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子然刁难詹姆斯

  回到小院,景柏川看到林淑苑和桑格琳带回来的詹姆斯,一下子愣住。

  景柏川说:“你们不是去买菜了吗?怎么还买一外国男人回来?”

  景柏川的话逗得林淑苑和桑格琳大笑,蔺子然闻声从房间出来。

  蔺子然看到詹姆斯,略惊地问:“这男的是谁?”

  “他是我的朋友。”林淑苑说。

  “你什么时候找了一个外国人做男朋友?”蔺子然心情变好,走近了问。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林淑苑审明说。

  “是这样吗?”蔺子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淑苑,看着看着她的脸就红了。

  林淑苑一生气,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蔺子然指着詹姆斯问:“这男的叫什么名?”

  林淑苑抗议:“我说你能不能客气点,你的样子像是审犯人一样。”

  蔺子然说:“你带一外国男来我家,我总得知道他的底细吧。”

  “好吧,他叫詹姆斯•盖特•多伯利。”

  蔺子然指着詹姆斯对景柏川说:“这外国人就是牛逼,一个名就起这么长。”

  “你……”林淑苑气死了。

  桑格琳早己忍不住笑,她感觉以前的龟大爷又回来了。景柏川也早己被蔺子然的诙谐语言逗笑,心想林淑苑带来的人这下是有得苦头吃了。

  蔺子然走到詹姆斯面前打量了一下,说:“长得还挺结实。”

  詹姆斯气喘如牛,他看着蔺子然,目光中带有一丝不屑。

  蔺子然看着他问:“ What's your name? (你叫什么名字?)”

  詹姆斯说:“ James gater • many burley. (詹姆斯•盖特•多伯利。)”

  “ From what country? (来自什么国家?)”

  “ British. (英国。)”

  “ To come to China? (来中国干什么?)”

  “ To study abroad. (留学。)”

  “嗯。”蔺子然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

  蔺子然说:“ My name is LinZiRan, remember. (我叫蔺子然,记住了。)”

  “ Yes, I remember. (是的,我记住了。)”

  詹姆斯有点紧张,似乎没有想到蔺子然会说英语,而且还说得这么好。蔺子然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透露自己会说英语,景柏川和桑格川都很惊讶,他们也没有想到蔺子然会说英语。事实上蔺子然还是欢迎詹姆斯这个客人的,因为他用英语和詹姆斯说话,这就足以证明蔺子然对詹姆斯这个客人的尊敬。

  蔺子然说:“都还围着干什么,赶紧去做饭,饿死了。”

  “ Sir. ”詹姆斯叫住要回房间的蔺子然。

  “ You still have what thing? (你还有什么事?)”蔺子然看着他。

  “ Do you like to eat western food? (你喜欢吃西餐吗?)”

  蔺子然停顿一下,说:“ Don't do it too difficult to eat will do. (别做得太难吃就行。)”

  “ Ensure that won't let you down. (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 I hope so. (我希望如此。)”

  景柏川、詹姆斯、林淑苑和桑格琳四人都去了厨房,这一顿饭他们一起做。景柏川会做饭,但没有林淑苑和桑格琳两大美女做得好吃,他只好做帮手洗洗菜什么的。詹姆斯要准备做一道牛排给大家吃,为了这一个认识成为朋友而祝贺。他们在厨房里开怀地笑,小打小闹。

  “哦,詹姆斯,”景柏川说,“你踩到我的脚了。”

  詹姆斯说:“ I'm very sorry, I was intentional. (非常对不起,我就是故意的。)”

  林淑苑和桑格琳开怀地大笑。他们忙碌了一个小时,做了十多道菜,很丰富,色香味齐全,很美味。他们把菜去端到大圆桌上,但是在他们端第四道菜时蔺子然闻香而来,坐在圆桌前,他拿了两瓶红酒,他不等其他人落座就先动筷子品尝起来,喝着红酒,他就像尊贵的国王一样。林淑苑看在眼里,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说他是一个淘气的大男孩。

  菜都端到了圆桌上,他们也都坐了下来,天花板上的一盏白花灯照耀着他们,他们都看着圆桌上十多道菜,这是他们努力一个小时的成果。蔺子然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倒上了一杯红酒,红酒红得深沉,像人的血液一样。

  蔺子然说:“大家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

  蔺子然说着举起了红酒,他们也都举起杯子,五个杯子碰到了一起。

  蔺子然高兴地说:“今天大家都放开啊,每一个人都要放开。格琳,来,你唱首歌。”

  桑格琳一惊:“我?为什么是我?”

  “我喜欢你唱歌,”蔺子然说,“那一定非常好听。”

  “不不不,”桑格琳摇头,“我唱得难听死了。”

  “唱一唱嘛,”蔺子然说,“大家鼓掌。”

  蔺子然弄得桑格琳下不了台,弄得她的脸绯红。

  桑格琳知道拒辞不了,只好放开嗓子唱:“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

  桑格琳唱着唱着,眼睛湿润了,她的目光从唱的那一刻起就落在蔺子然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蔺子然在她唱完“却无法拥抱到你”时就跟着她唱起来。随后,景柏川、林淑苑和詹姆斯也都跟着唱起来。他们一边拍着手一边深情地唱《星月神话》,他们心里都渴望能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和自己爱的人白头到老。爱情,对青年时代的人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尤物,它是那么的可贵,又是那么的让人心痛,让人难以割舍。

  这一顿饭,他们吃得很开心。桑格琳喝了很多的红酒,醉得不醒人事,蔺子然把她送回了房间,让她好好地睡一觉。景柏川也回了房间。林淑苑和詹姆斯喝的酒不多,一起回去了。

  林淑苑走之前对蔺子然说:“格琳是个好女孩,你要珍惜!你就不要再去找那个叫谭依秋的女人了,都十年没见了,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林淑苑的话,蔺子然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蔺子然看圆桌上残菜横飞,一片狼藉,就围了巾收拾。

