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告诉了我他的颜色,那孤独的黑,于是你说你想做一只乌鸦,一只全身泛着白色的合群的乌鸦,你说你爱他。

  你欺骗了他。你伸出了手,把茱丽叶告诉了他,你说你终究还是会死掉的,于是他飞走了,又是一个人。

  你说你想洗一个澡,冲一下你那停不下来抖动的双手。

  你关上了热水器,喷头出来的滚烫的凉水,游走在你那裸露的小麦色,浴室旁边的厕所。

  你洗完了,打开了热水器,水温降低了。

  围在你身上的浴袍,露了半边,显了出来,那条红色的蜿蜒的疤,你走了起来,唱起了拜伦的歌。

  这还没有被修整好的房子,到处弥漫着你的颜色,原来这一直是白天。

  门口的垃圾,堆了有些日子了,你却径直走了出去,没看那么一眼,那房子里的你的颜色,到了外面的世界,竟然有了他的身影。

  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这颜色稳稳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变成了纯正的黑,不带一丝杂质。哦,这欢乐的葬礼,从你眼里涌出来的明亮的红,哦,一切都是我喜欢的颜色,生活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告诉你,说,别笑了,可怜的人儿。

  你终究还是欺骗了你自己,我看到了那个老年的丑陋的你,拄着双拐,推掉了左右的冰冷的双手,一直往前走啊,走,走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面前,把双拐交给了她,然后消失掉了。中年妇女拿着双拐,从中抽出了一把剑,插进了自己的右心房,嘴角流出来你的生命,你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个来参加你的那个他婚礼的我,那一抹抹的红把你的白色婚纱都弄脏了。

  你走了,场上的人却都没看你,大家都在看着他,那个合群的他。

  又回到了家,却成了婚房,黑白两种颜色的婚房,加上越来越多的红色,天黑下来了,影子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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