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啵呱那里听到森林里最近来了坏蛋,而且还把长耳兔给揍了。当时我就觉得没什么,哪里是什么坏蛋,分明是来了个朋友。长耳兔也有被揍的时候,看起来这朋友的来头不小。有机会我定是要结交一下。
森林里也是好久没来过新动物了,整天和这些像长耳兔、小象局立、小斑马无聊透顶的家伙在一起,我也愈发变得没趣儿。有时候碰见梅花鹿妹妹,连句俏皮话都不知怎么说了。这回来了个新朋友,而且能把长耳兔给揍了,说不定是个角儿,要是能和他交上朋友,长耳兔估计再不敢欺负我。
不过这新来的朋友也给森林带来了不小的风波,因为从啵呱嘴里说出来的,仿佛他是个怪兽,专门欺负小动物。闹得森林里的所有动物都惶惶不可终日,大白天都没有谁敢独自出门。可我不害怕,我决定找到这个新来的。我四处寻找,到处打听,好几天后仍音信全无。他好像泡沫破碎了般,又从森林里消失了。但我不甘心,于是去找长耳兔,想当面问清楚那个所谓的坏蛋在哪儿,毕竟只有他遇见过这个坏蛋。而见到长耳兔后我笑了,他耳朵后面肿了,嘴角到现在还有血印,尾巴上也掉了一撮毛,看起来被揍得不轻啊。
“长耳兔,你是在哪儿让那个坏蛋给揍了。”见到长耳兔,我上来就问,
“什么呗被揍得,我啥时候被揍了?”长耳兔说,
“看你脸上的那块淤青,到现在还没消呢。大家都知道你是让森林新来的那个给揍了。”我说,
“谁瞎传的,竟在背后说我的坏话。”长耳兔说,
“你说是不是吧。”我说,
“是又如何,要不是他偷袭我,我可能让他给揍了嘛。”长耳兔不服气道,
“行行行,我不管这些,你告诉我,他是在哪儿揍得你?”
“你问这个干嘛,也想让他揍你一次啊。”
“不是,我是要去揍他一顿,帮你报仇。”
“就你,拉倒吧,还不够他一脚踩得呢。”
“不够他一脚踩得?那也得看他有没有本事踩到我。”
“是,你厉害,你还能把他给一脚踩了不成?”
“哼,你不记得我以前怎么揍小象局立的嘛,难道他比小象局立还厉害?”
“你揍小象局立?”
“当然了,小象局立连个屁都没敢放,你忘了?”
“好好,就算你揍了小象局立,可这次我遇见的家伙,比小象局立可厉害多了,而且很坏,跟你一点道理不讲,上来就是揍。你能行不?”
“没问题。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了。”
长耳兔想吓唬我,说什么那家伙一点道理不讲,上来就是揍。天下哪有不讲道理,上来就揍的,我是没遇见过。难道我对他笑语相迎,他还揍我不成,除非他脑子不正常。
“他在哪儿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在森林北边荒草林里那一带遇见他的。”
“你去哪儿干什么?”
“去玩,怎么了?”
“好吧,那他为什么揍你呢?”
“我不告诉你了,他一点道理不讲,上来就是揍。”
“噢,好吧。我知道了。对了,那是个什么家伙?”
“因为是在晚上,我当时没看清。”
“大晚上的你跑那儿干什么?”
