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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阿范一同來到包比的【包氏私家偵探社】裡,將情況一一說給他聽,到此地步,也顧不上家醜外傳了。包比拍拍胸口:「嘿嘿!捉姦?我最擅長了,保管你人贓並獲、圖片清晰,還可以替你代辦離婚手續吶!」我說:「你叫包比,並不是叫包公,況且包公也難審家庭案,別那麼三八了。我不需要離婚, 是想你替我在家裡裝個偷聽器、睡房朝著大床裝個偷窺鏡,接駁到隔鄰客房的電視機上,其餘的,我自己來見招拆招行了。」

  包比聽完了說:「原來你 是想偷看鄰房的情況,那就簡單得多了!也甭裝甚麼偷聽器、偷窺鏡那麼麻煩,裝個手提攝錄機就可以了,最多再替你加多個遙控器,可以將攝錄機的鏡頭做窄幅度擺動,加上原本的拉遠扯近功能,床上哪一個角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對了,還要不要替你拍些『戰地照片』?保證幅幅沙龍照,還有DNA精液化驗服務,一場老同學,就打你個八折吧!」

  我好奇地問:「鏡頭也可擺動?高科技啊!」阿范跟著說:「十年前的『高科技』了。接下來,就要給機會你老婆『引狼入室』,然後再慢慢泡製,不過阿珍不是蠢女人,看來不會那麼輕易中計的。」包比回答:「你放心,這種情形我見得不少了,一時給情慾沖昏頭腦,再精明的女人也會幹傻事。」

  過了兩天,我假裝對阿珍說:「老婆,公司裡有點急事,派我上大陸公幹三四日,但要你獨守空帷,真不願意,該想個甚麼藉口推掉才好。」阿珍說:「別傻了,去三四日,又不是三四年,看你的冤氣樣!公事要緊嘛,臨回家前,記得打個電話回來,等我好預早熬定一個老湯給你補補。」

  臨出門口,抱著老婆親親的時候,心裡想著:「我們已經廣佈了線眼,你就好自為之吧!」好在阿范住得離我家不遠,一口煙功夫就進到了他房裡。中午的時候,大魚上釣了,阿珍在電話裡跟那個姦夫說:「嗨!死鬼,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老公出差上大陸去了,今晚來我家過夜吧!甭偷偷摸摸再到外面開房了,你有甚麼混身解數,今晚都儘管抖出來好了。」那男人樂不可支:「嘻嘻,天助我也,看我今晚不把我幹過痛快!好了,收線了,要向老婆請假去了。」

  淫賤的對話,把我氣得七竅生煙,幾乎把那收音機都砸碎了,阿范卻躲在一旁捂著嘴咭咭地偷笑,還落井下石:「哎呀!好精彩的對白,怎麼不講久一些?就算講足一晚,我寧願不睡覺也陪他們聽足一夜!」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我和阿范躲在離家不遠的小樹叢後,留意著大廈門口的一切動靜。果然,不久就見到妻子和一個男人下了的士,手拖手地走進大廈,我想跟著走去,阿范卻拉住了我:「這個時候衝上去有甚麼用,好戲還沒上演呢!先找個館子吃飯去。」唉!這個時候,吃龍肉也沒有味道啊!

  一小時後,我和阿范像小偷一樣悄悄摸進家中,瞄見睡房門關著,便躡著腳輕輕閃進客房裡。我迫不及待地開著了接駁上攝錄機的電視,包比也真細心,還一併接駁上錄像機,好讓我把現場情況一一偷錄下來。

  畫面出來了,原來鏡頭藏在大床對面衣櫃頂的鞋盒裡,霎那間,慘不忍睹的場面出現在我們眼前,以前腦中幻想的圖畫,現在正像小電影般在電視機的屏幕上演:阿珍仰躺在床上,四肢像八爪魚般纏繞著那男人的身軀,他的屁股正像打樁機般上下移動,阿珍窄窄的陰戶正捱受著他強而有力一下接一下的抽插,烏黑的陰毛給 出來的淫水漿成白濛濛一片,還有一些流到床單上,閃著反光。由於背著鏡頭,始終不知那男人是誰, 見到他聳動的屁股、時隱時現的陰莖、前晃後搖的陰囊……

  阿范的注意力卻不是那男人,他把弄著遙控器,將畫面拉近成性器官交媾的大特寫, 見阿珍嬌嫩的小陰唇此刻紅通通地形成環管狀,緊緊包裹著那沾滿淫水、出入不停的陰莖。不知是畫面扯得太近,還是本來如此,那男人的陰莖也真粗,把阿珍的小 撐得飽飽滿滿,密不透風。最令我痛心的是,阿珍這時竟上下挺動著屁股,順著他的抽插動作而迎迎送送。

