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论证,强者的利益是最正当的。
但这些教科书是不会告诉你的。
同城的冬天很是清冷,路面西北风刮扫得干干净净,我和黑二弟走在人行道上,享受着同城午后那一点点的温暖。听妈妈说雁大周围原来都是房顶有烟囱的平房,还有很大一片玉米地和高粱地,那时候我们狗类可以去很多的地方玩儿耍,现在土地都不见了,周围全是一栋栋高楼,各村庄的名称由原来的**村,改为小区名**苑,听起来是小区化了,但小区里还是很多农具堆着,虽然这些农具再无可用之地,但是仍然和它们的主人住进了新院子。它们小主人都去市里做小贩了,老主人在院子里开了麻将馆开始了每天的长城生涯。
雁大校园周围都是绿化带了,冬天的同城也有些许绿色。人类世界真的是奇妙,冬天可以栽活一棵树了,在干净的路面上享受着绿植的新鲜,确实是件美妙的事。但是总有让你不开心的,干净的路面总是会出现哐啷哐啷响的塑料瓶子,也会有一堆堆的沙子,当然,沙子我喜欢。那天我和黑二弟正在人行道上的沙堆玩儿,便看见来了一辆棒棒车,里面下了六七个穿黑制服的男女,这些人我当然认识,城管嘛。看来是玩不成了,我和黑二弟正要离开,看到两个骑摩托的人嗖一下从我俩面前飞过,又嚓一下停在沙堆旁,他俩气势汹汹下来站在那里,那几个城管问:“这沙子是你们的吗?你们知不知道沙子是不允许堆放在人行道上的!”那两人把手插在兜里说:“是我们的又怎么样,怎么,路这么宽敞,爷们挣点沙子钱挡了你们的财路了?”有一女城管说:“不好意思,你已经违反了城政管理规定,我们命你们马上把沙子情理干净,并按照城政管理规定接受罚款。”只见骑摩托的一男的说:“吆吆吆,哪来的个母狗在这里撒野,你给大爷开个罚单试试。”他是在骂我吗?二弟不是母狗,我好像也不是,他在骂人吗?那为什么说狗啊?人类在最无能时候便是让其他动物为他们做挡箭牌。正在吵吵时,另一个男的打了电话,并斜着眼看着城管,问:“你们谁是主管,有人同你们讲话。”一大个子城管接了电话:“哦,好的,那我们就走了,您忙,再见。”挂了电话那个城管的主管说:“咱们管不了,走吧。”被骂的那女的说:“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有人吗!”那辆骑摩托男的便要过去打那女的,被其他城管挡住,那男的仍然叫嚣着。
沙子继续留在人行道,我和二弟各自拉一泡屎走了,那屎在寒冷的冬天冒着热气。
十二 李贵装模做样 永庆其乐陶陶
秦可过来时,李贵正扒在桌子下到处搜寻。秦可问:“李院长,您在找什么?”秦可一问吓李贵一大跳,李贵忙让秦可坐下,秦可一看李贵又去关门连忙站起来说:“李院长,我一会儿还有课的。”李贵关了门让秦可坐下,找了一个杯子倒了茶水递给秦可,秦可忙说谢谢。李贵的手不小心碰到秦可,吓得立马收回来,秦可觉得李贵今天怪怪的,之前也有碰手的时候,李贵就会说:“啊,你看看你们年轻人的手就是光滑啊,不像我们这手,抹了油也不光滑了。”接下来李贵自然会从油引导男女性事上去。
李贵坐下来刚要说话,便又站起来,又坐下来,秦可问:“李院长,您难受吗?用不用去医院啊?”李贵忙道:“没事没事,你最近工作可顺利?”这话问得秦可莫名其妙,秦可心想:“工作顺不顺利你不都知道,除了听你那一大堆男女理论,我别的都挺顺利的。”秦可当然不敢这样说,她连忙应承道:“挺好,挺好。”按照以往惯例,下一步就该问老公了,果然李贵问:“你和你老公可好!”秦可心理骂道:“好不好关你屁事!”秦可回答道:“挺好挺好。”秦可已经习惯李贵的问题了,问好不好,就说挺好,问是不是,一律都是是是是,比如说对你男人满意吗,是是是。你男人长久吗?是是是。李贵问道:“你男人……”话音未落,秦可低头便说:“是是是。”李贵再问:“你男人是什么工作啊。”秦可抬头,奇怪,这家伙今天套路不对。回答道:“军人啊,以前跟您说过的。”“哦哦哦,你们家人都在咱们市里吗?”“不在啊,他们在忻城的。”“哦哦哦,你现在又接了一个大三班?”“是的啊,不是您推荐的吗?原先的老师读博去了。”“哦哦哦,多了解学生状态,家庭,心理,学习等班主任一定要多关注的,将来他们都是你的亲人。”秦可开学第一会上听李贵这么说过,那次李贵是替原学院正书记给新任班主任开会的。这次是第二次了,秦可摸不清李贵今天卖的什么药,但又不能不应承。李贵又说:“你上课可还好?要努力上进啊,年轻人,机会是很多的,只要自己好好努力,院里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秦可连连点头称是。李贵看了下表接着说:“那就这么吧,好好上课,不要迟到,不要早退。”
