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四世纪中期,欧洲受到一场具毁灭性影响的瘟疫侵袭,即一般人所称的黑死病。它从中亚地区向西扩散,并在1346年出现在黑海地区。它同时向西南方向传播到地中海,然后就在北太平洋沿岸流行,并传至波罗的海。约在1348年,黑死病在西班牙流行,到了1349年,就已经传到英国和爱尔兰,1351年到瑞典,1353年到波罗的海地区的国家和俄罗斯。只有路途遥远和人口疏落的地区才未受伤害。根据今天的估算,当时在欧洲、中东、北非和印度地区,大约有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之间的人口因而死亡。
许多城镇因此人口大减,上至领主下到农奴都不能幸免,而这些人都对社会都有一定价值,他们若非从事农耕便是其它工作,一旦他们移居到城市,就会加速瘟疫的传染。
黑死病盛行的后期,由于肥皂的发明,使其感染几率下降,最后直到灭绝.目前有黑死病病毒仅在美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的实验室存在
黑死病是历史上最为神秘的疾病。从1348年到1352年,它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这条毁灭之路断送了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总计约2500万人!在今后300年间,黑死病不断造访欧洲和亚洲的城镇,威胁着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尽管准确统计欧洲的死亡数字已经不可能,但是许多城镇留下的记录却见证了惊人的损失:1467年,俄罗斯死亡127000人,1348年德国编年史学家吕贝克记载死亡了90000人,最高一天的死亡数字高达1500人!在维也纳,每天都有500-700人因此丧命,根据俄罗斯摩棱斯克的记载,1386年只有5人幸存!
650年前,黑死病在整个欧洲蔓延,这是欧洲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瘟疫。欧洲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先驱薄伽丘在1348-1353年写成的《十日谈》就是瘟疫题材的巨著,引言里就谈到了佛罗伦萨严重的疫情。他描写了病人怎样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这场灾难在当时称做黑死病,实际上是鼠疫。鼠疫的症状最早在1348年由一位名叫博卡奇奥的佛罗伦萨人记录下来:最初症状是腹股沟或腋下的淋巴肿块,然后,胳膊上和大腿上以及身体其他部分会出现青黑色的疱疹,这也是黑死病得名的源由。极少有人幸免,几乎所有的患者都会在3天内死去,通常无发热症状。
黑死病最初于1338年中亚一个小城中出现,1340年左右向南传到印度,随后向西沿古代商道传到俄罗斯东部。从1340年到1345年,俄罗斯大草原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1345年冬,鞑靼人在进攻热那亚领地法卡,攻城不下之际,恼羞成怒的鞑靼人竟将黑死病患者的尸体抛入城中,结果城中瘟疫流行,大多数法卡居民死亡了,只有极少数逃到了地中海地区,然而伴随他们逃难之旅的却是可怕的疫病。
1347年,黑死病肆虐的铁蹄最先踏过君士坦丁堡─拜占庭最大的贸易城市。到1348年,西班牙、希腊、意大利、法国、叙利亚、埃及和巴勒斯坦都爆发了黑死病。
1352年,黑死病袭击了莫斯科,连莫斯科大公和东正教的教主都相继死去。黑死病的魔爪伸向了各个社会阶层,没有人能逃避死亡的现实。
没过多久,这种残酷的现象在欧洲已经比比皆是,法国的马赛有56000人死于鼠疫的传染;在佩皮尼昂,全城仅有的8名医生只有一位从鼠疫的魔掌中幸存下来;阿维尼翁的情况更糟,城中有7000所住宅被疫病弄得人死屋空;巴黎的一座教堂在9个月中办理的419份遗嘱,比鼠疫爆发之前增加了40倍;在比利时,主教大人成了鼠疫的第一个受害者。从此以后,送葬的钟声就不停的为新的死者哀鸣。甚至历史上著名的英法百年战争也曾由于爆发了鼠疫被迫暂时停顿下来。