  電視機傳來令人臉熱的叫床聲,本來這種悅耳的樂韻 有我才可獨享,此刻卻分別傳進三個男人的耳朵裡:「啊!……啊……啊……嗯……嗯……嗯……小哥哥……你的粗雞巴……大雞巴……就快把我的小 插爆了!……嗯……嗯……爽死我了!……嗯……嗯……我又要 了…… 了……啊!啊!啊!……今晚我都要你這樣插著我啊!……嗯……嗯……」

  阿范像在欣賞著一套精彩萬分的小電影,聚精會神、全神貫注、目瞪口呆,好像那被 得死去活來的不是朋友老婆,而是表演迫真的美艷小電影皇后。他把畫面晃來晃去,一會對準淫水淋漓的陰戶,一會又對準蕩漾不停的乳房,有時更對準中間被淌下的淫水流成一道白線上的屁眼。

  我耳濡目染地看著心愛的妻子,在不停地被第二個男人肆意姦淫,肺也幾乎給氣炸了,心跳氣速、汗流如麻、坐立不安。但很奇怪,當面對著所有男人都沉醉在我老婆的誘人胴體上,被吸引得不能自拔的時候,心內那股不能解釋的奇妙感覺又開始冒升起來,而且越來越強烈。我很享受這種感覺,任何男人都逃不過她散發出來的魅力,被無形的引力牽扯著,就像太陽系的九大行星,轉來轉去,都始終擺脫不掉太陽的魔掌。

  妻子的叫床聲越叫越大,男人抽送的頻率亦越來越快,畫面上 見他的陰莖鼓脹得有如一枝巨形火棒,努力地向陰道拉出挺進。 見此刻他的陰囊往上提了幾提,扯動著兩顆睪丸亦跟著跳躍幾下,整枝陰莖便深埋在陰戶裡面不斷抽搐,屁股縫一張一縮,兩團臀肉拚命顫抖,陰戶和陰莖的縫隙間冒出幾顆黃豆般大小的白色液體,越來越大,然後匯聚成一灘白漿,汨汨往下淌去……我知道,這場床上戲已經到了謝幕的時候了,那男人正將滾燙的精液無私地貢獻給我妻子,一股接一股地往深處輸送。

  當兩人都精疲力盡地挨靠在床背喘氣的時候,阿范把鏡頭拉遠,好看清楚這姦夫的嘴臉,然後就是進房捉姦的最佳時刻了。當那男人的臉孔佔滿整個電視機畫面時,我和阿范頓時呆若木雞、四目相對,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原來那姦夫就是……就是……就是我們多年的同窗、球隊中的最佳拍檔 阿郎!

  原先設定好的計劃統統打亂了,必須重新部署。我和阿范商量了好一會,終於想出一個妙計,要他自食其果,栽得心甘命抵。我打電話到他家中,阿桃已經下了班,我對她說:「阿桃,哎!真不知從何說起,原來你的丈夫和我妻子早已暗渡陳倉,私下有一手了,現還正在我家裡通姦吶!」阿桃笑了起來:「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別拿這種東西開玩笑喔!阿郎今晚確是不在家,不過他是跟老邊、阿范、阿林打麻將去了……哎唷!你不就是阿林嗎?」

  她開始思疑丈夫有點古怪了,不然怎麼會向她撒謊?她著急地問:「阿林,你在家裡呀,怎麼會眼光光看著老婆通姦亦不阻止呢?」我回答:「總之一言難盡,你馬上來我家中,就會明白了。」一收線,就馬上吩咐阿范到大門等候,別讓她按響門鈴,驚動了他們而壞了大計。

  也真快,她像會飛一樣,轉眼間就來到了我家裡,一進房便急不及待地說:「阿林,我老公在哪呀?」我用姆指向向隔壁睡房,然後請她坐下,把剛才錄下的精彩片段由頭至尾播放給她看一遍。當她看到阿郎把大量精液射入我妻子陰道的時候,便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跑到睡房門口,一推開門就衝了進去。

  阿郎和阿珍不夷有這一著,突然見到三個這時最不想看見的人站在床前,頓時嚇到呆了,僵硬地坐在床上,也不懂得拉些遮擋物來掩蓋赤條條的身軀。阿郎滿面通紅、汗流浹背,可胯下那剛才還勇不可擋的陰莖比他的臉更紅,上面滿是白白黏黏的淫水,馬眼上還有一兩滴殘留在尿道的精液慢慢滲出來。阿珍秀髮凌亂,但卻滿面春風,乳房雪白的皮膚上留下清晰的十道深紅色指印,陰戶還在微微抽搐著,陰毛和小陰唇被穢液黏 得一塌糊塗,紅的、白的、黑的混作一團。