秦可出了李贵的办公室,一头雾水,今天李贵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正想着,撞到一个人,秦可一看是院里的另一位年轻女老师,忙道歉。那老师说李院长找她谈话,不知道要谈什么。秦可看到那女老师进屋,想不通李贵到底要做什么。不管怎么说,今天终于没恶心着,也算是幸事了,应该打个电话给出海的那位同志,但是,那又什么用呢,他又什么也不知道。许多事情还是自己扛着吧,就那一米八的大个子,再加上军人的脾气,估计一巴掌就扇的李贵爬不起来,惹了事还不是自己麻烦。
李贵把学院的年轻女老师挨个叫来,谈了同样的话,昨天晚上他就准备好了,先问她们家庭的情况,再问工作的情况,家庭问丈夫和父母,工作问带班和代课。李贵就像完成论文一样,一二三过了一遍。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就去办公室演练了一番,害怕自己万一秃噜嘴说了别的,他摸索了半天桌子也没摸出个什么来,他想着,离那玩意儿近点儿。李贵安排完女老师们的独自见面,又把其他男老师也一并叫来鼓励大家好好干。做完后,李贵告诉秘书,他明天要和秘书换房间,秘书没敢多问,答应便是。
王永庆带着王粟去了美云酒店,房门还没打开,两人便互啃起来,他把王粟按在墙角,手便顺着伸进裤腿里。王永庆手指在王粟私处摸了一把说:“小妖精,都湿了。”说着便褪下王粟的裤子,舌头舔了过去,王粟一阵颤栗,娇声道:“啊,你个大流氓,你让我死了算了。”“我怎么舍得啊,小婊子。”王永庆继续吸允道。王粟推开王永庆,笑着跑进里屋,王永庆追上去把王粟扑倒在床上,王粟躺在那里,深情看着王永庆,两人缠绵了好久,随着王永庆的一声高昂,王粟紧紧抱住了王永庆,两人躺在床上,王栗看着王永庆说:“以为我们的日子只那七天呢,没想到竟然能在同城见面。”王永庆接着道:“还是因为你威胁我哥们儿”。说完便笑了起来。
王粟起身去浴室洗澡,水哗哗地流进浴池,下面的那幅性爱图画便随着水流越来清晰地做了起来,王粟笑着叫:“大流氓,快过来,你们同城还有这玩儿意儿。”王永庆扒在透明浴室外看着王粟,笑道:“你还想再来一次吗?”王粟把辫子拆开,甩了一下说:“随便啊。”王永庆大笑道:“等着啊!”说完便进了浴室,两人双双进了浴池,王栗的肌肤在浴室光照下就像牛乳一样,乳房不大不小,刚好一个男人的手握住,乳头只有红豆那么大,让人忍不住想要拨动。皮肤如白膏,私处却茂密超常,让每一个见了的男人都禁不住进去探个究竟。王永庆摸着王粟光滑的皮肤,陶醉道:“小婊子啊,你让我也死了算了。”王粟咯咯地笑道:“那不行,我还没要够呢。”说着便骑在王永庆的身上,抓住王永庆的根处放进了嘴里。
清早,太阳光照在王粟和王永庆的脸上,两人互亲一下,王粟穿了内衣,在柔暖的地毯上做了一套瑜伽,王永庆也看得入神,走了过去,亲王粟的每一寸肌肤。王粟扭动着身姿,脱了内衣,站在墙角,将右腿抬起,与身体呈平行,王永庆便从侧面进入,抽动了起来。
永庆问王粟:“怎么样,我的大棒槌伺候您可还舒服?”王粟顺手摸一把说:“这几天它归我。”永庆笑道:“好好好,归你,我哥们儿那东西呢?”王粟笑道:“放心,你伺候的好了,给你也录一段。”永庆笑道:“嗯,挺好,完了卖到日本去记得给我演出费。”王粟接着道:“好主意,我们从此进入演艺界!”永庆问道:“孙波干嘛要整李贵呢?你可知道。”王粟说:“我可对你们的烂事情没兴趣,孙波让我给李贵提的条件我记了好几天才记住,什么优秀证件,还有入党,这是个难事情吗?再说,入党和出国有关系吗?”“钱的事情也很奇怪,我在接触他之前就了解了一下,三十万对他根本不是个数的。如果孙波是个缺钱的主,我干嘛那么费周折。”王粟耸耸肩表示不解,“不过说实话,孙波对你那个朋友是了如指掌,你那个朋友真是太有趣,那样的男人,他说能给我办了,我也得想想我办还是不办。