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草色青青 （3）

　　期中考试过后，语文科成绩出来了。我站在讲台上，把语文科试卷分发给班级的同学，我看着他们领回试卷满不在乎的样子，也许他们早已知道考试的结果就是如此，我心里有着一种沉重的感觉。

　　下课后，我找王垒和杨莉莉到办公室谈话。我指出王垒在课堂上大声喧哗，杨莉莉在课堂上睡大觉，不听老师讲课，导致学习成绩差。王垒却说：“成绩好又有什么用？就算我毕业后考上了高中，谁有钱送我去读书？”

　　杨莉莉说：“还不知能不能读完初中呢？反正我现在没有心思读书，以后又没有钱上高中，读不读不都是一个样？” ……

　　我听了他们的话，满头胀痛，我能够帮助他们的，是多么的少啊!

　　校长在一次教师会议上说，她已经上交了一份书面材料到石镇长处，石镇长答应出面解决学校的用水用电问题。会议开过几天后，镇供电所就给学校拉了一条供电专线，镇自来水厂也给学校铺设了一条饮水管道。

　　学校师生的生活困难得到了基本的解决，教学工作也得到了很好的开展，我发现时间也就比以前过得快一些。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下班时间，我很少见到薇薇了。星期五下班后，在我十分担心、十分想念她的时候，看见她从131班教室外的走廊一头向科室走过来。我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唉，也没什么！”薇薇眉头紧锁着。

　　“有什么心烦事？别憋在心里。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我说。

　　“没……没什么事。”薇薇支唔着说。

　　“究竟有什么事？你讲吧，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唉，讲给你听，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前段时间我母亲得了肾脏尿毒症住院了，这一个多月来，每逢放学后，我就一直在学校和城里的医院之间奔波着，我不知道母亲的病何时才能好起来。”薇薇带着伤感地说。

　　我听了薇薇的话，看着灰沉沉的天空，感觉到真的像是天塌下来了那般。

　　“别担心，事情总会好起来的。现在的医疗条件发达了，一切都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医生说要彻底治疗好她，不但需要钱，而且需要合适的肾源换肾……”

　　薇薇的话使我眼前一片惘然，脑袋在隐隐地痛着。

　　“你明天有空吗？我一个人到医院探望她，晚上天太黑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家。”薇薇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明天不用上课，当然有空了，我陪你去吧。呐，这个给你，我口袋只有这么多了……”

　　第二天，乌云密布，阴风阵阵，我们乘着通往县城的中巴，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我看到了薇薇的母亲，她消瘦的身材，一脸憔悴，目光无神。薇薇向她母亲介绍我，她母亲见到了我，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向我微笑示意。我向她问好，说：“老人家您的病轻，过不了多久就能复康回家的。”

　　她握住了我的手，说：“多谢你能来看望我，孩子，你心肠真好……”

　　……

　　星期天下午，我们从县城返回，买回了锅碗筷碟米菜。我们回到的时候，学校的篮球集训队正在加班加点地进行队内对抗赛，准备参加全县中学生篮球锦标赛。我们回了薇薇的单身宿舍，薇薇请我到她的简易厨房煮晚饭，不一会儿，饭菜煮好了，她憔悴的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过来拥抱我，表示开灶成功了。

　　吃过晚饭后，我起身要离开，薇薇拉住我的手说让我多陪一陪她。我回到厨房洗脏碗碟，她在浴室里洗澡。她洗完澡出来，让我进浴室里洗干净身上的尘土，我和薇薇相识这么久了，知道她最缺乏父爱、缺乏温暖了。我洗澡出来，无意碰到了薇薇的臀部，她一把拉住我，为我解下了衬衫，我的手颤颤抖抖的拉开了她裙子后背的拉链，脱下了她的裙子，紧接着是内衣。我紧紧地贴着她挺而高耸的山峰，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从她的背部脊梁到前面的山峰…我闻着她散发出来的体香，感觉到像是从玉兰花丛中传过来似的，她的心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