“白天是去那儿玩,玩累了就躺那儿睡了会,谁知道睡醒以后天都黑了。”
“谁让你贪玩,活该被揍。”
“你……”
和长耳兔聊完,趁着天还早,我直接去了森林北边的荒草林。到地方后,我找了好久,却没发现任何动物的身影。我甚至站在那里大喊“朋友,你在哪儿啊”,还是没有动静。眼见天色已晚,我就回去了。第二天一早我又来了,还是和昨天一样,直等到天快黑时才离开。好几次无功而返后,我退缩了,想着莫不是那个坏蛋早已跑了。可我又想,自己是不是该再等会,等到天黑了以后,说不定那家伙会出现。不过万一他脑子真的不正常怎么办,瞧长耳兔被揍的熊样,我心里挺纠结的。心里面斗争了许久,最终我选择了多等一会儿。也说不定是因为长耳兔长得难看,他才会二话不会去揍得。毕竟就长耳兔的面相来说,我看见也是手痒痒。
我选择一个月光特好的晚上,月光下,这片荒草林如同白昼一览无余。虽然如此,我却没敢像白天一样站在高处四处眺望,也没有大着嗓子去喊。我藏在了两个石头堆成的缝隙里,等着那个坏蛋的出现。果然,没多久我听到附近有窜动的声音,而且愈来愈大,正朝我这边走来。我心里开始紧张,一点一点的往后缩。等到那个坏蛋站到我面前时,我傻了,是个狮子。当时我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从洞缝里出来,然后撒腿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好喊:狮子啊,狮子啊。
跑了半天,跑了不知多远,左右是到了我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停下。停下来后又过好长时间,我逐渐 恢复正常的意识。一只狮子而已,我怕他干什么?现在森林里有法度,食肉动物已经不吃肉,改吃素食了。所以我怕他干什么,他又吃不了我,回去。
而我刚迈两步准备折回时,立马又停下了,长耳兔被揍得模样闪现在我眼前。即便狮子不能吃我,他若是揍我,我这小身板,都不够他一脚踩的。我揣摩了半天,到底没敢踏出那一步,老老实实的回家去了。第二天还没出门,就瞧见长耳兔过来了。
“松鼠田,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没见过你。”长耳兔问,
“我去哪儿你不知道吗?”我说,
“我怎么知道你去哪儿了?”
“我去找那个揍你的坏蛋,给你报仇去了啊。”
“还是真的么,你真去找那家伙了?”
“当然。”
“找到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看清楚了。”
“是什么?”
“是只狮子。”
“狮子?你看见了?真是狮子?”
“我还和他聊了会儿呢。”
“你敢和狮子聊天?我没听错吧。”
“狮子怎么了,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看你是你小子活腻歪了。那可是狮子,一脚还不把你给踩扁了。”
“我没招他没惹他,他干嘛要踩我。”
“狮子踩你还需要理由吗?看见我没有,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是他看你不顺眼吧。”
“难道他看你顺眼不成?”
“当然,我们俩聊得挺好。”
“我不相信。”
“不相信?不相信拉倒,我还能逼着你相信吗?”
“那我们打赌?”
“打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听到这俩字我心里面翻滚起来,就像当初山羊伯伯说只要能吃的桑葚果酱,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刚才我说话还没底,只想着不能让长耳兔瞧不起,随便撒个谎,过去后完了。但现在长耳兔的话让我心动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以后岂不成了我的跟班,我的小弟,每天要给我端茶倒水,送吃的。多好,我也是从来没被谁伺候过呢。那么,这次无论如何要把长耳兔搞到手。
“这可是你说的。”
“嗯。”
“既然如此,那我怎么才算赢?”
“只要你把狮子带到我面前,让他向我道个歉。就算你赢。如果他不来,或者不向我道歉,就算你输,你输了的话,同样,我让你干什么你也得干什么。”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定下来这个赌约,我和长耳兔以三天为限,三天后我带着狮子去他家。虽然当时跟长耳兔说话时气挺粗,可事后一回想,我头上还是起了不少冷汗,心里面有点后悔。毕竟那是头狮子,毕竟我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别说说话了,看见他我心里就发憷。只是赌约已经定了,现在反悔的话,长耳兔还不得笑死我,说什么也要硬着头皮撑下去。
回到家后,我的心许久平静不来,屋子里走来走去,同时还不断唉声叹气。到底怎么办呢?要不还是算了,我去跟长耳兔说实情。他嘲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比让狮子一脚给踩死了强。没必要争强好胜,大家都生活在森林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谁不能低头认个错呢。我从来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面子能值几个钱,就算很值钱,可我松鼠田根本不在乎钱。长耳兔那家伙有时候还是挺仗义的,就比如说我上次感冒,还是他把我送到布袋鼠那里看病的,还给我送了馅饼,虽然后来……可后来我的病好了,吃不吃馅饼无所谓。再说,即便我赢了,我能让长耳兔做什么呢?没必要搞得很尴尬,他倘若成了我的小弟,森林的动物还不鄙视我?以为我是黑社会,到时万一连梅花鹿妹妹也远离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些,我不自觉得从家中迈出,然后朝长耳兔家走出。长耳兔竟然不在家,长耳兔妈妈说他出去摘野草去了。我没去找他,只是又返回家里,想等他回来后再说。
这时还不到中午,我又想要不要再去一趟荒草林,说不定会遇见那只狮子,说不定只有天黑的时候他才出手,白天的话他不敢动我,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好朋友,说不定……有太多说不定了,还说不定他白天和夜晚一样,二话不说,把我给揍成了第二个长耳兔。到底去不去呢,我想了又想,考虑了又考虑。一直到下午,我终于自己鼓足了气,放弃了向长耳兔认错的想法,壮着胆子去了荒草林。
路上我恰巧遇见了小象局立,于是我立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小象局立陪我一块儿去。这样就算遇见狮子,估计他也会先揍小象局立不会揍我。即便揍我,小象局立定不能坐视不管。我可以趁狮子揍小象局立的时候,跑了。
“小象局立,”我走到小象局立跟前喊他,“你这是干嘛去啊?”