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啊,你们看起来并不是一路人啊。”永庆笑了一下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可爱之处,李贵是我不多的几个可以信任的人。现在人都太聪明,李贵的聪明是我一眼能看到底的,所以,我在李贵面前可以无限放松。”王粟看着永庆,摸摸永庆的头发,亲吻一下说:“放心吧,我这边你不用担心。”说着,便把手机,窃听器都掏出来交给永庆。永庆问:“孙波那边你怎么交待?”王粟说:“这种交易有什么好交代的,我们又没有书面协议,即使有,那更好了,我和他就该进局子里看警察叔叔了。”“妹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样我就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我可不想欠着你。”永庆靠近王粟脸咬了一口说:“你欠的可不是一个人情哦!”王粟贴着永庆的脸说:“怎么,还想来一次?”永庆慌忙后退,连说:“不敢不敢,不是你带来那颗药怎么能来三次啊。你真的是要我的命啊。”王粟捏了捏永庆的脸笑道:“知道就好,储备着,等我哦!”
永庆看着出了门的王粟,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今年开春永庆代表学校去加拿大做调研,正好就在王粟的学校驻地,王粟当时代表对方学校翻译接待永庆,因为是中国人,自然多了几分亲切。期间永庆为表示对王粟的感谢,请王粟吃饭,却遇到歹徒抢劫,永庆替王粟挡了一刀,之后两人便感情升温,永庆也没想到出国调研一个月,还搞出一段情感来。
这些年来与多少女人有过关系王永庆也记不大清楚,能记住脸庞的,还能偶尔再来几次的都是王永庆无论从内心还是肉体都需要的那几个,王粟是其中一个。王粟今年25岁,但做事干净利索,已经有自己的小公司,对人对事就像一个老江湖了,永庆对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这个女人有多种情感,年轻女性的那种奔放,做事利索的豪迈,柔情似水的娇小,温暖如母的体贴,王粟几乎都有,让永庆着实喜爱非常,但永庆也明白,这种女人怎么会属于他一个人呢,而自己也害怕一种情感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将会是大麻烦,所以才会不断寻找新的目标,女人换得多了,就麻木了。
对于王永庆来说,没有比升官来的更刺激的事情。大学毕业本来可以去机关单位,但从小看到父亲周围那帮人的虚伪,王永庆选择留在高校,学校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是高学历,有自己的清高,只做自己的事情,对行政事务不屑,至于做行政这些人比起机关的那帮子也是小巫见大巫,算不了什么,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王永庆都觉得留在高校要有利的多。孙波这次拿出比自己多十倍的钱都不能把自己搞下去,原因就在这里。雁大还有不少像李贵这样的,从小家里太穷,有一份稳定工作便是全家万幸之事。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份工作更稳定。他们对做官的渴求远远高于王永庆,王永庆做官就像打游戏,一步步布局,闯关,最终通关。而他们做官是为了拉扯一大家子,他们不仅是全家人的,甚至是所有需要扶持的亲戚,乃至全村人的希望。王永庆通关就自己玩儿高兴,而那些人一旦通关便会拉扯一帮子出现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学校各大门小门门口坐的大爷,行政楼里发报纸的小姑娘,门口卖各种小吃的商贩们,都与雁大的行政楼里的那帮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王永庆有时候就纳闷,那些亲戚原来都干嘛的,为什么一旦有个一官半职就来了一群呢。自己亲戚在雁大就一个,还是个屁股撅得老高的刘子青。李贵也算个亲戚了,同学多年,就是个亲人了,李贵的事情当然就是自己的事情。实际上,但凡有去找王永庆办事的人,王永庆几乎没有拒绝过,他尽自己最大努力帮这些人,他也说不上拉自己的帮派,但就是乐于做这些,他享受别人对他有求的目光。
