上去抓人就是了,可是恰好不好,今天晚间播出了一条新闻,是一条关于通缉犯的新闻,而恰好这条通缉新闻里面的通缉犯就是任煜情和包不随两人,所以保安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报警了。也正因应为是报了警,需要等警察过来,不然哪里有时间让任煜情他们从容找到出路并且上了楼顶,而且跑到楼顶被风一吹就想诗兴大发。
看着这群打扰了自己诗兴的人,看着这群总是追着自己二人不放的公人,任煜情很是愤怒地道:“尔等便不知退让,难不成真当我二人好欺负?”“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任煜情道:“不就用餐之时身上未带钱,为这等小事何必追着我二人不放,况且我二人虽是无尔等的钱币,却给了他黄金,他自己都不再追究,尔等为何却要如此多事?”
原来他们以为警察一直追着他们二人不放,是因为在小店吃了饭没钱付的原因,只以为给了一锭金子便应该算完了,却不知正是因为随手拿出金子和一大把铜钱,反而是被警察误认为是盗墓贼了,而且他们在公安局将二十来个警察弄晕在地,虽送到医院检查了是没有生命危险,但那些人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别人警察追着他们不放一是因为怀疑他们是盗墓贼,再一个就是袭警,而不是他们自认为是的吃了饭不给钱。
一个服装明显不同于一般警察的人从楼梯间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愤怒而又口出指责的任煜情,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任煜情道:“吃饭不付钱,会被怎样判刑?”这是因为看这说话的人应该是官,所以向他了解一下吃饭不付钱是多大的罪,也是想看一下能不能和他打个商量,看能不能通容通容。可他的话一出口,对方的脸色明显就变了,只见他右手做了个反手势,那些警察就慢慢靠了过来。一看这情形,任煜情和包不随都是咬牙切齿的,但两人的身体却动都没动一下,包不随说道:“如此便是没得谈了?”然而却哪里有人理他,任煜情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也就不客气了。”说着,便要往前冲去,但一只脚只是刚刚提起来,便听到“嘭”一声由前后同时传来。
警察手中能发“嘭”这种声响的东西,也只有是枪了,只听那应该是官的人道:“刚才只是警告,若再敢乱动,就不是只是警告这么简单了。”听到枪声与子弹射在二人身后护栏上的撞击声,包不随小声地对任煜情道:“对方暗器厉害,人数众多,且分散四周,这却不好对付。”任煜情收回了要迈出脚,看着慢慢靠近的警察,也是小声地道:“若要从此处跳下,有无把握。”包不随回答道:“属下轻身功夫只是尚可,从这数十丈高处往下跳,很难不受伤。”任煜情道:“跳时将鞭子抛与我,可保你不伤。”包不随道:“属下认为先束手就擒好些,待他们无防备,再逃出来即可。”任煜情道:“你我已从他们手中逃过一次了,若再被抓,恐怕没那般容易了。”包不随道:“那便依少主之言。”
两人一动不动站着商议计策,说的话又只有他们二人自己听得到,所以对面的警察真的以为他们是准备束手就擒了。原本是十几个人一起往任煜情他们靠拢,当距任煜情他们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其中一半左右的人停在了原地,其它人继续向,当相距只有六七米时,其他人也停了下来,只有中间两人还在向前靠近。就在这时,任煜情又小声对包不随道:“等下以这二人做挡箭牌,但千万不要伤人。”包不随只嗯地一声算作答应。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在相距只还有两米时,走过来的两名警察从身上取下了手铐,其中一人还喝道:“转身,将双手放在身后,不许回头。”两人依言转过身去,然后将双手背于身后。
两名警察站直了身子,一只手拿枪对准了任煜情他们,一只手拿着手铐向二人快速靠近。这两名警察是训练有素的,行动时该慢时慢,该快时就快,动作一致,配合也默契,完全不像任煜情他们在一团糟酒吧前遇到的那两个,两者都是配枪的警察,区别却大得太多,那两个警察看着任煜情两人逃跑,虽然当时他们逃跑的速度是快了点,翻墙的动作也夸张了点,但如果当时是这两名警察在那,绝不至于看着通缉犯逃跑而忘记开枪。一切都很顺利,两个通缉犯都没反抗,一只手已经被铐起来了,拿着手铐往另一只手铐去,也没有发生意外,“咔嚓”一声,另一只手也被铐上了,所有人也都放心了,两句警察将枪收起,双手去抓通缉犯,一手抓着手铐,一手抓着肩膀。
