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除夕的尖沙咀東部,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大廈外牆上面的聖誕與新年燈飾在互相爭 鬥艷、金壁輝煌,把一片令人目眩的七彩霓虹 往四周,將地面映照得如同白晝。樹叢中閃閃發亮的小燈泡,佈滿得像天上點點繁星,密密麻麻、金光燦爛。街上遊人如 ,車水馬龍,瀰漫著一片歡樂的節日氣氛。
妻子阿珍輕挽著我手臂,兩人沐浴在五光十色的幻彩下,愉快地向著香格里拉酒店信步走去。我斜著眼向她悄悄偷望,完美得無瑕可擊的一個俏嬌娃,像小鳥依人般緊靠著我肩膀,臉上帶著艷麗得令人不敢直視的笑容,在這如詩似畫的良辰美景中,跟我雙雙對對、如影隨形地漫步,溫馨得羨煞多少旁人!
她穿著一套杏黃色的露肩長裙,腿上是一對淺啡色的獍皮反統長靴,脖子上掛著的一串碎鑽項鏈,襯起耳垂上一對紅寶石鑲碎鑽耳環,更顯得耀目生輝;一頭青絲經過刻意打理,烏黑潤澤、整齊不紊,全都捋到腦後,捲成一團圓圓的小髻,配著鵝蛋形的粉臉,清秀可人;彎眉長睫、紅唇艷抹、水靈靈的大眼睛,性感誘人的小嘴……,連我自己亦不禁在暗地裡偷偷嚥下幾口口水。
今晚是同學會在香格里拉酒店舉行的每年一度除夕餐舞會。離開大學好幾年了,同學們大多都已成家立室、事業有成,平時各有各忙,難得碰頭一次,故大夥兒都藉著餐舞會來一次聚舊,互相瞭解一下近況,當成是一年將要結束的慶賀日子,往往玩得像嘉年華會般熱鬧,個個盡慶而回。
站在酒店大堂等電梯的時候,四周的男男女女都向我這個艷光四射的妻子投以稱羨的目光,讓我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的快慰,全身飄飄然,滿足得昂首挺胸,就像釣魚的人釣上了一條大魚,展示在眾人面前,迎接著攝影機此起彼落的閃光燈耀目光芒,驕傲感與成功感集於一身。
上到了二樓宴會廳,寬倘的大廳裡佈置得美靈美奐,高雅脫俗,看來時間尚早, 得阿范一對夫婦先來到,各拿著一杯雞尾酒在坐著細語交談。他們一見我倆走進來,頓時慶幸有了伴,趕忙站起身向我們打招呼:「嗨!阿林,林嫂,見你們到來真好,也不用再呆著發悶了。哇!林嫂,不見了一陣子,你越來越漂亮了唷!差點真認不出來,如果不是跟阿林一塊,碰見面也不敢叫你吶!」阿范滿面笑容,雙眼發著亮光,好像當我透明一般, 將視線全集中在我妻子身上。他張開雙臂,將阿珍摟在胸前,在他顎上親了一下,然後才回過頭來跟我寒暄。
雖然男女摟抱、親吻是社交場合上的基本禮儀,但眼見美麗的妻子被擁在別的男人懷中時,卻很奇怪,心裡忽地冒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慰感。有時真懷疑自己的心態,是否有點不正常?但這種疑惑很快就讓滿足感代替了,代之而的是一種穿著錦衣夜行,忽然走進一處燈光燦爛的地方,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射在你的錦衣上時,那種從心底裡油然而生的傲然感覺,真有點像在天空翱翔的舒暢。
阿范的妻子阿杏,禮貌地站在她丈夫身旁對著我們微笑,一點也不搶她丈夫的風頭。我亦風度翩翩地走上前,挽起她的纖纖玉手,在上面加以輕輕一吻。剛和阿范在天南地北打著哈哈,冷不防背後給人拍了一下,把我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去,一把聲音就傳了過來:「這麼早就到了!讓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百合。」嘿!原來是小張這個死鬼,一輩子都是那麼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忽然間失蹤一大輪,一會兒又不知打哪冒出來,神神 、故弄玄虛,有時打牌不夠搭子找他湊腳,永遠找不著。