李贵换了房间,心情也好了很多,因为王粟的这件事折腾的李贵真是吃不消,幸亏有王永庆在,李贵一直都想不通,自己这边天大的事,在永庆那边都是个屁,王粟这件事情李贵觉得都是要命了,谁知道永庆打了几炮就解决了。人比人果真气死人,李贵摸摸自己快要秃顶的脑袋,又开始憎恨自己父亲连个好的遗传都没有。
李贵把孙波之前用过的桌椅,柜子都换掉了,真是没想到我对你孙波也是不错的,那几年我人前马后地伺候着你,你他妈说翻脸就翻脸,抓我的小尾巴,真是小人一个。想起来李贵就又气愤地悄悄骂了一通,突然想起刘璐和刘子青的事,李贵便拿出来看了一遍,似乎很解气。但是刘璐的喘息又让李贵难耐自己,不由得把手伸进了裆部。
秦可进来时李贵已经端坐好,李贵问秦可:“你们班可有一个叫王栗的学生?”秦可说:“是的,是有这么个学生。”李贵问道:“她平时表现怎么样?”秦可回答:“也没什么表现,不突出,单亲家庭,父亲在忻城有工作,但好像不富裕,这个女生身体不太好,有贫困助学金。”李贵说:“哦,这样的,你完了看能不能给她励志奖学金,还有给一个优秀团员,另外把她列入先进发展对象里面,开春了就会有一批预备党员,到时候她就可以列入了。”秦可回道:“可是这都过了新年了,学生考完试就结束了,我怕影响学生们复习,所以在新年前我班就已经民主选完了。”李贵接道:“已经定了的话就算了,学院里有机动名额,分你班一个吧,但你也不要公开再什么民主了。完了给她写一推荐信就好。”秦可应道:“好的。”秦可刚要走,李贵又问:“你觉得你班的民主选这些贫困了,优秀了什么的靠谱吗?”秦可回答道:“还好吧,不然怎么搞?”李贵说:“民主选,对,我们开会是民主选,但是你看看咱们民主选出来的有几个是对的,那些滑头鬼脑的往往是民主得票最高的,一旦事情办完了,事后他见了你连个好都懒得问,他们认为是自己争取到的,和你这个老师没有半点关系,你还是年轻,什么也不懂。凡事还是要掂量的。”
秦可明白李贵的话,现在当个辅导员真是难,军训期间就碰到个喝药的,差点吓死。学生是有无数的琐碎事情找你,今天这个宿舍因为上下铺摇晃吵起来了,明天因为那个把那个的水杯打了不赔,还有一个男生每天哭着说宿舍其他人欺负他,秦可每每一找那个男学生谈话,妈妈都要从几百里外的地方赶来,就在秦可面前摸着孩子的头发,脸安慰着孩子,那学生是一脸委屈。这次为了贫困助学金的事,都快打起来了,一个个哭的眼睛红肿,姥姥姥爷重病住院的,爷爷奶奶重病没人管的,不把爹妈说死就算是有良心的了,学生们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作为一个辅导员根本无法知道真相,怎么可能去全国各地调查,为了避免造假,学校便要求居委会的章,村大队的章,县民政局的章,结果最全乎的那个往往是最不贫困的那个,申请人数又远远超过额定人数,民主选举也确实没什么效果,能说会道的,对同学热情的,票数自然高,内向的,不善于表达的,票数自然低,特殊贫困的大家自然都无话,也没什么争议,最要命的是那几个能吃饱吃不好的那些,而这些又占大多数。进了贫困库的高兴地到处炫耀,进不了的找辅导员哭天喊地,听一位多年的老辅导员说,有一学生领了助学金后,立马就买了苹果手机,她与人追回钱时人哭着说是家里亲戚见他可怜给他买的,人又说总不能因为贫穷就不让我们用亲戚给的手机啊,国家扶贫不就是让我们过好日子吗?看着我们吃糠咽菜你们才高兴啊?多年的辅导员让这学生说的没了辩驳的言语。再加上学校各处的不知道什么关系打招呼,给他自己都没见过面的人说情,上面一个政策,自己一个对策,做不到位就是你辅导员的责任,出了事更是与人家没有半毛关系。秦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想着自己也应该再出去读几年书,能清净几年算几年吧。
别把我们大学老师写得太不堪哦😊
回复 @独孤: 呵呵呵,跟着感觉走。
回复 @独孤: 遵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