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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图书馆飘出一句话“最好净化灵魂的方式是献身无欲无求的科学事业,当一名旁观者”听了这话我还真是没明白,无欲无求?还要什么科学事业?人类哪一次的科学事业不和人类的欲望挂钩,不,人类的每一次行动,都和人类的欲望挂钩。当一名旁观者,我听懂了,我愿意是一名旁观者,但我好像也没有做到。
经常听到雁大的老师们学生们谈论理想,他们的理想有的是成为一个人民教师,有的是成为一个国家公务员,有的是成为一个学者,有的是希望有一个男朋友女朋友爱他,有的是希望有车有房有别墅,有的是吃一顿同城著名的“凤扒鸡”,这他妈都什么理想,我认为理想就是理论上想想,和现实生活没鸡巴毛关系的。
我的理想是像雄鹰一样,驮着我喜欢的黑猫展翅翱翔,瞧瞧,我的理想,和我这四条板凳腿没什么鸡巴毛关系。李贵的理想是什么呢?从他磨叽的嘴里我听明白了,他希望有无数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让他蹂躏,哈哈,瞧瞧,这和李贵的现实也没什么鸡巴毛关系。
十一 梦里黄花空欢喜,偶遇故知贪情欲
王永庆看着李贵耷拉的那物件,都怀疑它有没有硬起来过,他扔了一块毛巾被在李贵身上,自己燃了烟在躺椅上等李贵醒来。
李贵眼前一群女人白花花地晃着,女人们有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李贵让他们间隔站开,自己用一根尺子一个个在她们的胸部测量,又用一个量杯在每个女人的乳头处碰一下,便流出一滴乳白的汁液,量杯满时,刚好每个女人都过了一遍。李贵又换了一个大点的量杯,在每个女人的下部碰一下,同样是乳白色的液体,李贵再次一饮而尽。女人们娇滴滴地扭动着身姿,每一个都渴求李贵的临幸,李贵自己躺在那张圆形的欧式床上,让女人们一个一个来,每个女人都过来在李贵根处摸一下便走了,李贵着急抓,但一个也没抓住,看起来圆滚滚的女人,一抓便不见了,一放手又便在那里娇羞地看着李贵,女人们一个个地过,速度越来越快,李贵着急乱抓,怎么抓都抓不住,张勤突然出现了:“李贵,瞧你那个软蛋的样子!”李贵忙看一下自己的下体,果然耷拉着,李贵着急想说话,却看到秦可哈哈笑道:“软蛋的老流氓!”李贵用手将那物件扶起来,那物件却一下子消失了,李贵着急到处寻找,一股子喷泉喷的李贵喘不过气来,李贵咳嗽几声,听到王永庆的声音:“李贵,醒醒。”
没错,李贵与我说的最多是他的梦,他的梦稀奇古怪,他说有一次他梦到了他做了地上的玉皇大帝,天上的玉皇大帝便给他派来无数仙女,各个都是光鲜靓丽,年轻貌美,他也穿了裙子和那些仙女们载歌载舞,好不开心。
李贵睁眼,看到王永庆手里拿了水杯站在床下,李贵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王永庆看着李贵的样子:“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你做噩梦呢?手在空中乱抓。”李贵坐在那里定神,想起刚才三个女人的事情,问:“那三个女人呢?” 王永庆说:“付了钱走了,你老人家一次用三,三千。”李贵听了惊道:“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啊。”王永庆坐回躺椅说:“以你射了为标准。”李贵还想再问,被王永庆挡了回去。王永庆说:“你连花了钱叫来的小姐都做不了,还要碰学生?看到吗,女人这么主动上来三个,也就是三千块钱。要想玩儿女人,先过了这一关。”李贵辩白道:“那学生说她喜欢我!”王永庆干笑两声说:“要想女人喜欢你,先看看自己够不够标准,你自己没个掂量?”看着不到一米七的李贵,肚子已经凸出一大块,平板的脸上安了两颗小眼珠,头顶一块儿早已谢了,亮光光的刺眼,褪下的内裤散发出一股子的味儿,王永庆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给马青青介绍李贵是一件错误的事,马青青当初是附小有名的文艺女青年,王永庆觉得李贵是大学老师,成为一个文艺男人是迟早的事,谁知一个人的生活习性的改变能这样难呢。
李贵听了王永庆的话,不好再说,但也不想就这么认输,便说道:“你们家庭不一样,你看看你和子青,两人都是干部家庭出生,我出生在那样的家庭,自然就没你们那么会谝女人了。”王永庆听着李贵的辩驳,便回道:“你的孩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你还在怪怨你的家庭?二十岁前怪父母,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李贵!”李贵可不想听王永庆教训自己,他转移话题问道:“你难道一次就能过了三个女人?”王永庆看了李贵一眼:“这种事情是我二十年前的事了,我现在不玩儿了。”“那你玩儿什么?”李贵问。王永庆看着李贵一脸求知相,便坐下来说:“今天呢,就好好给你普及一下人生常识。”