“我去小溪边喝水。”小象局立回答,“你呢松鼠田,你干嘛去?”
“我也去小溪边喝水,一起吧。”
去荒草林经过小溪,我正好跟着小象局立一块儿,等会儿再骗他陪我去荒草林。
“小象局立,你怎么敢自己出来啊?”
“为什么不敢?”
“你难到不知道森林里来了坏蛋,把长耳兔都给揍了,你不怕挨揍吗?”
“我不怕。”
“那个坏蛋可是不管谁都揍,长耳兔说他可是大个子,不好惹呢。”
“那也不怕。”
“那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
“既然你什么都不怕,那你敢跟我到那边的荒草林吗?”
“到荒草林干什么?”
“我听话那个坏蛋就在那儿,我打算去会会他,你敢跟着我去吗?”
“为什么不敢,去就去。”
我没告诉小象局立坏蛋是只狮子,我知道,倘若告诉他,他肯定不会跟我去。什么都不怕,小象局立竟然跟长耳兔一样爱吹牛。就算是个象,我想狮子照样会揍的。如果狮子揍小象局立,小象局立肯定还手,依着小象局立的身板,我想狮子也占不了多大便宜。而我此时要是出手帮狮子,那样狮子肯定对我另眼相待,跟我交朋友也大有可能。这样我就可以带狮子去找长耳兔。简直是一举两得,太佩服我自己了。想着想着,我们来到小溪边,小象局立喝了会水,随之我带着他去了荒草林。
“坏蛋在哪儿呢松鼠田?”小象局立问我,
“在……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藏起来了吧。”我回答,
“大白天的藏起来干嘛。”
“可能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害怕,所以藏起来了。”
“害怕什么,我也没说要揍他。”
“你要揍他?”
听到小象局立的话,我心里禁不住偷笑了起来。小象局立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等会若见了狮子,我真担心他会吓得尿出来。
“没有,我为什么要揍他,他又没揍我。”
“可那家伙是个坏蛋,他真揍你怎么办?”
“揍我的话我也揍他。”
我和小象局立等了许久,狮子还是没有出来,看起来是要等到天黑以后了。整个荒草林什么也没有,也很少有动物来这里。零乱的石头到处都是,死亡的树木只剩下干枯的枝干,没有一片树叶为其遮挡风雨,几近干涸的河流被荒草侵蚀,时而狂烈的风掀起阵阵砂石。这风景,看时间长了还是蛮恐怖的。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松鼠田,天都快黑了,我要回家了。”小象局立说,
“再等会嘛。”我说,
“那个坏蛋在不在这里啊,你是不是搞错的地方了?”
“没有,长耳兔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他就是在这里被揍的。那个坏蛋肯定在这儿。我们再等一会儿嘛。”
“不行,我得在天黑之前回家,不然我妈妈会担心的。”
“再等一会儿嘛,坏蛋很快就会出来的。”
“明天吧,我们明天再来吧松鼠田,我得回家了。”
小象局立这家伙说什么也要回家,怎么拦都拦不住。没办法,我只好跟着他一起回去了。多好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到家后天黑了,我躺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仍未为泡汤的计划叹息,要是小象局立多待一会儿,狮子肯定会出来。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三天的时间,第一天已经过去了,还剩下两天。要不明天跟长耳兔说实情算了,不,我还是改了注意,还有两天时间,第三天我要是不能完成赌约的话,再说出实情不迟。保不住明天能成功呢。小象局立答应我明天还可以去荒草林,万一明天狮子出来呢。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去找小象局立,要他和我再去一趟荒草林。而还没到他家,碰见他和断尾鼠一块儿出来了。断尾鼠骑在他的脖子上,得意的跟什么似的。
“小象局立,断尾鼠骑到你脖子上了,你没看见啊?”我问,
“我知道啊。”小象局立说。
我很讨厌断尾鼠这个家伙,因为他不务正业,喜欢晚上出来活动,而且他也爱吃坚果,每天晚上都偷我的坚果吃。
“他是个小偷,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呢。”我说。
“你才是小偷呢,”断尾鼠在小象局立脖子上喊着,“你见我偷东西了吗松鼠田?”
