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花满楼却是谁?想不到这厮心机之重,既然三言两语就让武林好汉都来帮他追杀潇不同。
潇不同攥紧拳头,几乎想不顾一切冲出去跟他对峙。但是现在连花满楼和裴西来有什么阴谋也不知道,他们的幕后主使之人是谁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武林中人也不会相信他是说的话。
试想谁会怀疑朝廷命官而相信平明百姓的话呢?但是世间的一切却是这样,说谎的往往是大权在握的人。
潇不同已闯荡江湖十年,也已经学会了忍,所以还是强忍着怒气,在门缝里盯着花满楼,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方可儿拍了拍潇不同的肩膀道:“哎,你跟这些人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因为他该杀。”这个声音既然是从他们的背后传来的。潇不同和方可儿都不约而同的往回看,却见裴西来已经坐在了窗子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裴西来又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没有错,可惜你们太聪明了。”
方可儿还是像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用调皮的语气道:“识相的话赶紧给我让开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裴西来笑着道:“如果没有说错的话,门在你后面。”
潇不同知道裴西来是因为知道后面的大厅又很多的英雄好汉,料想他们也冲不出去。
方可儿道:“我们喜欢把窗当做门走。快点让开。”
裴西来道:“姑娘我自然是不想为难的,但是你身后这人杀死了宇恒子,江湖之中人人得而诛之。”
方可儿道:“我不管他杀死了什么宇恒子,就算他杀死了你的老爹也不管。我们教主看看中的人皇帝老子也不敢怎么样。”
竟然这样,裴某就不客气了。
潇不同知道方可儿还不是裴西来的对手,就算是他们两个 一起联手也未必能够逃脱。更何况后面还有众多江湖豪杰。并且这些江湖豪杰刚才已经被花满楼激了一下。这回见到自己一定是拼了命也取自己的头了。
潇不同道:“好,我留下,你放了这位姑娘便是。”
裴西来道:“果然是个男子汉,却不知这位姑娘愿不愿意丢下这么痴情的小白脸。”
方可儿道:“哈哈,只怕你还没有胆子从我手中留下他。”
裴西来道:“现在我们武林人士结盟,要灭了你们魔教,你们魔教内部又发生了内讧。现在我们正派人士谁杀了魔教最多的人,一个月之后谁就是盟主。所以我杀了你门两个,所以我不想把你们两个让给别人。”
潇不同道:“想不到堂堂的南海剑派掌门人裴西来却是如此卑鄙之人。”
方可儿道:“能跟杀父仇人勾结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英雄豪杰?就连狗熊也不是了。”
裴西来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太多我的秘密了,所以我也不需要在你面前装作什么英雄,什么豪杰了。我只想杀了你们两个。”
方可儿道:“但是你还杀不了我们。”
陪西来道:“难道我耳朵不好使了么?”
方可儿道:“我叫的天蚕毒课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化解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奔了几十里了,全身的血脉已经流通了。”
裴西来道:“你这小姑娘吓唬的人手段倒是高明。”
方可儿道:“不信的话你倒是可以试着运一下功,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有点儿疼。”说着方可儿慢慢的退到潇不同的身后,将门栓拉开。
裴西来行走江湖谨慎小心是出了名的,所以听了这话也真的去运功,却真的感觉脑袋有点儿微微的疼。涮得一下从窗户上飞下来,用手掐住了方可儿的脖子,将方可儿定在了门上,动作之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掐得方可儿咳了几声。
潇不同急得面目通红。自从十年前闯荡江湖开始,他没有朋友,更别说有人愿意救他性命。只因他在江湖之中无名无姓,而现在这个方姑娘却是冒着生命威胁救了他的性命不说现在还要为他送命。
潇不同登时感动。要知道任何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都会表现的异常勇敢,就算是懦夫也会变得想勇士,更何况是闯荡江湖十年的潇不同。
潇不同一时想也不想就超裴西来扑过去,可是裴西来反手一脚却将他踢开。潇不同本来功夫也不弱,所以裴西来这一脚对他也没多大作用,变掌为拳,朝裴西来的脑袋上打过去。
潇不同打出的这一拳就是少林的金刚拳,潇不同从小记性极佳,别人的武功路数在自己的面前打上一遍,就也记得清楚了。而这些江湖中人又往往很爱打架,所以潇不同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山十有八九都清楚。只是没有内功心法的结合却也难成气候。所以打出这一拳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但是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拳的威力还是很大的。所以裴西来也不敢小看。只能将掐方可儿脖子的手收回来,去破解这一拳。另外一只手自腰间抽出长剑,对准潇不同的喉咙道:“好一个痴情的人。就在刚才,你若是逃掉,我便也追你不找。现在…..。”话还未说话,裴西来突然咳嗽了一声。
而此时方可儿又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笑着道:“想不到名满江湖的裴西来也有上当的时候,其实你前面中的天蚕毒很浅,现在却中得深了。就在的手接触了我的肌肤的时候。”
裴西来突然道:“你什么意思?”
