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会长冒险启动设备,生产黛麦德,建造生命飞船,使脆弱的海王星的环境,日渐恶化。李博士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使海王星的环境好转。因为,李博士的掌握的技术能使污染的空气、泥土和水变得纯净,但毕竟是杯水车薪,不能缓解燃眉之急。邓会长需要大量的黛麦德建造生命飞船,废气、废土和废水大于改造的空气、泥土和水。
邓会长一意孤行,签署生产黛麦德命令,就是他以为李博士的技术,解决他生产黛麦德产生的污染问题,会手到擒来,绰绰有余的。现在,李博士探访宇宙回来,并且使用了改造污染的技术,海王星的恶劣环境不能得到有效遏制。
邓会长坐不住了。他去科学院,向李博士兴师问罪。
在李博士办公室坐定,邓会长毫不客气,单刀直入:“博士先生,好久不见,您知道此行的目的吧?”李博士正襟危坐,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说:“知道!”
邓会长见李博士如此镇定,火了:“知道?您不是说您掌握的技术可以改造地球吗?那么遥远的事情您可以做到?而我们海王星,近在迟尺存在的问题却解决不了?您不是要看着星民们死于非命吧?”
“您能停止生产黛麦德吗?”李博士看见邓会长的情绪非常激动,他扶扶“瓶子底”, 咬着烟斗,显得倒是很冷静。
邓会长一怔,认真地盯了李博士一眼,看他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说:“怎么可能?三艘生命飞船初具规模,七艘还没开始建,黛麦德的需求不会小,只会大。”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说:“大量生产黛麦德,会使海王星的寿命从七十岁减少到三十岁。也就是说,我们在海王星上只有三十年的居住权了,如果妥善解决污染问题的话,不等三处黑斑爆裂,星民们就会死于污染,就像远古的地球人——我们的祖先一样。”
“怎么办呢?”邓会长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在李博士眼前来回踱着步,“该怎么办呢?”李博士看着邓会长着急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扶扶“瓶子底”,说:“会长先生,您先坐下,不要着急嘛!”
“不要着急?”邓会长继续来回踱着步,“您说得好听,几十亿星民们的生命,您叫不要着急?”
“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毫不客气。
邓会长停住,盯着李博士看了一会儿,见他那严肃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下了。
为了安慰邓会长,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拿出地球上的标本,耐着性子,说:“这是我们从地球上采回的标本——空气、泥土和水,我可以使用现代技术改造它们。”说完,他在标本中滴了几滴改造剂,空气,泥土和水迅速起了反应。他用试纸一一作了测试,空气、泥土和水完全达标。他摇着装有纯净水的试管,问邓会长:“这种技术可以纯净被污染的空气、泥土和水吧?”
邓会长点点头,算是答应。
“以这几个标本为例,我改造了它们,”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指指三只试管,“它们变得纯净了,可以供人类使用了。仅仅限于人类的使用,我们的技术是能跟得上的。可是,您现在要使用大量的黛麦德。生产大量的黛麦德,就需要大量纯净的空气、泥土和水。凭我们的技术,一天只能改造一百万平方公里的泥土、一千万立方米的空气和水,而您生产黛麦德,一天就要N平方公里的泥土、N立方米的空气和水,我们能忙得过来吗?”
“你们忙不过来,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了?”邓会长无比沮丧地问。
“如果没有其它出路,只能坐以待毙。”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没好气地回答。
“您赶快想办法啊!”邓会长几乎是哀求的口气,“您是海王星最好的科学家。您应该有办法的。”
“有办法呢,”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说,“这个办法,您早已知道了!”
“搬到地球去!”
“对,搬到地球去。”
邓会长见星民们有救,精神陡然一振,请求道:“你们能不能立即启程去地球改造?为星民们搬迁到地球打头阵?我呢,加快建造生命飞船,为搬迁工作做好充分的准备。咱俩分好工,为拯救星民们而奋斗!”
