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谈(一)

  有关人生

  小时候总希望脾气暴躁的父亲能对我好点,不为那几颗诱人的糖果,哪怕只是一个好脸色,于是努力学习,这该是实现这个卑微梦想的唯一途径。如果后来成绩还算好,那也是被动的,再后来,被动成了主动,才比别人多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算是因祸得福。     现在,面对儿子行为上的大开大合,言语上的大包大揽很不习惯,搞不明白曾经嫉恶如仇的父亲,面对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孙子怎么一下子变得包容和蔼了。     年轻时,见冰消雪化、草木抽芽便欣喜异常,随之便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现如今,见柳絮飘飞、黄花漫地也只是故作惊喜道:春天真的来了吔!当初说好的豪情满怀呢?     再看日渐老迈的父亲,眼神中满是爱怜与呵护,不只是对后人,还包括周遭这个世界。     从“初出茅庐不畏虎”到“却道天凉好个秋”再到“也无风雨也无晴”,儿子、我、父亲,不经意间完成了人生无法逃避的既定轨迹。

  有关梦想

  工作十余载,朝九晚五案牍劳形,对外界的诱惑无动于衷,习惯了也便麻木了,正如老酒微醺,或者麻木自有麻木的快感吧。     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真的考不上清华、真的做不成科学家、真的当不上国家主席......我年少轻狂的梦想真的消耗殆尽了吗?     始皇出游,奢华排场。项羽见之曰:鄙可取而代之。刘邦见之曰:大丈夫当如是也。结局是,功利者乌江自刎,稳健者梦想成真。     光武未济时有感而发:娶妻当如阴丽华,做官但得执金吾。后来果然佳人到手,只是官做得更大,位登九五。还好,他算得上一个不错的皇帝,对下谦恭礼让,待阴氏敬爱有加。     汉武帝时,匈奴犯边,大举贤良时有人推举了小小郞官冯唐,只是此时冯唐已九十多岁,纵有才能也无法起用了。     唐玄宗欣赏李白才情,但只让他做了文学侍从,不过是皇帝身边奉旨填词的宠物。安史之乱后积极入世,入永王李璘幕府,不久永王兵败,李白被牵下狱,识者以为,李白在政治上并无远见。     一位前辈这样理解职业与梦想:正如农民盼着多打粮食,生意人想多挣钱,当警察的想多抓小偷总不为过。     这就存在一个比较级,所谓梦想不过就是为了超越昨天的自己,只是有人豪情跨越,比如刘邦与刘秀,有人步履维艰,比如冯唐与李白。     我算胸无大志者,信奉脚踏实地,梦想也简单:每天爱家人社会多一些、多还些人情债良心更安稳一些、不管好坏喜欢的文字多写一些......     努力吧!

  有关爱情

  看某婚恋节目,某人为某人专属告白,言辞肯切,催人泪下。在我看来,那充其量只当得一个“情”字,一见钟情后的情不自禁而已,爱,差之远矣。     年轻人痴情绝对时,将对方名字互纹在自己关键部位,一旦分手,那种剜肉之痛算是为爱的死去活来做了注脚。     《萍踪侠影》后的董洁、潘粤铭,发誓《将爱情进行到底》的王菲、李亚鹏,大唱《谢谢你的爱》的张柏芝、谢霆锋......有些话真是说的太早。     爱情就象花瓶,不过是看起来很美。     老夫老妻,一个眼神,一杯热水,这才是曾经沧海,修成正果的爱情。     说到底,爱情只是结局。     再易碎的花瓶也少不了制坯、煅打、上粙、烧造,正因为工序繁多,才更要倍加呵护。     结局是美好的,回望来路,我们青涩的最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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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去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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