“你喜欢晚上出来,我才没空看你呢。”我说,
“那你说是小偷?我偷你的东西了吗?”断尾鼠说,
“当然。”我说,
“我偷你什么东西了?”断尾鼠问,
“你每天晚上都偷我的坚果吃。”我说,
“你的坚果?你的坚果在哪儿?我可从没去过你家。”断尾鼠说,
“树上的那些坚果你敢说没偷吃过?下午我吃完回家,第二天早上总会发现树上的坚果少了几颗,不是你偷吃,还会有谁?”我说,
“树上的坚果是你的?”断尾鼠惊讶的说,“我没听错吧,树是大家,坚果也是大家,谁爱吃谁吃,怎么就成你的了?”
“我经常在那几棵树上摘坚果吃,那几棵树上的坚果就是我的。”我说,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道理。”断尾鼠说,“小象局立你说,松鼠田这家伙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有点。”小象局立说,
“什么有点,小象局立,你还跟断尾鼠这样的家伙玩,早晚会把你带坏的。”我说,
“不是这样的松鼠田,断尾鼠说的没错,他没有偷吃坚果,因为那根本不是你自己的嘛,坚果长在树上,谁的也不是,是属于森林的。”小象局立说,
“就算是属于森林的,那他也不该偷吃啊。”我说,
“我什么时候偷吃了?”断尾鼠说,
“你晚上出来,那还不是偷吃么。”我说,
“晚上出来吃坚果叫偷吃,你这是什么道理。”断尾鼠说,
“就是啊松鼠田,你别瞎扯了好吧。”小象局立说,“我和断尾鼠是好朋友,可从没见过他偷吃什么东西。”
没想到小象局立会帮断尾鼠说话,看起来他俩是合伙了,说不定偷吃坚果的事小象局立也有份儿。断尾鼠是骑在他鼻子上偷吃的坚果。等着好了,等一会儿找到狮子,非让狮子将他俩揍残废不可。
“好,不说这个了,”我说,“小象局立,还跟我去抓那个坏蛋去吧。”
“今天不行了松鼠田,”小象局立说,“今天我有别的事要做,不能跟你一块儿了。”
“什么事啊,能比抓坏蛋还着急么?”
“就算去我也不能待很长时间,一会儿要去梅花鹿妹妹那里复习功课。”
“不是放假了么,复习什么功课?”我说,
“快开学了,梅花鹿妹妹让我陪她一起复习复习。”小象局立说,
“我说你没事上什么学,还得复习功课,真够麻烦的。”我说,
“人家乐意上学,碍得着你啥事了?”断尾鼠突然说,
“哪里都有你。”我瞥了断尾鼠一眼说,
“要不让断尾鼠跟你去吧。”小象局立说,
“他跟我去?那个坏蛋还不一脚把他给踩扁了。”我说,
“怎么可能呢。”小象局立说,
“再说他敢去吗?”我说,
“敢去!我怎么不敢去,”断尾鼠从小象局立身上跳下来,走到我跟前,趾高气扬的说,“不就是去抓那个坏蛋么,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出手,哪个坏蛋都能拿下。”
又一个吹牛的,我心里说。
“哎哟,还哪个坏蛋都能拿下,好像你拿下过许多坏蛋似的。”我说,
“我拿下过许多坏蛋?不是跟你吹牛松鼠田,我当初还跟狮子较量过呢,我们不相上下,虽然最后没打过他,但我也是毫发无损。”
“说的跟真的似的。”我不屑的说,
“走吧,我们现在就走。”断尾鼠上前拉住我说,“我现在就去抓住那个坏蛋给你看看。”
“来真的啊,走就走。”我说。
断尾鼠拉着我,也没跟小象局立说再见,撇下他就走了。路上我跟断尾鼠说,那个坏蛋一般晚上出来,估计我们得等到晚上才行。没问题,断尾鼠说,上次我和狮子斗也是在晚上。瞧着断尾鼠自信的模样,我还真有点信了。然而事后却令我大失所望。
到荒草林后,断尾鼠果然和我一直待到了晚上。我们藏起来,断尾鼠说要给那个坏蛋一个措手不及,暗地里突然袭击,然后一掌将其击倒。
“你知道那个坏蛋是什么动物么?”我问断尾鼠,
“不知道,你知道吗?”断尾鼠说,
“知道。”我说,
“什么动物?”断尾鼠问,
