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早醒来,同伴李拉告诉她,昨晚当地的警察和抢匪在不远处的街巷发生了枪战,一家华人店铺遭到当地黑人抢匪的洗劫,店老板夫妻俩的身体遭到歹徒的突然袭击,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20岁的女儿受到了惊吓,遭遇黑人抢匪的蹂躏,在医院里神志不清,时而狂笑时而哭闹着。“他们就租住在前面那栋别墅里。”李拉在冉冉的房间里,指着窗户外自己寝室相邻的那栋房子,心里一丝丝的凉意袭了过来。但她却深知这无法改变,因为这并不是在国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过几天,窗外又一次的传来那位遭受抢劫惊吓的姑娘哭叫,声音像利刃一样行走在安国华人的心坎上。李拉和冉冉走出房间,走到进户门口,汽车早已停在那儿了,丁一是专门负责公司员工上下班的,他的另一个工作就是负责国内商品海运至安国的手续办理工作,平时参与超市的管理工作,是一个敦厚率直的小伙子。
汽车疾驰在林荫道上,道路两旁的椰子树快速地从从身后隐去,大西洋海岸的浪花在一浪拂过一浪,轻揽着光秃秃的海滩。
琳琅满目的商品清一色的标签着“Made in China”让冉冉和李拉目不暇接,冉冉跟在李拉后面,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她要在短时间内,把所有商品的葡语都标签上去。
超市里购物的人很多,和同行的商家比起来,有着价廉物美的优势,李拉和冉冉每天都很忙碌,也是这份忙碌把思念的时间也都占据了,由于在国内经过“吃快餐”式的葡语培训,没有系统的专业学习,晚上时间就是苦练葡语的口语,伴着MP3学发音。
不知不觉四个月过去了,在李拉的帮助下,冉冉已经能够独立和黑人进行葡语交谈。
何建平在办公室里悠然的抽着烟,想着国外安哥拉生意运作的事情,手指被烟熏得黄黄的,高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转悠着数回,对着安娜说:“看来,老婆的眼力还是不错的,是个会做生意的女强人”安娜坐在何建平的对面,把刚沏好的茶摆在茶几上,手里捧着本杂志。随意地乱翻着。听到何建平的赞美声,心里美滋滋的平静的脸庞上漾起红晕,“当前国内纺织行业萧条,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准确地说安娜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在纳米比亚做床上用品生意时相识的,那时何建平还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穷光蛋,刚刚和第一任妻子任丽莎离婚。“离婚”这个词有时候对于入赘的男人来说,是个很体面的字眼了。丽莎在云北省是个很吃得开的女强人,源于她的父亲任宏天在当地是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民间流传着:宏天一声吼,云北大地抖三抖。
生在这个权重位贵族家庭里,养成了任丽莎飞扬跋扈恣意放荡的性格,在很多公开的场合,甚至在众人面前都呵斥着他,让自己的男人下不了台。最后她在外面找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作为替代品。曾经夫妻俩打拼几年的钱财都给前妻霸占了,无需什么理由,端老丈人家的饭碗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尤其是有权有势的老丈人,何建平赤身裸裸地回到家乡北通。
在北通,他找到自己的姊妹还有表兄,借了一些钱财,一个人白手起家到纳米比亚做床上用品的生意,慢慢地积攒起来,后来又认识了现在的妻子,生意也在妻子安娜的智慧经营下风生水起。可谓:“情场、生意场两得意。”很快把一家濒临倒闭的公司低价收购了下来,易名雅馨纺织品公司。
时隔三五日,陆鸿总要打电话给国内的何建平,一则报平安二则汇报经营额。丁一也隔三差五拿着当地的货币宽扎去银行兑换美元欧元,商品源源不断的运达罗安达码头。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急躁的手机铃声把何总从甜蜜的睡梦中吵醒,电话中传来急促的声音,打电话的人结结巴巴的,是从安哥拉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