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项目的审计,投资银行,律师事务所所以上市协作公式负责合伙人参加的ZK董事会扩大会议,山城市的主管副市长也来了。
“董事会决定这次把集团的薄膜发电业务分拆出来在香江上市,用这个上市平台在全球收购最前沿的薄膜发电技术和公司,力争在这个领域做到全球最大,最强。这次的融资额度是120亿美元,为未来两年的收购募集资金。”赵董事长挥舞着手臂,热情洋溢的动员着。一屋子的高管和领导看上去都喜气洋洋的,踌躇满志,就像在等待一场盛宴,只待猎物上桌,就可以分吃了。
如果ZK公司公开发行30%的股份,募集120亿美元,上市公司市值就将近400亿美元,直逼香江首富李氏集团。沙烟心里盘算着,销售额该多高才能支撑这个市值?
“我们在香江和伦敦与一些买方基金经理都沟通过一次,反馈很不错,大家对ZK公司的前景很看好。”投资银行的合伙人李总信心满满的发言。
沙烟看看投资银行的合伙人团队,他们心里得意着呢?募集资金越高,他们的佣金越多,巴不得呢。只要能拿出一份漂亮的财务报表,他们就能在全世界投资人面前把故事说动听,激发人的贪婪本性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现在全世界的钱泛滥成灾,就缺好的故事。哪里有好故事,钱就向哪里流。
有苦又累的活就是我们的了,我们就是那个编剧,ZK的故事够不够料,够不够完美,就看财务报表及审计报告的内容。沙烟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知道一场沉闷无聊的数字游戏大战就要开始了。
“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下麦克徐, 麦克原来在美国的投行负责能源产业。现在是我们集团的副总裁,懂业务,有经验。他是这次上市项目的总协调人, 各团队的沟通首先通过麦克。”赵董事长扫视了一下在座各路人马,“还请大家多关照”麦克站起来微笑着向大家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麦克看上去40岁左右,瘦高个,身材挺拔。典型的投行搭配,名牌西装,蓝色条纹衬衣。哈,手上没有戒指。不过很多从美国投行回国的人,在国内都会把戒指取下来,国内的女孩子太好钓了,这种男人就没人会说自己是结了婚的。
赵董事长这次专门雇了一个专业的人士做总协调人,对协作单位的人也是一种解放,就不用和赵董事长直接碰撞了。
ZK公司的上市财务审计工作正式开始了,沙烟已经派出40多人在山城的ZK公司项目上,沙烟自己每周也都要去一趟山城。还在山城的四季酒店租了一个长租公寓。
ZK公司的总部大楼在山城开发区,在财务部的旁边专门给沙烟的人腾出了一片工位。并且给沙烟配备了一个专门的办公室。
从各地分公司调来的财务凭证装满了半层楼,大量的数据需要分析和整理。每天晚上10点后,大楼里就这片工作区还灯火通明,沙烟带领团队日夜加班奋战,咖啡杯空了又续满,桌子上到处都是外卖的快餐盒,小伙子头发都是乱蓬蓬的,姑娘的妆容都花了,大家的眼睛都布满血丝。 团队已经加班加点工作了近1个月时间,都筋疲力尽了,上市公司账目基本上从集团分离开来了。
对面玻璃办公室里面,合伙人沙烟仍然埋头在一堆文件和数据之间,似乎毫无疲意。头发依然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身上的职业套服还是纹丝不乱。丝毫看不出已经连续在项目上每天工作了13个小时以上。十几年的训练加上对数字的特别敏感,对财务报表的数据几乎是过目不忘,她的脑袋几乎就是一台财务分析处理机。
今天可以早点回酒店了,看看时间刚刚8点钟,沙烟站起身来,正在整理文件和关电脑,听到有人敲门,是麦克站在门口。
“送你回酒店,一起去吃点东西?”