方可儿道:“我早就算准了你会掐住我的脖子,逼我交出解药,所以我才说你中毒了。不料你却信了。”
裴西来道:“可是我运气的时候真的感觉到脑袋有点儿疼了。”
方可儿道:“当关系到自己的生死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会疼,就算是我问你脚底疼不疼,你也会觉得疼。”
潇不同暗暗佩服起方可儿,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心机如此深。就连裴西来也上了他的当。
只见裴西来突然将剑锋对着方可儿的脖子道:“敢快把解药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先杀了你。”
方可儿道:“但是你现在还能杀么?倒是我,只要在三招之内没有被你杀死,那么就有机会将你杀死。”
裴西来道:“我只要大叫一声,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那时候你们也逃不掉。”
方可儿道:“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用辈子蒙住头,睡在床上,因为你没说一个字,毒就会侵入你的心脏一份。等睡了满五个时辰,毒就会自解。”
裴西来道:“我凭什么信你?”
方可儿道:“你应该赌一赌。好歹那也是你的命。”
裴西来真的慢慢的钻进被窝里,用杯子盖住头,道:“如果你们想乘人之危,我也拼死也会要了你们的命。”
潇不同现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无论是谁,一旦生命受到威胁都会难免紧张。现在裴西来被方可儿大方道穿上睡着了,自己的这条命又捡回来了。
潇不同对方可儿道:“方姑娘多谢救命之恩,你快点从窗子上逃去吧。”
方可儿不解的问:“那你呢?”
潇不同道:“我先在还不知道花满楼也裴西来为什么要杀我,我一定要要问清楚才能走。”
方可儿想是听到一件千古怪事一样盯着潇不同。这也难怪方可儿,一般人只要脱了虎口就只想着逃命,就算是跟着海誓山盟的爱人也会顾不得。但是这潇不同刚刚捡了一条命,却还不可走,这却是让方可儿想不明白了。
潇不同又道:“况且从现在起江湖中人都会开始追杀我,你跟着我很危险。”
方可儿道:“你个傻子,他现在已经中毒了,再说一句就会死掉,现在是他宁愿你一刀砍断他的手也不愿说话的,他会告诉你真相么?快点走吧。”
潇不同道:“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连累姑娘。你还是一个人走吧。”
方可儿急了,“我救了你两次,你还没报答我呢,现在我命令你,跟我一起走。”真争执间,房间外面又传来一声音:“走,我们上那个房间去看看。”
潇不同听得出说话之人就是王大牛,就单是这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他的豪杰,他们一旦被人发现,明天就会被人围攻。就算他们从窗户逃走江湖,江湖之中轻功绝顶之人不再少数,所以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人追到。
正情急之间,潇不同对方可儿道:“方姑娘,你先走,我先当一会儿,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记着的。”
不料方可儿去一把扯下窗帘,盖住潇不同的头上。
潇不同直觉得自己像包粽子一样被包得水泄不通。然后感觉自己被提起来,然后破门而出。在下掉的过程中听见方可儿大叫,“潇不同这奸贼就在房间里。”
这话未说完,潇不同就感觉自己重重地掉在一把桌子上。种子别压的支离破碎,瓷器,酒坛均被打破。
但是潇不同也感觉到有无数双的脚从他的身边掠过,向楼上的房间飞去。然后听见门木头被打破的声音。
方可儿有一把提起潇不同,往外奔。
众豪杰杀潇不同心切,哪里注意这跑出去的两个人,只道是被潇不同打怕而逃跑的胆小鬼。王二牛一马当先直接冲进了那房间,由于速度太快,用力太猛。楼梯既然被他“咯”的一声压断。不够他还是借着他那一踩之力飞上二楼,直接踢门入内。
却不见房间里有人。左右环视了一下,而此时又有几名豪杰飞进来。突然其中一人道:“床上。”语未尽,便冲到床前,看也不看是不是潇不同,就直打下去。
众豪杰都知道杀了潇不同就是江湖之中大功一件,谁也不想让他人抢了先。所有的劲儿都往床上的人招呼。
第四章:雪地追杀01
再说裴西来在被窝里被打的火辣辣的,拳脚兵器都落在他的身上。可是那姑娘说他再说话,毒就会发作。竟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活生生的忍受着这些雨点儿般打来的拳头。气得脸都发青了。
就在众人打得正兴起的时候突然有人从门外闯进来大喊:“别打了,这人不是潇不同,潇不同跑了。”
众人打得正酣,哪里能够听见这人说话?又是拳打脚踢。
