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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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定曜停顿一会说:“土岭界一仗,打破了日军越过雪峰山迂回攻击洞口左侧背的企图,斩获颇多。基本情况就是这些。瑶王,我奉命率部调防山门,听廖副宫介绍,前来向您请教。”

  蓝春达看着他说:“请教不敢当,姜队长乃正牌出身,又经沙场,我乃山间野人,只是胆识过人而已,不足挂齿,想必姜队长已有想法,说出来听听。”

  姜定曜说:“本人初到贵地,便查看了山门附近的山地,山门以西的太尉庙附近高地驻扎我军57师169团葛道遂1营,我准备在山门北侧南北相连的高地线上,投放一、二分队, 并在阵地前多设几道有隐蔽枪眼的障碍物,同时在山门街上投放三分队和瑶王自卫队联手阻击日军。不知瑶王意下如何?请瑶王赐教!”

  蓝春达说:“你的想法正合我意,真不亏是正牌出身。山门名人蔡公松坡,谈到用兵须‘因势而利导’,日军来势汹汹,我们不能‘逆势而寒流’ 这样就会坝垮而人毀,不妨先避其锋芒,将其引入于我有利的地形而决战。”

  姜定曜和蓝春达达成默契后,蓝春达回山里去了。丁章怀和丁雄厚率抗日自卫第二分队随姜定曜第三分队驻守刘家大院。廖德生做为副官,成为刘家大院两军的总指挥。

  此时,日军116师团长岩永旺决心拿下山门,将安井清大佐野炮第122联队调给133联队加川部队前卫指挥。加川联队长率部由石下江、赛市、白马山三面攻击,挺进到山门以东约3千米处一线。加川利用翌日雾浓令1大队接近姜定曜一、二分队阵地,安井清大佐的炮兵对准姜定曜阵地,炮击命中率极高,日军2大队自正面发起猛攻,同时加川派出笫4中队由夜间从北面山地带潜入姜定曜部后方之便,自背后同时攻击。日军分成几路,采用了各式日炮,包括150毫米的榴弹炮和81毫米的白炮,猛轰山门一线的中国守军阵地,驻守刘家大院的姜定曜三分队和丁章怀的抗日自卫第二分队在廖德生的指挥下,见日军炮火猛烈,主动撤离院子,将炮火引开,丁雄厚在转移阵地途中被日军炮弹击中头部要害处,当场死亡。廖德生见岳父阵亡,心情说不出的难受,他强忍泪水,指挥着士兵在前方掩护,叫丁章怀的自卫队先退出巷战,避开日军前卫的锐利,进山和姜定曜队长会合,自己率士兵们在街道里继续和率先进入山门镇的日军前卫捉谜团。日军中队长青里公保率领这支日军攻进山门镇,一场大雨把一群浑身淋得湿透的鬼子兵赶进了刘家大院,青里公保是一个身上没淋多少雨的日军指挥员,他身着深黄色的质地特别好的军服,脚穿深筒皮靴,挎长指挥刀,他走进大院,被这深宅大院所吸引。他戴着眼镜,迅速地将大院上上下下、周周围围扫视了一遍,然后眼光盯住写有“蔡松坡将军幼年读书处” 字样的朩牌上。便指示士兵“加以保护,不许破坏。”

  原来青里公保战前是日本东京大学的学生,在校时对中国历史颇有研究,知道蔡松坡乃大名鼎鼎的蔡锷将军。蔡将军曾任云南军政府“都督” ,后发动反袁护国战争,蔡将军在京与艺妓小凤仙一段风流轶事,在东京广为流传。后来,蔡将军病死东京,因此,日本东京对其十分熟悉。青里公保被征入伍后,就打算收集整锂一些蔡将军的资料,战后好写些论文。他是一个具有坚韧毅力的靑年,是志出必行的,他到中国后,就悄悄实施自己的计划。在邵阳,他弄到一台据说是蔡将军使用的端砚。在刘家大院,他用心搜寻了院内的存书和旧物。在藏书楼一个极隐蔽的角落里,他发现一个绢布包皮的古朴的盒子,盒子里有一支“狼毫” 。笔杆上蘸有一只小虎,边上刻有“艮寅、光绪十五年” 的字样。青里公保不由惊喜万分,悄悄将此“狼毫” 贴身收藏,正好这时,院子里进来一支骡马队,都是一色的高头大马,背脊都比人高,驮着一摞沉重的小朩箱,像驮着一座座小山,这帮畜生一走进大院落,大尾巴一翘,就将一大堆一大堆的马粪抛洒在扫得干干净净的庭院里。兵佐们马上去卸马背上的朩箱,将朩葙扛进后院的空房里,这里成了日军的大仓库了,直搬到雨息,将好几间房子码满了。突然,一颗炮弹在刘家大院墙边爆炸。“轰” 地一声,把大院的屋宇削去了一角。青里公保留下一小队人马留守,亲自率本部主力冲出大院,他才知道中国军在組织反击。廖德生率士兵仍利用山门的高墙大院,骑楼石坊进行抵抗。巷战进行得艰难而奇谲。青里公保被廖德生引向丁字街口的天主教堂,在那天主教堂的钟楼上,廖德生根据丁章怀的建议早己安排好机枪手侍候着,待日军兵佐进入街角,机关枪响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当场打死三四个沖在前头的日军,被打在青石板路面上的子弹,火光四射,同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青里公保几次试图让士兵从街角冲过去,均被机枪阻拦,接连几个兵佐被击毙。青里公保见强攻不行,他亲带几名土兵从顺着毗连的屋宇,从两侧屋顶上包抄过去,刚接近天主堂时,一梭子弹扫射过来,经过一场激烈的对战,中国军机枪哑了,青里公保趁势一边开火一边向教堂接近。等他的几个士兵冲上钟楼,发现钟楼人枪具无,唯有地上一大堆子弹壳。杌枪手打完最后一梭子弹,迅速撤离,和廖德生汇合,退出巷战,直奔阵地和姜定曜一、二分队汇合。归姜定曜直接指挥。激战到午时,日军出动了两架飞机助战,把中国军阵地炸成一片狼藉,同时日军还运用骑兵冲锋。姜定曜率领一、二分队利用几道防线,节节抵抗,打得十分颃强,他让第一道防线的一分队大量杀伤日军之后,退向两翼阵地,待日军冲到第一线,再从侧背对日军封杀,第二道防线的二分队从正面压下,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午后,敌机扫射之后,骑兵来攻,姜定曜令士兵在前沿阵地设置绊马桩,和士兵排成一列,以排子枪射击马腿,致使日军骑兵纷纷栽倒在山坡上,成为狙击手的点射的目标。终因日军强势,我军57师169团葛道遂1营阵地陷落,接着,姜定曜阵地陷落。

  日军加川部队在扫荡山门附近中国防军的同时,并进行了下一步突破山岳地带的准备。又接续了未永大队,向马胫骨以南2千米洞口塘方向前进;岩永旺亲率纵队本部从山门出发,师团的辎重队及野战病院留在山门;由师团直辖的笫3大队向会龙山西面挺进,从儿玉部队正面之中国守军背后进行攻击;野炮兵第122联队为了给109联队补充弹药,其一小队又从来路返回;儿玉忠雄大佐接到岩永旺的命令率领120联队向洞口塘一带挺进。

评论
  • 已好玶,点赞


  • 吴小江 作者

    让人们永远记住了那个年代,记住了那段血泪史。 战争是人类的灾难。只有追求和平,世界才会安宁。


    回复 @吴小江: 很棒的作品!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