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计了一番后,白许驱车一一送他们回家。途中虽然酒劲犯上,却也难掩史忆忐忑不安的心境,对于一个一直从事行政管理而又在不同公司工作过的他而言,每一家公司都存在着管理漏洞,监守自盗地行为多有发生,程度的不同视那公司决策者的管理才能有着轻重之别,所以在他们开着工资营生的一般管理者看来,只要不给公司带来重大的损失或原则上的错误,一些小偷小摸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已经形成了大家公认的潜规则,否则在公司里被人家视为异类那是无法生存的,这也许是中国社会所特有的办公室政治环境。想那白许肯定也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地,才想着帮兄弟一把,心里感激之余,却也有些不安,毕竟自己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夜阑人静,醉眼朦胧,轻轻地打开房门,意料之中的,一片漆黑,小晴已是睡着。像往常一样,也不敢开灯,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洗漱间,洗漱一番后,悄悄地摸到床边,听到了那熟悉地鼾声,心下释然,慢慢地拉开被褥钻了进去。
赶在接下来的周末早晨,白许打发掉仓库值班的门卫,指点史忆进来找到那堆要处理掉的废铜,然后卓吾成开来一辆货车,同车的是他叫来的两个哥们,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从扮相上来看,一准就看出是做这废品回收行当的人物,那哥俩深知这行的规矩,不问出处,不探究竟地赶着帮忙将那堆废铜装上车,开出了仓库大门,载着史忆和卓吾成一路往那城郊旧货回收的市场奔去。
周末的上午车辆行人稀少,车开得一路顺畅无阻,当货车来到城郊结合处的叉路时,赶上“道路维修,请绕道行驶”的好事,不得不原路折回,走主道往城外跑,谁知刚驶入主道时,便被几个警察给拦下了,看那些警察的装扮,有交警式样的,也有公安式样的,像是联合执法。
“知不知道货车七点至二十点是不能在主道上行驶的?”
“警察同志,这不那条道正在施工吗,我们又赶着出货哩,顺便绕了一下,驶个近路,图个方便来着,您就担待点罢,我们下次一定不会啦。”那开车的哥们说道,史忆从未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过警察,紧张得拳头紧攥,手心里冒出汗来。
“这个我知道,不然我站在这干嘛,规矩还是规矩吗,不能违反的,你还是绕道回去,从另外的小道上出城吧,来,我看着,你倒车。”
车辆掉过头来,开车的哥们刚想谢那搭话的警察,却不料那警察又上来伸手将车给拦住了。
“你这车后帆布盖着的金灿灿的是什东西?”那车掉头时一阵风来吹起了盖着的帆布一角,被这眼尖的警察给看到了。
“这不,警察同志,不就是些废弃的烂铁铜件什么的吗,来路正着呢,要不我们也不会走这道的是不。”
“好坏全凭你说了,这还要法纪干嘛,请靠边停车熄火,交出车钥匙,检查检查,没事了放你走就是。”一个敬礼,让开车的哥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将车靠在路边,交出钥匙。
掀开帆布一看,除了他们的废铜外,下面还垫着一层帆布,平平整整的,看似也无其它了。可那细心的警察很是怀疑,“这些个铜件能堆这么高吗?”招呼其他同事上车掀开看看,这时那俩哥们可有点不自在了,一个劲地说没有什么,又拦着不让警察上车查看,一边陪着笑脸说着些好话,警察们也不顾他俩,爬将上去一把将帆布掀起,下面是一张用作隔断的木板,移开木板上的铜件,抬起来看到那厢底还压着一撂一撂全新的铜丝线圈,十几捆之多,有的还是未曾去掉塑胶皮的电缆,那裸露的铜丝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这让史忆和卓吾成大感意外,相互对望了一眼,心里嘀咕着上货时他俩只顾在车下递送来着,那哥俩在车厢上一阵忙活,他们也没太在意,不想这下面还有这么大的文章,本来他们的铜件便有着说不清的来源,这会又被这哥俩唬弄出这么一大堆电缆铜线的,要是没有一个正经的出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别说他们中最有出息的白许要是被牵扯进来,那可如何是好。