“说出来你不会害怕吧。”我说,
“害怕什么,还没有哪个动物让我害怕过,我告诉过你,我和狮子较量过,难道他比狮子还厉害?”断尾鼠说,
“你和狮子较量过?”我问,
“骗你我不姓断!那天和现在差不多,天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和狮子大战了三百回合,不过最后我还是败了?”断尾鼠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体力不支,没有狮子的体力好。”他说,
“那今晚你搞个偷袭正好。”我说,
“为什么?”断尾鼠问,
“因为那个坏蛋就是一只狮子,你去偷袭,先把他伤了,这样……”
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我说完,断尾鼠那家伙竟然撒腿跑了。跑得比长耳兔还快儿,我尚未搞清楚什么事,他一溜烟跑进了森林,然后再也看不见。好长时间我才觉出到断尾鼠跑了,心里顿时无语。剩下我独自看着漆黑的周遭,我心里也害怕了,于是赶紧爬出来去追断尾鼠了。
我到底没找到断尾鼠,于是直接跑回了家。对于断尾鼠的行径,我是不知说什么好了,想笑想不出,想哭没理由,只觉得自己傻的可以,竟还相信了他。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我没见过断尾鼠,怕是他见着我也会躲起来吧。真是有够丢脸的。
第三天我又去找小象局立,想着他或许还可以信赖,只是他天黑之前要回去,我得想个法子留住他。狮子出现后,要是他能制服狮子,就让小象局立帮我带着狮子去找长耳兔,要是他制服不了,那就还按原计划,我帮狮子揍他一顿。
不过怎么骗小象局立一块儿在荒草林待到晚上呢,去找小象局立之前,我想了好长时间。
“小象局立,昨儿断尾鼠让那个坏蛋给揍了。”我跟小象局立说,
“什么?怎么会被揍了呢。断尾鼠那家伙不是还跟狮子斗过么,怎会被揍呢?”小象局立问,
“因为那个坏蛋好像比狮子厉害。”我说,
“什么?比是狮子还厉害?”小象局立不胜惊讶的问,
“没错。断尾鼠和他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但最后由于体力不支,没有了力气然后被揍了。”我说,
“你不是也在场吗?”小象局立说,“你怎么不上去帮断尾鼠呢?”
“我想帮来着,可断尾鼠不让,说他们这是君子之战,一对一,谁也不能帮忙。”我说,“好像伤的不轻,我是抱着他回去的,当时他已经昏迷了。”
“昏迷?这么厉害,是谁把他伤得?”小象局立问,
“当时我躲了起来,而且天太黑,对方把断尾鼠打昏以后直接就走了,我没怎么看清楚。”
我觉得还是不告诉小象局立那是只狮子吧,说了的话,我担心他会像断尾鼠一样撒腿跑了。
“他是怎么把断尾鼠打昏的?”
“一脚把断尾鼠踩昏的,好像还没踩下去,断尾鼠就已经吓昏了。”
“他们为什么打架啊,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相互出手吧。”
“我不告诉你了,对方是坏蛋,根本不管你是谁,断尾鼠本想和他谈谈,谁知道那坏蛋上来就动手,直接把断尾鼠干懵了。”
“这太不讲道理了!”
“坏蛋嘛,从来不跟你讲道理的。”
“再怎么坏也要讲道理啊,气死我了。”
“你要不要给断尾鼠报仇,他可是你的好朋友。”
“不报。”
“不报?”我心里一惊,心想小象局立也是够仗义的了。
“不报。”小象局立又说一遍,“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平白无故为什么打断尾鼠,不信他一点道理不讲。”
“那也好,不过那个坏蛋一般白天不出来,只在晚上出来,怎么办?”