“好啊,我们一起下去吧”
到了酒店,麦克让沙烟先回房间换洗一下,自己在大堂的酒吧等着。
沙烟洗了澡,犹豫着是否要把头发放下来,因为麦克毕竟是客户。从衣柜里把衣服都看了一遍,因为是出差,带的衣物都是偏职业装,心里有稍许的懊恼。
麦克坐在吧台,不远处有2个女孩也独自坐着。当麦克看过去的时候,女孩的眼神中有鼓励和期待,一点也不回避,拿着酒杯的手都轻轻的向前点一下。麦克知道如果自己走过去,女孩一定不会拒绝。但今晚不行,麦克收回目光,耐心的等着沙烟。
“麦克,久等了”,麦克抬起头,“哦,我们走吧,”虽然麦克没有说什么,但沙烟从麦克变化的眼神知道自己看上去不错。
一件白色的无袖真丝上衣,配了一条珍珠项链,这让沙烟看上去有一种不着痕迹的年轻和自信。和酒店的女孩比,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就像秋天的果子,走在树下的人,自然知道它的等待。麦克的眼睛有些放光,脸上满是笑容。
沙烟最后把头发还是放下来的,披散在肩上,但在左边卡了一个发卡,右边的头发就让它随意的垂下。
沙烟和麦克来到了火山岩扒房,山城最好的西餐厅。俩人要了一张外面走廊上的位置,可以看到江水,江边上漫步的一对对情侣、带着小孩子玩耍的孩子。
麦克舒适的坐在皮椅上,但却能维持一个好形象,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麦克风趣幽默,讲了很多美国投行的事。麦克还是一个当代艺术的收藏家,他们聊起了美国一些当代艺术家,麦克说以后沙烟去纽约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他们可以一起去看看画廊,和拜访艺术家。
整晚沙烟都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听着麦克说。他们喝了两瓶葡萄酒,也许是酒,也许是麦克,也许是最近工作的压力。沙烟看着麦克,那眼睛,那声音,那脸庞,还有他靠在椅子上转动自如的身体。她的眼睛不时也望向窗外的江边,一个从父母身边奔跑的小孩子吸引了她,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跳动,是一种原始的鼓噪。
在酒店门口告别的时候,麦克轻轻的握着沙烟的右手时,左手不经意的把沙烟的右边的头发撩拨了一下。腾的一阵热浪涌上沙烟的脸庞,好像一个表演魔术的女孩,游戏被戳穿了。那种古老的、令人心荡神移、慑人魂魄的需要,沙烟感觉到了而不自知,她是在细胞层面上感觉到的,而使她改变之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沙烟上楼回到了酒店的房间,脱去衣服,进到了浴室。
她的身体有流畅优雅的线条,应该说曾经很美。她的皮肤有点泛黄,四肢修长,整个身体应该说是丰腴的,但这个身体却缺少点什么。她的身体那清晰下滑的曲线本该成熟起来,但现在却变得扁平,皮肤有点粗糙起来,暗淡无华。她的胸部有点小,不成熟,毫无风韵地垂着。她的小腹已经失去年轻时的紧绷,失去了娇嫩的光泽,她的身体正失去风韵。
站在大镜子前观看自己的裸体,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或看什么。
还没有真正焕发出生机就衰老了!她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有两个孩子的预言。
沙烟光着身子去到了床上,她把手伸向了床头的小皮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今晚她需要一点安慰,她一边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一边想着麦克,将小电棒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早上沙烟召开了项目组会议,各小组长汇报了ZK公司财务报表合并后的数据。
ZK公司薄膜发电业务的财务报表看起来比沙烟预估的还要不乐观。80%的业务都是销售给了集团的
产品销售给关联公司,销售额及价格都是由集团决定,这让业务展望如何说明?应收账款中的97%也都是与关联公司的,而且毛利率达到了85%。沙烟心想,自己那个经营赌场的客户“金沙中国”的毛利率也只有57%。ZK公司比赌场还赚钱,有几个人能相信哦。
“有一些原始凭据都是后补的,说是内部公司之间的销售,都没有销售合同。”下面的一个经理在会上说,
“有一些应收账款都连续3年了,查看银行转账记录,有一些转账路径都是在集团公司自己得账目上来回划转。”沙烟脸色开始凝重起来,这样的账目是经不起查的,要想达标,需要重新调整。