然而就在这时,任煜情和包不随都动了,也不见他们有何动作,只是身体往后一靠,便靠在警察的身上,然后两名警察便飞了起来,往离得最近的几名警察横飞而去。谁也不会想到两名通缉犯早不反抗,偏偏在上好手铐之后所有人都以为任务完成并准备收队时,这两人便开始反抗了,而且反抗的还是如此的猛烈。所以枪收进去一半,这时不得已又往外取。只是枪取出来也是没用,有的是被飞起来的两名警察给撞翻在地,有的不知被什么伤了拿枪的手,枪也就掉地上了,低头一看,发现竟是手铐碎片,还有的虽有枪在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名通缉犯跳起越过了边缘的护栏。
任熠情和包不随趁着警察逮住了通缉犯松懈之际暴起,以内力击飞了两个警察,然后震碎了手铐,并以手铐碎片伤了几名快速掏出手枪的警察的手,再然后就是两人早已商量好的计策,跳楼。便是在起跳的一瞬间,任煜情心中暗道:“为何不等下去之后再逃走,只需上车之前施以同样手段,与此时这般又有何差别。”只是现在才想已是为时已晚,任煜情因想着心事,是以有所停滞,然而包不随却无他这般多心思,已在第一时间跳下楼去,看着包不随高高抛起的软鞭,任煜情知道,如若自己不跟着跳下去,包不随很可能死定了。不再犹豫,一掠而起,便跳出了楼顶,随手抓过包不随的软鞭,低头往下看,只见包不随靠着墙面往下落去,贴着墙面虽能稍阻下坠之势,但那墙面与地面垂直,又是光滑无比,贴着墙壁比不贴着墙于下坠之势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任煜情说过保包不随性不受伤,自不能任由他这般快速往下坠去,当下急使一个千斤坠快速落下,赶上了比他先一步跳下的包不随,将软鞭一甩,卷住了包不随身子,然后从左脚长靴子中取出一把乌黑发亮的匕首,猛得往墙面插去,只闻“咻”地一声,匕首应声而入,也不知这匕首是何物所造,将它刺入坚硬的混凝土中便如切入豆腐中一般简单。匕首插入墙壁,任煜情左手抓稳匕首把柄,右手抓着困着包不随的软鞭,如此便是阻住了两人下坠之势,待稳住身形,将匕首从墙中拔出,两人复又往下落去,待落得一定高度,便又将匕首插入墙中以缓解下坠之势。如此重复几遍,两人终是将要到达地面,任煜情看着下方包不随安逸的任由自己施为,不禁心中来气,眼见距地面只有七八丈高度,便是将包不随直接抛下也伤不着他了,又见离墙面两丈开外有棵大树,便右手一甩,将包不随连同他的鞭子一同往大树顶端甩去。包不随身体本一直悬空,此时被任煜情无情地甩向树顶,身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只得认命地往大树上砸去,且是背对着大树往树上砸去。任煜情见包不随先是掉落枝叶丛中,然后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树枝,做了好一番无用功后,好不容易总算是抓住了一段枝叶,然而此时人却已落到了地面,摔得是好不狼狈。任煜情轻轻一笑,拔了匕首缓缓落到地面。
两人这才安全着陆,便又听得一阵叫喊,不用说也知道是警察留在地面的人员又要上前来抓捕自己二人了,当下哪还敢停留,招呼还在地上趴着的包不随一声,两人便又开始逃亡。以两人一身功夫,在楼顶包围圈中警察尚且奈何二人不得,此时两人到了平地,一群毫无准备的警察就更拿两人毫无办法了。冲破了手中没有厉害暗器的警察包围圈,两人快速往外围奔去,且是哪里黑暗便往哪里奔走,如此是想借着黑暗的掩护脱离警察的视线。只是西安这样的大都市,又是在市区大街上,却哪里有真正黑暗见不着人的地方,而且此次警察为了抓捕这两个通缉犯人,已是做足了准备,虽是被他二人一时脱了掌控,但想完全逃离警察的视线范围,一时却也绝无可能,所以一时之间,便只能是逃的逃,追的追,谁也奈何不得谁而已。只是这般追逐下去,任煜情和包不随逃脱是迟早的事,只因这两人不但跑得比兔子还快,还且还能飞檐走壁,若只论奔跑速度,警察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任煜情二人的,便是开着车围追堵截,但只要他们二人上墙壁、过院落,从小区另一边翻墙逃走,警察也只能望而兴叹,至于手中的枪,他们还不敢在大街随意开枪。