“没关系,我就等到晚上他出来为止,非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说出个一二,我决不罢休。”
“好,我跟你一起。”
我和小象局立商量好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去荒草林。去之前我先去找了长耳兔,告诉他今天晚上把那个坏蛋带过来给他瞧瞧。长耳兔说可以。等到太阳刚落山,我和小象局立并肩去了荒草林。我跟小象局立说我还是先躲起来吧,否则打架时误伤到我可不好,毕竟两个都是大块儿头。
“不用,”小象局立说,“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找他讲道理的,问清楚他为什么把断尾鼠打昏。”
“那你们讲道理,我躲在一边看着也行。”我说。
讲道理,小象局立果然是太天真了,狮子会跟你讲道理吗?一巴掌不扇你脸上才怪呢。
“好吧。”小象局立回答。
我还是躲在老地方,两块儿石头中间的缝隙里。天越来越黑,小象局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临危不惧的样子还挺有范儿。不过他不知道对方是狮子,否则的话早就跑了。我现在只盼着狮子赶快出来,他俩打架的时候我看谁更厉害,然后我上去帮哪个。瞧着小象局立的个头,说不定能打败那只狮子。不过他的身材太过臃肿,没有狮子灵活,能不能近狮子的身还是问题。
时间过了好久,夜色愈加浓暗,我躲在那儿都有点不耐烦了,想着莫非狮子看见是小象局立,不敢来了?这狮子也太怂了吧。但我必须等着,不然明天长耳兔不会罢休。幸好小象局立没有退缩的意思,始终站在那儿,跟柱子似的。
“小象局立,要不你也藏起来吧,说不定是那个坏蛋看见你在这儿,不敢来了。”我朝小象局立喊道,
“不用,都说了我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讲道理的,他不用害怕我。我就在这儿等着他。”小象局立说。
也只好如此了,小象局立向来一根筋,谁都扭不过来。
“你不是来打架的吗?”
我身后突然传出了声音,然后慢慢有个身影走进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料定是那只狮子来了。
“当然不是。”小象局立立刻朝我这边仔细看了看说,“你是那个揍断尾鼠的家伙吗?”
狮子从我头顶上迈过去,我看见他卷起来的尾巴左右摇晃着,仿佛一根棍子。这玩意儿要是打到头上,我想谁也受不了。狮子走到小象局立面前停了下来。
“坏蛋原来是只狮子啊。”小象局立看清楚对方面貌后说。
还“原来是只狮子啊”,小象局立果然够傻呆的,这时候不扭头跑,还在那儿悠悠站着,跟没什么事似的。我直勾勾的看着 狮子的举动,盘算他会怎么动手,会不会一下子扑上去把小象局立按倒,然后一连几十个巴掌把他打得嗷嗷叫。或者一下子跳到小象局立的后面,来个措手不及,拽住小象局立的尾巴,将其扔到空中。再或者他腾空一个后翻身,直接用他粗壮的尾巴朝小象局立的脑袋上来一棍,保不齐小象局立会倒地懵了。我试想各种狮子和小象局立打斗的场面,试想着他俩分别会以怎样的方式倒地认输。意外的是,我脑子里正不停翻滚着这些恐怖镜头,却发现那俩家伙还未动手。狮子和小象局立站在那儿俨然一对儿情侣,竟亲热的聊起了天。
“我不是坏蛋,你凭什么说我是坏蛋。”狮子说,
“凭什么?我们森林都说你是坏蛋,你不是坏蛋的话,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打昏断尾鼠?”小象局立说,
“打昏断尾鼠?谁是断尾鼠?我见都没见过。”狮子说,
“怎么可能,就是在这儿,昨晚难到不是你把断尾鼠打昏的吗?”
“昨晚上我都没有来,怎么可能去打断尾鼠?你看见了吗?”