沙烟来到麦克的办公室,把财务报表一页页翻给麦克看,神色严峻的告诉麦克,账目大部分都不合格,需要补上很多的合同,及凭证。财务数据也需要调整。最关键是审计报告中的风险评估部分不好写。 下面的工作量还非常大,也需要ZK公司配合,还需要准备一些资金,把应收账款调整。
麦克轻轻的按了按沙烟的肩膀,“别急,让我仔细看看,我们再商量。”接过了沙烟手中的财务报表。
沙烟回到了京城,把ZK公司的情况通报给了施迪文,说ZK公司的情况比自己想到的还要严重。 施迪文把秘书叫进来,让她马上安排一下,召开了合伙人会议。
在合伙人会议上,沙烟介绍说,ZK公司有7个子集团,各管一摊,条块分割,横竖交叉。从上游装备制造,到中游电池、组件生产,再到下游建设光伏电站、发电上网,涵盖了这条超长的全产业链。
“从ZK公司的产业链看,大部分业务是与关联公司发生也是说得过去的。”一个合伙人说,
“是的,销售额的来源是可以的,但这么高的应收账款有虚假销售的可能。”
“毛利率也是这么高,说明销售价格不是市场定价,国内ZK是自己垄断市场,将来国际市场就不可能是这样了。这个帐怎么看着也是为上市公司做的。”合伙人在会上七嘴八舌的发表着各自的看法,大家一致觉得这里面的风险太大了。账目必须调整才能出一个看得过去的审计报告。
“沙烟,承销的投行合伙人怎么看?买方基金经理怎么看法?”施迪文问道。
“我不知道,下周赵董召开各方会议,到时候听听他们怎么说。”
开完会,沙烟看看表,还来得及回家和母亲吃晚饭。就打电话给母亲,说马上回家,让妈妈等她。
沙烟的妹妹和先生已经移民加拿大。自从父亲5年前得肺癌去世后,母亲每两年去加拿大住上半年,因为妹妹没有孩子,住一阵就没意思,想自己在国内的一起玩的老姐妹。 沙烟的父亲原来是理工大学的教授,母亲退休前在大学图书馆工作, 老伴去世后,她自己一个人住在理工大学的教职工宿舍里,每天早上去和老朋友跳跳舞,白天去北京各大商场,超市逛逛,或者去郊外公园,自己也自得其乐。
“沙烟,前几天看见你爸爸他们系里的王阿姨,她儿子去年离婚了,在美国的加州大学教书。”母亲给沙烟的碗里夹了一块鱼,坐在旁边看着沙烟吃饭。
“妈,我就知道你喊我回来就是这种事。”沙烟放下了筷子,嗔怪的看着母亲说。
“我想操心啊?你都过40了,还没结婚,没孩子,将来一个人咋办?这岁数想找男的,不是离婚的就是丧偶的,王阿姨也就是知根知底,别人我都不好意思说你的事呢!”说到沙烟的个人问题,母亲就会起急,不由把筷子放了下来。
母亲的白发挽在脑后,是一个精精致致的老太太。从现在的眉眼中还看得出当年的风韵。
沙烟的父亲是一个开朗的人,据说当年有很多学生都喜欢上他的课。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教研室工作,很晚回家,就是在家里,也是经常有学生来找。
“沙烟,男人都和你爸一样,他们都会在家庭和外面徘徊。但最终,他们还是会留在家里的,家里的女人和孩子是他们的亲人。做女人必须理解这点,才能活得好。”
不是理解,是忍受!沙烟非常的不认同。
一旦有年青的女人在面前,父亲就像一个18岁的青年一样,突然充了气,头脑马上变得异常灵敏,眼睛放光,滔滔不绝·。60多岁了,父亲去南方参加学术会议,总是带着女博士同路。母亲是心知肚明的,有的时候,一些女学生还会找到家里来,母亲也没有办法,只能挺起胸脯,让自己看起来坚强。
母亲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经常晚上把沙烟和妹妹抱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她就知道阵地还在她手里。
“妈,我自己能过。”这句话沙烟说过多次,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说得好像有点底气不足。 她有点过不下去了,她感到一种渴求,奇特而令人乏力,那源自一种身心内在的不满,她感觉到她生命开始衰败。她的不满是由来已久了,她只是在不自觉的抵抗着。
母亲的眼神在沙烟脸上停留了一会,摇摇头走进了厨房。
伊琳最终向沙烟提交了辞职信,怀孕已经6个月了,她先生说挺着大肚子上下班,还要出差去项目上,风险太大了。等生完孩子,如果实在想工作,就去找一个在财务部门工作的机会。伊琳拗不过先生和母亲及婆婆,部门里也没有轻松的工作可以调整,在她现在的位子,她还有部门业绩要完成。正在做的项目都不轻松,加班加点都是很正常的,最重要的是怕伤着孩子。她可不想因为工作,孩子有一个三长两短。
沙烟知道,伊琳最终会选择离开。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值得,不知她的先生和孩子将来会对得起她的放弃吗?或者有一天会发现社会地位对她是如此重要,她自己及父母对她投入如此多的教育和教养,她也有权利得到社会对她才智的认可?女人就一定要牺牲吗?
