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闲和焰等一行九人和其他三百余名乘客的飞机,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10小时后,到达“多哈”中转——这是一个空中俯瞰、繁华程度远超乎想象的阿拉伯小国。海岸线美轮美奂。填海造楼这件事,并非迪拜专属。碧波万顷的背景下、拔地而起着各种魔幻。“沙漠”就像个祖祖辈辈守着金矿过苦日子、突然有一天,发明了一项吃不完的专利的富农,一夜之间,苦尽甘来,所有的“穷亲戚”,都点石成金,立地成佛。
着深红藏蓝色冲锋衣、某旅行杂志签约摄影记者、兼山水画家的行,来自北京,他和上海某广告公司前运营总监、现某网络平台签约作家的焰,两两邻座,看似还挺聊得来。焰把自己靠舷窗的位置主动换给了行。大自然与人文的惊艳,在这位“有点点想法”的摄影师的镜头下,变成了一帧帧视角独特、绚丽无比的大片。一看就是地理杂志上那种、不是封面就是封底的吸睛之作;晒到户外类网站,绝对高人气精华贴。“回头,可否把你拍的照片,都给我一份?”……一行人,此行的目的地,是南美洲的一座标志性雪山,该大陆版块上的最高峰。驴子们有他们自己可爱的一个说法:脚在地狱,眼在天堂。而类似这样的地狱和天堂,驴子们都有一个不成文的原则,除了照片,什么都不带走;除了脚步,什么都不留下。在那样的氧气稀薄的海拔,这些影像,意味着什么呢?别人不知道,有过雪山经历的焰,心里十分清楚……那些一辈子也不可能踏上这个高度去领略这个星球美到极致的某个地貌风光的人们,有福了。焰知道自己遇对人了,不容错过地招呼到:“回头,可否把你拍的照片,都给我一份?”。同行中,有一位摄影爱好者,已经是一项福利;如果,有一位专业摄影师,那这个“福利”就大了。
行用他标准好听的一口京片子爽快地应道:“行,没问题,回头、告诉我你邮箱……哦,回来估计得有一段时间的调整和休息,等恢复些体力了,再来修片……可能会晚点给到你”。
“恩,不急。谢了哈!”
多哈机场二小时的中转。
十小时下来,快要麻痹掉的腿,终于可以下地呼吸一下了。
120分钟后,一行人再次踏上十九小时的航程。
虽然外面日出日落,云海灿烂,但身体被长时间固定在一个“点”上带来的局促,让身体陷入一种疲惫;这种长时间封闭旅行带来的疲倦和机械感,需要一场大觉才能恢复,它让原本美景和美味的“享受”、变成了“承受”。
队友大多数之间还不太熟。闲以他们俱乐部的名义发的帖子,在某个大型户外网站上,全国各地,一共凑齐了这九位铁杆响应者,本来有十三位的,还有几个各种原因、刨去帖子里注明不退的费用部分、临时撤了。第一次做这条线路,兼有“探线”的意思,费用基本上AA。
都是玩户外的。自来熟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都不是问题。坐在相邻的几个,一路上,有自顾看书或瞌睡的;有从不看电视、却破天荒守着机上一人一台播放器看片的;有各种兴趣话题,左邻右舍随意攀谈的……
要不了几日,上山后的三人一组(同帐),将让他们中的三三二二,以团体里的次团体方式、自由组合。
机上味道不错的酸奶、水果、主食、饮料……让身体间或有点事情可以做。但还是抵不住,越来越多的无聊、替代那份逐渐在“失去水分”的新鲜感。正在为她完成到一半的游戏产品某剧情发展陷入不自觉冥想的焰,翻着她手边的书,视线渐次就模糊了,睡意袭来,她抑制不住地怀念起那张四平八稳、天天睡在上面从来不会让她失眠、即便是离婚这件事、也不曾让她失眠(除了几个大汗淋漓的梦)的家里的大床……
这是一场三十小时的空中飞行。
万米高空,2万多公里的行程。
是程序猿的“同志猫”(“阔胡子猫”的另一个称呼)允许自己飞得最远的一次。
当然,作为“7+2”的第一站,他相信自己还会飞得更远。
一场车祸、劫后余生、结束掉所有业务,开始户外的老K,眯缝着眼,脑海里飘过”潮起潮落不过水,云卷云舒只为风,熙熙攘攘人向西,孤孤单单佛向东“、那次终南山回来路上,读到的那本《问道》里的某段采访。这首诗里的后面二句,或许也挺适合他这些年孤身户外的情形:熙熙攘攘地平线,孤孤单单雪峰中。天上地下,所有交通工具,所有来来去去,那些“途中”的男女,纯然为一座“山”,漂洋过海的,不会太多吧?除非这座山,是“名”,是“情”,是“利”……这是一个听上去很酷的想法:人生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真正付诸现实把它变为“虐”字头行动的,只是那少数中的少数(“游”字头不算)。焰,行,猫,闲,老K……还有他们的其他四位伙伴,是这个“虐”字头里、少数的少数。
