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术室外寂静得可怕,韩笑枫面色苍白,麻木地蹲在手术室门口,双眼布满了血丝,那唇边的血迹已经发黑,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几乎没有一丝丝人气。他的牙齿上下哆嗦着,声音十分刺耳,手指不断地抠着手臂,一点点渗着血珠。韩母蹲在旁边,紧锁着眉头十分忧郁,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血迹。
“咔嚓!”
韩笑枫仿佛被启动了开关一般,瞳孔放大还没等门打开就站起来守在一边,韩母被他意外的起立往后推倒了一步,用手撑住地板才勉强稳住身体。医生的感觉更糟糕,整个身体还没出来一半就感觉像被狼群盯住一般,半条腿愣是僵持着跨不半步。
韩笑枫却顶着一股劲就想着从医生和门之间的缝隙钻进去,医护人员显然对这种情况十分熟练,一边借助地势费劲地将男孩推出去,一边安慰道:“已经救过来了,病人需要休息……”
这话似乎起了些作用,韩笑枫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但很快人也跟着瘫软在地了,所有医护人员神经又立马紧绷起来,立马散开让医生先出来检查一番。
“现在的小孩,怎么一个两个都。。。”中年医生拿着听诊器观察了一会马上皱起眉头又无奈地叹气:“唉——饿晕了,赶紧让人给他输液,他的精神太紧张了最好休息几天。”
紧张的韩母这才倒在丈夫的怀抱中长舒口气:“幸好,幸好。”
“患者的家属来了没?哦,我是说手术室里的那位。”
一个老年人拄着拐杖蹒跚站出来回答有些模糊:“我是那孩子的老师,她的家属都,都还没过来。”
没过来?医生显然有些不满,但还是耐心用手对着脖子比划着继续问到:“那你知道她之前受过的伤吗?跟这一次被,被咬的位置差不多。”
老人有些茫然,回答的是靠在丈夫身上的韩母,一脸的尴尬:“那,那也是被,被咬的,四年前的事了。”
“咬在一样的位置!都,都是刚才的男孩咬的?”中年医生忍不住提高声音,从刚才那男孩唇边的血迹和妇人羞愧又担忧的脸庞不难猜出是谁咬伤女孩的,可是这得多大仇啊,把脖子上的血管都咬破了,还不是一次!只是看着这咬人的男孩脸色却是比在手术室的那位还要更惨淡些,真是奇怪,唉!这算什么事啊?
中年医生抓着白大褂上的钢笔不知怎么继续问下去,韩父却很冷静:“之前的伤口已经经过反复确认,没有后遗症的,你尽管放心。你只要努力治好她这次的伤口就行了,无论需要什么都尽管用最好的。”
中年医生这才想起这台手术可是院长亲自提醒的,不然也不会连亲属签名都不用,想来这就是那男孩的父母了,只是可惜了那被咬的女孩了,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他也只是一个医生罢了。
“当然,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患者明天就可以醒了,只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您可以放心。”医生公式化地应付着,转向一旁的老教师顿时肃然起敬,担心的劝道:“都等一个晚上了,老师您也赶紧去休息吧,不然等那孩子醒了,您反而倒下去了,这可不好!我们这里有专门的休息室,我带您过去?”
老人摆摆手:“没事,我还支持得住,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找你的,孩子,谢谢你!你也辛苦了,赶紧去休息!”听到昔日的老师还是呼唤自己为孩子,中年医生也有些不好意思,点着头笑着离开不再打扰明显有话说的几位。
三人沉默了一段时间,韩父先打破沉默:“真的十分抱歉,彭老师。犬子……”
“小草也有错,况且小草现在的情况也只有你们的儿子能帮上忙了。”说完老人还颤颤巍巍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夫妻二人急忙将老人搀扶起来,良久,韩父也尊敬地向老人鞠躬,有些感慨道:“我也知道这孩子的情况很艰难,但是……她的家庭,甚至,甚至她那样的父母我,我们夫妻两咬着牙也接受了。但是,她……唉!彭老师,我知道这孩子的确是挺不容易的,当然她也十分优秀。但,我,我实在不想把自己的儿子也赔进去!”一旁的韩母无措地低着头避开老人殷切的眼神,显然也是默许丈夫的决定。
“我知道你们的为难,但是两个娃,一个麻理省工,一个哈佛就隔着一条河的距离,你觉得能挡多久?还是不让你儿子进麻理省工了?”
韩父韩母僵着身体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更头痛的是自己儿子的态度!老人又继续苦口婆心:“该断的它自己会断掉,该在一起的你再怎么去阻止还是会在一起的。你们还想着能一次断掉?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夫妻两自然知道这个理,更何况他们已经是比大部分的父母对于子女婚姻的态度要开明许多,只是
“她不喜欢我儿子。”——韩母
“她太危险了。”——韩父
几乎同一时间出声,韩父韩母惊讶地看向对方,眉头都是紧锁着的。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老人的话一说完,三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沉默了。
初一到高三,整整六年。屈劲草和韩笑枫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旁人已经无法给于评价了。他们的不幸在于认识太早,对于所有的认识尤其是感情太过懵懂了,磕磕碰碰的难免疼痛难忍。但这又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两人相知相伴,共同成长,如两条不断相互缠绕的丝线,若要断开是需要极大的力量和疼痛,但若要继续缠绕下去又免不了窒息的痛苦。
哈哈,这封面👍
给你传的一张封面,加写日更吧,更新就能上首页。ge
回复 @编辑部: 我能换一张封面吗?
回复 @朏朏: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