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谜底

  核动力引擎在人类最顶级的声学降噪技术下悄无声息地运行着,而众多光学工程师的力量让这架J-150在任何地方都无法被肉眼看见。三人坐在机舱内,似乎感觉到了当年二战的时候,才华横溢的量子力学专家波恩被丘吉尔专程接到英国一样的感受,这样的体验让一切日常生活中的是非和烦恼和琐事暂时都没那么重要,也无法困扰这三位年轻人的心,中国人讲人生不如意十有**,总有那么些烦心事儿,指的是日常琐事,但一旦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何亮一脸严肃地问话暂时打破了这种安静:“杨明,我想问一下,关于传媒和唐杰,你怎么看?”。

  “老何,别搞得这么严肃噻,弄得人有点紧张,本来就挺刺激的,你这么一问,更有感觉了。”杨明靠躺在纳米级的装饰皮革座仓上,半睡半醒地微笑着接着回答道:“老何,你看过最近些年网上疯传的那个视频没有?——叫《我们身处的谎言世界》,号称当时遭到了多国政府的封杀禁播。”

  “看过,挺真实的,可这就是世界运行的规律和现实呀,精英阶层操控人类世界,其他人都跟机器一般忙碌着,然后换取微薄的回报。这就是人生啊,唉… …”何亮望着仓顶的光学仿真镜像,无奈地回答到。

  “你既然看过,该知道传播的力量了吧?传媒之所以强大,在于可以通过信息操控人心,这里有个专业词语叫‘议程设置’——那是传播学大师李普曼提出的理论,媒体通过对大众的影响,潜移默化的为大众进行议程设置,可以引导大众的思考方向,进而控制整个社会的思考方向与群体的心理状态,从各种体育运动到彩票中奖消息等等各方面社会事务的传播,在大众传播的领域,来影响组织、人际与自我的传播。随着上个时代的互联网社交工具的诞生,在网络社交传播领域,发生着一些力量与传统媒体抗衡,而在网络传播领域,你们公司的运营推广总监唐杰无疑是这方面的佼佼者,能对社交媒体运用自如,所以你们的游戏一上线,在网民那里以创纪录的速度有效传播开去,真厉害呀。当然了,老何,你如果对传播学感兴趣,可以找时间了解一下,经典传播学的欧洲起源、三大学派和四大领袖。或许,他们或多或少的和‘希坡会’有联系。”杨明边回答着,边看着显示器上展现的与这次任务有关的“希坡会”的资料。

  何亮似乎根据杨明的回答在整理着思绪,继续若有所思地问到:“那你认为唐杰和梦溪的公司被砸有什么联系呢?”

  杨明开始有点儿得意起来:“这你就问对人啦!哈哈,不是自吹啊,老何,在中国这地界上,你别看有那么多的的传媒大学,还有很多传播学的教授,但这事儿你问他们都没用,还真得问我,因为我对唐杰的老师——尼尔波兹曼研究得还是挺深的。

  他曾经极力批判的影视传媒广告和作品对儿童世界的负面影响,其实最先也有人提出来。听说过‘佩恩基金’没有?——上个世纪20年代,电影在美国开始吸引大量观众,尤其是儿童,1929年到1932年间,在佩恩基金的资助下,西伯里和肖特两人开始研究电影对儿童的有害效果,结果发布后,研究结果与电影工业相敌对,很多电影带来的有害效果让父母、学校、宗教领袖等各方面人士反对电影的泛娱乐化与商业化,因此,其研究损害了电影财团的利益,其研究成果在电影财团的打压与操控下被默默地淡化。相反,那些宣传影视作品提升儿童智力水平与见识等积极方面的报道得以披露传播,并得到金钱的回报——由此,传播学中的研究者,有一部分开始慢慢堕落为商业的附庸,为金钱、为版面费、为自私的利益而发布报道,有些传播学的学者也为了利益写一些愚弄大众的研究论文,就这样,为商业服务的广告公司便出现了,将一些卖不掉的东西大肆宣扬,人们在广告的攻势下争先购买,影响和控制人们的生活——再进一步,这种局面导致了在人类的传播历史上,传媒领域分离和分歧,传媒的内部分裂,分裂为有良心和良知的一派(比如为了正义和道德而传播的那些勇敢的举报人和有良心的记者们)和为了利益而传播的一派(比如各大广告公司和营销传播公司)。这一分歧导致了传媒的堕落——因为我们知道,大多数传媒的人,都去了影视公司、广告公司和电视台了,去当良心记者的传媒人越来越少了。

  恰巧就在那个时候,波兹曼在一次学术访问时提到传媒越来越堕落,他正在从事整理相关资料,希望能重塑传媒的责任与道德伦理,但后来我从网上和西安各大高校的图书馆,一直没查找到他的研究资料,直到遇见潘总才知道他的确写过一本《传媒的堕落》,而唐杰居然还是他的学生,参与了书的编写——而那本书,应该介绍了传媒历史上的很多黑幕,如潘总说波兹曼是‘希坡会’的人,那么,没猜错的话,这本书应该披露了‘希坡会’堕落以后干的那些传媒的黑幕操作。所以,这本出自‘希坡会’领导人之一的波兹曼之手的书,一旦公之于众,必定会损害很多人的利益,那些人是不愿意这本书存在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部分人加害了去取书的邓先生。”