周五下班前,麦克来到沙烟的办公室说,邀请她周末一起开车去永川的石笋山玩。沙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让她非常吃惊,她为什么这样做,自己始终也说不准。她不是一个腼腆的人,但也比较谨慎。她唯一能解释的是,麦克有某种吸引她的地方。
出了酒店大门,沙烟看见麦克穿着褪了色的CK牛仔裤、North Face的登山鞋、一件卡其布衬衣,清爽挺拔,斜靠在一辆黑色丰田吉普车上若有所思。她走到了副驾驶座边,麦克拉着门,待她进去后关上,然后绕到司机那边,以敏捷的姿态钻进方向盘后。他看了她一眼,仅仅是一瞥,微微一笑,问道:“我们出发吧?”。
车子出酒店,开上了去永川方向的高速公路。麦克从车前座箱子里拿出一包香烟,抖落出一支递给沙烟。
“我平时也很少抽烟的,就是在旅行中或喝酒时抽抽。”麦克说,他又抖落出一支来,含在自己嘴里。
沙烟从车的前座找到了打火机,打着火向麦克伸去。 车有点颠簸,碰着了他的手,虽然只是一刹那间,已足够使她感觉到他手的温暖。
高速公路的左边是长江,不时有船鸣着汽笛迎面开过。这给沙烟一个借口可以看一看麦克的侧影。他的皮肤光滑整洁,头发精心梳理过但看上去却很随意。中年是男人最好的时光,沙烟心想,眼神中即有沧桑又有自信,社会地位、工作生活经历都让他们看上去魅力十足。一路上,沙烟浮想联翩,有一种异样、释然的感觉。她希望多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对麦克升起一种亲近的欲望。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石笋山下的柏林镇,住进了镇上最好的林中乐园。安排好之后,在老板派的人的带领下走十分钟山路去孔雀湖游泳。孔雀湖水质非常好,水温也不错,游泳简直太舒服了。麦克坐在湖边喝了一小口啤酒,望着在湖里游泳的沙烟。她虽然40岁了,脸很漂亮,还有一副苗条、有活力的身材。不过他是一个浪子,漂亮的女人到处都是。这样的外形固然宜人,但是真正重要的是来自生活的理解力和激情,有一种生活历练过的气质。麦克的心痒痒的,就像一头豹子面对着美味的猎物,兴奋起来。
晚饭就在林中乐园吃的当地的野味。
现在怎么办?沙烟想。晚饭已毕,相对而坐。
这个问题麦克给解决了。“到山上去走走怎么样?外面凉快一点。”她同意之后,他回房间去拿了相机和两瓶啤酒。
麦克推开酒店的门,给她撑着,然后跟着她后面走出去,轻轻的把门关上。他们沿着山坡边蜿蜒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太阳刚落下地平线,天色转成蔚蓝,有短暂的时间几抹红光划破天空。
“太阳落山后总有一段时候天空会出现真正美妙的光和色。”麦克指着上面说。“看日落的人都离开得有点早,错过了最后的绚丽”麦克拿起相机照了起来。
沙烟没有说话,仰望着天空,一轮将圆未圆的月亮正从东方升起。燥热又升了上来,沙烟用手扇了扇,把几缕落在脸上的头发往上拢回去,用发卡重新别好。
走到山顶,他们俩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麦克熟练的把啤酒打开,递给沙烟一瓶,举起自己那瓶做祝酒状说:“为夕阳下的石笋山,或者更恰当的说,为在暖洋洋的红色晚霞里的石笋山。”他咧开嘴笑了。沙烟只是浅浅一笑,略略举一下那瓶酒,犹犹豫豫地,有点不知所措,这可不是她平常的作风。
还是挺热的,没有风,麦克解开了一颗衬衫的扣子。
沙烟坐得比麦克高,可以从他敞开的领口看到他的胸脯,看见皮肤上的汗珠。心里琢磨着从他身上感到的其他东西是什么?