邓会长的慷概激昂,便没有感染李博士。
邓会长见自己的建议,并没有引起李博士的兴趣,好奇地问:“博士先生,能拯救整个海王星的星民,您不高兴?”
“哪能呢?”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愁眉紧锁,沮丧地说道,“据估计,改造地球,只需要花费两到三年的时间。可是,星民们要搬到地球上去,恐怕有困难。”
“有什么困难?”
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对着墙壁发出指令。虚拟博士鞠躬,向李博士和邓会长问了好。他说:“会长先生,刚才博士先生说的困难,主要指的就是这个。”他挥舞着教学棒,指着地球上空发出耀眼光芒的白色带子,“这白色的带子,把地球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他故弄玄虚,问邓会长,“会长先生,您猜,这白色的带子是什么?”虚拟博士的调皮,差点逗得李博士笑出了声。
“猜不着!”邓会长嘟哝。
“黛麦德,这白色的带子全是黛麦德。”虚拟博士潇洒地挥了一下教学棒。
“天啊!是黛麦德。这么厚的黛麦德,要是在海王星的上空,该有多好啊!”邓会长惊呼。
虚拟博士不理会邓会长的感叹,继续介绍道:“这条白色的带子共有一千多公里厚。期间有些空隙,可供小型飞船穿过。如果五十亿星民,仅靠小型飞船运送的话,大概需要三十年时间才能完成搬迁任务。”
“啊,三十年!”邓会长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对,三十年。即使星民们好不容易搬到地球,也不能生存。”说完,他又加了一句,“在改造的条件下。”
“为什么?既然改造了,又搬过去了,怎么不能生存呢?”邓会长问。
“是这样,”虚拟博士潇洒地挥舞着教学棒,“刚才我说过,这条白色带子把整个地球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了。阳光根本无法穿透过去。人类没有阳光,能生存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邓会长喃喃道。
“综上所述,李博士所说的困难,首先是您建造的飞船无法穿过,其次是到了改造的地球,人类没有阳光无法生存。谢谢使用!会长先生、博士先生,再见!”
邓会长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苦心经营的生命飞船有可能派不上用场,叫他怎么能高兴?他抬起头,望着李博士,眼光尽是询问。
李博士咬着烟斗,嘴角歪了一下,飘过丝丝苦笑,扶扶“瓶子底”,说:“请会长先生不要着急,办法总会有的!”邓会长说:“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您叫我怎么不着急?”
两人无语,沉默着。
过了一阵子,邓会长打破了沉默,问:“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博士先生?”李博士思考了一会儿,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说:“我准备带领我的团队,研究如何回收黛麦德。”邓会长语重心长:“博士先生,这可是关键中的关键啊。如果我们不能回收黛麦德,就不能穿过地球上空的黛麦德墙,就是穿过了,也没有阳光啊。”李博士说:“何尝不是呢?给我时间吧。”邓会长说:“我可以给您时间,但海王星未必给您时间啊。博士先生,请抓紧呐。”李博士说:“我会尽力的。请会长先生放心。”
邓会长离开李博士的办公室时,特地用宽大的手掌,在李博士的肩头按了按。虽然没有说话,但李博士感觉肩上的担子有千万斤重。
在海王星科学院小会议室,李博士召集了他的团队成员——詹博士、肖博士、唐博士,还有蛾眉。
蛾眉把小会议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擦得铮亮,她在会议桌上特意插了几瓶鲜花。小小的会议室,经她装点,显得一片温馨。
博士们到齐后,李博士让虚拟博士介绍了海王星当前的情况。他说:“今天请诸位来,主要是研究一下黛麦德的熔化问题。大家知道,地球被黛麦德包裹了一千多公里厚的黛麦德,星民们要想成功搬迁到地球,必须熔化黛麦德。可是,我们只掌握了生产黛麦德的技术,而没有掌握处理黛麦德的技术。海王星的环境恶化,比我意料的还要快,如果在短期内无法拿出处理黛麦德的核心技术,星民们恐怕就无路可退了。”
