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受伤

  让内部幻力和外部压力成为我进取的综合动力/拼了命发了疯地与“笔友会”(或其它杂志社)联系/初三一年中/我一定要有种出人头地的掘起/

  很小心很小心地架起交往大桥/时间的流逝击溃了所有的尊重/手与心触摸到了冰冷的生活的真实/原来/每个有天份的男孩都那么盛气凌人/我应该放弃所谓的和平共处/去撑一片可容自己生存的蓝天/

  ——羽平那鄙视的目光、盛气凌人的语气和语言叫我一生都忘不了。

  羽平是个天资聪颖的小男孩,他成绩好,理科尤其突出。初一时我常站在背后对他远远的欣赏,那时他天真得很可爱——他的圆脸苹果一样红,他的嗓音银铃一般动听……

  后来,随着越来越强的分数观念,越来越沾染世俗的成熟,羽平变了,语言尖酸刻薄,高度歧视和讽刺比他差的人,那种杀伤力极强,叫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很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通过“东方笔友会”的援助。

  语文老师是一个叫陈诚的架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夹着教材带着微笑走进教室来,一副有风度的绅士模样。听人说他有暴力倾向,我却不信,看上去他多么和蔼可亲!真希望自己能被他喜欢,以减少对万老师的思念。

  第一堂语文课。是训练议论文。

  陈老师首先给我们讲了一个曾经听过的故事:“爱因斯坦成名后,依然保持着朴素的生活习惯。他在成名前一直穿着很旧的衣服,成名后还是如此。有一天一个老总约他去演讲,叫司机去车站接他。那天正下着雨,爱因斯坦穿着旧衣服,戴着斗笠在雨中等。司机以为这样的名人定是衣着光鲜。于是从穿着上寻找。结果,因寻找华丽的衣服而忽视了真实的爱因斯坦,因此只怏怏而归。后来爱因斯坦自己步行到了老总家里。”

  陈老师叫我们从故事中提出论点,我以我惯有的大胆与爽快脱口而出:“只认衣冠不认人是资本阶级的产物。”伴着安静的氛围,我接收到了全川、银俊、雄苑的目光,司空见惯,我没有在乎,我等侯老师的发落。

  “你的这个论点不行,”陈老师说,“如果你只从这段话中读出这个,那么就是阅读的损失。中学生应该积极地看待一切事物,发现美好的东西,比如‘一些伟人成名了依然朴素’、‘爱因斯坦的品质值得人们学习’……这些才是该提炼的论点。”

  许多人都在笑,我绯红的脸成了公共的焦点。

  “前任语文老师的‘干女儿’失宠了,哈哈……”全川说。

  “你亲爱的的万老师走了,再也没有人为你褒扬错误了!”雄苑作着讽刺的惋惜。

  “告诉你,新语文老师并不像刘世泽老师、万政志老师那样宠着成绩好的女生。”银俊的语言里夹着开怀地笑。

  他们几个男生笑成了一片。

  我发觉自己失去了感觉。痛吗?坚持自己的观点吗?接受老师的意见吗?在乎男生的笑吗?……往下什么也没有听见,我只独自思念着万老师。陈诚在刚见面的一个烈日的下午给我泼了一头冷水。

  少女的世界里,薄如蝉翼的自尊心容易受伤,微妙的敏感容易触摸到消极与失望。

  【待续】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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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想菊 作者

    回复 @冉乔峰: 谢谢!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