坐在焰前面的,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是恋人,还是夫妻,还是婚外,旁人即刻就能感受到(这里面的差别)。那种相互凝望的“亲昵”,味道不一样。没有恋情可供放肆的人们,只好给自己一个相对舒服的中规中矩的坐姿。想当年,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从来不看电视的她,这会,不得不选择一个电影频道(每个座位对应的前排椅背,都嵌有一个小播放器),如果你不想让时间太长太慢……实在没兴趣那些片子,胡乱点了几个,还是觉得看书更看得进一些,只是时间长了、眼睛太累,闭一会儿吧,一向囫囵的睡眠,在这里,就是像砧板上待切的芝士披萨一样,被拉得细细长长(稍有动静就会醒来)……或被切成迷糊的一片一片……
刚上飞机的半小时里,机上发生了一次乘客和乘客之间的争吵。断断续续的中文对骂,好像是原配和小三“狭路相逢”——这二个女人,怎么会弄到一架飞机上的?男主角貌似缺席?这剧情也太他妈狗血了。演下去的话,可比每人一台的那个播放器里的片子,好看。焰发现,关键时刻,无聊的时刻,还是免不了象所有她鄙夷的八卦妇一样暗暗地有所“八卦”。这个情境,让她想起了某个仲夏的夜晚,她是如何用手机,拨通一个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一辈子也不想再记起的号码。电话象所有的往常那样被接听。电话的两端,都能听到同一只狗的叫声。她说:我在你厂门口。上海某化工私企集中的工业园区。靠近嘉定的郊外。六个字,没有多余的废话。平静异常。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焰那刻的嘴角,有淡淡的含义不明的微笑,只有她明白,它是什么……想起身边为情所困的闺蜜,因为她在同一道人生课题上的不温不火、淡漠出离,而不由得狐疑:亲爱的,你有深爱过吗?你——有——深——爱——过——吗?这六个字,在她的身体里、像六字大明咒一样不断回响……想起身后,那扇被什么经历曾经一团模糊和疼痛地重重关上、又试图打开的生命最深处的“大门”……门外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这十一个字,她像过炭火一样走了十年……十年前,一个只知道“读万卷书”的文艺女青年,开始了她的“行万里路”之求索内心的驴途。机上开始有人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热闹,空姐迅速地予以制止。“战火”烧的时间不长,持续了大概有几分钟,以其中一人、被空乘换座到另处、而迅速给平息。
“姨妈,她们为什么吵架啊?”机舱里,安静下来之后,一个女孩的声音毫无防备……脆生生,带着童真和好奇。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放了一个屁,味道有点重,只见一成年女性的声音压低了嗓子轻轻打岔:是不是你放的?
小家伙立马情急地一本正经辩解:不是我放的。
妈妈一般是不大会这样与女儿互动和说话的。姨妈如果有点“痞”,孩子如果聪明得有点调皮,这样的一来一去,就不甚稀奇了。
四周,某些人的脸上,不乏善意的微笑和那种心领神会的莞尔。
过了好一阵子,就听女孩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哝着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她们为什么吵。
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孩子像是精力过剩,追着她的姨妈不放,突然又抛出另一个问题:姨妈,考你一个问题……
什么?
精子加卵子等于什么子?