1348年底,鼠疫传播到了德国和奥地利腹地,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成千上万的人被鼠疫吞噬。维也纳也曾经在一天当中死亡960人,德国的神职人员当中也有三分之一被鼠疫夺去了生命,许多教堂和修道院因此无法维持。
除了欧洲大陆,鼠疫还通过搭乘帆船的老鼠身上的跳蚤跨过英吉利海峡,蔓延到英国全境,直至最小的村落。农村劳力大量减少,有的庄园里的佃农甚至全部死光。生活在英国中世纪的城镇里人们,居住的密度高,城内垃圾成堆,污水横流,更糟糕的是,他们对传染性疾病几乎一无所知。 当时人们对死者尸体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处理尸体的工人们自身没有任何防护,这帮助了疾病的蔓延。为了逃避死亡,人们尝试了各种方法,他们祈求上帝、吃精细的肉食、饮用好酒……医生们企图治愈或者缓和这种令人恐惧的症状,他们用尽各种药物,也尝试各种治疗手段,从通便剂、催吐剂、放血疗法、烟熏房间、烧灼淋巴肿块或者把干蛤蟆放在上面,甚至用尿洗澡,但是死亡还是不断降临到人间。一些深受宗教束缚的人们以为是人类的堕落引来的神明的惩罚,他们穿过欧洲的大小城镇游行,用镶有铁尖的鞭子彼此鞭打,口里还哼唱着:“我最有罪”。而在德国的梅因兹,有1.2万犹太人被当作瘟疫的传播者被活活烧死,斯特拉堡则有1.6万犹太人被杀。只有少数头脑清醒的人意识到可能是动物传播疾病,于是他们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猫狗等家畜身上,他们杀死所有的家畜,大街上满是猫狗腐败的死尸,腐臭的气味让人窒息,不时有一只慌乱的家猫从死尸上跳过,身后一群用布裹着口鼻的人正提着木棍穷追不舍。没有人会怜悯这些弱小的生灵,因为它们被当作瘟疫的传播者。
黑死病夺走了当时每4个欧洲人中的一个。当可怕的瘟疫突破英吉利海峡,在南安普敦登陆时,这座海边城市几乎所有的居民都在这场瘟疫中丧命,而且死得都非常迅速,很少有人得病后能在床上躺上两三天,很多人从发病到死亡只有半天时间。
黑死病给当时社会的各个方面都以沉重的打击和深远的影响。黑死病登陆英国土地的同一年,英国土地上的牲畜也难以幸免。一个牧场有5000头羊突然死亡,它们尸体散发出恶臭,连野兽和鸟都不愿意碰一下。所有牲畜的价格都集聚下降,即便活着的人也很少能保住自己的财产。本来值40先令的一匹马,现在只能卖6.5先令,一头壮实的公牛只能卖4先令,一头母牛12便士,小牛6便士,一头羊3便士,一头肥猪5便士。羊群和牛群在田野里四处漫游,没人去照管它们,听凭它们死在农田里、沟渠里。
到了第二年的秋天,一个收割者替人干活索取的报酬大大提高了,每天不得低于8便士。还得供他吃饭。许多庄稼在田里腐烂掉了,因为请不起人来收割它们。在瘟疫流行的年代,劳动力的匮乏成为最严重的社会问题。
这时,国王发布命令说,无论是收割庄稼的工人还是其他雇工,都不准索取高于往年水平的工资,违反者将给予严厉惩罚。但是劳工们根本不理睬国王的命令。任何人想要雇佣他们,都得付出比往年多得多的钱,否则就让你的庄稼或者果实腐烂在农田和果园里。当国王得知自己的命令无论在雇主还是雇工一方都未得到执行的时候,就对所有教会土地所有者、庄园主、骑士、地主处以罚款;并对所有的自由农业工人处以100先令、40先令到20先令不等的罚金。后来国王又派人逮捕了许多雇工并把他们投入了监狱,他们不得不向国王支付很大数额的罚金,未被逮捕的雇工有很大的部分都躲藏到森林里去了。以同样的方式,国王还处置了许多的艺人。
在英格兰瘟疫肆虐时,苏格兰人也跑来趁火打劫。当他们听说英格兰人中间正在流行着瘟疫时,以为他们的诅咒终于应验了,因为他们一直在诅咒:“让英格兰人遭瘟疫吧!”现在一定是上帝在惩罚英格兰人了。于是,苏格兰人在塞尔克森林聚集起来,准备协助上帝彻底的消灭英格兰人。但这个时候,死神也攫住了他们,在几天的时间里就死了5000个苏格兰人。剩下的人准备返回自己的家园,却遭到英格兰人的反击,死伤又过大半。
约十分之一的欧洲人天生对艾滋病具有抵抗力,这可能归功于欧洲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瘟疫———黑死病或者天花。
