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

  看了周云蓬的《绿皮火车》才知道这个名词。那是我最困苦迷茫终日惶惶的时候。

  我终于站在了车轨旁等待绿皮火车的来临带我去另一个地方。书桌里只放五本课外书的日子已经过去,我背着一个放有四本书的杂物的书包。等车的时光漏洞里我猛地想到,海子卧轨时书包里也放有四本书。

  火车来临的时候我不知是我从车门进去,还是它从我身上过去。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个以梦为马的诗人倒下了。如果不是晕血,我想我会看到倒下后的惨象。这是旁边一位大妈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一首阿杜的歌。这样唱: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我站立一旁看到我的座位上有了人,于是我将信将疑看了她一眼,她若有若无头偏了一点,于是我云里雾里抬头看看天,车顶不偏不倚挡了我视线。于是我回忆往昔,不堪回首;还看今朝,惨不忍睹。

  从车窗看出去,一所学校的旗杆上国旗升到一半。升半旗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在这时车灯亮了。人们开始谈论起那位老人。对于老人我一向是没好气地一棍子打死,打不死的乱棍打死。孔夫子骂得不够狠,我稍加改变他的句子变成"老而不死谓之老不死"。而这个老人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太辛苦了,你看外面多干净啊。”一位中年人看看外面,意味深长说着。全车人都伸长了鲁迅先生描写的那种脖子,看向窗外。

  “真干净耶,好像从没有染指过一样。”一个小女生轻声细语着。没有人发现她用错了一个词

  。

  “真的呢,都快赶上我家院子了呢。”从角落里传来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已分辨不出是哪位大放阙词,每个人都满足得像自己说了一样。

  那他有没有什么好处呢?”是锋利的少年发问。全车静默三分钟,再加上那升的半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我听到诗人倒下去的声音。

  “当然了,每次列车一过会发出汽笛声呢!然后全车的人都向他敬礼,蔚为大观。”这是挑起话题的那个男人,为自己用的成语喜形于色。

  列车发出了一声长笛,全车厢的人都敬起礼来,我由于惯性举起拳头,又悄无声息化拳为掌。像极了诗人躺下的姿势。

  我没有看到那位老人,我开始了我新的征程。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