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别墅大门外静静等待其余三人归来的伍兹感到十分且丧,然而这低落的情绪后却包含了一丝狡黠和诡异。
“伍兹小姐……”
克利切走到伍兹身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您回来了呀,克利切先生。”
伍兹走到克利切身边,用指尖轻挑起他的下巴:“别伤心,克利切先生。说不定姐姐他们已经成功逃离了呢。”
“不,伍兹小姐,他们……都被送回来了……”
克利切回避了她带着耻笑的目光,那仿佛会说的眼睛如刀尖一般直插他的心头。
“没关系,还有机会不是吗?”只见伍兹笑盈盈的看着有些恐惧的克利切,捏过他右倾的脸:“您在害怕什么?”
那可怜无助的眼神中透露着胆怯,那面前如天使般的伍兹却变成了令人作呕的恶魔。
“没…没什么……”
只见克利切畏畏缩缩的回答道,带着几分假笑,那浸出他额头的冷汗正徐徐滑落。
“您是在担心,放火烧了斯凯尔克劳先生的事情?”伍兹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了笑意,只见她空闲的左手从上至下划过克利切的脸颊,又时不时的爱抚着。她将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呼出的气息正打在克利切的耳多上,弄得他红彻了耳根与脸颊。
“那就用你身体一起陪~葬~吧~”
可怜的克利切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支撑着的手臂剧烈颤动着,那从瞳孔中透露着的绝望漫过了他的脑海,只见他连滚带爬的起身,踉踉跄跄的向一旁跑去。
“艾…艾米丽小姐!”
仿佛是天赐的良机,让克利切捡回了一条性命。只见克利切站稳了脚跟,向艾米丽那快速小跑。伍兹收起了露出一角的扳手,露出了不悦。
“姐,”伍兹向艾米丽跑去,搀扶着惊魂未定的她慢慢走向大门。
“啊,伍兹……幸亏你没去参加游戏……”
艾米丽缓过神来,松开手谢了伍兹。
不一会儿,莱利和幸运儿纷纷被狂欢之椅送回了庄园。
“啊,艾米丽!”
幸运儿下了椅子,兴冲冲的朝艾米丽奔去。
“别光担心我,”艾米丽温和的笑了笑,“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甜美的笑容简直融化了幸运儿的心,那比灌了酒还激动,吃了蜜还甜的他微红着脸,带着几分害羞,答道:“我没事,艾米丽。”
幸运儿上前一把将她搂过,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艾米丽手足无措,不知那双手该如何是好。
杰克……!
温暖的怀抱刺激起艾米丽的潜意识的神经,那一刻让他想起了消失已久的杰克。只见她将双手轻轻搂住幸运儿的脖颈,头不自觉的埋在了他的肩里。
不顾众人的惊讶,克利切将余光偷偷看向一旁的莱利。
但见莱利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眸中依旧是冰冷的目光,透过镜片折射出渗人的寒意;那高挺的鼻梁似乎带着轻蔑的正对幸运儿,咬着牙的口中似乎在呢喃些什么;深插口袋的左手无法看见似右手的动举动:攥紧的双拳为了不让人察觉而半握半松,推了推眼镜的手后又无可奈何的放了下去。
良久,幸运儿才松开了艾米丽。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准备午餐吧。”
伍兹见状,说罢,搀起艾米丽的手跑向厨房。
“莱利先生,您……”
“进去帮忙吧。”
莱利如此冷淡的态度让克利切心中有了数,他二话不说带着幸运儿跟随进去。
“幸运儿先生,”克利切贴近幸运儿身边,用肩膀碰了碰他:“您不要在艾米丽小姐面前提起杰克先生。”
“当然了,我不会让艾米丽回忆起那悲伤的往事。”幸运儿捶了捶胸,保证道。
“另外,尽量不要在莱利先生面前提起艾米丽小姐。”克利切未说原由,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他们之间有着我们不知道底细,还是不要惹事为妙。”说罢,便加快步伐走到了厨房。
少一个人,岂不是少了一个竞争者?
幸运儿假意的笑了笑,摸不透的心情忽晴忽雨,随后跟了进去。
“嗯……姐,你喜欢吃什么呀?”
伍兹看着桌子上领郎满目的蔬菜和肉类,问道。
“姐姐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喜欢就可以了。”
艾米丽微笑着,将目光头像三人。
幸运儿和克利切随之点头回应,莱利则依旧保持沉默的侧过身去。
伍兹和艾米丽随机开始做起了午餐,其余三人则在一旁负责打下手。
“嗯……将鸡蛋打下去,用锅铲翻卷……”
艾米丽回忆起以前做饭的时光,一点点进展着。伍兹则在一旁负责将洗涮蔬菜,为艾米丽做菜下锅准备。
角落里正削着土豆皮的莱利计算好每一分每一毫之间的差距,只见削下的土豆皮一样的厚度,没有缺角多肉的地方。没想到身为律师的他,竟然也有会厨艺的一面。况且,精湛的手艺让四人刮目相看。
“那个……莱利先生……”
“嗯?”
