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秘书艾琳敲了敲靳然办公室的门。
“放这儿吧。”靳然用手往硕大的办公桌上一指。
秘书艾琳出门后,靳然右手撑在桌上,大拇指和中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办公室外各路部门职员你来我往,熙熙攘攘,靳然一阵耳鸣,艰难地把秘书刚放下的文件拿到面前签上自己的名字。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不过靳然并没有接起它的打算,反而起身迅速地拿起椅子靠背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走出办公室。
走道里不断有员工跟他打招呼,他勉强保持微笑一一回应。带着满身疲惫到达市中心医院的时候,靳然的耳鸣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小时。
“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靳然拿着挂号单在医生面前坐下。
“呃……耳鸣的起因呢,很复杂。我先替你检查一下。”说着医生拿起笔灯靠近靳然。诊室门口聚集着一些实习小护士,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靳然的相貌,时不时地发出“你看呀,真帅呀”,“简直仪表人才,我看和胡医生有得一拼”,“不不,还是胡医生比较帅”的议论声。
仔细在靳然的耳内勘探了一番后,医生用手提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谨慎地说:“的确有红肿现象,有点发炎,不过不是很严重呢。”
“那为何……”靳然欲言又止。
“有时候自主神经功能紊乱、精神紧张、抑郁等等也会引起耳鸣,甚至耳内疼痛。我想你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心理状态欠佳,精神过度紧张造成的耳鸣,”医生不紧不慢地说,说着在电脑上打上一串字,“我先给你开点神经炎的药,再吃点维生素B2,关键是要注意休息。”
靳然看着医生在电脑屏幕上打出“腺苷钴胺片”的用法用量,耳鸣暂时消停了一会儿。拿着处方单走出诊室,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
接起是雪黎的声音:“靳然,听说你去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哪个医院,我过来看看你。”
“不用了,已经结束了。”靳然说。
“那我开车来接你回家,你等等我。”雪黎的声音透露出担忧。
“我还能开车,你忙你的吧。”靳然说。
“真的没事吗?”雪黎问,电话那头突然变得嘈杂起来,靳然听到有人在叫雪黎。
靳然右手拿着电话,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说:“真的没事,你快去忙你的吧。”
“好吧,我助理叫我了,今天还有两组片要拍。”雪黎说。
“快去吧,注意休息。”靳然说着挂了电话,来到电梯前,伸手按了下楼。
医院从来都不是靳然喜欢的地方,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到处走来走去的白大褂们,一张张被病痛折磨的衰老的脸,每一滴药水流入细细的导管,靳然都看作是生命的流失而非希望的升起。
电梯到达靳然所在的楼层,靳然走进去,只有他一人。封闭在长长的电梯里,靳然的耳鸣又开始了,而且比之前更为强烈,更加难以忍受。靳然扶着电梯,用手心艰难地撑着脑袋,脸上的五官几乎全挤在了一起,一瞬间记忆像被打成碎片飞速向靳然袭来,3年前那个下午发生的一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蒙太奇形式呈现在靳然面前。
也是在这样一部长形电梯里,靳然慌乱地按着电梯楼层,等电梯门一打开就冲了出去,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身边搀扶的儿女用不礼貌的语言骂骂咧咧。靳然穿着哑光的黑皮鞋一路跑,湿透了的衬衫无意中开了两颗扣子,靳然跑过病房,跑过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跑过接待台……当靳然跑到走廊尽头,耳边突然传来心电图变为直线的滴声——
耳鸣声淹没记忆,靳然两眼一黑,扶着电梯的手失去力气,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迁客骚人,笔尖泼墨,必成大作,文笔很好,作者还很谦虚,挺你,希望你走的更远,已为你点赞,期待更新,会一直关注,也希望你能回访《抽象战争》
不错的好文,支持一下
亲,我已经阅读并点赞,我的《同行》,欢迎回访支持哈!
已好评,望作者有空好评一下我《花开的秘密》,谢谢!
文采好棒啊!不错,加油!
已拜读过啦,文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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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小说,充满幻想,宋家才女,前程无量!
南山秋色 很不错。虽然只看了九章,但可以感觉到,作者对整个故事架构的缜密铺陈以及极好的控制力,基本做到了开合有度,进退有据,收放自如,且文笔流畅,清新自然,对于一位年轻作者来说,实属难得,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