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带柳眉回家

  昨天早上,柳眉刚起来,就收到了一个快递,而且是指名送到宾馆的快递。柳眉非常纳闷,自己来这儿,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除了明天一家人,又有谁知道呢,怎么会有快递呢?

  柳眉看了看快递的始发地,也是这里。想到自己在这里除了明天一家,似乎也没什么熟人,便感到非常疑惑。签收了快递后,她拿到房间里打开快递包裹后,里面却只有一张照片,照片像素不高,有些模糊,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辆车,车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似乎在商量什么。因为是晚上用手机拍的,光线不好,所以人都看不清楚。

  柳眉一时之间呆在那里,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寄一张照片过来。当她翻过照片的时候,发现照片的背面还写着“河阳桥边榆树林里,可以知道当年的事情”。柳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有这样的照片,当年的那场车祸之后,自己就在医院躺了两三个月。醒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时妈妈只是对她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需要再去想起。那之后,自己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妈妈给柳眉买了现在的这个房子之后便搬了进去,后来也没带她回家乡,一直让她留在A市。她在鹿小曼的照顾下,顺利的大学毕业,按照妈妈的安排进了现在的公司。

  “当年的事情,难道指的那场车祸?”柳眉又看了看照片,在路边的确有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倒在路边,如果不是仔细看,在这样黑色的夜里,似乎也难以发现。而那一男一女,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握在一起,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除此以外,柳眉也发现不了什么其它的东西了。

  “那就只有那场车祸了!”柳眉心中更加肯定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紧张的心情。对于那场车祸,柳眉其实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场车祸一直以来只是柳眉怨天尤人的一个代名词。

  此时,柳眉又想起了撞死父亲的凶手。当年凶手自首了,据说因为无照驾驶而撞到人,所以被判了三年。母亲当年对此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对自己说凶手的名字,只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命。就让它快些过去。以后好好活着。”想到这里,柳眉不禁鼻子一酸。

  柳眉突然心中一动,凶手也在其中吗?便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对着光亮仔细看,只不过这一男一女的身影实在模糊,又是背影。实在看不清里面的人。柳眉皱着眉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到底是谁寄了这个给自己,谁想旧事重提?难道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细节吗?思来想去,柳眉决定弄清楚这件事情。但她又不愿意拉上明天,让他知道。所以,柳眉偷偷地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地方。

  柳眉又绕着一个点四处逛了一下,到了约定时间,人还没来。柳眉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柳眉捡起石头,无聊地在地上乱画。心里还是一团乱麻:到底谁寄的这个照片?为什么有人要拿出车祸现场的照片给自己看?车祸,那场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柳眉烦乱地思考了半天,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路边车子倒是过去了几辆,却没有一辆停下。偶有几个民工打扮地人朝柳眉这里看看,却也只是看看便离开了。天色渐渐晚了,柳眉的一颗心也提的越来越高。

  “到底来不来呀!”柳眉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捉弄人啊!可是,谁会捉弄我呢?”

  天色实在不早了,柳眉终于看到了一辆的士,柳眉忙招手,可是这车却是有人的,柳眉只好放下手。不过,车子却在柳眉的跟前停了下来。柳眉心下一阵轻松:老天有眼,下次可不能再上当了,就算就人告诉我这儿有宝藏,我也不来了。

  柳眉跑到车前,车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上来。”

  柳眉一听这声音,吓了一跳,但是还是乖乖地上车了。

  “你怎么来这儿啦?”柳眉一半心虚一半好奇地问道。

  “你能来,我不能来啊?是你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啊!”

  “可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哼!你偷偷瞒着我,跟着明天跑回来,还给我撒谎说是公司旅游。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呵呵……”柳眉赔笑道,“我不是怕你生气吗?再说了,我也想回家乡看看,你要上班也没时间陪我了!”

  “哼……”车里的女人是鹿小曼,她把头转向一边,很生气。

  “小曼,别生气了!我错了,我认错,你惩罚我吧!怎么都行!”

  鹿小曼狠狠瞪了柳眉一眼。

  柳眉赶快又道:“奇怪,你怎么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鹿小曼听到这句话,眼神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柳眉,你知道吗,你这次行为是很危险的,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再这样擅自行动了。……你给我听着。可能你收到了某些人……说要告诉你过去的事情,但是你要想想,已经过了这些年了,如果那人想要告诉你不早告诉你了?这肯定是……恶作剧。”

  柳眉听鹿小曼这样说,心中一动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告诉我过去的事情?”

