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融接过药丸,仔细闻闻,拧了眉。“这药物,是虚幻之境的东西。虚幻之境有规矩,里面的东西向来不能流出来。这是虚幻之境的缔造者长灯古佛练就的其中一种药丸,长灯古佛原本是想练就长生不老药,但是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竟练成了一种加快衰老的药。”花融抬眉,“安陵孩儿,这药丸你是哪儿取来的?”
“天宫医炉。朕生性会味道有极强的识别,诸多药丹,就数这种朕是第一次闻到。那边几个厉害的太上医师似乎都在研究这药丹。”
“这天宫也已是不安宁,虚幻之境如今不知被何人控制,如此违背古佛意志。古佛闭关千百年,谁也不知古佛何时会回到三界。这解药,我怕也是治不出。只能先写个单子日日服药用,倒可以和这药丸的效力相抵充,不过这药方子使用超过一定时段,也许一年也许半载,具体看个人,可能会导致失明失聪。”
“是药三分毒。”
“待我仔细研究,再找出真正的药方。”
“劳烦花融娘娘了。”
“哪里的话。是你与我在客气罢了。这天界怕是马上要不太平了,虚幻之境竟参与到三界众生的事来;安陵孩儿你也当心,你不害人人也算计你,多家防范。天帝待你也不算真心,你切忌。”
“谢过花融娘娘。还请花融娘娘快些拟药方;朕与锦书要快些赶回医炉,遇鹤公主方才受了伤,我们才得以出来。”
“自然,天帝是多疑之人。你日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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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医炉的路上。安陵到是破天荒的没有御风而去。
锦书压着一堆的问题,想了许久才终于找到最好问出口的,“为何不御风回去了?”
“御风显得欲盖弥彰。”安陵剪手在后,目色平稳。
欲盖弥彰个什么,都不说清楚,她怎么会知道!
转念又一想,要是赶着回去,反而就让好起疑心的天帝猜测,反倒是走回去显得更正常些。
锦书感慨自己的智商,又瞬而想问更多,但是反而拣不出哪个来问,“总之,谢谢你。”
“嗯。也要谢谢你母亲。”
锦书这一刻站在他身侧,才越发觉得自己渺小起来,她身边的这个男子,广袖及地,墨发如瀑,冬梅飞落似清雅,寒冰暗凝之冷酷,明明恍若隐者之风,实际一身王者之姿。
步履看似随意,实则每步庄重。
一身暗香。袍带长风,起伏流动,素净苍蓝色犹胜雨后清空,云端初日,光华灼灼,澄澈如九天之波。
漫不经心走过她的心上,任由她春雷阵阵,余音绕梁。
“朕快被你看穿了。”安陵打断她。
锦书不自禁,“我实在占了大便宜。不过功归我母亲。”她学着他模样,剪手在后,探头看他,“我母亲当时是救了你哪位贵重友人啊?”
安陵不应她的话,只问,“你母亲同你说的?”
锦书撤回探究的神色,“她只说是她很中意你,想把我嫁给你,其余的,她只说了当时救过你一个朋友,还有就是你人很好。”
安陵眼触不远处医炉,“朕说过,不会伤害你,你不必计较缘由。”他又忽地狡黠地笑,“你不是说要与朕等价交换,眼下你更关心你父王才好。”
锦书心里一蹬,此刻看他,直觉他其实也是一个长半大的孩儿,笑得纯粹,“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天帝此时也已经迎上来,“回来了?”
“是的。公主可还好?”安陵出声。
“无事,那孩子自己太怕伤着了,这点小伤也折腾这么厉害,实在是对不住。今日龙帝就休在天宫吧。朕马上安排。”
锦书怕有暗炸,“不用劳烦父王了。夫君与我宿在我出阁前的寝房就好。”
“不好!天帝,臣有要事不得不禀告!”视线尽头有人御风而来,神色焦虑。
天帝似乎这会儿心绪不佳,“何事如此慌张?今日可是长公主省亲之日。”
那眉清目秀的新臣眼梢抹过龙帝和锦书,才道,“天帝,不好!狐族族长前来天宫。来势汹汹。请天帝快去前看。”
天帝眼底一惊,“她所为何事?”
“臣…不知。她只叫要亲面天帝……和花融娘娘。”
“愣着作甚,还不带朕前去看看!”
“是!”
锦书一听是外祖母,心忖不好,怕是今夜注定风雨欲来风满楼。母亲所说的虚幻之境,现在又是狐族征讨。她不安地自觉地拉拉安陵的袖子。听他沉稳地说,“也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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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更结束。
不出意外以后一周五更。有那么两日较为繁忙可能无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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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我也喜欢古风。 有空看看我新写的《原本薄凉》,好就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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