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龟大爷只卖出去了三只乌龟,他的吆喝虽然顾客上门率高,但都因为他出的价格高而没有人买。景柏川也觉得一只乌龟卖一百多太贵了,龟大爷一笑了之,没做任何解释。景柏川也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龟大爷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这一个晚上景柏川和龟大爷的相处更加亲近了些,更像朋友了些。景柏川对龟大爷少了些拘束,不像之前十分的谦恭。在回去的路上,龟大爷问景柏川有什么打算。景柏川觉得自己不能长久寄人檐下,他觉得现在自己吃喝住全是龟大爷一个人照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景柏川问:“什么地方唱歌能赚钱?”
“酒吧。”龟大爷毫不思索地说。
“我想找一家去赚点钱。”景柏川说。
“那我就陪你找找。”
“谢谢,这当然好。”
“什么时候?”
“听你的。”
“现在吧。”
“听你的。”
“我知道有一家不夜城酒吧,特别好,我们去那看看。”
“听你的。”
龟大爷所说的不夜城酒吧在市里繁华不己的黄金地段,商业区。由于地段原因,龟大爷不能骑着他的三轮车进入,只好把车送回家,和景柏川坐出租车去不夜城酒吧。不夜城酒吧拥有一座大厦,经营规模相当于五星级的大酒店,许多有钱人都会到这娱乐。他们到后,景柏川看着不知道高几十层的不夜城酒吧愣住了。
景柏川说:“你带我到这么豪华的酒吧来唱歌,这能成功吗?”
龟大爷看他心神慌乱,安慰说:“没事,只要你有实力,什么都好说。”
“这行吗这?”景柏川仍不安地问。
“不试试怎么知道,”龟大爷把手搭在景柏川的肩膀上说,“反正都来了,总得一试吧。”
“听你的。”景柏川只好点头。
龟大爷和景柏川进入不夜城酒吧,他们在一楼大厅的服务台什么都安排后在一位女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一号酒厅。一号酒厅是一个能够容纳千人活动的场所,环境优雅,适合年轻的情侣们谈情说爱;灯光柔和,适合年轻的情侣们热吻。他们到酒厅时,很多人在那里喝酒、唱歌、跳舞,也有些人坐在沙发上微笑地谈着话。女服务员把他们带进酒厅就退去了,剩下的是他们在这个酒厅里自主地走动。龟大爷和景柏川先到一个柜台上坐着,龟大爷要了两杯威士忌和景柏川一起喝着。柜台的对面是舞场,舞场之后是舞台。舞台上正有一位浓艳粉抹的女人在唱歌,唱的是《别问我爱你有多深》。
龟大爷听她唱了两句后对景柏川说:“她唱得可真难听。”
景柏川一笑说:“她不是专业的。”
“听出来了?”
“嗯。”景柏川点头。
“既然她不行,那就让她下台吧。”龟大爷说。
“如果她不是这里的人呢?”
“这我倒没想到。”龟大爷说。
龟大爷饮掉手里的一杯威士忌,转过身对服务男说:“哎服务员,你们老大是谁?”
“什么老大?”服务男看着龟大爷,目光中带了点轻蔑。
“这个酒厅的经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的朋友,”龟大爷指着景柏川说,“他想在这儿唱歌,可不可以?”
“这恐怕不行。”服务男说,好像什么他说了算。
“把你们老大叫出来。”龟大爷霸气地说。
景柏川在一旁都看蒙了,感觉龟大爷太豁得出去了,干脆、豪爽。
“我们经理很忙的。”服务男推辞说。
“我们是顾客,没有听说过顾客就是上帝吗!”龟大爷囗气硬起来,样子威严而煞人。
“这位先生,请问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服务不周到?”一个身穿西服的青年人站在了龟大爷身侧问道。
服务男见了他,恭敬地说了一句:“经理好。”
龟大爷打量着他,身穿黑色的西服,红色的领带,口字胡鬓国字脸形显得他老成,一副为人忠厚、正直的形象。
“你是这儿的经理?”龟大爷看着他问。
“是的。”他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朋友,”龟大爷指着景柏川说,“他想在这儿唱歌赚钱,可以吗?”