让人大跌眼镜好不尴尬的一道脑筋急转弯。
“儿子”。换了焰,面不改色,也只能是这个了。难道还能是别的?!
“错”。小人儿毫不客气。
“那你说什么子?”
“受-精-卵-子”。小人儿不无得意地正色到。
想想也是,“儿子”这个答案如果对的话,你让“女儿们”情何以堪。
“你哪里看来的?”可怜这位孩子口中一口一个叫得比妈妈还亲热的“姨妈”,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你给我买的那本《十万个为什么》……”回答得有板有眼,煞有介事。
焰和她的队友们都甚是好奇,想一睹这个可能因为出行的缘故、特别兴奋、肚子里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家伙,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古怪精灵。
相信有不少乘客,这趟旅途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这个“不甘寂寞”、一路上童言无忌、让人神经松弛的小不点了。
孩子的世界和成人的世界,就像人类集体呈现的不曾被知识污染的那个最真实的“本我”和社会化后的“自我”。
焰扫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声音的主人,小家伙的位置应该离得不远,想来个子还很矮小,不到椅背的高度。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一个四、五岁模样(也有可能长得娇小,实际年龄五到六岁)、小鼻子小眼睛小辫子、细胳膊细腿细声音,像工笔画里走出来、不是很好看、但却精致得像卡片里掉出来的二次元小美女,被一气质干炼衣着中性的年轻女子领着去上厕所,二个人手牵手从焰旁边的过道经过。
等她重新出现在焰身边的时候,机身因为气流的缘故,一个趔趄……
“谢谢”。跟在小姑娘后面的年轻女子,和一把将脚下刚好一冲的小姑娘扶了下的尘,招呼。
“不客气。您女儿很可爱”。
“谢谢!是我外甥女”
“你叫什么名字?”
“火柴妞妞”
“她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有一次幼儿园回来,一定要她爸爸妈妈帮她改名字,叫‘火柴妞妞’,说她是卖童话的小姑娘,不是卖火柴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她们老师给她们讲了什么……
尘,象变魔术一样,从敞开的衣襟里掏出一只布偶,小布偶的衣饰和样子,竟然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有些神似。“我女儿最喜欢的一只布偶……我出远门,经常带着……”
女孩的姨妈有些惊讶,这个布偶,和她身边的女孩竟有几分神似,仿佛设计师是以眼前这个小家伙为样板和模特。连焰都生出大大的好奇——不知道是怎样的“事出有因”,让一个衣着神色、沉稳内敛的大男人,竟然随身带着一个女孩子喜欢的布偶?这是怎样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而这个小玩意,竟然和眼前这个小人儿,如出一辙……小女孩听到了大人之间的对话,饶有兴趣地歪着脖子,眼睛闪亮地斜依在她姨妈身上,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显然她也看到了那只和她“长得有点像”的布偶娃娃。
女孩的姨妈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微笑着把尘手中的布偶大大方方接了过去,递到小姑娘手中,“要不要给你也买一个?”。
小姑娘点点头,一脸喜爱的样子。
“恩……抱歉不知道它是在哪里买的,不方便这个旧的送人,是这样,它是我女儿留学时朋友送的……”这位叫“尘”的大叔神情有些复杂,连忙解释到。
“没关系……”年轻女子回过头,“宝贝,回去叫你妈妈给你做一个?”
