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建平搂着安娜坐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眯眯眼直勾勾地盯着安娜饱满而挺拔的乳房,两道视线像闪电一样,一直从乳沟向下延伸下去,赫建平慢条斯理地对安娜说:“明天上午从北通飞机场坐飞机到北京,下午北京到罗安达的国际航班。”安娜下了楼去整理下行李又去超市买一些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
赫建平和安娜准时搭上飞往安哥拉的航班,陆华明在计算着飞机着陆在安哥拉的时间,吩咐妙曼把三楼的房间打扫整理一下,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的灯和插头是否妥帖,确认完好可用后妙曼才离开三楼。来到二楼李香凝的房间两人诉说着近来发生事情,又从国内打听到李拉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彻底根除是不可能的了。李香凝说连普通的感冒都不可能根治,这个病也就这样了,后遗症也会有的,两人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华明在超市里整理着账目,对黑女人清洁工吆五喝六着,他仔细地核对了三遍才放心把账目锁进抽屉里,她计算着个人的笔记本、手机、手表等不算,这次超市里损失近100万美金,他心里想着要如何向赫建平汇报这件事情。
飞机准时降落在国际机场,陆华明和妙曼早已在旅客出口处等候,赫建平和安娜出了海关,来到接机口陆华明和妙曼了上去帮忙拿行李,迅速向驻地驶去。
第二天清晨,赫建平和安娜很早就起了床,翻看着超市里的账目和从国内海运过来的商品账单,发现好多商品未注明保质期,有名称没有具体规格,拨通国内郑国华的电话,郑国华分辩说她只关心商品的运货渠道和商品种类,具体事宜还是负责商品采购严涛操作的,赫建平又打电话给国内负责采购的严涛,在电话里把严涛呵斥了一顿,手机重重地甩在桌子上,咪咪眼变的黄豆粒大的粗圆,透过厚厚的近视镜片显出一丝丝寒冷的凶光。
安娜倒了一杯香茗,递到赫建平的面前,轻轻的对赫建平说声音小一点,赫建平点燃一支烟,被烟熏的黄黄的手指肚上镶着黄黄的金戒指,让人粗看起来分辨不出被烟熏的黄,还是金戒指的黄,他闷闷地吸上一口,就从鼻孔里长长窜了出来,袅袅地盘旋在房间,空气似乎有些凝固,让人感到窒息。
楼下陆华明睡得很香,因为前半夜没有睡好,他的思想在激烈的斗争着,猜测着种种假如,假如赫建平继续把超市开下去,假如赫建平收手不干,他又不能回国,国内和厂里,工人一纸诉状已经告到当地法院,他的老婆英子托人请了律师,律师告诉他需要两三年才有答案。关系到当地法院管辖权的问题,拖了几个月,陆华明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似乎不出乎他的料想,赫建平找了陆华明谈话,双方都不开心,赫建平不耐烦地对陆华明说,“这样我把你的飞机票定好,一周内你就回国。工资的事情,我通知郑国华把你的工资打到你的银行卡上。”赫建平给国内的郑国华打电话,郑国华回答明天上午让公司财务去办理。
陆华明恹恹不乐地下了楼,遇见大厅里看电视的李香凝,两人也不说话,看着陆华明耷拉着脑袋像个丧家之犬。李香凝心里顿然明白了许多。
回到房间里,陆华明发微信给姚志军取点钱急用,姚志军告诉他宽扎有的是,美全有点紧张,陆华明对客厅里的李香凝说,他去外面买点东西,说着,一个人走了出去,没有开车。
在靠近大西洋海岸的一家店铺门口,他看到了一张关于房间出租的信息,月租5万宽扎。陆华明照信息上联系号码打了电话,房东回话十分钟就到了。陆华明站在门口,看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流,有几个身材媚艳的女人从眼前闪过,也有刚从“按摩足浴”走出来的黄皮肤中国人,陆华明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开一个按摩足浴店可以有点收入。房间还不算小,有150多个平方的空间,有厨卫水电齐全,陆华明看了很满意。
陆华明在姚志军那取了钱,在黑人超市里买了两罐咖啡,姚志军把他送到住的地方,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