麦克抬头迅速地瞟她一眼,看到了她脸上那宁静、期待的表情。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开始温柔地顺着后背轻轻地滑动,不知不觉地抚慰着她。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腰窝,抚摸着她的侧腰。沙烟不觉把身子靠了过去。
“我们回去吧。”他不动声色地说。
说着他的手轻柔地抓住她的上臂把她拉起来,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向回酒店的路上走去。
进了房间,沙烟就直接先去浴室冲了一个澡。 麦克走了过来,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说,“过来吧。”把她拉向了自己。
麦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手向她的胸部滑过去。他一边看着她的眼睛,手指头在她的乳头之间游移着,有节奏的捏揉着,一会快,一会慢。不时低下头用柔软的嘴咬一口。 这一番爱抚令她的双膝不禁颤抖起来,她感到一种全新的鼓噪,不禁闭上了眼睛。“看着我!”麦克反复的不容置否的说着,不让沙烟闭上眼睛。麦克不断的揉搓着沙烟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沙烟的乳房在一点的一点膨胀,像发了酵的面团,乳头红艳欲滴,渗出了细密的乳汁。一股新奇激动的涟漪荡漾着,荡漾着,火苗生起,麦克还没有进入,沙烟就已经高潮了。
他们连续做爱,不知多久,然后他慢慢脱出来,点了一支烟,也为她点了一支烟。他们静静的躺着,他的一支手还是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身体。
天亮前,麦克站起身,穿好衣服,把被子给沙烟盖好,拍了一下她的脸,轻轻的走出去了。
沙烟这些年也交过几个男朋友,还有一个健身教练,也和他们上床。都是在她自己想要的时候才找找他们,他们对于她更像是一个应招的男人,服务于她。今天的她,全然是被动的,任凭麦克带着她,动作、高潮,都是他的。沙烟觉得新奇,升起一种依赖,依恋,一种想靠着这个人身上的需要。身体也觉得柔软,喘气也娇虚起来。
这个男人有过多少过这样的夜晚,手下抚摸过多少美妙的身体,有多少双黑眼睛,蓝眼睛在夜空中带着渴望看过他?她都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满足的。
她的身上还有另一个人在躁动,想让人把自己抱起来带走,让一种强大的力量层层剥光,这力量她能感觉到,但从未说出过,哪怕是朦朦胧胧在脑子里也没有说过。
麦克走后,沙烟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用手把乳房,肚子,重新抚摸了一遍,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周二赵董事长召开了协作单位的沟通会,沙烟报告完了上市公司的财务审计结果后,会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账目的调整应该继续做,有些合同也应该补全,这些沙总你拿一个调整方案出来,我让各部门配合。”赵董事长发话了。
“沙总,你会如何写审计报告的风险告知部分?”承销投行合伙人李总看了一眼赵董,又看了一眼沙烟。
“对于关联交易和应收账款方面,只能如实报告风险。如果不提醒市场风险的话,将来会被证监会问责的!”沙烟转着笔回答道。
“赵董,如果写得太明确,买方基金经理会有顾虑的。”李总握着双手,身子倾向赵董事长。如果买方经理在被提示风险的情况下,还要购买的话,将来是有法律责任的。基金经理当然不想把责任引到自己身上,李总知道这样他的工作就难做了,成本也会增加。
“如果不提示风险,这要是以后因为这些风险被揭露,股票大跌,被股民告,审计公司是要负责任的·。美国的安然公司就是这样把它的会计师事务所拖下水的。”沙烟鄙视的看了一眼李总。
“不会到那一步的,安然只是运气不好。ZK公司不同,有技术,有市场,还有政府支持。等融资的钱到位,通过进一步的兼并收购,业绩是能做上去的。我们应该相信赵董事长。”麦克适时的发了言。
“我们工作的关键部分就是风险评估,这个是我们的底线。”沙烟坚决的摇着头说。
赵董长盯了麦克一眼,看看大家说,今天就先这样,这事从长再议。
从永川回来后,麦克又来过2次沙烟的房间,他总是夜里1点钟后才来,做完爱,天亮前就走了。
周二的沟通会后,麦克就再也不见了人影。每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沙烟都会看看麦克的办公室或期待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秘书说他每天晚上都去长江俱乐部。
麦克和赵董事长并没有把沙烟放在心上,他们关心的是买单的人,长江俱乐部每天人进人出,投资银行的合伙人把一拨又一拨的买方基金经理引见给赵董事长,各种讨价还价,麦克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沙烟在睡梦中听到了手机响,“开门吧,我在你门口呢!”电话里传来麦克的声音。
沙烟急忙起身,打开门。麦克衣服有点凌乱,双手扶着门框,还没等进来就直接扑在沙烟身上。
“你喝醉了吧!”
