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论丹青声韵合,猛可得芳心颤,意蹉跎,惊春谁似我,你知么?哥,哥哥你风姿典雅堪慕,若飞仙,恋恋愈近,只怕隔断天河。”
——《山坡羊》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双方自始自终都很清醒,能化引力为定力,默默地欣赏,淡淡地思念,静静地交往。除了感情,什么都可以谈,甚至没有了隐私,忘记了性别。他是蓝天,你是白云,你只让他欣赏你的多姿多彩,却永远不想丢了自己的颜色与他融为一体;他是大海,你是浪花,你只让他分享你的轻歌曼舞,却永远不会停止跳动而投入他的怀抱。你享受他的呵护,他欣赏你的个性,无欲无求,永不言爱!因为这个度最难把握,退一步只是普通朋友,进一步则可能是情人爱人。如果没有冷静睿智的头脑,没有非凡的定力,是很难在这个位置上保持平衡的。
——《爱情的引力与定力》
一池静水,碧波荡漾,泛起的涟漪,诉说寂寞与渴望。道德的藩篱,把你我捆绑,爱慕的迷惘,挣不断道德的绳索。
流连驻足,远远观望,惺惺相惜却永不会发生什么。是因为欣赏?还是因为寂寞?朦胧的情愫,在心底深深埋葬,不能珍藏,也不便道破,这是美丽的泡泡,弹指可灭,这是一朵消失在河流的落花,无踪可寻流向那远方的岁月……
——《主题外的诱惑》
1993年X月X日
那个人长着一双弯弯的笑眼,炯炯生辉,笑望着我,那天我很不自在。我想他看人未免放肆,在工作的空隙里总是回过头来笑望着我。他是四五天前才来的维修工,姓林。出入车间时他锐利的目光老是望着我,找他修机器,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其实他也不怎么会修。
他经常说笑话,还会吹口哨,唱歌,下了班我去打水,刚走出宿舍,就遇见他往西走,我一抬头,却看见他明眸含情地注视着我,我的心里颤抖一下,那是怎样的目光,那是怎样的注视!无言相对比打招呼更胜百倍的交流。我惭愧了,不知怎么摆脱这类尴尬。打水回来,他站在办公室门前徘徊,问我有没有人不回去的?我说都不回去,今晚加班。他说借我的车子骑骑。我说在宿舍里,他说你去给我推出来。他还很避嫌似的,在门口不进女生宿舍。
1993年X月X日
昨晚睡得迟,早上起得晚,整个上午郁郁寡欢,十点多钟他推开车间的门,穿着黑色皮夹克,对我说再骑骑车子,我答应着头也没抬。本来就没还,骑就骑吧,还用和我说。他又说我才来这是,这还用解释吗?这是多此一举。
他是个热情开朗容易相处的人,长得很像一个演员,总是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含情,说话的时候总是用商量的口气,征求的口吻,从来不摆架子,堂堂一个大男人,与这些二十岁的小姑娘说话还那么迁就,要么他是有什么企图,要么就是想处处留情,真是不可思议!
1993年X月X日
下午正在车间干活,他走过来在我身边说:“你的车子没挂牌?”
我问他让交警扣下了是吗?他说:“没有,骑回来了。和他们打了一仗。”他说,“我今天一分也不拿。我闯过的地方不少,就你们这号烂熊样的,我见过的不多。”——他那些话分明是讲给我听的,我只是笑着,不言语,头也没抬。
他又说那些查车的:“瞪什么眼?你又没我的眼睛大!”嘿!他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又回来,对我反复细说那些过程,没人理他,他便知趣地走了。
晚上我吃了饭,坐在床沿上看书,宿舍里只有我与小刘,他又在门外喊我,我说请进,他说,我再骑骑车子。我的还没修好。我说中,便一手拿着书给他推车,他说我来吧就接过去,我又坐着看书,他出去之后又回来,把宿舍的门给带上来。我头也没抬。
加班的时候,我与小刘在那里等活,无聊中在手上写了他的名字,不料小刘眼尖。说你手上写的是什么,我说不清楚这个字怎么写,她就笑了,说:“对,紧紧地把他抓在手里。”我惭愧极了。
1993年X月X日
早上起得很晚,没梳头没洗脸就去干活,刚走出宿舍,迎面许多人向东走去,大概他在中间我也没看清楚,他迎面看了我一眼,说:“把车子推过去!”完全是命令的口吻,我二话没说推车就走,砰地一声撞开宿舍的门,他也听到了。
小刘说:“车子也是公家的?”我没说什么,这家伙太危险了。毕竟是已婚的人了,和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叨叨的?我以后见了他要保持冷漠,其实一直以来,工作以外我从没和他说过半句话,包括在路上遇见我也是连招呼都不打的。
除了早上一面,我再也没见他,心中便有些空荡荡的,有一种“每望一眼秋水微澜,便恨不能,泪光盈盈”的情怀。似乎有一世纪那样漫长。这才不到一天,以后分别又会怎样呢?我内心真的不情愿是这样,但事实胜于雄辩,他的含蓄的朦胧的追求。
1993年X月X日
应该保持清醒头脑啊,无论何时。
