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花季(影视小说 .2.)

  滴血的花季(影视小说 .2.)

  陆水县城一条破旧的小巷。天上阴云密布,偶有电闪雷鸣。

  陈飞嘴上叼着一根香烟,心事重重地由远而近走来。

  

  一间陈旧的瓦房内。

  陈飞一进家门,陈飞的父亲见状,一把拔掉陈飞嘴上的香烟,扔到地上猛踩:“哎呀,你真是阿斗儿子啦,叫你帮帮你妈看看水果摊,你却不愿干,整日东游西荡,还沾染这些坏习气!哼,伙食费你还无法揾到,你还要学抽烟!”

  陈飞一脸不屑地:“你有本事你去挣钱给我上学呀,哼,你这踩三轮车的,还配来教训我!”

  屋外又是一声巨大雷鸣,接着响起沙沙的雨声。陈父生气地冲过来,扬手要打陈飞,陈飞的母亲忙上前阻拦。

  陈父:“狗屁,你是真想上学吗?你看看你过去的成绩单吧,整天逃学去泡网吧……”

  陈飞:“老土,泡网吧怎么啦,你这踩三轮车的懂泡吗?老土!”

  陈父推搡着陈母,要冲过来打儿子。

  陈母:“阿飞,你就少说两句啦……”

  陈父:“哎呀,你嫌老子穷,嫌老子贱,嫌老子土,你就别进这个家!”

  陈飞一咬牙,转身走出门去,一头扎进暴雨中。

  陈母追至门口:“阿飞,你给我回来!阿飞……”

  

  雨巷中。

  陈飞直挺挺地走在暴雨中,任凭雨水的冲涮。

  天上不时电闪雷鸣,闪电过处,现出陈飞挂满水珠又木无表情的脸庞。

  

  街头公用电话亭。雨。

  浑身湿漉漉的陈飞拿着话筒,给艳艳拨电话,可话筒传来对方“嘟嘟嘟”的忙音。他只好挂上话筒。

  

  艳艳家。雨。

  艳艳拿着电话筒,望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恐怖雨景,一脸哭丧神情:“爸爸,你在哪里呀?”

  

  陆水县城一宾馆房内。窗外电闪雷鸣。

  艳艳的爸爸赤裸着上身,斜躺在床上,一手搂着只穿内衣的妖冶女子,一手拿着手机与女儿通话:“艳艳呀,爸爸现在在广州谈生意哩。你又没有钱用啦,我给你汇。”

  妖冶女子擢了一下艳艳爸的脑袋:“广州?广州你个头!明明在陆水县城……”

  艳艳爸立刻挪开手机,嘟起嘴巴“嘘——”了一声,示意妖冶女子不要乱声张。

  艳艳爸又凑近手机:“什么,你的腿受伤啦?我在广州,你找你妈去吧。”说罢,挂断了手机。

  

  街头公用电话亭。雨。

  陈飞又拿起话筒,给艳艳拨电话,可话筒仍传来嘟嘟的忙音。

  

  艳艳家。

  艳艳拿着话筒哀求地:“妈妈,我的腿受伤啦,你过来一下好吗?”

  话筒里传来艳艳妈的声音(画外音):“艳艳,你不是属于你爸的吗,你找你爸去!”说罢,电话挂断了,传来嘟嘟的声音。窗外又是一阵电闪雷呜,雨下得更大。

  艳艳流泪了。

  艳艳咬紧牙关,拖着瘸腿,异常艰难地走下楼梯。

  艳艳一打开一楼大门,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陈飞正直挺挺地立在门前。

  良久,陈飞:“艳艳,你要去哪里?”

  艳艳没理睬陈飞,她在努力绕开陈飞,向门外雨中往来的出租车招手。

  陈飞阻拦着艳艳,生气地:“你到底想去哪里?说!”

  艳艳:“你滚开,我要上医院!”