莫斯科最初出现鼠疫迹象是在1770年底,到1771年春季变成流行性大瘟疫。当时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譬如设立隔离区,销毁被污染的财产,关闭公共浴池等。此次大瘟疫造成市民的极度恐慌和愤怒。整座城市的经济陷入瘫痪,主要是因为许多工厂,市场,商店,和行政大楼已被关闭。接下来是粮食严重短缺,造成大部分莫斯科人的生活水平日益低下。为逃避瘟疫,贵族阶级和有钱人纷纷离开莫斯科。1771年9月17日早晨,大约1000人再次聚集在Spasskiye门口,要求释放被俘的反政府武装分子和消除隔离。军队试图驱散人群,但无法驱散,最终只能再次镇压暴乱。大约300人被监禁。9月26日,卡拉辛奥尔洛夫(Grigory Orlov) 手下的一名政府官员被派往莫斯科恢复社会次序。为减轻瘟疫带来的影响,政府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为市民提供工作机会,发放食物给他们,最终平息了莫斯科民众的不满情绪。
第三次鼠疫大流行是指1855年始于中国云南省的一场重大鼠疫。这次世界性大流行以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超过了前两次而出名。这场鼠疫蔓延到所有有人居住的大陆,先从云南传入贵州、广州、香港、福州、厦门等地后,这些地方死亡人数就达10万多人。中国南方的鼠疫还迅速蔓延到印度,1900年传到美国旧金山,也波及到欧洲和非洲,在10 年期间就传到77个港口的60多个国家。单在印度和中国,就有超过1200万人的人死于这场鼠疫。据世界卫生组织透露,这次大游行一直延延续到1959年,这时全世界因鼠疫而死亡的人数减少到了200个左右。这次流行的特点是疫区多分布在沿海城市及其附近人口稠密的居民区,家养动物中也有流行。
几乎所有的中外学者都一致认为第三次世界鼠疫大流行起源于云南,并认为云南是一个古老的家鼠鼠疫疫源地,但又都断言云南不存在鼠疫自然疫源地,并认为云南的鼠疫是输入性的。即从印度和缅甸直接或辗转传入的。然而,1974年,云南鼠疫工作者从云南剑川县的中华姬鼠中分离出鼠疫菌,证实了滇西存在着鼠疫自然疫源地,学者们称为滇西纵谷大绒鼠齐氏鼠疫源地,这为第三次鼠疫大流行提供了进一步的的科学根据。
现在,鼠疫已非常罕见,但并不没有完全消失,因为它仍然会在鼠类之中传播,一有机会还会传播给人。在20世纪80年代,非洲、亚洲和南美洲每年都有发生鼠疫的报道。1996年印度爆发的鼠疫还成了世界性的重大新闻。目前,每年大约有1000到2000人感染鼠疫。即使在美国,平均每年也会有10多人从野外鼠类感染鼠疫,1/7的患者死亡。尽管鼠疫已非不治之症,也容易控制,但是历史惨剧在人们心中留下的阴影却难以消除,它仍然被许多人视为最恐怖的疾病。
查士丁尼瘟疫是指公元541到542年地中海世界爆发的第一次大规模鼠疫,它造成的损失极为严重。但是此次瘟疫对拜占庭帝国的破坏程度很深,其极高的死亡率使拜占庭帝国人口下降明显,劳动力和兵力锐减,正常生活秩序受到严重破坏,还产生了深远的社会负面后果,而且对拜占庭帝国、地中海、欧洲的历史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公元4世纪以后,曾经盛极一时的罗马帝国渐渐分裂为东西两部分。雄距东部的拜占庭帝国的历代皇帝一向以罗马帝国的正统继承人自居,所以一直试图收复失地,重新统一罗马帝国,再现往日的辉煌。到公元6世纪时,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查士丁尼决定采取行动实现这一梦想。于是,查士丁尼于公元533年发动了对西地中海世界的征服战争。然而就在他横扫北非、征服意大利,即将重现罗马帝国辉煌的时候,一场空前规模的瘟疫却不期而至,使东罗马帝国的中兴之梦变为泡影。公元541年,鼠疫开始在东罗马帝国属地中的埃及爆发,接着便迅速传播到了首都君士坦丁堡及其它地区。
当时出现了许多诡异恐怖的情景:当人们正在相互交谈时,便不能自主地开始摇晃,然后就倒在地上;人们买东西时,站在那儿谈话或者数零钱时,死亡也会不期而至。而最早感染鼠疫的是那些睡在大街上的贫苦人,鼠疫最严重的时候,一天就有5000到7000人,甚至上万人不幸死去。
