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性格,是时候该改一改了。”
“改成像你这样,死的能说成活的,油腔滑调?”语带讽刺。
“哎呀,要你改成像我这样拥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你只要三分像我就行了。”
“谢了,我可不想象你。”蓝曜好没气的说。
“啧啧,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我把客户哄得服服帖帖的,Case一件又一件接个不停。”
坦白讲,要把死的说成活的,把谎言说成像真话一样,这种功夫也不是谁都能练成的。
“所以才会由你负责公司的业务项目,而不是我。”他的专长是室内设计,无须花言巧语。
“我说学弟啊,公司的业务的确不需要你来操心,可是你都几岁了,连场恋爱都没谈过,这会不会太……”
蓝曜皱起眉。
怎么会从“总机小姐”聊到他从没恋爱过这件事上,这也扯太远了吧。
“我不需要女人,也不需要谈恋爱。”蓝曜高傲的说。
“是,你是独一无二的蓝曜、完美无瑕的蓝曜,这样高高在上的你怎么可能有女人配得上呢?”
蓝曜非常认同,还点了点头。
“可是……学弟啊,爱情滋味可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好,难道你真的打算单身一辈子?”
“有何不可呢。”
岳禹群摇头再摇头,不打算再说服下去。
如果有一天……他衷心希望那天快点出现—有个女人能够掳获蓝曜那颗骄傲的心,让他尝尝从云端掉落人间的滋味。
别说他这个当学长的人心肠坏,也该有人来磨磨蓝曜了……他拭目以待啊。
上天果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凭着她“跟长相完全不符”的甜美声音,骆晓花成功应征上“开花的树”的总机小姐一职。
工作将近一个月以来,目前胜任愉快。
“开花的树”位于台北市信义区一栋设计新颖的办公大楼内,共占三层楼面。
面试之前,她有上网稍微Google一下公司的相关资料,也就在那时,她才得知,原来“开花的树”在创意设计界是相当知名的。
“开花的树”经营的是室内设计及家居摆饰设计两大项目,公司内部大略分为三个部门,业务部位于十楼,由总经理岳禹群主导,在应征的当天,她就已经见过他了,是个相当亲切的老板。
九楼是创意设计部门,是由姜青风副总负责,她见过他一次,感觉上是个温煦亲切的人。
八楼则是室内设计部门,也是她目前所在的楼层。岳总说虽然她隶属业务部,可是总机所在的位置必须靠近公司大门当门面,所以只能将她“空降”到八楼。
当时岳总还拍拍她的肩,叹息的说:“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她不懂岳总口中的“委屈”是什么意思,在八楼没什么不好啊,在这里工作快一个月,室内设计部的前辈们对她非常好,大家都很亲切,不会因为她是新人而排挤她。
截至目前为止,公司内部仅有带领室内设计部的蓝曜蓝副总她还没见过,同事说,蓝副总休年假一个月,下个礼拜才会回到工作岗位上。
骆晓花心忖,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能够进到“开花的树”这么棒的公司上班,至于那位唯一没见过的蓝副总……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吧,毕竟岳总跟姜副总人都那么好,而蓝副总跟他们是好朋友,物以类聚、同理可证,那人肯定也很好相处。
是日,骆晓花早上六点半就到公司了。
在南部乡下长大的她就算到台北工作,仍维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比其他人早起床、早出门,如此一来就不用跟上班的人潮挤捷运,也不用排队买早餐,还可以享受到难得的早晨清新空气。
到公司后,她先将早餐搁在办公桌上,然后拿抹布帮同事们擦拭办公桌面。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做事,接着喂鱼缸里的鱼、帮窗台的盆栽浇水……等一切都搞定,她到茶水间为自己泡了一杯香浓的杏仁麦片,走回自己的位置,打开在上班途中买的三明治,心情愉悦的享用起来。
这是她最爱的时刻,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享受宁静的氛围。
骆晓花大大的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着甜甜的杏仁香气,她闭起眼沈浸在自己构筑出的幸福当中。
她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到“开花的树”上班,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恩赐。
“ 锵”—
忽地,会议室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将她的思绪拉回。
由于她所坐的位置正好背对着会议室,而且一大早的,八楼就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很,只要发出一点点的声响就很容易听见。
骆晓花一扫先前的悠哉,轻轻的将手中的马克杯放下。
此时会议室里又传来轻微的声响,疑似是脚步声……她没有听错,有人在会议室里。
一大早的,难道有同事比她更早到?
不可能的,现在才七点钟,八楼的同事几乎都是在要上班的前几分钟才飞奔进办公室打卡。
那么在会议室里的是……
小偷!
肯定是哪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偷,以为一大早的,公司还没有人来上班,趁机在里头翻找值钱的东西……骆晓花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许是初生之犊的天真,她悄悄站起身,大胆的想制伏小偷。
她来“开花的树”虽然不到一个月,但已经深深喜欢上这间公司,她不允许有小偷来此撒野。
骆晓花从窗边搬起一个小盆栽,顿了顿,觉得一个武器似乎不够,她迅速的扫视办公桌四周,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适合拿来攻击……报纸?太单薄;卷宗夹?没份量。啊,有了,垃圾桶!