  鹿小曼愣了一下,道:“我是怕坏人对你不利。你一个人来到这么荒凉的地方,谁也没说。不让人担心吗?如果我不来,你准备今天怎么回去?”

  柳眉见鹿小曼生气,心下更虚了几分,语气软了一些:“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

  鹿小曼盯着柳眉看了半天道:“你这样问我,是想怀疑我吗?怀疑我把你引到这个地方来的?怀疑我恶作剧?”

  柳眉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知道。”

  鹿小曼叹口气道:“明天担心你。今天打电话问我你到家没有,我才你知道你回家乡了。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哪儿了。所以,一路找你。至于这个地方,……是……我们过去来过的地方。好了,眉眉,这些不重要了。但是你要知道,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你怎么想,你都不会记起来,也没必要记起来。如果你不好好对待你的现在,你的将来可能就……就难说了。你就是个傻瓜,是个混蛋。”

  柳眉心里有些委屈,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场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阿姨告诉过你了,我也跟你说了一遍。你父亲骑着摩托车带着你,那辆车撞到了你们,你父亲当场死亡。你被撞飞了,失去了记忆。难道我们的话,你不相信吗?”鹿小曼生气道。

  “可是……”柳眉回忆起那张模糊的车祸照片,只有一对男女站在车前,其余的看不清楚。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执着地想了解过去。你就对不起……现在,对不起对你好的……我。”鹿小曼气愤之极,眼里还泛起点点泪光。

  柳眉看到鹿小曼这样,有些心虚,只好说:“知道了。我不想过去了,我会好好过好现在的。”说完,柳眉也靠着窗户,面朝车窗外,不再言语。

  “你们到底上哪儿去啊!”司机看着两位美女吵完了,便问道。

  “回到A市去。”鹿小曼道。

  柳眉一愣,小心地说:“明天也在找我吧!先跟他说一声吧!而且,那车费很贵呀!不如让明天送我们回去吧!”

  “姐我有钱,现在就回去。明天待会我给他微信。”鹿小曼道。

  不过,那司机见两人未达成共识,并不发动汽车。

  鹿小曼见司机半天不动,冲着司机叫道:“你只管开回去,钱我一定付给你。”说完,掏出了三百块钱,“这是定金。”

  司机接过钱,在前座笑道:“好嘞,跑这一趟,给我六千,我油钱也包了。”

  柳眉伸了伸舌头,小声嘟哝道:“也不用这么急赶着回去吧!”

  鹿小曼不耐烦道:“六百就六百,你开吧!”司机高兴地踩了一脚油门飞快地离开了。

  ……

  司机开了三个多小时,九点多才到了柳眉家楼下,鹿小曼没有下车,她显得有些疲倦,道:“眉眉,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柳眉也觉得有些疲倦,但是觉得这么晚了,鹿小曼还要出去心中不禁有些不快问了一句:“你做什么去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要回家一趟!明天再回来吧!”

  ……

  两天后,明天也从家乡回到了A市。晚上,他打了个电话给柳眉邀请柳眉一同吃饭。鹿小曼也在旁边,这一次鹿小曼没有吭声。柳眉小心翼翼地对鹿小曼说:“明天请我吃饭!”

  鹿小曼关上电视,说:“好啊!我也去。”

  柳眉没想到鹿小曼这次没有教训自己,而是主动要求出席,有些愣愣的。鹿小曼盯着柳眉说:“你不会是想单独和他出去,重色轻友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吗?”

  柳眉摇摇头,道:“我打电话,说能带你去我就去,如果不能带你去,我也不去。”

  鹿小曼这才点点头:“好姐妹。打吧!”

  柳眉忙拨通了明天的电话,明天倒也爽快,毫不犹豫地答应鹿小曼和柳眉一同去。

  明天带着柳眉和鹿小曼来到一家高档的自助餐厅,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位置坐了下来。明天笑道:“两位美女随意吧!”

  柳眉和鹿小曼一同朝着食物堆冲过去,明天则叫了服务员,又额外点了些收费的红酒。不一会儿,鹿小曼突然出现在明天的面前,她对明天说:“待会儿送我们回去后。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不要让眉眉知道。你等我们上去后,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找个理由出来找你。”还没等明天反应过来,鹿小曼又离开了。

  明天觉得奇怪,一向对自己有怨气的鹿小曼因为什么事情要找自己呢?不过,很快明天就不想这事了。反正自己按照她说的做就完了,如果能够让鹿小曼不再埋怨自己,顺着她点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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