一旁正切着莱利削好的土豆的幸运儿不经意间问道:“您觉得艾米丽怎么样?”
听到此处,莱利顿了顿,依旧削着刺手的黄瓜,心不在焉的答道:“不怎么样。”
“那……莱利先生喜欢艾米丽吗?”
算是小心翼翼试探着莱利的幸运儿问出了惊人的问题,身后洗着锅具的克利切转过身来,小声喊道:“幸运儿先生……不要再问了……”
“克利切先生,让他问。”
莱利提高了嗓门,这引起了艾米丽和伍兹的注意。
故作不知艾米丽和伍兹的目光正投向这的幸运儿小心谨慎的问道:“正因不喜欢任何人的我才会活的如此自在,幸运儿先生。”
克利切只自顾自的剁碎肉片,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怎么了吗?”
艾米丽和伍兹一同问道,只见克利切侧过身向二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便走过去急急忙忙她们专心做饭。
克利切随之又装作来拿未洗的肉类,用胳膊肘戳了戳幸运儿,使了个眼色。
幸运儿则点了点头,装作不再过问的样子。
“克利切先生,这样很有趣吗?”
莱利将刃如秋霜的目光转向克利切,“请问您跟幸运儿先生灌输了些什么?”
面对莱利的诘问,和伍兹那鄙夷的神情,只得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我只是让幸运儿先生别问您这些事,您可以去问他。”克利切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无事的幸运儿。
“是这样没错,莱利先生,”幸运儿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后,又补充了一句:“克利切先生说过让我惹事。”
这不说还好,一说全坏。克利切扶着额,想象到接下来的谴责和风雨交加的灾难。
“惹事是指?”
“克利切先生让我不要过问一些关于你艾米丽的事情,当时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幸运儿假装回忆起来,将目光移向左上方。此时的艾米丽不自觉的微红了脸。
但见莱利洗净了手后,转过身来都装模作样切肉的克利切,质问道:“克利切先生,您一天到晚好像挺闲的?”
“哪…哪有啊……”
克利切浑身一颤,切着肉的刀偏离了轨迹,在他的食指上留下了一道口子。那鲜红的血液迅速滔滔不绝的涌出,染满了他的左手。他陪着笑脸,转过来,道:“怎么会呢,莱利先生。这每日不定时的游戏就足够让我们心慌意乱的了,哪有时间去放松?”
“看不出您身为慈善家还挺有报社的八卦精神。”
莱利推了推眼镜,怙才骄物的对着克利切:“您有时间把精力花在我们身上,何不去整理整理您那衣不蔽体的‘抹布’呢?”
“喂,莱利先生,您说话有些过了。”
克利切垂下双手,道貌岸然的看着莱利。
“一个慈善家的打扮竟跟流氓一般,不觉得对不起您高贵的身份吗?”莱利义正辞严,不屑一顾的神情看向已经成功恼怒的克利切,“您仿佛蝼蚁贪生。”
嘁……又来了…又是这种眼神……受够了……这遭人鄙视践踏的目光……果然每个人都是一样……一样的看不起我!
克利切攥紧双手,那流淌的鲜血纷纷滴落到地上。只见他咬着牙,那目光中满是怒火。
“克利切先生,我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拖下去的会……”
未等艾米丽说完,克利切将左手举起,那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十分渗人,却示意她停下。
“您也未必高人一等。”
“起码高您一等。”
克利切格外恼怒,他撒开手,朝莱利大声说道:“您有什么资格这样断定?职业还是身份?不过是无所事事的人罢了。您前来庄园的目的同样是为了个人私欲,金钱也是你的诱惑吧?”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缺钱。”莱利蔑视的看着克利切,道:“希望我们都不要过问彼此前来庄园的目的,我可以准确的告诉您,我不仅高您一等,也是上等人。像您一样粗鄙的凡人没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旁观的三人根本插不上话,那擦出的火花更为激烈,“您这样的臭虫早就该消……”,未等莱利说完,三人分别高声喊道:“莱利先生!”“克利切先生!”
那沉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厨房。
“你们都冷静一点!”
艾米丽喘息了几口,幸运儿见状不在旁观,替艾米丽劝说着:“莱利先生,别这样,克利切先生也是出于好心对我的忠告,都是我的错,说了不该说的话。”
“幸运儿先生,我希望您也好自为之。您的伪善迟早有一天会暴露无遗。”
说罢,莱利走出了厨房。
“对不起,克利切先生,是我不好……”
幸运儿抱歉的低下了头,那让人无法看见的神情令身子颤抖着,以为幸运儿哭了的艾米丽和伍兹跑过去,可谁也看不清,他脸上得意的窃笑。
哈哈……真是个好的开端!对不住了啊,莱利先生,谁让克利切先生的话让我对你起了杀心呢……
为什么你和克利切先生就是看不到呢,艾米丽小姐……
门外停留的身影渐渐走向了餐厅。
那是……?