说话那人便是云中鹤。云中鹤此人没钱,没权,武功又不入流。虽然想来悦来客栈,却也无法入内,所以在门口等待着认识他的有钱人将他带入。却瞧见了一个女子拖拉硬拽着潇不同消失在雪地里。他自知武功不入流,也不敢上前阻拦,值得硬闯如悦来客栈,将这一消息告诉众位豪杰。
可是云中鹤一连叫了很多声也没人答应,便挤上去将该在裴西来的身上的被盖给掀开。这不掀不知道,一掀众人便傻眼了。
被他们按在床上打的便是堂堂的南海剑派少年掌门人裴西来。这些江湖豪杰心里有的在心里大笑。只因人都是这样,看着比自己的厉害的人别整就高兴。但是这些人脸上确实不敢表现出来。
他们想不同为什么堂堂的南海剑派掌门人不声不响的躲在被窝里任人拳打脚踢。更有人在心里猜想,这人一定是被潇不同给吓坏了而躲在被窝里。
但是被盖被掀开,裴西来还是一动不动,既然像是傻了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瞪大的眼睛之中既然蕴藏着一团如火的怒气,他现在恨这些莽夫头脑简单,又恨潇不同。但是众豪杰既然不这样认为,他们以为裴西来是被潇不同给吓傻了。
甚至有一个人感叹道:“哎,想不到堂堂南海剑派掌门也被潇不同给吓傻。”
听到这话裴西来几乎都要气晕了,如果他不是身负重伤,一定会将这人碎尸万段,又或者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可是他现在别说杀了这人,打洞,就连话也不能说。
不过云中鹤这人虽然是武功不入流,但是常年拍别人的马屁,已经学会了看各色人的脸色。他早已看出了裴西来的脸上的怒气和尴尬。便对众人道:“潇不同跑了,还不去追?”
众人听见潇不同,这才想起潇不同才逃出去,应该还未走远。又都纷纷追了出去。云中鹤自知武功不入流,去也是白去,想这武林盟主跟自己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不如讨好着南海剑派的掌门人。云中鹤知道裴西来提出武林联盟,选出盟主,那么这次联盟裴西来定会又大的利益。
云中鹤游走在江湖中自称英雄好汉的人之间,自然知道这些自称英雄好汉的人是绝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裴西来竟然提出选盟主,那么就算他自己没有把握选上盟主,只怕这个盟主也是跟他关系非常好的人。那样的话裴西来的江湖地位也会更上一层楼。
他现在讨好裴西来,等将来裴西来在执掌武林大权的时候自己也弄点儿好处。
所以所有人都纷纷去追潇不同,而云中鹤却还留在房间里,守在裴西来的身边。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他对轻轻对裴西来道:“裴掌门,难道你中毒了?”
裴西来被人打了一顿,心在心窝火得很。有担心毒会发作要了他的命,现在云中鹤说出了出来,像是找到了救世主。却也不敢说话,只能眨眼睛示意。
云中鹤心中大喜,脸上却装作是很担心的表情,像是生死兄弟得知对方患了不治之症一样,道:“裴兄,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
裴西来像是掉下悬崖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充满了感激,又是眨了几眼。
云中鹤像是被为患病的老婆买药去是的屁颠屁颠的跑出出去。幸好江湖名医枫木春就在楼下吃饭。
枫木春的艺术乃是江湖一绝,除了一刀除外整个中原就数他的医术最高。一刀除虽然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只能,但是此人性格古怪,一年只发一张生死符,要求医之人不仅要有生死符,还要为他帮一件事情。而他要帮的事情却也是非常困难,非但一般人做不到,而且就算是武功卓绝的人也未必能做到。早些年魔教前任护法前去求医,救活了之后却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云中鹤将枫木春像孙子请爷爷一样请到了裴西来道的床边。
再说潇不同和方可儿,自从越来客栈出来后,一刻也不敢放松。一路向城外飞奔。不知跑了多久,方可儿才停下来喘着粗气道:“行了,行了,不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潇不同因为暗暗的运了功,所以倒也没有多累。他知道美国多久,悦来客栈里的人就会反应过来,所以也不敢停留太久。走过去对方可儿道:“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你跑不动的话,我背你。”
方可儿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咱们才刚见面,你就喜欢上我啦?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
潇不同却哭笑不得。自己没有接触过女孩子,现在遇到个这样刁钻古怪的女生,虽然他救了自己两次,但是却也没见过这样也给将喜欢不喜欢的挂在嘴边也不害羞的女子。潇不同道:“谁喜欢你了?不是你自愿救我的吗?”