他看向景柏川,摇头说:“这恐怕不行,目前我们酒厅不缺这类的人。”
“我朋友唱得很好听的。”龟大爷说。
“这不是好听不好听的问题,我们确实不需要唱歌的人。”
“真的不行?”龟大爷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一旁的景柏川拉了一下龟大爷说:“大哥,算了,以后我和你一起去卖乌龟不是很好吗?”
酒厅经理看着龟大爷说:“很抱歉。”
龟大爷看着他郑重地说:“过两天我会让他在这个舞台唱歌的。”
龟大爷说完就和景柏川走了,出了不夜城酒吧。
龟大爷并没有生气,他知道景柏川进不夜城酒吧唱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景柏川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他以为龟大爷生气了,所以没有多说什么。龟大爷和景柏川并没有急着回去睡觉,龟大爷觉得现在正值市里最美的时刻,于是他就和景柏川上天桥看那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看那一座又一座大厦在黑夜中散发着光芒。七彩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为城市装饰了一道又一道美的风景,令人陶醉,忘却了世间的曾经。但是,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却告诉着人们时间无时不刻在流逝着。城市的繁华令人向往,城市的美丽令人赏心悦目,多少忧愁的人们在这良辰美景下或哀伤或忘却。一切都在流逝着,都在变化着,一切存在着,一切又在逝去着,无声无息,那样悄悄……
午夜二十四点时龟大爷和景柏川才回了家,龟大爷对景柏川说这次睡觉就睡个自然醒,不必天亮了就规律性地起床。有时候拖着劳累的身体入睡时心里会由衷地感到幸福,因为通过一天的忙碌,自己有所得,心里没有遗憾,感觉很充实,所以很快就会进入梦乡。龟大爷和景柏川这一睡睡到了上午十点多,首先醒来的是龟大爷,他去洗手间路过客厅时两眼模糊地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龟大爷条件反射般地大喊了一声:“抓贼啊!”
客厅里的那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龟大爷说:“是我。”
龟大爷一愣,揉了揉双眼一看,是慕略家。
“你是怎么进来的?”龟大爷纳罕地问。
“翻墙进来的。”慕略家淡定地说。
“什么!你……”
龟大爷还没有说完,景柏川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慕略家看向景柏川,诧异地问龟大爷:“他是谁?”
龟大爷看了一眼景柏川说:“他,他是我表弟。”
“表弟?”慕略家听后不解。
景柏川似笑非笑地看着龟大爷,心里有些忐忑,来了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站在房间门口静观其变。
“对,我表弟。”龟大爷点头。
“这才几天没见,怎么你这就冒出一个表弟来了。”慕略家半信半疑。
景柏川看出来龟大爷和那个客厅里的男人很熟,他微笑着退出龟大爷和那个男人的谈话场面,去了洗手间。
“没错!”龟大爷笑了说,“他就是我表弟。”
“不对不对,”慕略家不上当地说,“你越是肯定就越不是那么回事。”
“呵呵……”龟大爷笑着向客厅走过去,坐在了慕略家的面前。
“说说吧,怎么回事?”慕略家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叫景柏川,”龟大爷的脸有了几分的严肃,“前几天的一
个晚上,我卖王八回来的路上一不小心撞倒他了……”
龟大爷把认识景柏川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遍,慕略家听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龟大爷说完时,景柏川洗漱完并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景柏川微笑着向慕略家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景柏川。”
慕略家看着阳光帅气的景柏川,同他握手说:“你好,我叫慕略家,龟大爷的好朋友。你,他已经给我介绍过了。在这里不要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
“谢谢。”景柏川诚恳地点了下头。
龟大爷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刷牙。”
龟大爷离去后慕略家就和景柏川一起坐下来谈话,彼此了解一下。龟大爷很快就洗漱完穿好了衣服,回到客厅加入慕略家和景柏川之间的谈话。这个时候慕略家通过谈话对景柏川有了一定的了解,他通过景柏川的谈吐举止在心里建立起了对景柏川人品的初步评价。慕略家作为高管,经常和一些别的高管交涉谈判,短暂的交涉中慕略家必须通过其他高管的谈吐举止对他们的人品有所了解,这样才能在谈判上较量和抉择。景柏川谈吐举止文雅,慕略家心里评价他是一个有修养的人。景柏川看慕略家的一身穿着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同时景柏川通过慕略家而断定龟大爷也不是一般人。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类分,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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