轉過身去,見他十年如一日地嘴裡叼著一枝香煙,活像電視片集『X檔案』裡的神 高層,怪不得在學校裡大夥兒都給他起了個外號,叫『X先生』。他旁邊站著的短髮姑娘看來是他的新女友,廿歲左右吧,笑起來臉上兩個凹凹的酒窩甜得迷人,她瞪著大得像個洋娃娃般的眼睛,分別向我們四人點點頭,說一聲:「哈羅!」害羞地輕偎在小張身邊,活脫脫的小鳥依人。
這時門口又進來了兩對夫婦,老成持重一點的是老邊,筆挺的一套黑色晚禮服,脖子上打著紅色的蝴蝶結,還掛著一副形影不離的照像機。他唯一的嗜好就是攝影,以前校刊裡的圖片都是由他一手包辦的,每年除夕餐舞會中的攝影任務更非他莫屬。他走到我們一群人當中,分別打了個招呼後,就忙不迭地替他自己做宣傳:「下個月我又要回內地取景去了,江南春早嘛,趁機拍些靚照片,好為三月在文化中心舉行的個人影展做多點資料。」
阿范這時替他取來了一杯雞尾酒,趁機揶揄一下:「這麼快又開影展了?怕不是借題發揮,上去替北地胭脂拍些『人體藝術照』耶!這回又叫啥名堂呀?」他一向就喜歡跟老邊抬 。老邊接過酒杯:「謝謝!哎,你們呀,別聽他瞎扯,他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專往我臉上抹黑。影展題目就叫『鄉下的春天』,剪綵那天,你們一個個可要早些來捧場喔!」
背後一把聲音接上來:「老邊開影展,我們哪敢不到吶!」原來那是與老邊一同進來的包比,他一套墨綠色的蘇格蘭絨西裝,外面披著同色的背心,嘴上咬著個煙斗,假如再戴上一頂鴨舌帽的話,就像足了偵探小說裡的福爾摩斯。本來他是隔鄰班的,但老喜歡過來跟我們一道玩,還加入我們的足球隊,混熟了,跟本就當他是我們班裡的一員,所以每年的除夕餐舞會都有邀請他參加。他亦真的崇尚推理這個玩意,自己還開了間偵探社呢!
此刻,魚貫而進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日子隔久了,名字到了口唇邊也嚷不出來,外號倒是可以衝口而出:像傻豹呀、做夢人呀、鑼耳呀、威士忌呀、外星人呀、貓頭呀、小弟弟呀、菠蘿文呀……等等,也難再一一打招呼了,大家都拿著杯飲品,像穿花蝴蝶般穿來插去,互相問候寒暄。
燈光暗了下來,看來舞會就快要開始了,這時門外才匆匆走進來一對人影,定睛一看,原來是阿郎兩夫婦。他左望右望,好不容易瞄見我們,才穿過人群向這邊走來。我們都不約而同地說:「還有沒有再遲一點呀,老是不到最後一刻,總不見你出現!打麻將約你也是一樣,規矩是全台人等你一個。」他不好意思地陪著笑臉:「對不起喔!家裡的電腦中了病毒,搞了大半天才剛剛搞定,一放下就趕來了。」他太太阿桃亦幫忙解釋:「這回他真的沒吹牛,要不是我等著電腦用來替公司打計劃報告,也甭催得他那麼緊張。」
阿桃整身一套維多利亞式的古裝長裙,腰上圍著一條深紫色的花形腰帶,淺紫通花喱士上衣,透過布孔,裡面白色的胸罩若隱若現,脖子一串珍珠項鏈垂在深深的乳溝上面,令那深溝在低胸的衾領中顯得份外搶眼,讓人不期然對『海峽兩岸』旁的那雙峰作出旖旎的幻想。一頭秀髮經過細意梳理,燙著時髦的波浪式微卷髮型,耳垂上戴著一對杏形的粉紅寶石耳環,顯然特意和粉紅色的唇膏相配襯,嬌媚的大眼睛和刻意描劃的兩道彎眉上面,直直的留海把瓜子形的俏臉襯托得更形娟好,令到整個人望上去玲瓏浮凸、楚楚可人。
阿郎 顧忙著和其他人交際應酬,竟然對我那就坐在旁邊的貌美如花妻子視若無睹,眼角亦不瞧一下。我心裡恨得癢癢的,暗想:你呀,真不識貨,人家阿范亦曉得乘機摟著她來香香,你就蠢得像隻豬,當我阿林沒有本事娶個俏老婆一般,讚美也沒一句,半點面子不給!回心一想,哎,可能是燈光太暗的緣故,令他花多眼亂,看不清楚,便假裝替阿珍扶正椅子,雙手搭在她肩膀,偷偷將衣衫肩領往下再拉低一點。在燈光掩映下,她更顯得肌膚潔白如雪,半個酥胸都盡露出來。我再把這上蒼恩賜給我的美艷尤物端詳一下, 見她飽滿的兩團肉球,把上半部份驕人地挺凸著,隨著呼吸高低起伏,呼之欲出。