官员在极度恐惧中不得不向查士丁尼汇报,死亡人数很快突破了23万人,已经找不到足够的埋葬地,尸体不得不被堆在街上,整个城市散发着尸臭味。查士丁尼自己也险些感染瘟疫,在恐惧之中,他下令修建很多巨大的能够埋葬上万具尸体的大墓,并以重金招募工人来挖坑掩埋死者,以阻断瘟疫的进一步扩散。于是,大量的尸体不论男女、贵贱和长幼,覆压了近百层埋葬在了一起。鼠疫使君士坦丁堡40%的城市的居民死亡。它还继续肆虐了半个世纪,直到1/4的罗马人口死于鼠疫。这次鼠疫引起的饥荒和内乱,彻底粉碎了查士丁尼的雄心,也使东罗马帝国元气大伤,走向崩溃。
伦敦大瘟疫是指一场于1665年到1666年发生在英格兰的大规模瘟疫。在这场瘟疫中,有七万五千到十万人丧生,超过当时伦敦总人口的五分之一。它在历史上被确定为淋巴腺鼠疫(bubonic plague)引起的大面积黑死病,由人通过跳蚤感染了鼠疫耶尔森菌 。1665年这场传染病是淋巴腺鼠疫在英格兰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爆发。
瘟疫的来源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来自法国,1665年4月,两个法国海员昏倒在伦敦西区特鲁里街与朗埃克路口,后来他们身上携带的病毒引起了大范围的传染。另一种说法是说鼠疫病毒来自荷兰,这种疾病自1599年起就在荷兰当地传播了。瘟疫袭击的第一个地区是伦敦的圣吉尔斯教区。1664年底至1665年初的冬天,就已经有病例在那里出现,但直到1665年开春,由于人口的大量增加和卫生条件的急剧恶化,疾病才大规模迅速地传播开来。到了1665年7月,瘟疫已经遍布伦敦城。当时的国王查尔斯二世以及他的家人都被迫离开了伦敦前往牛津郡,但市长和参事仍在坚守岗位。而一部分神职人员、医生和药剂师也因此忙碌了整个夏天。满大街都是负责瘟疫的医生,虽然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没有执照。
由于这场瘟疫的蔓延非常之快,人们不得不将患病者所住的房子都连人封死,在紧闭的大门外漆上红十字,上面写上“上帝保佑”的字样,严禁任何人出入。每天只是在限定的时间,由专人从窗口送进食物和水。成千上万的病人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凄惨地死去,最多时一周死去的就不下万人。时至9月上旬,原来熙熙攘攘的伦敦城竟然完全变成了一座寂静的死城。所有的店铺关了门,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路旁长满了茂盛的杂草。城内唯一能够不时打破沉寂的工作,便是运送尸体。每到夜晚,运尸车“咕隆,咕隆!”的车轮声和那哀婉的车铃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最初,这项掩埋工作只是在深夜进行,后来死者人数太多了,不得已也在昼夜进行了。死者的尸体被横七竖八地装到运尸车,运到各处的埋尸坑。在那里,负责埋尸的工人们往往蒙面捂嘴,摇着铃,口中念着:“安息吧!”匆匆把尸体倒入坑内,掩上薄土后,匆忙离开。
记录显示伦敦的死亡人数从每周1000-2000人持续上升,到1665年九月,平均每周已经有7000人死亡。到深秋时候,状况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到1666年二月,城市被认为安全到可以迎接国王了。而同时,由于与欧洲大陆的商贸交流,瘟疫传到了法国。此后直到1666年九月,瘟疫仍在温和的流行。9月2日和3日,伦敦城遭遇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大部分遭到感染了的房屋,这是状况好转的开端。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大部分被感染的人群都已经死亡了。此后伦敦城在大火的基础上重建,在这场瘟疫过后又获得了的新生。
