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节:距离

  校园其实挺美,教科书其实挺好,在那么多个拥有的日子里,我干嘛要去厌学呢?!

  高中,很美很美——我对蝶云说,有一种力在促使我一定要上高中。蝶云让我与她一同去她家吃晚饭(她家离学校很近)。蝶云的妈妈很热情地招待了我。

  蝶云说:“你怎么这么傻,不来考试?考不考都要交试卷费的……”

  我又悔又气:“我也没听到陈老师说无论考不考都要交钱。”

  “你怎么总爱打断别人的话?”蝶云的嗓音甚高,几乎是在吼。

  我咬着手指,任无语。滴血了吗?看不见。

  蓝芯谨来找我——关于补课。

  谨儿说:“我们二(6)班选十个人从现在开始补课,我要不要参加?”

  我说:“一定要补,不能像我,做了离群孤雁,越落越远。”

  谨儿是我的小妹,(我身边的),我丢掉了另一个小妹——广东的赵敏儿,所以要更加珍惜谨儿,我要用姐姐的双翼来爱护她。

  蝶云从我前面走过,我追着打招呼——算是调解吧。她等人,等的不是我,而是莺莺,我闻到了距离远的味道。她怎么也会不知道,我现在很在乎她!我刚刚想通了要好好学习,快乐生活,却不能够。我其实是“友情第一”的。“最好的朋友是一个也没有”,“最永恒的感觉是失落和寂寞”。

  因为心痛,我什么也不想做。笔友,救救我;邮政,给我一封信,唤回我的生命。痛,要持续多久?

  午间体操后全体集合,学校就第一次调研考试的成绩开了一个表彰会。那对于我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事,因为我没考。梦月、蝶云,还有莺莺都是落榜者。

  我给蝶云写信,我的感情。

  蝶云:

  我终于因为“太在乎”带来的伤痛而提起笔写下信的文字。

  让彼此平分一个错误。“友情第一”始终是我生命的第一定律。我无法忍受自己故作坚强独来独往的洒脱。

  竞争是残酷的,更残酷的是,很多拥有在莫名里失落,比如优秀的过往,比如微妙的温馨。中考才是一个近期的终点,“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你很好强,或许你能做到。关于从室友那里听来关于你的信息,我知道早上的发奖仪式和调研考试给你的伤痕只有50﹪,而非全部。

  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我想我思索得凌乱了。我可以不在乎等,却无法不在乎我对友情的敏感。

  “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在乎你。”

  蓝天菊

  2004年3月15日

  蝶云握着我,牵手的感觉;蝶云喊我,心跳加速的感觉。我觉得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6)班被分成三个等级。班级前二十名为第一等级,这二十人待遇特好,除了全年级统考外,其余所有考试除英语的科目都只阅这二十人的;我和兰婷没补课,属于第三等级;其它同学便是第二等级的。所谓“上不挨天,下不着地”,便是第二等级的同学。蝶云、梦月,还有莺莺,都属于第二等级。

  蝶云为等级待遇而伤心,我却以为因我。二十名以外的乔倩也说:“等级好伤人,我们交了同样多的钱,却不为我们阅试卷。”

  高中,我要奋力追。数学陈老师说:“时间不多了,你们要抓紧。”

  中考改革了——物理:85分;化学:55分;历史:40分;政治:60分。语、数、外均为120分。没有改变。只是从政史里削了20分给理化。看来理科越来越被重视。

  很狂很狂的风卷着沙吹来,淹没了校园蓝天白云的纯净。沙尘暴的征兆。环境一天比一天差。我害怕,怕过下去没有日子。沙尘暴从哪个城市飞往了我的上空的这方净土?想起化学老师说的关于三大城市的沙尘暴。上苍,请为我的祈祷而祈祷。

  化学老师叫我们做实验:生鸡蛋放进醋里。完毕后,雄苑给鸡蛋神化了,并美其名曰:“红衣侠蛋”。收视率猛增,迎来青睐一片,多是女生的赞叹。

  蓝琦在鸡蛋上勾勒出一个笑脸,一个朝我,一个朝她,鸡蛋放在我和她的桌子中间。很可爱的“不倒翁”,很清纯,像蓝琦。

  三(6)班又要考试,而我又得做离群鸟。

  你说你在天津天天为我祝福,我一定能够考上重点高中。可是萧云轩,即使你每一分每一分,每一秒每一秒都为我祝福,都不能够如愿——因为我连二中都考不取,何谈重点?!

  看到一张通告:2004年中考改革,整个黄冈地区都扩招。我能实现么?理科真的太差?

  好久没流泪,却疼了眼睛,或许因为风沙。

  班主任陈老师叫没补课的人也来——为了参加顺河镇调研考试,又可以捡两天时间。本该高兴,我却漠然——莫名难过。

  回家,与欣月、蓝芯谨、玉霁一同。

  谨儿对我说:“听说今年扩招了,不要绝望。”

  我点点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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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想菊 作者

    回复 @冉乔峰: 谢谢!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