我剛想藉故與阿郎介紹,以引起他的注意,好讓他稱讚一番。不料此刻卻音樂聲奏起,舞會開始了。在『藍色的多瑙河』旋律聲中,阿范已經站在阿珍的面前,鞠了一個躬,伸出一隻手說:「我可以跟你跳個舞嗎?」阿珍向我望了望,像徵求我的同意,我擺出紳士風度,點了點頭,阿范已迫不及待地一把摟著她的小蠻腰,雙雙走出舞池,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阿范身材標準,肥瘦適中,配起他今晚穿著的深藍色燕尾服,更顯得神氣十足,和阿珍在舞池中舉手投足,合拍萬分,每一動作都充滿著美感,令交際舞的神韻發揮得淋漓盡致。我見到不少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心中那種奇妙的感覺又慢慢升起來,看著妻子婀娜多姿的舞步、旋轉著身體時揚起的長裙,我希望人們注視的是她窈窕的身軀、豐滿的身材,更希望每一個人都知道: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就是我林某的床上伴侶。
見阿范的妻子阿杏靜靜地坐在旁邊,孤零零地看著人們起舞,便向她打量一番,雖然我們兩家人相熟得可以,但她今晚的打扮卻令我有一種新鮮感:深棗紅色的露背連衣短裙,肩上圍一條意大利全絲披巾,在胸前扣上一顆八角形紫水晶心口針,讓人們的注意力全吸引在她背後滑如羊脂的粉嫩肌膚上。腿上穿著灰黑色的絲質暗花襪褲,令修長的兩腿更形得苗條,耳朵上一對大圓圈耳環,清純撲素,與一頭簡單自然的披肩長髮,襯得恰到好處,她五官輪廓本就是一個美人胚子,此刻經過塗紅抹白,更顯得艷麗不可方物、魅力迫人。起身剛想邀請她跳隻舞,竟被阿郎捷足先登,把她請出去了。
這死鬼,甚麼都跟我爭一頓!帶著無奈的目光四週一掃,剛好與她妻子阿桃兩目相投,難得這麼巧,兩人都沒舞伴,我自自然然就走到她面前,邀她與我共舞。下到舞池,音樂轉奏起了慢四步,她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亦摟著她纖細的小蠻腰,隨著節拍聞歌起舞。
在昏暗的燈光下,見到不遠處阿范亦和阿珍沉醉在迷人的樂曲中,阿珍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把臉偎靠在他胸膛,阿范摟著她的腰,小腹互相緊貼在一起,偶爾間,阿范還有意無意地把下身前挺,在她胯下磨擦,像要將兩副軀體擠壓成一塊,讓兩人二合為一。阿珍的胸口被力壓之下,一對大奶被擠得越露越多,幾乎在衾領中破繭彈跳而出。我心裡那種興奮又再揚起,真盼望此刻燈光馬上大放光明,讓更多人能一睹我阿林妻子那誘人的『內在美』。
懷中的阿桃見我心不在焉,以為我拘於禮節放不開,便先作主動,把氣氛弄得浪漫一點。她搭在我肩上的玉手,轉而環繞著我脖子,胸膛向我靠攏,一對巨乳壓在我心口上,隨著舞步輕輕挪動,散出一陣陣芳入心肺的乳香,我頓時神魂顛倒,將目光移回眼前的可人兒身上,再也顧不上留意阿范和妻子的舉動了。慢慢地,我呼吸變得急速起來,鼻孔噴出的熱氣,都吹往她被擠壓得鼓起的一對乳房上,低頭偷偷從上面瞧下去,兩團肉球除了乳尖外,幾乎都盡入我眼 。
一種男性的本能衝動,不受控制地從心內釋放出來,真後悔褲子做得太窄,放不下漸漸脹大了的東西。它硬硬地在裡面越挺越高,把褲襠撐得隆起一團,我尷尬得漲紅著臉,偷偷將下身弓後,以免被阿桃發現我失儀的醜態。可惜已經太遲了,她早已察覺到我的生理變化,臉上害羞地紅了一紅,露齒微微一笑。我 腆地想提早回位,料不到她竟不以為然,還將下體悄悄靠前,借助身體的擺動而壓在我隆起的尖端上面磨。
眼前肉香四溢,下體又被磨擦得劍拔弩張、不能自持,如果這不是在眾目睽睽的公共場所,我便再也顧不得承受跟朋友絕交的後果,將她『就地正法』了,反正和老朋友絕交,又和他妻子性交,一得一失,算是扯平了耶。可腦袋是這麼想,心裡卻發毛:音樂聲千萬不能在這一刻結束,不然下面挺著一個大帳篷,醜態畢露,叫我怎麼走回座位去?