  過了好幾分鐘,他們才好像從夢中驚醒,信手胡亂抄起床單、枕頭來遮住重要部位,四隻眼惶恐地瞪著六隻眼。阿桃走近過去,對她丈夫說:「阿郎,此刻你還有甚麼好解釋?」阿郎張口結舌,啞口無言。我亦向阿珍問:「你們是何時開始勾搭上的?好從實招來。」阿珍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出真相:

  「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阿郎約我到他家去談購買保險的事宜,我費盡了唇舌,他還是舉棋不定。那個月已經是到了最後兩天了,我還差兩張保單才夠配額,他和阿桃兩張保單我是誓在必得的,不然那個月的萬多圓佣金便泡湯了。阿郎見我急著湊數,便乘虛而入,和我開條件:他可以替我簽兩份保險合約,但卻要我陪他上床,還說對我心儀許久了,一直不敢開口而已。我為了保住佣金,當天就和他發生了關係。從此以後,他久不久又給我電話,約我到酒店開房,我怕拒絕會激怒到他將此事告訴阿林,所以一直順著他意,直到如今。」

  我馬上恍然大悟:怪不得除夕餐舞會那晚,阿郎見到我妻子時視若無睹啦,原來不知已經上過多少次床了,因為恐怕我識穿,故意裝作冷冷淡淡,雖然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當時我實在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層。

  我跟著打蛇隨棍上,對他們夫婦說:「好了,此事現在該怎麼解決?」阿桃瞪了一下阿郎,然後對我說:「都是阿郎不爭氣,色迷心竅,才弄成這個場面,這樣好不好?你看要賠償多少錢,說個價,付擔得起的,我們擺平算了吧!」我裝作忿怒:「這把我老婆當成甚麼人了?何況心裡的創傷,又哪能用金錢來彌補呢?」阿桃無奈地說:「事情已經發生了,當然怎麼樣都彌補不了,除非你能想出一個更好的方法出來。」

  「辦法不是沒有, 是你們兩夫婦肯不肯答應呢?」我陰陰嘴笑著說。阿桃急著回答:「 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應承。」我打鐵趁熱,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她臉上馬上飛起了一片紅霞,我望著她飽滿的胸脯說:「你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的。」一邊說,一邊還偷偷伸手在她肥大的屁股上輕捏一下。阿郎開始發覺有些不對勁了:「你可別對阿桃打甚麼歪主意啊!」我也不理他,涎著臉對阿桃繼續嘻笑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的妻子已經跟你丈夫上過了床,如果你也肯跟我上床,我的心理就會平衡了,床上的事最好還是在床上解決,以前發生的一切,我當從沒發生。」

  阿郎跳了起來:「你別亂來喔!」阿桃又瞪他一眼:「你還討價還價?你當是買菜呀!」回過頭來向我說:「阿林,現在米已成炊,肉在砧板上,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好了。」這時阿范也出聲了:「阿郎,你該慶幸有個通情達理的好老婆喔,淫人妻子當然要付出代價啦!你和阿杏上床的那一筆,最好亦用同一種方法去一筆勾銷好了。」

  阿郎更急了:「喂!阿范,我幾時何地跟你老婆上過床?你別屈得就屈,乘機搏亂哇,枉我跟你一場老同學,看不出你原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阿桃終於忍不住了:「阿郎,你別再死撐了,現在你亦可否認正跟阿珍上床,而是跟他們一起打著麻將呢!哎,欠債還錢,肉債肉償,天公地道,是你一手做成這個場面的,這回你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在阿郎百詞莫辯的眼光下,我和阿范雙雙摟著阿桃的小纖腰,領著她往隔壁的客房走去。三人剛進入房間,阿郎就衝到門口,向著阿桃大喊:「老婆,千萬不要讓他們欺負啊!」阿范回過頭來,望了望他那在胯間搖搖晃晃的陰莖,笑著對他說:「阿郎,我們會很溫柔地對待她的,你放心好了。」臨關門前那一刻,還加上一句:「你那場球賽 打了上半場,還是回去把下半場打完吧!阿珍整晚都要你插著才行哩!哈哈……」邊說邊用腿往後一蹬,『砰』聲,門關上了,也不管阿郎呆站在門外乾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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