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夜幕在A市降临了。夜色中,城市里的灯火给人们增添了许多奇妙的幻觉,那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彩色光带,一个个绚烂变幻的图案,尤其是那十字街口、健身广场和影剧院侧墙上的几个LED大屏,实时播送着新闻和五花八门的广告,引得路人驻足赞叹。
郭子强喜欢夜色,因为夜色展示了他的成就,那一幢幢高大建筑物的轮廓,那一个个金碧辉煌的酒店、商场、剧院、文化大厦,健身中心,还有那开发区的灯火。他尤其喜欢徜徉在文化大厦附近的广场,喜欢那像一本本书一样造就的大厦,市中心的这个建筑与城市东部的传媒大厦一并获得了“鲁班奖”,这是他最得意的工作成就,是他引以自豪的一件作品,每每听到有人在夸赞这个大厦的时候,他都有点微醺的感觉,他说,这种感觉就像郁达夫的一篇小说名:《春风沉醉的晚上》。
夜色也掩饰了他的身份,他可以和几个好友在一个不太张扬的酒店聚餐,一起侃大山,交流一下最新消息和工作心得,同时也放松一下疲惫的心情。但他最喜欢在夜色中去拜访一些他认为重要的人物,比如领导、高人和知心朋友。他认为,所有的钱财都是空的,只有思路是实的。他相信一位伟人的那句话:路线对了,没有人可以有人,没有枪可以有枪。他认为一个人的思想路线是绝对重要的,思路决定出路。
当然,像成功人士一样,他有时也约几个好友与李慧子这样有才华的美女一道用餐、聊天。他听一位文学大师说过:文学描写中不可以有色情,但不可以无情色。色情更多的带有感官的刺激和生理的本能欲望,而情色它带有人之所以为人所有文明的教化意味和漫长发展起来的文明的因素。他认为,人之交往亦是如此。近女色是男人的本性,生活中不可以有色情,但不能少了情色。这里面更多的是情和美,是互相的欣赏,这样的生活才有滋有味。
他当然也懂得李慧子的心思,有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为别的,是受不了妻子那审视的目光和那颗善良的心。
此刻,他正在夜色中散步,一身休闲装,头上戴了个遮住半张脸的长舌帽,但还是掩饰不住那张长脸,高高的鼻梁上架了副浅色的大墨镜,猛一看,以为是老外。它正慢慢踱步、悠闲地徜徉着,他不希望被别人认出,不希望被打扰,他需要身心休息放假。
“嘟嘟,嘟嘟。”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再悠闲,手机不能关,这是规矩。他摸出来一看,一个陌生的电话,摁掉。“一定是打错了。”他想。刚走两步,电话又震动了,一看,还是那个电话,又摁掉。他的手还没有放进口袋,手机又震动了。“事不过三”,他很相信这些成语、俗语。他认为,这些就像药方一样,是先人们无数经验教训的总结。于是,他滑动了一下,接了。
“您好!”他习惯性地说。
“是郭秘书长吧,你家里让我嘱咐你几句,你听好噢。你要记住。”一个从未听过的、带着南方口音的中老年女性的声音。“有点神秘。还是听听吧。”他心想。
“说吧,我听着呢。”
“最近天气反常,大风降温,注意保暖。如果身体不适,可以去南方。听清了吧?”
“没有了?”
“没有了,你家里人就说这么多,记住了?”
“记住了,谢谢!”
接完电话,他四处看了看:左手的草坪上有不少遛狗的人,有几只狗在主人的约束声中极不情愿地叫着,这些发情的狗试图冲过那链子的羁绊与异性亲热;右手的小广场里,有一些大妈正在跳着广场舞。人行道上前方二三十米的树林里有一排长椅,他慢慢踱了过去,坐下来,在那思忖了一会儿:什么意思?家里人?这个“家里人”一定是另有其意。大风降温?保暖?南方?他倏然明白了!
于是,立即起身,来到一个嘈杂的网吧,拿出一张百元钞票给老板:老规矩,单间。
网吧里的人都是游戏迷或临时出差发邮件的,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戴着耳机,盯着屏幕,无暇顾及周围。所以,他办重要的事都是在这里。比如与老板谈交易,筹划一些保密的事,与香港的铁杆老朋友李威通电话等都是在这里。
今天,他要给李威打电话。
跟上一本不同的风格,顶你!
回复 @舒展在阿拉巴马: 谢谢!努力!
回复 @舒展在阿拉巴马: 同样支持你,加油!
我相信这本书会闪闪发光的。
回复 @舒展在阿拉巴马: 相信未来!
这本书不应该被埋没 ge
回复 @翼书网编辑部: 谢谢鼓励!
感谢佘飞编辑的指导、服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