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场 礼堂后台 夜 内
礼堂后台，十几名学生围在一张长条桌旁，有的坐着，有的站立。其中有四人，两男两女，穿着舞台上表演的服装，都是粗糙、蹩脚的西洋款式。
于向武从座椅上站起，离开长条桌，走到其中一名男演员跟前，拍了他的肩膀。
于向武：海尔茂先生，不错，太传神了！我要是您的太太，也会出走。哈哈！
后台的学生们一起笑了起来。
“海尔茂”：向武，这部戏太棒了！它呼唤妇女解放，现在，连我这样的男人，都盼着出走，解放！
于向武走回到桌旁，把桌上放在一只铅笔，拿在手里，来回揉搓。
于向武：我也想走，我们身边太多海尔茂了，家人、老师、衙门里的老爷、面馆里的掌柜，还有台下那些麻木的妇女。憋死了。
后台的学生们互相对视，有的人跃跃欲试，想张嘴说话，有的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于向武，还有人三三两两低声交流。
“海尔茂”在躁动的气氛下，走到于向武身边。他从于向武手中抽出铅笔，重重摔在桌面上。之后侧头，微笑着对于向武点头。
“海尔茂”：向武！
于向武：投笔从戎！
于向武喊了一声，之后环视周围的同学。
于向武：去延安，去找共产党。咱们不是为了共产主义理想吗？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
话毕，后台的气氛变动更加热烈。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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