  何明听得入神,随即问到:“那有个问题,波兹曼为什么不直接发书籍电子版的邮件或文件传发给A&M的人呢?或者直接发快递书稿?为什么非要他们派人去取呢?逻辑上有问题”。

  “哈哈哈,这你就得问罗子了,是吧?梦溪。”杨明望了望躺在仓椅上微闭着眼睛,半睡着休息的罗梦溪。

  “喂?!梦溪,你说说,为什么一本书还非要一个人去取?”何亮向罗梦溪问到。

  “老何呀,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想想,传媒几乎把所有人的个人信息和电子数据的往来都监控着呢,从几十年前的QQ开始,到现在的VR社交。还有就是十年前开始的电子商务获得了多少人的手机和个人身份信息还有家庭住址,购物习惯等等数据,有了身份信息就可以和公民的电子资料一起被大数据还有云计算监控获取,我们谁不是**裸地暴露在电子传媒面前,作为控制传媒的‘希坡会’,无时无刻不在默默地监控着波兹曼甚至我们每个人在网络里的一举一动,波兹曼如果发电子版本的话,轻易就被截留了,根本发不出去的。发快递的话根本行不通,快递丢东西或者出问题又不是一两年了。所以波兹曼才通知A&M的人去取这样一个重要的东西——这不?还是被发现了,露了馅儿,邓先生也遇难了。唉,太恐怖了。”

  “照你这样分析,我们的行动和电话还有短信,网络社交等等都被监控着?!那我们的行动不是也被知晓了?”何亮若有所思的继续问着。

  “恩,所以这次挑选我们去法拉盛,就是因为我们不是A&M的人,行动起来方便——公司出事儿之后,潘总也故意躲起来,等风头过了才和我们联系,就是不想外界知道我们跟A&M有任何的瓜葛,免得我们被‘希坡会’列为重点监控对象。

  而且我们每个人的手机都是A&M的通信技术团队特制的,保密技术甚至超过了美国总统的专用手机——还记得在西安的时候,潘总莫名其妙地发了条‘求救短信’让我和杨明去世博园救他,那条短信是个实验,是通过引力波通信技术实现的,可以兼容一切当前的通信技术,但地球上还没有任何设备能监听到引力波通信的内容。

  此外,我们的行踪也由军方秘密负责,原因就在这儿,一旦我们的行动和计划暴露一点,一旦被‘希坡会’的人发现,搞不好就会跟邓先生一样,非常危险,所以杨刚才再三嘱咐我们一定要低调行事,到了美国千万不要在公开场合议论波兹曼和书,甚至A&M和‘希坡会’。”罗梦溪微闭着眼睛,有点疲惫似的,懒着身子,淡定地回答到,似乎对那些危险无所谓的样子。

  “哦,对了,罗子。西安的同学那儿有消息了,郭子查了3个多月,总算查到了,上次在网上给咱造谣桃色绯闻的是一家叫水木传媒的投资集团,行事相当低调,整个中国北方和华东的传媒几乎都是他们控制的,不是上市集团,但直接或间接地运营着近6家上市公司,背景极为复杂,水深得很,而且他们的全资子公司最为火爆的网游被你和老何还有唐杰三人的梦溪公司新开发的游戏秒掉了,或许你们就这样和他们结下了梁子。老焦那儿也来消息了,他托朋友,整的跟中情局一样,把你上次给的监控视频资料上那些打砸的人查了一下,包括酒店那女的,结果吓人一跳,你猜怎么着?”

  “是些什么人?”何亮似乎比梦溪着急得多。

  “都是些日本人——因为公民数据库里面没有他们的数据,完事儿之后从上海回日本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所以他们在中国行事如此张扬,有几个打手直接都不没蒙面之类的,而且最为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人都是‘雅库扎’的成员。”

  “什么!?雅库扎!!!”何亮突然惊除了一身冷汗。

  “你们小声点塞,让我睡一下。”

  “梦溪,你还睡得着!?我靠,你睡吧。”何亮无奈地看了一下躺在仓椅上的罗梦溪。

  “恩,是‘雅库扎’的人,这次真是刺激到家了,A&M、希坡会、雅库扎三家都搅进来了——简直帅爆了。”杨明兴奋得意地说着,这精神状态似乎要去进行一次伟大的冒险一般。

  “唉,你们俩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招惹上了‘雅库扎’,还睡得着,还笑得出来。——难怪上次潘总和我一直都查不到这些人,原来是日本人。”

  “哦?老何你和潘总也一直在查吗?看来,你们的消息还是比不过中国股市上的朋友呀——呵呵,国家和真该把炒股的那些高手都安排到国安局或者情报局去,他们的消息太灵通了。”杨明笑着,觉得自己和这些同学很有存在感。

  “恩,我们查过,潘总找过公安部的人通过面部识别匹配系统,在公民数据库里面根本找不到匹配的人,所以一直没消息。”

  飞机悄无声息地行进着,即将抵达法拉盛,这座在纽约新近崛起的区市。

  从人类历史上几千年来最神秘的科技组织‘A&M’,到操控整个社会传媒舆论的幕后推手‘希坡会’,再到亚洲东部统领着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的全日本最大的黑帮社团‘雅库扎’,三个年轻人被卷进了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等待着他们的,还有些什么呢?唐杰又在哪里呢?唐杰怎么会和黑帮一起呢?——冒险,即将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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