欧洲人到来之前,这里居住着400万到500万的原住民,其中大多数都在16世纪几十年间死去,有历史学家甚至称它为“人类史上最大的种族屠杀”。不过,夺取印第安人生命的最直接杀手不是欧洲人的枪炮,而是他们所带来的瘟疫。当哥伦布抵达新大陆时,欧洲人就已经经历了多次致命传染病的浩劫,也从中找到了治疗一些传染病的方法。但是,美洲之前长期与欧亚非大陆隔离,印第安人也几乎与这些疾病完全隔绝。欧洲人的疾病随着哥伦布的第一次美洲之旅后开始蔓延到新大陆。腮腺炎、麻疹、天花、霍乱、淋病和黄热病等,这些早已被欧洲人适应的疾病对印第安人来说却极具杀伤力,因为他们的免疫系统几乎缺乏抵抗力,尤其是麻疹和天花。因此阿兹特克人等中美洲原住民即使拥有欧洲人攻不破的城墙,但却被外来的瘟疫打败。
瘟疫摧毁了阿兹特克。1521年,当墨西哥殖民者的军队开始围攻墨西哥原住民阿兹特克人的堡垒时,他们遇到了顽强的抵抗,进攻一次次被击退。受到重创的西班牙人原以为阿兹特克人会趁机发动致命反击,但是城堡里的军队却迟迟不见有什么动作。这给了西班牙人喘息的时间,8月21日,他们发动了新的攻势,却并没有遇到任何反抗。而城堡里的情形让他们自己也难以置信:死尸遍地,到处弥漫着腐尸的气味,比西班牙军队更致命的力量已经横扫过这个城市,那就是瘟疫。
有人曾经认为,是落后的武器和技术让美洲印第安人败给西方殖民者。因为在传统观念中,欧洲人的先进武器一直是他们获胜的关键,但是当时的西方火枪并不先进。印第安人很快发现,虽然火枪威力巨大,但要瞄准却不容易,他们对于新武器的畏惧感也随之消失。而且印第安人弓箭的远程威力也并不逊色。在15世纪时候,拉美印加文化就已经达到了鼎盛,他们修建田地,社会分工明确,造就了繁荣的经济,他们的天文地理知识足以让现代人惊叹。然而,就这这样一场瘟疫却让这样一个并不落后的种族在短短几十年间濒临灭绝。
实际上,欧洲传染病的蔓延速度完全超过了殖民者向美洲大陆的推进速度,那些从海岸居民口中得知欧洲人到来的印第安人,多半也同时被感染上了新的疾病。因此,当殖民者在16世纪20年代抵达智利时,这里的印加文明已经遭遇上了天花的重创,整个王室几乎都被瘟疫夺去了生命。而新的王位之争将整个国家一分为二,这才使得西班牙人有可乘之机。
对疾病的抵抗力也是当时瘟疫导致盛行的原因。传染疾病菌多从动物身上变异而来,先传染给人,然后才在人类群体中传播。由于欧洲农业历史悠久,家畜众多,在几千年来与病菌的频繁接触已经形成适应性;印第安人则不是,农业的欠发达让他们先天缺乏和家畜接触的经验,肌体很少遭遇此类病菌,也就全然没有免疫力,所以在天花面前溃不成军。而非洲人由于较早和欧洲人接触,也拥有相似的免疫系统和抵抗力。而疾病的传播也可以是双向的。当时,唯一一种从美洲传入欧洲的疾病是梅毒,它夺走了大量的欧洲人的生命。
1629年至1631年,意大利爆发了一系列的鼠疫,通常称为米兰大瘟疫。包括伦巴和威尼斯,此次瘟疫造成大约28万人死亡。米兰大瘟疫是黑死病开始后的所有流行性瘟疫中的最后一次大瘟疫。
1629年,德国和法国士兵将传染病带到意大利曼图亚。在三十年战争中,威尼斯军队感染了疾病,当他们撤退到意大利中北部时,将疾病传染给了当地人。当时米兰总人口为13万,在这次瘟疫中染病而死的人数高达6万人。
1720年,马赛遭逢瘟疫侵袭,这是该市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灾难,也是18世纪初欧洲最严重的瘟疫之一。
1720年,法国马赛突发瘟疫,影响了整座城市和周边城市,造成10万人死亡。这场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马赛很快从瘟疫中恢复过来。经济只用了短短的几年就恢复了,并发展很快,贸易扩展到西印度群岛和拉丁美洲。截至1765年,人口增长恢复到1720年之前的水平。这场瘟疫不像14世纪发生的黑死病破坏性那么大。
这场瘟疫结束得快与法国政府采取的强硬措施不无有关。政府规定如马赛市民与普罗旺斯和其它地方的人有任何来往或沟通将会被处以死刑。为加强隔离,还建立了瘟疫隔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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