  陈飞:“什么,你要上医院?”陈飞好像发疯了一般,一把抱起艳艳就往屋里冲,他用脚一勾先将大门呯的一声关上,又抱着艳艳,登登登地冲上楼去,还一把将艳艳甩到她的床上。

  陈飞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你,你,你疯了吗?你,你试去医院看看,到那时,我,我俩都得完,完蛋!”

  艳艳又伏到枕头上,嘤嘤而泣。

  陈飞没理会她,走到艳艳的电脑前坐下。他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

  陈飞走到艳艳的床边:“艳艳,盘山那边又来信了,我得过去一下。你千万别乱走动哦!”

  

  盘山镇一阴暗屋子里。

  一位二十七八模样的男青年戴着一副墨镜,斜躺在竹睡椅上,一双脚还搁到桌子上边。从他嘴中吐出的团团烟雾,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几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恭敬地侍立在他的周围。

  陈飞从门外小心奕奕地走进来。

  陈飞毕恭毕敬地对那位墨镜青年:“龙哥,您怎么到盘山镇来啦?”

  龙哥慢悠悠地吐了一口烟:“县城风声紧,暂到盘山的弟兄这里借一宿。”

  陈飞:“龙哥,您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呀?”

  龙哥慢悠悠地坐直身子,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还慢悠悠地吐了一口烟:“听说你最近出了一单命案?”

  陈飞犹疑了一下:“是的,龙哥。”他抬头偷偷瞟了一眼龙哥:“龙哥,有您多年手把手的教诲,小弟已将事情做得一干二净,不用担心的。”

  龙哥抬了抬墨镜,斜睨着陈飞:“哼,你好自为之吧。若是惹火烧身,砸了弟兄们的饭碗,我先灭了你,陈飞!”说罢,龙哥在几位助手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陈飞怔怔地站着。

  

  陆水县交警大队大队长办公室。

  张少芳喜滋滋地走进门来,对马林:“马队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刑侦人员在县城车站抓获两个贩毒青年,其中一个还仅仅十六岁多。”

  马林:“他们与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联么?”

  张少芳:“从他们的口供中知道:毒品来自盘山镇方向。他们接受县城一个犯罪团伙的委派,前往盘山镇接货的。”

  马林点着一根香烟,眉头紧锁:“那么那个犯罪团伙……”

  张少芳:“据那两个罪犯反映,那个犯罪团伙的头目称‘龙哥’,但其真实姓名和身份都一直不知。这龙哥专门拉笼一些不务正业、消极厌世的青少年下水犯罪。”

  马林:“那龙哥呢?”

  张少芳:“在陆水县城已无法找到龙哥的踪迹,很可能已经外逃。”

  马林:“请密切注视盘山镇!”马林拍了一把张少芳的肩头,笑哈哈地:“少芳呀,可不能让罪犯从你的镇长男友眼皮底下溜掉呵。”

  

  艳艳家门前。

  陈飞一次又一次地按响门铃,屋内均无动静。

  

  艳艳家旁边小杂货店。

  陈飞拿起杂货店的公用电话。拨了一次又一次,对方电话都通了,就是无人接听。

  陈飞自言自语:“这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艳艳家门前。

  陈飞又按了两下门铃,大门依然紧闭不开。

  陈飞恼火了,举手直擂大门:“艳艳,艳艳……”

  

  艳艳家旁边小杂货店。

  守店的中年妇女从店里探出头来,对陈飞:“你想找艳艳吗?”

  陈飞望着店这边:“是呀,她不在家?”

  中年妇女:“刚才我看见她打的出去啦。”

  

  艳艳家门前。

  陈飞气恼地:“这死丫头,就是不听话……”

  

  熙熙攘攘的街头。

  陈飞一脸焦虑地行走着,时不时东张西望。

  

  一家医院门口。

  陈飞看了看医院门牌,就径直往里走。

  

  医院外科病房。

  陈飞一个病房接一个病房地寻找,看看有没有艳艳的身影。

  

  医院门口。

  陈飞垂头丧气地从里往外走。

  陈飞气恼地:“这死丫头,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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