“我没有,可是有看见的。”小象局立说,“松鼠田,快出来。”
我还没出卖小象局立,小象局立先把我给卖了。看见狮子威武的样子,我在洞缝里动都不敢动,别说出来了。
“快出来啊松鼠田。”小象局立朝我走来,同时低下头透过缝隙看我,
“快出来。”他轻快的又说一句。
狮子这时候也过来朝这边看,学着小象局立的样子透过洞缝找我。这回完了,我心想,想逃都没地方逃了,我这一出来,他还不一脚给我踩了。
“出来啊松鼠田,你怎么回事。”小象局立催促道。
也是没了办法,他俩一起在那儿盯着我,我是怕狮子会等不及,直接把我按在石头下面。于是惶惶出来了。
“松鼠田亲眼看见你把断尾鼠打昏的。”小象局立说。
我瞪了小象局立一眼,心说,你俩说你俩的,非得提我干嘛。
“狮子先生是您好。”我恭敬得跟面前的狮子打了声招呼,
“你好,不要叫我狮子先生,怪别扭的,叫我火狮子好了。”他说,
“火狮子先生你好。”我说,
“火狮子,不要叫先生。”他说 ,
“那火狮子你好。”我说,
“你好。”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不用关照,我只问你,这头象……他叫什么来着?”
“小象局立。”
“噢,小象局立说的是真的,你看见我把那个叫断尾鼠的打昏了?”
“没有。”我立马回答道,
“可来的时候你分明说是被他打昏的。”小象局立说,
“我说是被坏蛋打昏的,也没说是这位火狮子先生。谁说坏蛋就是火狮子了。而且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亲眼看见的了,那时天还黑,我根本看清,哪有保证说是火狮子先生干的了。”我说,
“是这样吗松鼠田?”小象局立问,
“当然了。”我说,
“是吧。我说不是我打的吧。”火狮子说,“我只是前几天遇见了只兔子,不小心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倒了而已。”
“你就是那个坏蛋,”小象局立忽然加大音量说,“那只兔子是长耳兔,是你把他打伤的,森林里都知道了。你肯定就是那个坏蛋。”
“告诉你我不是坏蛋。”火狮子显得很无奈的辩解着,
“不是坏蛋?那你平白无故的打伤了长耳兔,然后又平白无故的打昏断尾鼠,一点道理都不讲,你就是坏蛋。”小象局立说。
我真是为小象局立捏一把汗,都什么时候了还讨论这个,竟然还跟这只狮子打起了嘴仗。他要是急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了,那个断尾鼠真不是我打昏的。还有长耳兔,我也不是故意推他的,是他抢我儿子的东西吃,我才推他的。”火狮子说,
“你儿子?”我问。
火狮子的话让我也也有所心动,看样子,这只狮子好像并非长耳兔说的,是那种只会会揍小动物的坏蛋。
“对,那只兔子抢我儿子的萝卜吃,我才推了他的。”火狮子说,
“我不信,”小象局立说,“长耳兔怎么会抢你儿子的萝卜吃呢?”
“那你儿子呢?”我问,
“那一边藏着呢,我叫他们出来。”火狮子说,“米狮,又狮,快出来,没事的,快到爸爸这儿来。”
火狮子说完,一会儿从不远的草丛里钻出来两只小狮子,个头跟我的差不多。两只小狮子直奔他爸爸这儿来,走到他跟前后,各自抱了爸爸一个大腿。
“他们妈妈呢?”小象局立问,
“他妈妈在那边的一个山洞里,”火狮子指了指说,“她受伤了,不能出来,我这是给她找吃的的。”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说,
“我们是前些日子搬家到这里的,本想到森林里去的,可走到这他们妈妈的脚被扎伤了。我们于是在附近找了个山洞住下。他们妈妈不能动,我只好带着俩个小家伙找食物。几天前我在这附近找了些萝卜,他俩吃着,我又去找水喝。回来后看见那只兔子抢走了两个小家伙的萝卜,我很生气,但只想吓唬吓唬他,于是躲在草丛里,从后面推了他一把。谁知他不服气,叫嚷着问我是谁。我藏在草丛里没敢露面,也没出声。那只兔子不肯罢休,还要从小家伙那里强萝卜,于是我大吼一声。兔子吓坏了,连蹦带喊的跑了,边跑还边回头看。然而跑没多远,我看见他绊倒,并且一头撞到树上了。我没怎么着那只兔子。”火狮子说,
“真是这样吗?”小象局立问,
“我绝不骗你。”火狮子说,
“那断尾鼠怎么回事?”小象局立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昨天我真是没看见过你说的那个断尾鼠。”火狮子说,
“可能是让别的动物给揍得。”我说,
“那你为什么白天不出来,非要等到晚上呢?”小象局立问,
