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记忆力总是有限的,不论是生理创伤还是心理创伤,总是会在一些糖果的哄骗下就好了。有些事情,可以忘记,有些不能忘记。比如说舅妈的那档子事,安斌一辈子也不曾忘记,一直都对舅妈好不起来,不管后来舅妈如何对安斌好,安斌始终心里不接受她的虚情假意。但是外婆不一样了,虽然打她,不听她的申辩,但她一直认为外婆是从心底去爱她的,就算打的再疼,也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安斌早已习惯剃着光头,跟男孩子一起玩耍。安斌很少跟女孩子玩耍,女孩子也不喜欢跟安斌一起玩,因为她不会踢毽子,不会丢沙包也不会跳皮筋,跟女孩子在一起她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也跟她们玩不到一起。可是安斌跟男孩子在一起以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男孩玩的游戏就没有她不会的,弹玻璃弹珠,只见手扣玻璃弹珠无任何依靠凌空发射的拎高弹,绝对的高手,被玩伴们崇拜着尊称为”弹珠大王“。除了这个还有骑马打仗,斗鸡(单腿盘起,手抓住脚腕,进行撞架,抓起的腿不落地着为赢,也有地方叫撞拐),跳山羊,拍纸片,抽陀螺,没有一个不在行,没有一样不会玩。安斌不喜欢女孩子娇滴滴的样子,随便一句话没说合适就知道哭鼻子,哭个没玩没了。她也讨厌女孩子的长头发,扎起的头发在后脑勺跟个老鼠尾巴一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过安斌喜欢娘的头发,喜欢姐姐们的头发。每一次在家遇到娘或者姐姐们洗头发,她都是乖乖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就像瀑布一般,头发上挂着的水珠,随着发梢流下来,她老喜欢用小手去捧起来接那些从头发上流下来的水珠,然后拿着梳子去给梳理长发。姐姐们和安斌都很享受这个过程。安斌觉得要是我能每天给娘和姐姐们梳头该有多好。每次看到这个场景,姐姐们总是说:”你喜欢你自己也留长头发,这样不就不用羡慕我们的长发了。我们有的你都有。你还可以随意变着花样扎头发。“安斌听到这立马跟炸了一样,说:”我只是喜欢给你们梳头,并不是我自己喜欢。“要是姐姐们再打趣她,她就开始生气,不搭理任何人了。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姐姐一样都是可以长长头发的人,如果自己是跟姐姐们一样的话,那自己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她低头在地上用树枝画画,画了一个小光头,给这个小光头添上许多的头发的时候,她开始胡乱的用树枝把图像涂抹的看不清楚,再挪动脚抹的什么也看不出。有时候外婆会跟外公说:“安家老头子,你别老是给斌斌剃光头了,一个女娃娃,总要有些头发扎辫子。”
外公说:“你懂什么,我们斌斌天生就是男娃命。长大以后是要光耀安家门楣的,要那几根毛干吗用,还是光头好。”安斌听了外公的话觉得外公说的特别有道理,自己就是男孩,为什么她们总想让自己留长头发,太不了解了。也就只有安斌这么想,同样跟安斌一样大的表姐,外公要给她剃光头,她可是哭的要死要活的,怎么也不肯把头发剪掉,气的外公直跺脚骂道:“把你那两根毛留下,又好看不到哪里去。”转身笑着对安斌说:“还是我们斌斌懂事,看这样的发型有多美,头形一看就是个以后长大高个的样子,有出息的娃娃。”安斌知道外公在夸奖她,她也附和道:“我长大后一定要有出息,来孝敬姥姥姥爷。”
外公笑着打趣道:”你怎么孝敬啊?“安斌一本正经的说:”把赚的钱都给姥爷。“这个答案笑的所有屋子里的人前仰后合,也许所有的人都当做这是个笑话。
外公一有空除了给安斌教唐诗宋词以外还会给安斌给讲自己的故事。小孩子总是记不住重要的,什么文革,大跃进,地产万斤粮,进监狱被批斗什么都不记得,只记住了外公曾经当兵时候的事情,拿出以前的海军帽,看年轻时候当海军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们个个英姿飒爽,精神抖擞,安斌好生羡慕。安斌就嚷嚷着外公要白色的海军帽,嘴里成天的喊着:”长大后我要跟姥爷一样当海军。“从此安斌军绿色警察帽被放在柜子顶上,许久都不戴一次,安斌够不着,但是远远的能看见上面已经积累许多灰尘。从此安家有了一个天天戴着白色海军帽进去出来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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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错,还有很多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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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棒,好评,欢迎回访我的《她叫青春》,好评支持哈
作品很不错,已好评,欢迎回访给个好评
迁客骚人,笔尖泼墨,必成大作,文笔很好,作者还很谦虚,挺你,希望你走的更远,已为你点赞,期待更新,会一直关注,也希望你能回访《抽象战争》
好看,欢迎回访。《流年青橙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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