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周六,学子们乘看骄阳,挂着欣喜,唱着欢歌走回家去。
我随着人群的脚步,却并非怀着欣喜,面对“不知能否补课”这一难题,我实在无心笑起。
“欣儿,你回来了啦!”爸爸先与我打招呼。
“嗯,回来了。”我机械地回答。
“有两个远方的女孩子与你交朋友对吗?”
不知爸爸怎么也知道,很怕他说我私心杂念太多,便辩道:“是她们先给我写信的。”
“看把你急的,我又没有怪你。”爸爸平静地说,“你的‘笔友会’给你回信了没有?”
天,爸爸连这个也晓得了。“还没有,信昨天才发的呢!”我红着脸说。我只想捧着刊有我资料的书自豪地双手奉给爸爸,不想让他太早知道,跟着我一起痛等。
我爱爸爸,可是我更怕他,一年年一天天,我与他之间的代沟越挖越深。爸爸训斥过我,但是他更爱我,他把对我的爱能通过“父之教”来寄托。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难走近爸爸,曾经我甚至作茧自缚地发过誓:从今天起(2002年1月1日),我再也不把我的日记、作文给爸爸看。我要封锁我的世界。
那是去年的元旦,我兴高采烈地把我自认不错的作文《爸爸二三事》给爸爸看,满以为他会夸我写得逼真且幽默。出乎意料的是,爸爸看完后将稿纸丢到桌上,脸上突变,历声吼道:“看你写了什么?”
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吓得不知所措的我看见:“由于奶奶好吃懒做,……”看见后稍微平静:“没什么嘛!”
“你怎么能这样丑化上辈,知道不,如果没有奶奶我怎么能长大?谁叫你这样写的?”
“妈妈经常对我诉说奶奶的不是,这就是依据!”
也许,沧桑的贫穷造就了婆媳之间的矛盾、距离与仇恨,虽然奶奶已逝,但那伤痛刻骨铭心。听了n次以后,我相信了妈妈,于是就在作文上渲泻了出来。
“妈妈可以说,但你不能!”爸爸一直没有消气。爸爸是个孝子,方圆几里少有的孝子,他特别尊敬父母——即便爷爷奶奶已逝世。
爸爸如此爱爷爷奶奶,妈妈如此恨奶奶,我甚至分不清谁是谁非。
一个家庭,有令人费解的深奥。
爸爸训斥了我,当着全家人的面训斥了我,在元旦节那一天,我委屈地走进我的房间,哭着撕碎了那篇作文,然后发誓要对父亲封锁我的日记和作文。
后来,爸爸想看我写的东西被我婉言谢绝。有一次,他问我得了《百草园》没有,我骗他说还没有,其实是我是不敢带回家,我怕他说我小小年纪就会胡乱编写忧伤。
在家人面前,我常常不敢表达我的真实感受,我怕他们,我宁愿叫痛苦的沉默取代曾经交流的快乐。我怕词不达意的交流会带来赤裸裸的伤害。
“爸爸,关于补课,你持怎么样的态度?”我充满期盼地问爸爸。
“补多少天?”爸爸问。很平静的声音。
“四十天,一百二十元。”
“一天三元钱。补吧!”爸爸作出这个决定,依然很平静。我看着他的表情,消瘦、苍老、憔悴但是可敬。
“爸爸,你终于答应了!”放下心头的大石,我终于有了一点欣喜。
“明天再给你钱,好么?但是要见成效哦!”亲切的声音来自父亲,我猛地点了点头。“我爱父亲。”我在心中说。
抬头我看见天很蓝,父亲在用他长满老茧的双手为我援托未来的笑靥。
从哥哥的学费里拿出一百二十元,爸爸郑重地放在我的手上。他什么也没说,可是我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沉甸甸的希望,读懂了他的眼神。我攥紧钱,激动地默许:爸爸,请你放心,我会做个你意向中的好女儿的。
撑起姐姐的三折伞,在烈日下行进得孤独却快乐,艰难但又有几份欣慰——生命洋溢着美丽的浪漫。
一把可爱的小伞,给我撑起一路阴凉,像是父母的双翼,再大的雨不能够淋湿我,再炙人的烈日不能够晒坏我。
透过伞看太阳,那耀眼的光被折射成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转动小伞,十字架变成了大大的错号。是不是在告诉我:你曾经的虚度是个极大的错误?或者说,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给最后一年的时间,成与否,靠自己?
都说骄阳似火,我怕它的炙烤会燃坏我的小伞,更怕它灼伤了在田间劳作的父母。
默默祈祷,默默许愿,用心去固守一个美丽的承诺。
我想我会的。
——120元钱的补课费,爸爸终于答应下来,我满怀感激和快乐,与此同时,心又忏悔过去,憧憬未来。用一年的时间作最后的试验,在希望与失望之间,我会争取一个快乐的沸点。
到学校后,我高兴地对蝶云和梦月说:“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补课。”她们与我同乐,梦月也终于得到了她爸爸的支持。真好!
我们的笑征服了烦恼,活出了少女的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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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非同一般,值得我们学习,拜读。所有时间望回访抽象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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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点好评 ,望去我的看看《足音在路上》谢谢,祝冬安!
拜续
回复 @冉乔峰: 谢谢!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