“这些电缆怎么回事,还这么新,从哪弄来的,你们有进货的单据没有?”只听那警察一脸严肃地说道。
“嘿嘿,警察同志,来,抽支烟,我们这活计也不容易,全是铜厂的老板订着回炉的呢,他们正恼恼地催着送去,晚了怕是不好,这单据什么的吧,我们这文化水平的干这营生,也没顾得上开来着,您看这........”说着将那警察拉到一边,从兜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硬塞在那警察手中,那警察一甩手,钞票像蝴蝶样在空中翻飞起舞,飘散开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可以多加一条防碍执法的罪名,最近这路段施工,老有电线电缆被盗情况发生,我们正查来着,如果你们拿不出有效凭证证明这些物件的出处,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有团伙偷盗嫌疑,请跟我们到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好吗。”那警察义正严词地说道。
“哎,警察同志,我们可不是同伙呀。这些个物件可是我们叫他们拖着来的。”卓吾成申辩道。
“有什么情况到所里说去行不,这还不是说话的地呢,放心,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史忆和卓吾成和那俩有着偷盗线缆嫌疑的哥们一同被塞进了警车,到了附近不远的派出所里。
派出所是一幢两层楼的小院,警车停在了院落里,他们被带到一个房间里坐着,轮流地叫进审讯室问话。先是那俩哥们挨着进去了,见要轮到自己进,史忆低声向卓吾成说道:“那哥俩我看有问题,铜件没了就没了,可千万不要让白许趟进这事,知道吗。”卓不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勒,放心罢,我哪会是不讲义气的人,你进去只说是我平时收来攒起的物件,搭个顺风车一路送去换钱的便是,其它不要做答。”
一个警察出来,叫道史忆进去,他进去时看到在他前面问话的哥们手上戴着手铐,正被一警察领着从另一侧门出去。原来这审讯室侧门后经过一个走廊便是拘留室了,怪不得进去的人也不见出来。
他被按到了中间的一个椅子上坐下,对面的一张方桌前坐着两个警察,一个警察问话,另一个做着笔录,先是问了他的身份姓名住址什么的一些情况。
“说吧,你们还有多少同伙?”
“什么同伙,说什么。”史忆茫然地问道。
“横着勒是罢,告诉你吧,偷盗公用电线电缆可是重罪来着,严重的可是要送监的勒,那俩小子可是招了呀,现在就看你老实不老实,如有立功表现,我们会酌情处理的,不然你就等着吃几年牢饭吧。”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听他们瞎说呀,我兄弟俩可不认识他们的,连名字也叫不出,怎会是同伙呢,也不知道他们那铜线是从哪弄来的,可不要冤枉人来着。”
“人民警察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我们对你的问讯不都有笔录证据在吗,你得如实回答,说假话那可是后果自负的。”
停顿了一下,问话的警察继续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全市电缆盗窃活动很是猖獗,我们初步排查是一伙有组织、分工明确地团伙做案的可能性偏大,根据你们车上的东西来看,如果你不能说出那铜件是哪弄来的,还有没有其它人参与?我们是有理由怀疑你参与盗窃活动的。”
“这铜件可是我那兄弟收来的废铜而已,您看这斑斑透迹,乱七八糟地,也不能凑一起整块的是不,那不都是平时攒起的吗,这不今天赶上这俩人送货一块带去换钱来着,没收也好,罚款也好,可您不能赖着我兄弟俩偷盗呀,我们可从未干过违法的事勒,不信你们查查去。”
那俩警察碰头耳语了一番,然后侧过头来对史忆说道:“你暂时不能走,等我们问完最后一位,查明这铜件来历才能证明你是不是清白的。”
随后,那做记录的警察叫他过去认真的比对笔录,确认无误便要他签字画押,将身上的钥匙、钱包、手机等物件放入一个纸袋里封存,然后侧门开启,一警察进来,将他带离审讯室,没有上手铐,径直送到拘留室旁边的大厅里,那里有一个个铁栅栏隔出的小空间,他被关进了其中的一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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