她一手拿着盆栽,一手抓着垃圾桶,来到会议室门边守株待兔。
她静静等着,打算等嚣张的小偷出来,趁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先用盆栽狠狠的砸他,再用垃圾桶攻击他……因为突然发现有某件行李未经检查就通关,让向来戒慎恐惧的美国机场紧急关闭,令所有航班都暂停起飞,而这一延误就是十二个小时。
蓝曜原订在台湾时间下午三点抵达桃园机场,打算下午回到家可以稍微休息、调一下时差,隔天再进公司的,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被飞机停航这事一延宕,当他回到台湾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现在若是回家睡觉的话,不睡掉一整天是不可能的,偏偏今天他和非常重要的客户约好要碰面,那是一个月前就排定的行程,说什么也不可能取消,他只好放弃休息的念头。
蓝曜伸手招来出租车,向司机报了公司的地址。他不打算回家了,干脆直接回公司整理资料,准备今日跟客户会晤的一切事宜。
到达公司时已经是清晨四点多,因为时差尚未调整过来,一点睡意都没有的蓝曜即刻打开计算机,有条不紊的整理起自己休假一个月来延怠的公事。
他独自一人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工作,进度还算不错,在工作告一段落之后,他揉揉微酸的眼,打算在会议室的长沙发上休息片刻。
一百八十几公分高的身材窝在沙发里并不算舒适,蓝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安稳。
既然如此,干脆起来算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再用手掌抹了抹脸,他真的很需要一杯香浓的黑咖啡提提神。
窗外已经露出亮光,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早上七点了。
整理了下身上发皱的衬衫,他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扣上钮扣,再用手稍微梳理发丝。
他边整理边往门边移动,确定仪容一切都Ok后,伸手打开门……毫无预警的,门才刚打开,一个重物随即迎面而来,伴随着一声激动的呼喊传入耳中,“你这该死的小偷,竟敢偷到这里来!”
还好蓝曜平常有健身的习惯,运动神经也很好,反应快于常人,连忙往旁一闪,那重物虽没击中他的头,但却砸在他的脚背上。
Shit!还真痛!
他只被砸到脚,这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吗?
不,他不该感到庆幸的。
就算穿着鞋,被砸到的脚趾还是很痛,就在蓝曜龇牙咧嘴之际,一道黑影朝他正面击来。
这回他闪躲不及,直接命中,吃痛的倒退三步。
击中他的是一个垃圾桶,里头还有揉成团的废纸,全都倒到他身上。
蓝曜忍不住爆出一连串精彩的英文脏话。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在自己的公司受到攻击没想到对方能够躲掉盆栽攻击,而垃圾桶攻势对他又没太大作用,顶多让他手忙脚乱几秒钟罢了。
擒贼计划失败,这下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骆晓花决定豁出去,眼一闭、整个人就扑上去乱打一通。
“住手!你是谁……别打了!住手……”还在整理自己身上的垃圾纸屑,却见又一不明物体扑了上来,乱拳挥打,蓝曜整个人显得慌张无措。
一阵慌乱之中,他箝住对方的手腕,但这人的另一只手仍是不放弃的狂打,边打还边吼叫,“放开我,你这小偷!我打、我打……”
她打他就挡,也没细听对方在胡乱喊些什么,蓝曜只觉得怒火中烧,要不是他从不打女人,早回手了。
“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喝问声制止了他们荒谬的行径—高大男跟矮小女在会议室门口,一个猛打、一个猛挡。
来的人是陈玉婷,室内设计部门的资深员工,她拎着早餐站在会议室门口,错愕的盯着他们两人看。
闻言,骆晓花停下打人的动作,蓝曜也不挡了。
两人同时看向陈玉婷,激动的开口—
“陈姊,我抓到一个小偷!”
“玉婷,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们的手同时指向对方,也听到对方所说的话。
“小偷,你说我是小偷你这莫名其妙的女人!”蓝曜提高音量,嘴角因怒气奔腾而抽搐着。
“莫名其妙?你才莫名其妙!”骆晓花也不知打来的勇气,竟指着“小偷”骂回去,也不管对方比她高出许多,要是他一拳挥过来,她恐怕就飞出去了。
“呃……”陈玉婷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话好,她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答上司。
“副总,晓花是公司新来的总机小姐。”
接着,她转向骆晓花,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试着憋笑。
“晓花,他不是小偷,他是蓝曜蓝副总,同时也是室内设计部的总监。”陈玉婷同时响应两人,“你们不曾见过彼此,是因为晓花进公司时,副总您正好休假去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呵呵,一场美丽的误会……”
现在可以确定陈玉婷是在极力憋笑了。
难得瞧见总是一派时尚、优雅、注重形象的蓝副总如此狼狈,她能不笑吗?不过怕蓝副总恼羞成怒,她可是忍得很辛苦啊。
“副总他、他、他是蓝副总?”骆晓花被这突来的消息吓到都口吃了。
她竟然把公司的副总当成小偷,还拿盆栽跟垃圾桶攻击他,不仅如此,她还打了他好几拳……呜呜,完了、完了,她真的完了。
骆晓花,你真是猪头啊……她当场欲哭无泪。
陈玉婷万般同情的看着她,点头,再次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是的,他就是蓝副总。”
啊—晓花双手捧着头,感觉世界在眼前毁灭,看来她会在今天被踢出“开花的树”……第二章
“哈哈哈……哈哈哈……”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笑声不绝于耳,而且是大笑到非常不给某人面子。
好友的俊脸已经是结屎,岳禹群却还是不怕死的狂笑。
“你笑够了没?”蓝曜的声音冷得宛如地狱来的使者。
岳禹群一点都不怕。
太值得了,能够在有生之年瞧见向来要求完美、爱面子且骄傲的蓝曜如此狼狈,就算此时被地狱使者给拖走,也非常值得。
“还没……噗……哈哈哈……”
岳禹群觉得自己也挺无辜的,因为蓝曜就坐在他面前,而此时的他不仅额头上肿了一个包,时尚有型的发也乱成鸟窝一般,更别说窄版手工西装上还有残留的垃圾纸屑……还有还有,他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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