早上往车间走,看见他在西边插车子,穿黑色皮夹克,我头也没抬就走过去了。中午与小刘在龙头洗衣服,却看见他站在办公室门口,也没抬头。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很多人都在那里玩,一屋人都在大笑,他推门过去,我正在大笑,他就看着我笑,我马上把头扭过去,装成没看见。他便知趣地退出去,走了。
1993年X月X日
上午找他修机器,他不在,我去找厉师傅来修,中午我在宿舍吃饭,听见门外有人问:“谁在这里?”我说请进。他进来了,我两手插在裤袋里,问什么事?他问办公室那把铁暖壶没在这里?我说没,他便走了。
住了一会我去车间,一推门却看见他在那里为我修机器,还有厉师傅在此,便说了一会话,我还指导了他维修,他抬眼看我装成没看见。一会修好了。我说别再坏了,他说坏了再修,修了再坏。抬起头来望着我笑,我只朝他看了一眼,那目光的相聚,瞬间战栗。
下午碰见他与厉师傅一起,我对厉师傅说加班我那台机器背明子,看不清。厉师傅笑着说本来你视力就比别人差,不该灯是的。他也就附和着笑。我却扭头走了。
1993年X月X日
今天我在车间里干活,小刘对着我吼道:“出去先!”
我笑道:“你这是在下变相逐客令吧?”他此时正站在我的机器旁,实际上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盯着,人家怎么干活呢?他站了一会走了。我认为他是听懂了我的暗示走的。
又与贾淑香上办公室喝水,只有他自己坐在排椅上看报纸,我问还有没有水了?他说你看看。我说那你不喝了?他说不要,你全倒上吧,我再去燎上一壶。我便拿着燎壶去装水,他去夺过燎壶。贾淑香催我快点喝,也不嫌人家林大叔笑话。他说慢慢喝,喝点水那个笑话什么?就像是很维护我似的。一天之中见面总得十几次,每一次他都对我很注意,我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偶一抬头却看见他的炯炯眸光。林的存在为什么这么让人不自在?
1993年X月X日
每一次相遇都是那么不自然,他的目光总叫人惭愧,不能对视,真是炯炯有神啊。在办公室开会,我根本不敢抬头,他在北边,我在南边,有时刚一抬头,就遇到那样迅猛的锐利的对视,火力十足的,我便败阵下来。下午,我去问他这批货着急了不,先做哪批?他好像没听见我说的什么事,只是抬眼看我,那目光一聚,真情尽在不言中。
近来见了他比较冷淡,仍是不说一句话,他仍是非常注意的样子,偶然一瞥中,眼神中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纠葛,可惜我不懂,或装作不懂。
他在办公室门口不知干么,我从车间拿了料往东走,他站在那里面朝西,看得我很不自在。目光中总是有意味的望着你,却是谜一样的难测。或者是出于一种欣赏,但不管如何,那样的目光实在是太放肆了。
1993年X月X日
晚上加班听别人说他去了大连。怪不得。等他回来问问他,再去的话找他捎付吉普赛扑克。以后和睦相处吧,
我因为脚受了伤,正欲往回走,遇见他刚从大连回来。我连个咋呼都懒得打,他回头看,必然好奇必然牵挂,他竟然戴着墨镜,装什么老来俏呢?虽然脸上的皱纹代表的是智慧的象征,不过皱纹也太多了吧,他是六一年生人,饱经风霜的样子,真不像个三十二岁的人。
1993年X月X日
正月里安排初六我与林值班,我无法预料和他单独值班会多么尴尬,便决定不去了。
我买了条闪光的蓝纱巾,一戴上全车间都像不认识我是的。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他往东走到了车间门口,用热烈地目光看着我,我赶紧低了头,他已经走过去了却频频回头看我,真叫人难堪。
究竟什么缘故他会出现在我梦里?挥之不去,他的外形新派,感性的外貌,智慧的思想,深沉的个性,痴情的眼神,沉默的背影,老成稳重又不失活力。眸然回首,亲切如昔,让人砰然心动。
1994年X月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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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非同一般,已为你点赞,有空希望回访抽象战争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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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黄金炫腹男: 谢谢。
您好,已上新书榜,但是需要把封面重新上传,只要右面的书封或者换一个。
网友的评:“她说她这本书是希望教会天下女人如何做母亲,我说但愿如此。我心想她若非是口出狂言,那就是她写的这部书是文学奇葩,遂与她打赌:书出版后如有官司缠身我自愿为她做义务律师,如能摆平她的官司她付我十万元钱,这当然是一句戏言,但我期待着她的成功!” ——一位法律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