小姑娘嘟着嘴,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给我做一个呗,我妈妈只会做麦兜”。
机上,巴掌大的“配给”空间,吃了睡、睡了吃,要是没有这些插曲,也真是够无聊的。
焰希望来一场“盗梦空间”之类的神奇偶遇。可能是心有念想吧,很快,她就如愿以偿地陷入她的一个不同寻常的“白日梦”里。
三月,中国的大年刚刚过完,这个从梦中醒来的女乘客的额上,竟然渗着汗。梦里的某个强烈的感觉,清晰到让她不安。
正在一个座位一个座位送饮料的空姐,关切地问她: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谢谢。”
舷窗外,是白云榻上听琴韵,雪岭云头观浪飞……
满目都是一望无际、空无一物的云天云海。那艘“船”,并不在那里。
梦境里,她分明看到一艘巨大无比的吊诡的船,UFO一样悬浮在天。
它竟然不是在海里,而是在天上。
林语堂有过一段话:当你内心问出,我们现在去哪里?——这就是“得救”的第一个征兆……你能想象一艘“鬼船”,一艘无人驾驶的潜艇,因为核子反应能的驱使而全自动地航行吗?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人驾驶着这艘“船”,但有许多证据显示,它是自动而无人驾驶。人生就是这样一艘无人驾驶的“鬼船”。在这艘“鬼船”上面,时而有乘客争论,它的偶合或被设计的来历,很奇怪,对于这方面,每个人都认为他所拥有的是独一无二的真理。而那些自信天堂上已有定座的人,我与他们不起共鸣。我只对那些会问“在这次旅行中我们到哪里去”的人说话。这是一次性灵上充满震惊与探险的旅程。我获得……走的是一条险路。
焰正是那个和林语堂一样,喜欢问问题,喜欢探究,喜欢险路的小孩。她在无神论的环境里长大,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唯物信仰;然后,突然某个醒来的清晨,躺在床上,她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我出生在中东或西藏,裹着头巾的我或转着经筒的我,还会是今天这样和信仰平行一生吗?很显然,她发现,所谓的信不信仰,几乎都不是自己的选择,上帝让你降生在什么样的文化背景里,你就会是这片土地集体潜意识的一个最小意识单元。当焰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会看到,个体与背景的关系,个体根本无从选择,却自以为自己有所选择,而这么特立独行性格的焰,她怎么可以接受,这个问题上如此被动的被选择呢?她是那种刚好会问“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的人;是那种喜欢自己去发现答案、而不是别人给什么、就拿来什么的人。信仰就像是一间神秘的屋子,它里面有什么,你没有放下之前的判断、以空杯的姿态进去过,又怎么有资格评说呢?你没有“实地”进到去看一看,或者黑暗中,伸出信仰的手指,去摸一摸,又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家具没有什么家具呢?基本上所有在这个问题上的“我对你错”,都是站在自己的房间里,跟“隔壁”在喊话,这样的喊话,态度很诚恳,心意很真诚,但其实,不过就像马克·土温的《看画》这篇简短而哲理的寓言里,那些照“镜子”的家伙……
焰不明白这样一艘船的意象,代表着什么?尤其是,它居然,不是泊在海里,而是停在的天上,纵然背景都是一片蔚蓝。
它是否在诉说着,十万年前,那些天空的鸟,本来就是海里的鱼呢?
是否在诉说,它们太过深爱,于是就成了彼此“鹰狼传奇”的前世?
同样的一望无际的蓝,当天空的蓝,衬着应该海水的蓝为背景的船,这情境,竟显得、那样的不可思议和诡异。
一身虚汗中醒来的她,需要一些热饮,让她回到当下的现实中来。
空姐没有象金星在国航上遇到的那位(焰上飞机前,在微信朋友圈里刚看完“金星打脸国航空姐,,那一句‘橙汁’喊得太漂亮了”的视频,把她给乐得),倒是很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热饮。
“现在几点了?”
旁边的行看了一下表,告诉她“现在是北京时间23点”。
舷窗外,却亮如白昼!
