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不白

  白河的水,从来都是黄的

  只在冬天结冰的时候

  苍白那么一阵子

  

  这一条单纯的河

  允许你把它扛在肩膀,踩在脚下

  含在口里,留在发梢

  允许你烧、炖、煮

  烫、蒸、炒

  允许你垂钓,或放生

  允许你不慎落水,又重回岸上

  就是不愿停止单薄的流动

  从清晨拐进曲折的黄昏

  

  我也不清楚

  为什么黄河流到唐克乡

  就成了白河

  我只知道,白河边有许多花

  和镇里的大多数人一样

  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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