一番追逐,闹了有个把小时,闹得半个西安城区沸沸扬扬后,任煜情和包不随终于从警察的包围圈中逃了出来,不过还没有完全甩脱警察的追赶,看着后还在追上来的警察,任煜情一边逃,一边报怨道:“本少主身为天下武功第一人,想不到今日却为一群乌合之众追得抱头鼠窜,实在可恨。”包不同问道:“少主不是说天下除了门主,少主武功才是天下第一?”任煜情道:“那是千多年之前,如今那老不死的早已死了,现在本少主不是天下第一谁是?”包不随虽然觉得任煜情说的有理,但四方门门主之死却不是他该议论的,所以换个话题问道:“依少主之见,接下来该当如何?”任煜情道:“他不仁,就别怪我等不义。”包不随道:“属下认为,如今情况不明,不可往死里得罪。”任煜情道:“那是自然,只是注意不可伤人,不然便真无回转余地了。”包不随道:“属下省得。”说话之时,见得前方一棵身子粗的大树,两人便是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依然紧追不舍的几辆警察车,两人相视一笑,包不随运气出掌,一掌拍在树干之上,一声闷响,人身体粗的大树硬是被一掌从中间拍断了,包不随再往断裂处上方一推,树冠“哗啦哗啦”便往大路中间倒去,吓得周围人群四散奔逃。任煜情当然也未闲着,就在大树旁边,有一垃圾箱,任煜情一脚踹去,垃圾箱便直接飞到了道路中间,正好落到赶来的一辆警车前方。任煜情和包不随两人搞了破坏,却看都不看紧急刹车然后几车连连相撞的几辆警车一眼,直接就往前方奔去,走得几步,前方又有大树或垃圾箱或是其它,便依样施为。
此时不过十一点多钟,道上的人不如先前多,过往的车辆也不如先前多,但却还是有些的,在人的惊叫声和汽车刹车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中,任煜情和包不随一路往前,一路遇树推树,遇垃圾箱踢垃圾箱,路牌自然也不放过,甚到还弄倒了几根红绿灯柱和两人合力将两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给推翻到了路中间,打打砸砸,绕着小半个西安城,打闹了有一个多小时,弄得西安城内杂乱不堪,除了伤人一点,其它坏事怪事可谓做尽了,这一个多小时也算是自在逍遥、快活无比了。只是快活过了头,到最后却非是好事。警察见两人虽是在城内大搞特搞破坏,却没伤一人,不解的同时却也放下心来,于是便再次布置了围捕两人的计划,今夜全城警察被两个人搞得焦头烂额,不将这两人抓住岂能善罢甘休,所以在局长的命令下,全部警察布置好了一个口袋,只等着两人一头钻进去。
因为任煜情他们对城市的肆意破坏,在街上受到过惊吓的人群早已回家并再不敢出门,而新闻也对任煜情二人事件进行了报导,并善意的要求广大市民不要出门。在西安这座古老的城市,宵禁这样的事上一次发生也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然而今日,因为两个穿越者的缘故,广大的西安市民再一次被它拥入了怀抱,这也许是穿越者们给他们带来的第一道福利。所以,现在已是很难见到还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了。
包围圈在聚拢,任煜情和包不随还在大街上游荡,因为警察没有追得如开始那么紧了,所以他们也不用到处乱窜,还可以不时的停下来歇息片刻。虽然还不时的破坏一下道路两旁的摆设,却已不像先前那般见什么砸什么了,至少再看到绿化树,他们就没心情再去将它推倒,反而会靠上休息一下。不是因为体力已有不支,而是因为没有车追来,如果再去推大树,那便纯属是吃饱了没事干了。