  30.突变,桑格志

  桑格琳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有一段时光遗失了,就像从一场长眠中醒来一样,不记得过去的曾经。这种遗忘是暂时的,等她看到一件又一件熟悉的物什或一道又一道熟悉的风景时,她就会想起所有。

  桑格琳出了房间,蔺子然正在客厅里看报纸,脸色不太好看,一副忧心不已的样子,似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蔺子然见桑格琳出来了,他的眼神慌乱地避开她,从容地卷上报纸放在身后。桑格琳因为喝酒喝得太多,有点头疼,蔺子然卷报纸的动作她没有引以为怪。

  蔺子然说:“你醒了。”

  “嗯,”桑格琳点头,一笑,“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天。”蔺子然看着她,眸子特别的亮。

  蔺子然接着避开桑格琳的目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桑格琳问他:“你怎么了?”

  蔺子然没有回应,似是在沉思一件什么事。

  桑格琳拉了蔺子然的胳膊,他才回过神问:“你说什么?”

  桑格琳看着他说:“今天你怎么怪怪的,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蔺子然一笑说,“能有什么事?”

  尽管蔺子然这样说,桑格琳仍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不由地想会是什么事。

  蔺子然说:“格琳,你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看看了。”

  桑格琳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问:“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不不,”蔺子然摇手,“你误会了,你离开家一个月多了,难道就不想你的爸爸和妈妈吗?”

  蔺子然这么一说,桑格琳心里还真觉得想爸爸妈妈了。于是,桑格琳说:“你陪我一起去看我爸爸和妈妈。”

  “当然。”蔺子然一笑。

  桑格琳回房间换衣服,蔺子然感到有点压力,因为接下来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桑格琳说。景柏川察觉到了蔺子然的不对劲,走到他面前问出了什么事。蔺子然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景柏川,景柏川看后脸色变了。

  蔺子然和桑格琳拦了一辆出租车,蔺子然对司机说去第三医院,这让桑格琳很奇怪。

  桑格琳笑着说:“你走错了,我家不在医院。”

  “可你爸在医院。”蔺子然看着她,冷静地说。

  “你说什么?”桑格琳一下子愣住。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蔺子然的双手放在了桑格琳的肩上,“你爸爸他出了车祸。”

  “什么!你说什么?!”桑格琳难以置信,情绪波动起来。

  “是真的。”蔺子然抱住她。

  桑格琳相信蔺子然说的是真的,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明白爸爸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出了车祸,那么的始料不及。她趴在蔺子然的肩上轻声哭泣。

  “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桑格琳说,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爸爸,她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司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理解他们焦急的心情,依了桑格琳请求,他加了油门。

  第三医院,蔺子然在一楼大厅咨询后知道了桑格琳的爸爸所在的病房。桑格琳慌慌张张的,她的心里真的很害怕自己的爸爸会有什么闪失。

  桑老的病房在504号,桑格琳首先到了门口,看到自己的爸爸在床上躺着,输着血,妈妈坐在床上泣不成声,还有一个身穿西服的青年在旁边陪同着,表情凝重。

  桑格琳推门而入,哭下来,喊了一声“爸”。“格琳。”桑母一把搂住自己的女儿就哭。

  “妈,我爸这是怎么了?”桑格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床上躺的是自己的爸爸。

  “你爸,他出了车祸。”桑母说着,哽咽不己。

  紧接着,蔺子然进来了,青年上前和他握手,很敬重他。

  “你好,”青年说,“我是格琳的哥哥桑格志。”

  “你好,”蔺子然握着他的手,“我是蔺子然。”

  “嗯,”桑格志点头,“谢谢你这一段时间照顾我妹妹。”

  “不客气。”

  蔺子然看一眼桑老问:“伯父情况怎么样?”

  “昏迷。”

  “有没有危险?”

  “已经脱离了。”

  “报警了吗?”

  “报了,正在调查。”

  蔺子然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桑格琳还在哭,她的爸爸出了车祸,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个她从小就骑在头上的男人突然倒下了,平静地躺着,她从心里感到痛苦。

  病房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桑格琳的悲伤让蔺子然揪心。蔺子然知道,自己得陪着她。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桑格琳对蔺子然早有了依赖,是精神上的依赖。好比一个人有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会有一个自己依赖的人可以倾诉。桑格琳对蔺子然就是如此。

  病房里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发生的这种事情,他们只有无奈,只有无语,只有从心里去遐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推门进了病房,他神情慌张,环视病房,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桑格志身上。桑格志看出来他有事,就立即和他出了病房。蔺子然心里猜想,看那中年男人的慌乱的眼神分明是出了什么事。

  一会儿,桑格志回到病房。他对蔺子然说:“我公司有点事,这里想麻烦你照顾一下,可以吗?”

  “你客气了,”蔺子然说,“这是我份内的事。”

  “谢谢。”

  蔺子然不放心地问:“要不要帮忙?”

  桑格志回头看他,说:“一点小事而己。”

  “嗯。”蔺子然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桑格志之后就走了,他通过和蔺子然的谈话愈发地敬重蔺子然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到来是告诉桑格志公司出了事,但桑格志为了不让母亲和妹妹担心,把“出了事”说成了“有点事”。蔺子然看出来出了事,因此他才问“要不要帮忙”,这一点很让桑格志敬佩,桑格志因此知道蔺子然这样睿智的人绝非平庸之人。桑格志最为欣慰的是他托蔺子然照看自己的爸妈和妹妹时,蔺子然说是自己份内的事,这就告诉他已经把桑格琳看作自己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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