肖博士扬扬尖脑袋,说:“请李博士放心!在数字工程这一块,绝对没有问题。”
“我是研究宇宙天体学的。如果用得着我,我一定竭尽全力支持!”詹博士习惯性地耸耸肩。
“我我我,”唐博士硬着喉咙,“没没没问问题。”
蛾眉时不时地给博士们添添茶水。
李博士从嘴里取下烟斗,扶扶“瓶子底”问添茶水的蛾眉:“蛾眉小姐,您有什么建议呢?”蛾眉给李博士的茶杯里添满了茶水,说:“我坚决给各位博士搞好后勤,让各位博士安安心心地研究。”说完,还冲博士们做了一个鬼脸。
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扫视了大家一眼,说:“我不是要大家来表决心的,而是希望大家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詹博士耸耸肩,不再惜字如金,说:“李博士,您在这方面是权威,您说怎么干,我们听您的。”
肖博士扬着尖脑袋,说:“詹博士说得对,我们听您的。”
唐博士硬着喉咙,说:“我我我没没意意意见!”
这个结果,李博士早意料到了。他的团队成员各有所长,但研究黛麦德的熔化问题,对团队成员来讲,是个全新的领域。在海王星,所有的科学家都不研究黛麦德的熔化。科学家们天真的认为,他们没有必要白白浪费时间,来研究这个不实用的技术。就海王星来说,保养维护黛麦德是常态研究,哪用得着研究黛麦德的熔化呢?
李博士扶扶“瓶子底”,咬着烟斗,说:“现在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吧,我们先到珠穆朗玛峰那个黑斑处实地考察一下再说吧。”散会前,李博士强调道:“诸位回家,可以跟家人辞辞行,但出差的具体目的,就不要跟家人说了。因为根据海王星当前的情况,绝对是伤不起的。”
博士们向军人一样,齐声回答:“明白!”
李博士给了博士们半天假。第二天下午,他带着三位博士和蛾眉悄悄离开科学院,飞赴了珠穆朗玛峰的黑斑处。
到达珠穆朗玛峰的黑斑处,博士们和蛾眉来不及休息,立即搬设备装设备。詹博士做李博士的助手,唐博士做肖博士的助手,蛾眉侍候博士们的饮食起居。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博士们在珠穆朗玛峰的黑斑处,一扎就是三年。
在珠穆朗玛峰的黑斑处,肖博士负责观察黑斑,李博士负责研究黛麦德的熔化技术。肖博士用X光物质内化观察了三年,黑斑没有任何变化。李博士企图在合成黛麦德的聂子娜优、爱告女和秘籍三种元素中加入某种元素来熔化黛麦德,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研究陷入窘境,博士们食不甘味,寝不成寐。
一天晚上,博士们吃好晚饭,去山谷中散步。山谷中森林茂密,古树参天,小溪叮咚,微风拂面,凉爽怡人。博士们为研究无结果,都愁眉紧锁,不开心。蛾眉的童心未泯,一会儿追追蚂蚱,一会儿追蝴蝶;一会儿下小溪戏水,一会儿上大树捉知了。她想跟博士们逗逗乐子,见博士们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只好自娱自乐了。
肖博士望着天上的白云,扬着尖脑袋,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在此研究快三年了,还没什么结果,怎么办呢?”唐博士硬着喉咙,说:“怎怎怎么么办?”詹博士耸耸肩,扭头盯着走在他右边的李博士,说:“李博士,该怎么办呢?”李博士扶扶“瓶子底”, 叼着烟斗,没有说话。
博士们见李博士不吭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迈着碎步,一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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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编辑部: 谢谢鼓励!请多指导!
回复 @编辑部: 麻烦把草稿删掉!
谢谢葛老师的鼓励!
这个创意很好。值得写成长篇 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