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畔的东兴古镇,经过100多年的发展,已经演变成了一座新兴的现代化小城。人口不多,民风淳朴。城市道路四通八达,绿化带覆盖着每条道路,杏花在每年的春季都开遍全城。尤其是横贯东西的杏林路,地下是南山水库泄洪排涝的暗河,直通松花江,地面中间是街心公园,公园南北两侧才是宽敞的交通道路。顺着道路边缘零星地耸立着一些这几年才兴建的高层住宅和写字楼,原有的低层住宅小区也沿着道路一字排开,和不多的高层建筑连接成一片。道路上白天车来车往,人流不断。不难看出,这条道路早已经成为东兴市民观赏杏花、锻炼身体、休闲娱乐、往来办公、安居乐业的交通要道了。
车峰由东向西沿着杏林路的街心公园急匆匆地走着。一路上公园里有健身散步的,有遛鸟的,有写生画画的,还有年轻貌美的少妇领着孩童玩耍的。要在平时车峰就会挑感兴趣的观赏一番,或者和哪个顺眼的女子搭讪一下,夸夸她的孩子。但今日他可没这个心情,他要急着去见一个人,解决心中的一件大事。不一会他就来到了道路西端南侧的财富大厦门前,从大厅坐电梯上了楼推开801的房门走了进去。
吴愿,40多岁,身材高挑略瘦,戴一副眼镜,言谈举止透着书香气息。他正在办公室里看书,听到门响就见不敲门而闯入的车峰,赶紧起身迎上去笑着说:“是什么风把你老弟给吹来了?你可好久没来了。”
“可不咋地,自从上次咱们在八仙楼聚会喝酒后,这一晃有个把月了吧?”车峰说完就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吴愿又坐回了办公椅上问道:“最近你在哪发财呢?”
“发什么财呀,哪像你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按月拿工资。还是像你有文化好啊。”
“别在我这哭穷了。我们下岗后你虽然没再找工作上班,但我也没看你饿着。”说着话吴愿拿起桌上的普洱茶壶,给小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小车喝了一口,又拿出烟点了一支抽了起来。吴愿虽不抽烟、不喝酒,但对烟酒却不反感,有时还觉得香烟的味道很好闻。和他来往密切的同学、过去单位的同事等有好多都是抽烟喝酒的。
“哎,我和你说……”车峰从沙发上往前挪了挪,挺了挺身。说完这句半截话又吸了口烟,低头好像在琢磨怎么说下去。吴愿看了他一眼“咋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我曾在一个公司共事多年,还有啥不能说的。”
“不是,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怪事,和好多人说,可他们都不信,还说我神经病。但这事又对我关系重大,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车峰一脸无奈地说着。
“你不怕我也说你发神经啊。”无愿微笑着说。
“我知道你吃斋念佛,还研究佛学。这事也就你能听懂,他们那些不信这事的人,其实是不懂这个的。”听到此,吴愿才明白车峰要说的是和佛法有关的事情。吴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虽然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但他应聘的这个贷款中介公司属于新建公司,有些手续还在等待批件下来,所以业务也不多。这几天老板又出差在外地,这才有时间和车峰继续聊下去。
“你知道的,我没事就爱去麻将馆玩麻将,大钱挣不着但也能维持吃喝。”车峰吸了口烟又继续说到:“但最近我的点背,输的多赢得少。可后来我发现每次赢钱的时候,都是有个女子在我身边的时候。”
“这有什么稀奇的呀,我总说玩麻将偶尔娱乐一下还可以,但千万不能当成职业。我至今也没看到谁能靠玩麻将养家的。”吴愿站起身,边在地上来回走动边说道“至于那个女子,我看你是对人家想入非非了吧。”无愿看着车峰,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不、不是的。后来我问她了,她承认是她在帮我,她还说喜欢我要嫁给我。”
“那你就娶个二房吧,看你媳妇不把你吃了才怪。”吴愿嘲笑着说。
“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事,让我最闹心的是她还说她要杀了我!”车峰也站起来转到吴愿面前激动地说“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别让她杀我呀!”
吴愿听后哈哈大笑,心想你以为能白捡个美女呢,这一定是个冤家来了呀。“这事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好使。可是她要嫁给你这事你咋办呢?”
“那我就娶她呗。对了你不知道,我已经离婚了。”
“离婚?这我怎么不知道,你刚结婚也没几年呀。”吴愿惊讶不已。他清楚的记得,车峰结婚时自己还去参加了他的婚礼,她的妻子挺漂亮,应该是完美的一对呀,怎么这么快就离婚了呢?
“快说说,你为啥离婚?”
“性格不合,她小心眼。”车峰应付着说。
“不对吧?新婚燕尔疼你还来不及呢,哪能刁难你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失望了。”
“算了,反正也都过去了,不提了。”车峰又坐回了沙发上“现在娶她没问题,我也同意。但我可不想哪天在睡梦中让她把我剁了,我一想这事就害怕。”
“你没问问她问什么要杀你吗?”
“问了,她说她也不知道。就是看到我有时就会有这个念头。”
“那这样吧,哪天我们一起见一面,我和她谈谈,然后我们再想对策。”吴愿说完,车峰又和吴愿谈了点闲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