任煜情一脚将一个花盆踢飞出去,顺带的砸碎了前方一个门店的一块玻璃,问道:“什么时辰了?”包不随抬头看了下天,道:“应该是子时。”任煜情道:“该出城了,不然天亮后想逃走便是不易了。”包不随道:“属下也有此想法,不如这便走如何?”任煜情道:“先前在楼顶时,可见到四周哪里有山林?”包不随道:“四周光线太强,看不了远方,是以未能发现哪里有山林。”任煜情道:“这却不好办了。”包不随道:“为长久计,属下认为当务之急是找些吃食填饱肚子,不然再要追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任煜情道:“此地人生地不熟,我等又无钱,却是不好办。”包不随道:“此时最不好的是我等可能已落入了圈套之中。”任煜情道:“这事倒无须担心,本少主发现此地的房屋窗子都是奇大无比,且都以整块琉璃作窗纸,琉璃易碎,而你我身后这种矮些的房屋窗上的琉璃更是易碎,到时你我只须打碎琉璃便可。”包不随问道:“为何身后的房屋窗上的琉璃更易破碎?”任煜情道:“这般低矮的是民宅,窗上的琉璃自是不如那些高大的官宅了。”这是古人的尊卑理念,任煜情一说,包不随便明白了,道:“难怪少主总是带着属下在这些低矮些的房屋旁游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两人之所猜测已落入警察包围圈,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哪怕是一个警察了,他们不相信对方已经放弃,毕竟对方要是会放弃那早就放弃了,而不会在追了自己两人一个晚上后才在这时选择放弃。他们明知是个圈套,却不急着逃走,不是托大,而是想看看那些软脚虾到底想怎么对付自己,又用什么来对付自己,说实话,对方除了人多,除了人手有一个还算厉害的暗器,其它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而既然决定要离开了,就最后陪他们玩玩好了。
两人顺着一个小区的围墙往南方向行走,眼见便要离开这片小区而到达另一片高楼前,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怪异的气味随着一阵风传了过来,若非鼻子灵敏,很难闻到这股味道。任煜情往旁边的包不随看去,只见他鼻子在使劲的闻着,便问道:“你闻着什么了?”包不随答道:“鸡粪的气味。”又反问道:“不知少主可闻到了?”任煜情道:“气味很杂,一时之间闻不出到底是何种气味,且去看看便是。”其实任煜情也是闻到了其中有一股鸡粪的味道,之所以还问包不随,是想知道他还闻出其它什么没有,只可惜这股气味不但复杂,而且还只是随一阵风传过来的,风过了气味也就没了,是以一时难以分辨都有什么。
不过分辨不出其它还有什么不要紧,只要确定其中有鸡粪的味道就行,他们二人来到这里后只在小饭店吃了些许饭菜,但却被人追了一夜,此时两人早就饿了,这时闻到鸡粪味道,自然便认为附近也会有鸡。然而当两人循着风向,依着随一阵阵轻风而来的气味在附近一阵好找,最后来到了发出气味的源头时,眼前所见却空空如也,没有鸡,也没有其它,有的只有到处散发出来的各种臭味。二人好不容易找到此处,本以为有鸡可食,如今却是空欢喜一场,心中不免大失所望。
原来两人找来的这地方乃是个禽肉类市场,而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各种臭气横生,此时深更半夜,此处又非夜市,哪还会有鸡、鸭之类被留放在这里,像他二人这般闻鸡粪而来寻鸡,不失望才怪。其实他二人会有这种心态,却也怪不得他二人,要怪只怪他二人初来乍到,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还不了解。
两人没寻着鸡鸭,自不肯在这臭气熏天之地久留,这便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旺……”一阵犬吠声传来,却是从来时的方向传来的,而且听声音好像还不只一只。听着狗叫声,仿佛便见了狗肉,这次可不会只有声音而没有狗了吧!两人心中如是想道,难免心中又是一喜,当下更再不停留,提一口气便往原路奔去。
只是想吃狗肉,有时却还得看狗的主人答不答应,看对面那一排都是带有愤怒的脸,想要他们将爱犬献出来恐怕很难,而且那些狗龇牙咧嘴的,恐怕它们也是在打自己二人的主意。看到这些人与狗,按照任煜情他们原本的习惯,二人本应该返身逃走,之所以应该是逃,不是因为警察人多,也不是因为警犬有多凶恶,而是因为他们每人手中都有厉害的暗器。而之所以没逃,是因为对方没有再拿着厉害的暗器对准自己,也是因为愿望再次落空,心中难免有些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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