麦克什么也不说,直接把沙烟摔倒床上。沙烟还想反抗,麦克一把扯下她的睡衣,狠狠的压住了她。
沙烟一时没回过神来,用腿拼命顶着麦克。麦克按着她的肩膀,不顾一切的向她进攻着,粗鲁的摇晃着她。沙烟由最初的抵挡慢慢的就顺从了,最后抱着麦克哭了起来。
“你喜欢这样是吗?”麦克放开沙烟,躺到了边上。现在沙烟一点也不愤怒了,反而心里有一种平静,一种归顺。好像麦克知道她的需要,她需要成为女人,需要被征服。沙烟从背后安静的抱着麦克,蜷缩着身子,靠着他。
沙烟被赵董事长请到了长江俱乐部,进去时,只见赵董事长一个人站在窗前。
“夜幕下的城市是最美的,灯光是如此耀眼,只见建筑群,不见建筑。它们的外表是美丽是丑陋,在夜幕下都隐去了。”赵董事长右手拿着雪茄,眼睛看着江对面的灯火辉煌的山城。
“你看我惹了个大麻烦,把这几年挣的钱全投进去了……但没有ZK,我国薄膜行业就不能领先欧美5到10年。”赵董事长走回了沙发,坐到了沙烟对面。
“我们正在洽谈收购2家美国公司和欧洲公司,收购成功,我们就掌握了全球的90%这个行业得技术。”赵董事长有站了起来,来回的走着。
“这几天,我们已经和买方基金经理进行了几轮商谈,承销额度基本都被分配完了。”赵董事长把手中的雪茄在烟灰缸里狠狠的按了按。
“ZK公司是山城的标杆企业,即使有难关,市委也会大力支持我们的。”赵董事长拍拍沙烟的手,
“小沙啊,我知道你很坚持原则的,但你放心,ZK公司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我们是会对投资人负责人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啊! ”赵董事长坐到了沙烟身边,握着了沙烟的手说。
“那我回京去与施迪文商量一下吧!”沙烟拿起包无力的站了起来。
回到酒店,沙烟给麦克打电话,让麦克来一趟。
一会,麦克提着一瓶法国葡萄酒就上来了。沙烟让服务员在阳台的桌子上摆好酒杯,又从餐厅里点了一些吃的。
“我这次可能真会被拖下水了,”沙烟深吸了一口烟,往外面慢慢吐着。
“这个圈套这么明显,基金经理肯定被承若股票在一定时间内是只会大涨,不会跌的,会留足够的时间让第一拨进去的人解套。”麦克不语,喝着酒,冲沙烟点点头。
“再在高位放出风险消息,同时做空股票,让股价大跌。”沙烟看着麦克,“无知的人会血流成河啊!全套在里面。”沙烟连着喝了两杯酒。ZK公司如果成功运作,可以套进市场近2000亿资金呢。
“我估计你也没有什么选择。”麦克也陪着喝了一杯,给沙烟点着了一根烟“这么多的钱,你一个小合伙人想让他们停手啊! ”
“当年在美国的时候,我就在安然的项目上,你以为那些出审计报告的合伙人不知道问题吗?”麦克边吃火腿边说,
“他们当年都是一条船上的,抱着船永远不会沉的奢望。”沙烟若有所思的说道,
“赵董事长当时选择你,是因为你是女人,原以为你比较好搞定,没想到你还挺硬的。”麦克嘲讽的笑了起来。
“你有什么建议?”沙烟用叉子敲了一下麦克的盘子。
“上船呗! ”麦克头也不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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