方可儿没想到刚才还老实巴交的一个现在却变了一个人似的。方可儿道:“嘿,难道我救你还救错了?”
潇不同故意气她道:“是你自己喜欢我,来救我的,这能怪谁呢?怎么着你还敢把我送回去给那些人啊?”
方可儿气得直跺脚瞪着潇不同道:“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啊?”
潇不同道:“来来,只要忍心。”
潇不同以为这回方可儿会气得只吐血,没想到方可儿居然变成笑脸道:“好好好,算我喜欢你,行了吧。”
潇不同道:“咱们还是快走吧,要不然裴西来又该追上来了。”
方可儿道:“他中了我的毒,怎能追来?”
潇不同笑着道:“你能瞒得过裴西来,却也满不过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魔教中人。裴西来也根本就没中什么毒。”
方可儿孩子般天真的脸此刻却变得严肃起来,他从没想到这个呆头呆脑的既然能够看出她的玩的计策,很严肃的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潇不同道:“也只有像裴西来这样小心翼翼的人才能上你的当了。你骗他说他中毒了,因为毕竟潇不同前面中过你的一次毒,所以也不敢不信了。一旦错了那么输掉的可是命啊,所以裴西来也只能信你了。”
方可儿得意的道:“裴西来着奸贼这次肯定被揍的半死了,你要是他知道自己上了我的当,会不会气得吐血?”
潇不同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是谁呢?”
方可儿道:“我就是方可儿啊。”
他们一面走一面说雪已经停下了,风叶不吹了,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叫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古达古达的声音。
潇不同道:“我知道你是方可儿,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救我。”
方可儿道:“就算我喜欢你是了。”
方可儿不说,潇不同却也没有办法了,他直觉的这姑娘刁钻古怪可爱得紧。一时间也将一身的烦恼给忘却了。
那一夜他们在一个破庙里烧了一堆火。潇不同想着天蚕龙血珠的事情,却也睡不着。半夜醒了,发现火熄了,方可儿冷的只打哆嗦。他看着这个刁钻古怪的姑娘,心理有些微微的难受,这么个刁钻古怪的姑娘,这么小就出来闯荡江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家。想道这里小不同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盖在方可儿的身上,自己又重新烧旺了火。将火移到离方可儿很近地方,给方可儿取暖。
方可儿睡觉不老实,既然有好几次差点儿滚进火里。每次潇不同都是小心翼翼的将方可儿搬到干草上,又给她盖好衣裳。
潇不同这辈子很少跟人接触,更别说照顾人。现在冰雪天地里照顾一个刁钻古怪的一个姑娘,却发现心里甜甜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想着要是永远都这样下去,就他们两个人一辈子待在这个破庙,那也该是知足了。
潇不同这样想着想着竟坐在石头上睡着了。
第二方可儿醒来的时候发现潇不同的衣裳盖在自己的身上,火堆离得自己很近。但是他却没有被火烧着。方可儿自己知道自己晚上睡觉不安分,总喜欢打滚儿,现在潇不同的衣服也好好的盖在他的身上。他知道潇不同一夜都在看着自己,刚刚才睡着。
想到潇不同一夜在火边打着瞌睡的模样,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甜蜜。所以天已经大亮了,她也没有叫醒潇不同,而是将潇不同的衣服披在潇不同的身上,又燃起火,一边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她觉潇不同这人虽然有些笨笨的,却也是有些可爱。照顾女孩子还她提好的,倘若穿得衣服体面一点,头发梳得好看一点。
却不料没等潇不同醒来,远处传来马蹄声,不一会儿便到了破庙之外。领头的正是昆仑派宇恒子的大弟子吴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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