我緊摟著阿桃的身體,兩人靠貼得黏到一起,心裡悄悄地計算著樂曲的剩餘時間,利用她的身軀遮擋著我的下身,帶領她慢慢朝座位挪過去。也真險,剛離座位不遠,樂曲就停了下來,我抹了一把冷汗,一屁股坐上去,才鬆一口氣。阿桃微笑著坐在我身邊,好像甚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是偶然向我望過來,但一接觸到我對視的目光,馬上又若無其事地望向另一邊,把我搞得意馬心猿,不知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甚麼藥。
下一首樂曲聲起時,我不敢再邀請她跳了,真怕又讓她的熱力迫得我心癢難耐,舉步維艱。慶幸阿范好像知道我心意而特來解圍,把她請了去,才讓我有平復下來的機會。阿珍和阿范跳完回來,椅子還沒坐暖,就又讓阿郎給請了出去,我心想:可不,這麼活色生香的舞伴,敢情是整個舞會中的核心人物,誰不知我阿珍是所有男人的理想情人?嘿嘿!阿郎,你領會一下我的福份吧!剛才還裝作不屑一顧,現在還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當你跳完了舞,親身體驗到我的艷福,你就會大讚我妻子一級棒,對我羨慕有加了。
這首樂曲是牛仔舞,我走到阿杏面前,彎腰行了一個禮,對她說:「嫂子,這牛仔舞不知合不合你跳,可以賞個面嗎?」她露齒嫣然一笑,大方地站起身,拖著我的手就走出舞池。牽著她的玉手,又暖又滑,柔若無骨,她的舞姿美妙純熟,一轉身、一舉手,都充滿著活力和熱情。當她被我拉向胸前時,溫柔地依偎在我懷中;當她旋轉著離開時,短裙向四面揚開,兩條圓滑的大腿直至交界處,都毫無保留地落入我眼中,透過薄薄的襪褲,可望見她裡面的白色三角小內褲,甚至可看見內褲下端微微隆起的小山丘。
我漸漸被她的熱情奔放所感染,眼睛不停地吃著冰琪琳,又給她依靠在我懷裡時,展露在我眼前又白又滑的背部肌膚引誘,心裡又再次產生漣漪。那不該在這時發動的小弟弟,竟然又蠢蠢欲動,漸漸昂起頭來,像不甘寂寞孤獨地躲在黑暗裡,設法把頭伸出外面,一起參與這熱鬧的派對。
幸而牛仔舞身貼身的時間不長,不然褲子始終包不住這團火,讓她觸到我身懷的硬物,尷尬得真要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天意真會弄人,就在我心亂如麻、不知如何下台的時候,舞曲剛好奏完了,她靠前身子,抬起一腿,仰後彎腰,擺出一個美妙的完結姿勢,我俯前抱著她腰配合的時候,褲子前凸起的部份,剛好正正抵著她兩腿交界處那隆起的山丘。我想這一下糟了,甚麼餡都露了出來,等著吃一記響亮的耳光吧!
出乎我意料之外,她不但不以為忤,還特意把下身往前貼緊一些,保持著美妙姿勢好幾秒,當中還運用陰力把下體壓在我的硬物上輕輕揉動,撩撥得我血脈沸騰,幾乎站不牢。這時我的願望不再是在地上找個洞,而是在她腿縫的小山丘找個洞,讓就快破褲而出的陽具把頭鑽進去。幾秒鐘像過了幾年,我真希望時間就此停頓,讓我能繼續沉浸在這快慰莫名的溫柔鄉里。
整個舞會中,我都在回味著阿桃與阿杏所帶給我的那種,在大庭廣眾下永遠不會 試得到的奇妙快感。身上還遺留著她們兩人的體香,陽具仍然誓不低頭,我靠在椅背上,閉目幻想著一廂情願的場面:我們三人一絲不掛地赤身相對,在床上顛鑾倒鳳,你迎我送,盡情地從對方身上取得快慰,又把快慰回付予對方。一時間,阿桃那豐滿圓滑的乳房、阿杏那鼓脹肥白的陰戶,在我腦海中旋轉著交替出現,阿杏『淡出』、阿桃『淡入』,阿杏『淡入』又到阿桃『淡出』……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舞會已經到了尾聲,暗淡的燈光重現光明,一把甜膩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阿林,舞會完了,個個都玩得興致勃勃,你倒躲在這裡打瞌睡耶?起身準備回家去吧,到了家才睡個夠好了。」我如夢初醒地睜開眼,人見人愛的可人兒 我的寶貝妻子阿珍正站在面前。幻覺中的虛假影像馬上被眼前活生生的上帝傑作所代替,雖然剛才我的下體一樣被阿杏與阿桃撩弄得興致『勃勃』,但世上哪有女人可跟阿珍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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