王永庆靠在皮质床靠背上说:“人生性事是男女双方最美妙的事,绝对是造物主对人类的恩宠,我可不允许我的性事有任何的不愉快。第一,我从来不碰学生,这刚才已经告你了;第二,我不碰妓女,花样太多,叫声太高,不实用;第三,不碰女同事,出事率太高;第四,我现在找的女人一般都是硕士以上学历,低的不要。”李贵听后插嘴道:“为什么呀?”王永庆笑着说:“一般高学历的女人独立,不纠缠,而且很快就能接受各种技巧,对性事持男女平等态度,你在享受她的过程中,她也在享受你。完事后大家各自拜拜,出门见面还是朋友。”李贵怀疑道:“不可能吧?”王永庆接着道:“当然不可能每个高学历的都是这样,所以需要分析,你和她们过招说话,便能分析出该女人是否聪明,对人生性事的态度等,傻女人可千万不能碰的。”李贵听着王永庆一套套的理论,果然干什么都比自己高一筹,怪不得人家啥事儿没有,自己一搞就是一摊子。
想起自己的那档子事,李贵犯愁地问:“我那事怎么办啊?”王永庆说:“好办啊,都答应人家啊。你碰一个学生,这代价也不大呀。”李贵说:“哪来的三十万啊。”王永庆调侃道:“每年学校给学院也不少拨款吧,再说,你们学生入党能不能完全公正你不也清楚吗,还有,你除了基本工资在青青手里,代课费,坐班费,尤其是科研费不是打在你秘书的卡上吗,难道还没这么点钱?”李贵看着王永庆,觉得自己在王永庆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李贵说:“确实是这样,但是这次为了院长的事那不都给你拿走了嘛,这不没钱了。青青根本不知道我花这么多钱做这件事,她拿出五万,以为就那五万呢,她又不喜欢我做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永庆想想也对,便说:“完了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但是钱的事情,你还是要上心,我们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钱的。”李贵连连点头称是。
李贵突然想起孙波来,问孙波怎么办,王永庆莫名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李贵才想起,一直只顾着说自己和王栗的事,忘了在别墅看到王栗和孙波,并且除了视频还有录音,李贵说完,王永庆慢慢燃了一支烟,不说话。李贵一看王永庆的脸色不对,忙着说:“刚才真的是忘了,我这还没说清楚呢,就被你拉来这个地方,你看看这……”王永庆摆摆手说:“没事,你的事情不用处理了。”李贵一听,差点哭出来:“你不能不管啊,你不管,我就差死了!”王永庆吐了烟圈说道:“不是不管了,是不用管了,看来这件事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是针对我们的,这次孙波竞选副校长失利,而你又很快顶替了他的位置,他这是针对我们的,你之后办事需小心,千万不要再出差错。”李贵疑惑道:“我对他也不错呀,再说也是他先离开,我才上去的呀。”王永庆笑笑说:“凡事都如你想的那么简单,世界就不精彩了。”“你也不想想,孙波从一个院长平调外事处,级别没有提升,而实惠大打折扣,院里有好几千学生,二百多个老师,每年学校拨款多少,你不是不清楚,而外事处呢,我们这学校,处在一个四流城市,哪来的那么多外事活动,全校就七个外教,老师学生出国更是按个位数算,虽然之后外事处发展会好,但最起码也得三年成气候,孙波当然气愤了,而你原本书记位置都不稳,却突然之间做了院长,他自然会怀疑你我做了手脚。”听王永庆这么一说,李贵恍然大悟:“可是王栗怎么和孙波在一起的呢?”王永庆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早晨回去把房间清理一下,实在不行就换了房间,这次的事我来处理,之后万事小心,孙波目前虽不是什么对手,但也不是可以松手的人。”“另外,不要再在办公室里做些没用的事,这不是环境这么好,随时可以来,干嘛做那些危险又无聊的事。”李贵点头称:“一定小心,再不做了!这里也不想来了,我再也不想碰女人了,她们都是我的灾星。”看着李贵的念叨,王永庆无奈地笑了下,两人各自拉了一张被子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雪,李贵与王永庆早上出来一看,漫天白雪飘飘扬扬,整个同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王永庆也没有开车,两人打了出租车回到李贵家,李贵要王永庆作证,他一晚上是和王永庆在一起的,马青青已经熬了稀饭,做了早点,让两位各自吃上,马青青即使在下雪天也会出去打太极,李贵说天这么冷就别出去了,马青青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乐趣,我的乐趣是琴和太极,你们的乐趣是官位和女人。所以,各行其道,莫管他人。”说完便关了门走了。这话够冷,李贵与王永庆面面相觑,各自喝自己的稀饭,王永庆突然笑起来说:“贵,这辈子你都不是马青青的对手。你出口气儿,她随便用一个头发丝都能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每天还自己看视频,我就告你,你今天如果是把女人带回这家来,马青青照样出去打太极!”李贵听不懂王永庆说什么,王永庆调侃自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爱说啥说啥,他还是担心王栗的那个视频。看到王永庆胸有成竹的样子,李贵也搞不懂王永庆在想什么,李贵在王永庆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但王永庆对李贵来说却是神秘的。
