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看着窗外愣愣得发着呆,听护士说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伤势重的吓得好几个护士不敢上前,据说是晚上天太黑估摸着看不清路就一脚扎进了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突起的钢筋上了,又由于下着大雨,身体倾斜后另一只脚竟然一滑结果磕伤了脑袋,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清醒过来,现在天早已经放晴了,张峰正晒着太阳。因为伤势比较重,医院给他安排的是比较靠里面的病房,再往前也没有几间病房了,所以格外的安静,窗外是医院的绿化带,有一大块草坪和几棵长得很高的树,正直春夏交接,树上的新叶已经长得不小了,但是还没有呈现出墨绿墨绿的颜色,几根树枝隐约可见。张峰的病房在二楼,向窗口望去还能看到树上的鸟窝,有时候睡眠不好,就会被那些鸟儿吵醒,被吵醒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咒骂起来,只是起身坐着看着窗外的树,他听过最后一片常春藤叶的故事,可现在并不是值得伤感的时候,至少现在没有人会觉得树上的叶子会掉光。
跟往常相同的早晨,张峰在鸟叫声中起了床,有护士给他送来了饭,吃完再由护士收拾了回去。“一天之中没有人会来打扰我”,张峰这样想。之前来过一个老妇人,说是他的母亲,可是张峰死活不承认,他说他是一个孤儿。即使老妇人给他送好吃的什么来也会被他扔进垃圾桶。吴子帆告诉老妇人说可能是摔得太重导致意识紊乱,过段时间调养过来会好的,老妇人执拗不过张峰,平时只敢偷偷将东西嘱咐给护士,张峰只感叹道医院的伙食可比外面的快餐店好多了。吴子帆敲了门得到答应后进了门,“昨晚睡得怎么样?早上起来有没有头昏头胀不舒服之类的?”
张峰咧着嘴不怀好意的说:“不好说,我做了个梦。本来是梦着有一匹狼追着我,我使劲儿的跑,但我怎么可能跑得过狼啊,你说是吧!可是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张峰突然地拔高音量把子帆吓了一跳,但很快平静下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在这时呢,你出现了啊!接下来三百回合正比作是:好一个威风凛凛的状元郎,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手持方天画戟,跨下是嘶风赤兔马,探花郎迎面赶来,一个回合返身便走,李状元伸手照背心那么一提,把探花郎提到马上,往空中上一抛,双手接住了双脚,双臂一用力,只听得‘噗!’就劈成了两半啊……”
子帆越听脸越黑,作为医生为了不刺激到病人也只能忍着了,这是她一向奉行的标准。其实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刚开始张峰还是试探着说几句挑逗的话,时间久了什么都敢说了。只是今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活力说的如此眉飞色舞,还带着文采。也没有等他说完,子帆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诶,别走啊,我感觉不舒服,需要检查呀!”
“从今天您说话的状态以及食物摄入量来看,昨晚一定是睡的很好了,至于有什么不舒服的等下我会让小刘过来帮你检查的,不用担心。”正打算关门呢,又回过头补了一句:“对了,有需要按铃,就在床头,不用你大喊大叫的啊。”
很暖心的作家!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