只见壁炉旁上放着一张不起的信封,信封上简略的花纹刻着一朵玫瑰。莱利将其带回了卧室。
“克利切先生,我先帮您处理伤口吧,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艾米丽从腰包拿出药水和绷带,止住了鲜血。
“莱利先生为人本不是这样的,请您不要怪他。”艾米丽包扎完,起身说道。
比起莱利,更让人在意的是一脸好好先生的艾米丽和形迹可疑的幸运儿。然而,更让克利切放心不下的,还是不肯对自己敞开心扉的伍兹。
午餐的钟声已经敲响,众人来到餐厅,冷战的气氛中带着异样的火花,进门时莱利和克利切互相对视了一眼,只有火花相互碰撞,随后谁也没理谁的开吃了菜肴。
饭后,莱利回到了卧室,拉上了窗帘反锁了门。只见他打开了信封,那玫瑰的清香随之扑面而来。有些潦草的字迹也并不妨碍着阅读。
“快走!这一切都是骗局!用钱财和自己想要的东西作为陷阱,引诱更多人前来此地。这不是什么简单的游戏,而是杀人的工具……”
越到后面,字迹更为潦草,直到有的字眉毛连着胡子,横七八竖的在一起,直到最后一行被染成了殷红凝结于此。
可恶,庄园主人的信息和目的就这样断了线索……
莱利反反复复浏览,不放过每个字眼,可得出的信息只有:逃离庄园,向官府人员汇报。
没有署名,没有收件人的名字,也没有日期。这到底时恶作剧,还是先者经历的一切?随即,莱利转念一想,如果向官服汇报有用,那么之前来庄园逃离的人为什么不去报案?
愈想愈古怪的莱利脑中只是混乱一片,他收起信封,锁在自己的行李箱中。
合上的双眼已经忘记了眼镜的存在,未换掉的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本打算小憩一会的莱利被突如其来的困意包围,渐渐睡去。
“七月三日,乌云密布的天看不出任何阴晴。新来的人叫幸运儿,他说很喜欢我……”艾米丽专注的写到,丝毫没有察觉站在门口多时的克利切。
“不知道为什么,那番争吵让我很是害怕。总有一种不明的预感压迫着我。”
“那个……艾米丽小姐,打扰一下。”
等了良久,艾米丽停下笔活动手指的时候,门外的克利切再也安奈不住。
“怎么了吗?”
……
“斯凯尔克劳先生,我好想你,我想天天见到你。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可为什么,当我得到你的时候,总有人想要拆散我们……”
伍兹独自来到花园,那稻草人斯凯尔克劳已经化为了灰烬,她忧郁的脸上挂着忧伤,只见她从工具箱中拿出一个黑匣子,将斯凯尔克劳的“骨灰”装入集中。
“放心吧,我会找出凶手来为你陪葬的。”
只见伍兹的目光无意间瞟向了稻草人原本的地方,那下面是一片颠茄花。然而至今,已经没了踪迹。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拿走的人还不肯下手……”
随即,伍兹看罢,便转身离去。
“所以,我和莱利先生从相识的那一天就是因为利益。”
艾米丽简短精悍的说完,见克利切惊讶又豁然开朗的看着自己,不禁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克利切犹豫要不要将一些关于莱利的举动告诉艾米丽。
“艾米丽小姐,相信在以后,你会发现的不只是利益。”克利切起身,在艾米丽耳边轻声说道:“最单纯善良的就是您了,希望您多加小心幸运儿先生。”只见克利切走到了卧室门口,鞠了一躬说到:“谢谢您的包扎,您是比天使还温善良的人。”
“这没什么,身为一个医生,这都是应该的。”艾米丽送走了克利切,随后关上了房门。
对不起,克利切先生,这里面最不善良的就是我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主观臆断呢……
“克利切先生和莱利先生的冷战还是能结束呢?一定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前来此处。”
艾米丽在日记上写下最后一笔,轻轻合上。
正当众人各自休息的时候,一声警报再次长鸣。
“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啊……”
众人纷纷整理好衣着,等待场景的切换。
那就看看这次会是谁和艾米丽分在一起吧,莱利先生。
警报结束后,众人伸出的环境转变成了已经废弃的军工厂。
“伍兹!”
一声呼唤,让在身处密码大门的伍兹注意到了艾米丽。
“姐!”
只见伍兹朝艾米丽那跑去,拉住她的手继而往前小跑:“木屋废墟里有一台密码机,抓紧时间呀!”
“啊…又是这里……”
莱利环顾了四周,是那熟悉的工厂。
“为什么游戏中会有这种场景,况且……区区复制品竟然如此逼真……”
那片废弃的工厂引起了莱利的注意,他回想起,正是烧毁的里奥工厂的模样。蓦然间,他感到身后一阵寒气袭来,他退了几步后,猛然回过头道:“是谁?”
“别,别激动,是我,莱利先生。”
“幸运儿先生也在这里?”
莱利收起了架势,见幸运儿开局恰巧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有些无奈。
“那个……您知道哪有密码机吗?”
对军工厂地图已经算是了如指掌的莱利带着幸运儿跑进了工厂中最近的一台密码机。
“专心修理,别再出差错了。”
“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
幸运儿自信一笑,与莱利将信将疑的莱利一同修着密码机。
我可是在这之前就看到了监管者的踪迹了啊,莱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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