从李贵家出来,王永庆也没有回自己对门的家去,直接去了办公室。这次和孙波竞争副校长职位,如果不是自己在省里面动用了大关系,就输给了孙波,孙波省里并没有硬人,但是让王永庆差点输掉的是孙波的财力。孙波父亲原来是学校后勤处长,油水自然不少,但也已经退休多年,财力自然不是从父亲任职这里来的,王永庆为了解对手,自然下了不少功夫,并派人在孙波老家阳城打探,最终得知孙波家里早年就包了煤矿,现在家族人员已然是整个阳城煤炭的实际控制者,虽然整个同城煤业集团的员工都面临失业的危机,而这对于掌控者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孙波家里缺乏官方资源,一直以来在寻求官方出路,无奈金钱已经垮了下一代,他们每天开着跑车四处乱串,家里唯一文脉便是孙波家里这一支,原本想着孙波这次竞选副校长成功,也为家族挂个书香门弟的牌子,洗去暴发户这个名称。知道了孙波的势力和软肋,王永庆自然有了下手的方向。他现在只需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孙波住手,但他觉得事情就这么完了不好玩儿。
王永庆的姑父是原省教育厅厅长秘书,也就是刘子青的父亲。关键不是刘父的职位,而是刘氏家族,刘氏家族在省委已然是一颗大树,王家也只能是其中一支旁支。王永庆感慨刘子青对此毫无兴趣,不然凭借刘子青的才气,早在省城也大有作为了。
李贵把王永庆给他的地址告诉王栗,是一家隐藏在街道边的小咖啡馆。李贵正坐在靠墙的角落等待,或许是天气冷的缘故,他有些手抖。李贵很少来咖啡馆,之前都是跟了同事来凑热闹,今天是自己坐在咖啡馆解决问题,这让李贵觉得自己在一个异国他乡接受审判一样的孤独。王栗按时赴约,进来一看便说:“李院长,想不到你还蛮有情调的,竟然约了这么有格调的地方解决我们的问题。”李贵按照王永庆吩咐说:“你的事情我会帮忙办理,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和孙波什么关系?”王栗一听楞了眼道:“什么叫帮忙啊,这就是你的事情啊,我和孙波也不认得呀。”李贵不知怎么接话:“那你为什么陷害我?”王栗笑道:“我没有陷害你啊,你是自己刨坑跳哦!”李贵一听跳起来:“臭不要脸,是你陷害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个婊子!”王栗笑道:“如果你什么也没做,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喜欢我,陪我喝咖啡啊?”“看来你是不打算解决问题了,那只好再见喽!”李贵气的要命,抓起茶杯向王栗砸去,被一只手抓住。李贵一看是王永庆,便把水杯放下,王永庆示意李贵走人,李贵颓唐地坐到了另一个角落。
王栗抬头看到王永庆惊呆了,说道:“怎么是你?”王永庆耸耸肩膀回道:“我也不知道是你哦!”“你怎么回事?冒充我们学校学生?”王永庆问道。王栗答道:“也谈不上冒充,如果真的把我妹妹放在这里,你们也分不出我们姊妹来的。”原来王栗不叫王栗,而是叫王粟,在加拿大留学回来,早年父母离异,她跟随母亲去了京城,双胞胎妹妹留在忻城跟随父亲,中间因生病多次休学,耽误了学习,高中又补习后勉强考了雁大,母亲听说后便要送妹妹出国留学,无奈妹妹和母亲生分,不需要母亲帮忙,偏要靠自己,王粟回来了解一下情况,王栗成绩并不好,还常年喝药,要想争取自己出国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便通过朋友认识了学校外事处的孙波,希望可以通过学校选送,这样妹妹就可以顺利跟着她们走了。孙波提出可以帮助王栗出国,但是王粟需要做一件事情,也就是针对李贵的事情,原本王粟觉得这件事情太龌蹉,想另找途径,在孙波告诉王粟李贵的秘密后,王粟觉得李贵挺好玩儿的,便答应此事。王粟说:“我也没想到我们会马上又见面了。”“更没想到你和你们这位院长是一条线的”“当然,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妹妹能否从你校出国,就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你的事情,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说着便晃了晃手里手机问道:“怎么样,我妹妹的事情你解决还是我解决呢?”王永庆手一伸便把手机抢了过来,王栗笑道:“抢一部就可以啊?”王永庆抓住王栗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挽着王栗的腰说:“我们的事情怎么能在这里解决呢?”王栗咯咯笑道:“你好坏哦!”
李贵看着王永庆和王栗有说有笑,搞不清楚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看到王永庆竟然搂着王栗的腰出去了,更是惊讶的舌头都要掉出来,李贵跟着出来,王永庆告诉李贵自己回吧。剩下的事他来处理,让他踏实睡觉就好。李贵心理暗想:“这尼玛王永庆是神人吗?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世间你看不懂的事情太多,琢磨多了费神,不琢磨又太傻。所以,琢磨出了就当个故事听听,捉摸不透就睡一觉,嗯,该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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