这种骑着金属大鸟,夸父逐日,追着太阳跑的感觉,很特别。
一杯热饮下肚,脑子里跳出几年前,她写给自己的博客里的一首诗:
躺在最深最深的海底
把自己交给这一片蓝
忘记掉天空的颜色
也忘记掉那一艘沉船
也许你不能理解
海贝或鱼都不是我的梦想
我只是想找一个能让我上来的理由
有时候你会为这个而痛苦……
那个时候,她还不叫“焰以波澜”,她叫“5千米深蓝”。
飞机在它自己的轨道上,一切井然有序……
好几次短睡醒来的焰,望着外面奇异的奶白色光线,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分不清早上还是晚上!外面是朝霞还是晚霞!那种足足有一、二分钟,大脑死机的状态,就像她人生的某段未成年岁月,每个学期回家“探亲”,一夜的火车(现在动车、高铁只要五个多小时的路程,那个时候要整整一夜),到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漱补觉。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睡下又醒来、特别沉特别沉的一觉,随着地理空间的转换,醒来,总有这么一截时空感上的空白与错乱……她至今还记得,有一次,望着窗外的日光,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小时的她问到:几点了?听到一个声音答:四点。从来不睡午觉的她吓一跳,四点?外面的天,怎么这么亮了啊?那个声音道:是下午四点。
若我决定灿烂,山海无遮无拦。从“5千米深蓝”,到“焰以波澜”……一个39岁、重新回到单身的女人。
“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事,腿有点麻。刚才做梦了……我有说什么了吗?”焰很感激邻座上行的关切。“没有,你要坐我这边吗?看一会风景?”“不用。这样挺好。”焰说着,伸出一只手,拾捡掉落地上的那本《英雄之旅》,拖到地上的毯子,重新拉正,身体需要它柔软的包裹……
细细长长的睡眠、就这样被切成迷迷糊糊的一片一片……隐隐约约间,焰,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睡梦中,M岭上、那个紧张、屏息、从某张“大嘴”里挣脱出来——因为一个重心的失误,脚下泥土松脱、而被卡壳在半山,下面是稀松灌木背后视线无遮、因为“裸露”而显得“雪白”、让人晕眩的公路(站在上海三十层的办公楼往下看,效果类似……),那些目测中火柴盒大的汽车所在的位置,差点成为这次“冒险”的终点……终于有惊无险了的那个女孩,站在杜鹃盛开的山坡上,望着那艘天空中巨大的神秘航船,惊异地发现,在它的一侧,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绚丽异常、彩虹颜色的极光,或者说,极光形状的彩虹……
在彩虹极光的深处,有一个声音向她而来:当一个人绝对的宁静和静止,头脑里没有活动时,她就会开始感觉:“你”就是一座山……白雪皑皑的一座山……无论世事多么吩杂喧嚣,你就是那座宁静、静止的山。
另一个声音,从更久远的儿时飘来。那是外婆胖胖的怀抱和温暖的可以被她拿来当“摇篮”的膝盖。“咕唧咕唧”……一张大手和小手,可以把一根绳子,穿成各种活结,拉过来拉过去,消磨一个清贫而甜蜜的下午。耳边是摇篮曲一般永远讲不完的那个古老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从前有座山……
简介可以简单一点。 整体像是一个散文,不像剧本形式。建议大段的心理论述可以省去,将故事和场景进行强化。
回复 @华文翼书: 收到。简介已略作删减。是,正在去散文化,转换成更简洁的镜头语言,凡所有镜头语言无法表现的心理部分,会削掉,增加故事的情节张力和场景部分。待这二天修订后,再替换上传,和连载更新……加油,努力!感谢这个过程和成长中,有平台给到的及时的推荐和建议、以及专业上的点拨与辅导,真好!
主页推荐过了。在更新啊。价格贵了。
回复 @华文翼书: 主页推荐过了?谢:)更新节奏,因为自己不满意前六章,正在大幅修改中……会赶上来,和读者朋友,和华文翼书打个招呼;价格已降。
我是管理员金龙成,看到请加我微信:txhjlc
回复 @金龙成: 刚看到信息,手机故障,这些天上不去,预定的华为P8最新款在等通知,连载正在上传,打个招呼,新手机拿到,即微信加你,谢谢:)
文兰:加快上传,不上传,就没人敢买。
回复 @华文翼书: 好的,收到。正在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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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葛红兵: 葛老师的肯定,让俺动力满满,“连载“,让俺有了一个“细水长流“,和自己里面的世界,用“笔“对话,用“叙述“画画的可能……谢谢“华文“提供的这个平台,能和“华文“一起成长,是读者之福,也是作者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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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Admin: 谢谢!
人生就是一次波澜壮阔的“远行”…… 加油!收藏。
回复 @微温白陶: 是。人生就是一场波澜壮阔的远行!让我们一起,彼此为邻;让我们一起,走在时间的大风里…….
这沙发抢了。坐等下文……
回复 @娱姬: 写作也是一门“烹饪“,是关乎心,关乎灵魂的一门油盐酱醋艺术,每一位来这里“脚印“的同学,欢迎你我,藉着这份跨越地理空间的相遇,可以心与心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