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袁义就出了家门,沿着江边公园一边散步,一边想着这几年经历的事情,感慨万千。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家,由于自己的一时糊涂就让自己给毁了,新婚不久的妻子由于无法原谅他的过失离他而去,现在只剩下自己孤苦伶仃,饭菜没人做,冷暖没人问。下岗后他也本想找个工作,但他又特烦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地让他干这干那。现在国营单位都不景气处处下岗裁员,私营老板仗着有几个钱就对员工吆五喝六的,这是他最讨厌的事情。有心自己做生意吧,又苦于没有本钱,所以干脆就啥也不干了。但老这样也不行呀,已经结过婚的人总不能老吃父母的吧,所以他就隔三差五地泡麻将馆。打麻将本来他就喜欢玩,这样既娱乐了自己,又打发了无聊的时光。偶尔赢几个钱,就能吃它几天。有时他也凭以前的老关系,替同学、朋友的生意穿真引线,拼个小缝,也能赚点小钱。就靠这些,他也算是衣食无忧,将供嘴吧。
自从那天他在麻将馆发现了自己赢钱的秘密,他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好感,巴不得她能天天坐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带来好运。但这种事又怎么能长久呢。玩麻将如果你只赢不输,那也就没人和你玩了。
这一天,已经几天没来的女人又出现在了麻将馆,袁义一扫几天来的晦气,搬回了本钱还赢了点钱。于是他就约了这个人到附近的饭店吃饭。席间袁义就问她:“我们见了几面了但还不算认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一来我就能赢钱呢?”那女的说:“我叫胡天玉,和父母就住在附近的小区里。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所以我就总来这里看你。当看到你输钱时,我就着急,于是我就在心里默念:让他赢钱吧!让他赢钱吧!于是你就赢了。”
袁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胡天玉,见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问:“你在哪里上班呀?”
“我身体不好,在家养病不上班。”胡天玉笑了一笑看着袁义说。
“你有啥病?”
“我也不知道,反正身体老没劲,打不起精神,晚间睡觉还老做梦。”
“那就是神经衰弱吧。好好治一下就能好。你老帮我赢钱,我咋感谢你呢?”
“你娶了我吧,我一见你就喜欢你,我俩结婚后干点小生意,保证比你现在强。”
“你咋知道我是单身?”袁义惊讶地问。
“我侧面打听地”胡天玉有点得意。
“我现在既没工作又没钱,你图我啥呢?”
“我就冲你这个人,你有孝心,讲情义,这就够了。我不像现在的人那么势利眼,找对象只看房、看钱、看爹妈有没有权力而不看人品。不想自己努力奋斗,只想少干活、多享受。如果是有钱的,不管七老八十的也抢着去嫁。”胡天玉有点激动,白净的皮肤里泛着粉红,煞是好看。“这叫爱情吗?是钱情吧。”
袁义怎么也没想到,胡天玉年纪轻轻却能有这么一番见识,顿时令他刮目相看。
身边的人们来来往往,松花江上的晚风让袁义顿觉凉爽。从思绪中醒来的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凉亭里坐了好久,就起身往回走。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偶尔还有游船在江中开过去;路灯下,纳凉的人们三五成群地顺着江堤上的绿荫景观甬道悠闲地走过;年轻的恋人们,相拥着面朝江面坐在大堤的装饰性连环铁链上或者拉着手说说笑笑边走边聊;袁义的心头掠过一丝的孤独和凄凉。
袁义想,如果能娶个胡天玉这样的女子也不错。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能让自己赢钱,也许还能给自己带来其它的好运。于是从那次吃饭以后,袁义就和胡天玉开始正式恋爱了。有一次一见面天玉就说:“我昨晚做了个梦,说你不要我了,我就把你杀了。”这怎么可能?袁义听了这话不觉冒出冷汗。怎么让自己这样恐慌呢?这不过只是个梦而已,袁义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天玉看他没反应,就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我有时老会不自觉地冒出这样的念头,尤其是想见又见不到你的时候。”袁义苦笑了一下,对天玉开玩笑似地说:“我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没白活。”
后来袁义仔细地回想了她和天玉的交往过程,发现她有时会怪怪地冒出一些奇特的想法,有时还有些精神恍惚,忘性极大。同时他也发现,天玉有时说话也挺灵验,总能心想事成。所以他对天玉是又喜欢又担心,最后自己没办法了才想起来去找吴愿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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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森林: 照耀、迷雾、灯光之海是不是可以再斟酌一下?灯海是不是要顺口一些?光量(光亮),有看的欲望✊
回复 @写书: 谢谢。是的里面有笔误和不太通顺的表述。这是第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