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场：集市 日 外

　　正午，集市上热闹起来。周子衿牵羊走在路中央。海舟和于向武跟在她身后。行人、车马从他们身边经过。

　　一辆快速前行的人力车，从周子衿身边擦身而过。周子衿被车子的栏杆剐蹭，跌坐在地上。牵羊的手一松，小羊撒腿跑远。

　　周子衿：呀！抓住它！抓住它！

　　海舟从周子衿身后，大步跑出去。刚跑出去几十米远，三名大汉分别从集市的不同方向冲出，一齐扑向海舟。合力将其按到在地。

　　两名穿着普通市民服装的大汉，半跪在海舟身边。其中一人将海舟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并用膝盖按住。还有一名身着巡警服装的胖子，用脚踩着海舟的肩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停擦汗。

　　巡警：说，说……说……干什么的……

　　周子衿跑到巡警等三人身边，她也气喘吁吁。用手叉腰，弓着背。她腾出一只手，指着海舟，大口喘息，说不出话来。

　　巡警：姑娘，遇上打劫了？

　　周子衿：不是……不……不……抓……

　　听到周子衿断断续续地解释，一位平民装扮的大汉起身。目光冷漠，表情严肃。

　　大汉：是不是共产党？

　　周子衿快速地摆手。她站直身体，蹲到海舟身旁，伸手拉他，却被另一名蹲在地上控制海舟的大汉，一把推开。

　　周子衿：错了。不是不是。抓羊，我是喊抓羊，不是抓人。

　　周子衿起身，走到胖巡警身边，缩着身体。

　　周子矜：这是我哥，我哥。我，我的羊跑了，我喊我哥抓羊。不是劫匪。

　　压着海舟的大汉站起身，手里还拿着从海舟身上搜到的三把刀，走到另一个大汉身边，两人地目光一齐对准海舟。

　　周子矜：不是共产党，真不是，真不是。我们小老百姓，那仨字长啥样，我们都不认识。

　　周子矜伸手去拉海舟，海舟翻身，仰面躺在地上。

　　海舟：刀。。。刀呢。。。。

　　周子矜松开海舟，走近两名大汉。

　　周子矜：两位大哥，我们的刀。

　　大汉们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衣着破旧，身形消瘦的周子矜。

　　周子矜：您看我们，闹革命也没胆子，劫道也没有这个身手。出了县城，一路上荒山野岭的，就是防身。几位大哥在这里除暴安民，我们带上点家伙在身上，也就不劳你们挂念了。

　　周子矜伸手，大汉把刀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