“因为我怕白天那只兔子带他朋友来找事。孩子妈妈说了,我们是新搬过来的,不能惹事。所以白天没敢出来,也怕吓到你们。”火狮子说,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没有坏蛋,天下哪有不讲道理就动手的。”小象局立说,“就算你们是狮子,只要不是坏蛋,我们的森林还是很欢迎你们的。走,我现在带你去森林里见朋友们。”
“现在可以吗?”火狮子问,
“当然,只要小家伙们的妈妈能走动,我们现在就去,森林里有好多伙伴在等你们呢。”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喊他们妈妈出来。”火狮子高兴的说,
“那个火狮子,”我喊住他说,“你看能不能这样啊,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长耳兔也是森林里的一员,你今晚你能不能跟我去他家一趟,向长耳兔道个歉,也好解除你俩的误会。”
“好的。”火狮子爽快的答应了,
“不行!”小象局立突然理正言辞的说,“这件事本来就是长耳兔的错,得让长耳兔给火狮子道歉,还抢小狮子的萝卜,太不要脸了。他一定得亲自来跟火狮子和小家伙们道歉。”
“没必要这样吧,大家都是森林里的邻居,和谐相处多好,你说是不是火狮子?” 我说,
“没事的,我怎么样的都可以。”火狮子说,
“那也不行,凡事要讲道理,长耳兔有错在先,而且还到处传火狮子的坏话,说他是坏蛋,一定要让长耳兔来道歉才行。”小象局立不依不饶的说,“走,火狮子,我带你们去森林,不用管长耳兔那个家伙。”
眼看着小象局立带着火狮子一家去了森林,我站在那儿许久,不知怎么办。只等着明天长耳兔的嘲笑吧。不对,他凭什么嘲笑我,我还得笑他呢。竟然抢小朋友的食物吃,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这要是在森林里传出去,他可糗大了。这次赌约看来我是完不成了,但我还是有一张牌握在手里,长耳兔还是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天晚上,小象局立把火狮子一家带到了山羊伯伯那里,并且告诉了山羊伯伯前因后果。山羊伯伯不愧是山羊伯伯,见到火狮子时丝毫没有任何惶恐,淡然不变。山羊伯伯了解事情原委以后,立刻叫来了猫头鹰曹,让他告知森林里的大小动物,马上到他这里开会。
可能是时间太晚的缘故,跟随猫头鹰曹前来的动物没有多少,大家还都睡眼朦胧的怪罪山羊伯伯,说这么喊他们出来能有什么大事。不过话还没掉地上,他们就看见了火狮子一家,所有动物立刻警醒起来,再没有一个敢打哈欠的。
“大家不要害怕。”山羊伯伯说,
没有谁敢吭声,所有森林来的动物都挤在了一块儿,远远的看着火狮子他们。
“大家不要害怕。”山羊伯伯又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火狮子一家,他们是新搬到我们森林里来住的,希望大家和他们以后能和睦相处。”
“他们是不是这几天森林传说的坏蛋?”挤在一起的动物里有谁说道,
“是,不过那是个误会,他们不是坏蛋,他们是很友善的一家。”山羊伯伯说,
“狮子哪有友善的,我见过长耳兔,都揍得都变形了。”又有一个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那也不是火狮子的错,本身就是长耳兔不对。”小象局立说,
“不管谁的对,谁的错,反正我看见他们就害怕,能不能不让他们住在我们森林。”这时候断尾鼠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说了这么一句。
“断尾鼠,你没事了吧。”小象局立看见断尾鼠,赶紧喊了一身说,
“我能有什么事?”断尾鼠说,
“松鼠田说你不知道被谁打昏了,现在好点了吗?”小象局立又问,
“谁把我打昏了?谁也没把我打昏,我这不好好在这呢吗?”断尾鼠说,
“可松鼠田说你被打昏了,还是他抱着你回来的。”小象局立说,
“听他瞎扯吧,我怎么可能被打昏。”断尾鼠说。
这时小象局立朝我投来鄙视的目光,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转过脸,然后什么也没说。
“那昨天晚上你和松鼠田去荒草林,你们没出什么事啊?”小象局立问,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断尾鼠说,
“当然没什么事了,断尾鼠跑得比风都快,那个坏蛋想看一眼都没机会。”我说,“是吧断尾鼠?”
“你才跑的跟风一样的,难道你不害怕狮子吗?你不害怕叫我跟着你去干嘛?”断尾鼠说,
“我害怕狮子干嘛?你没看我和火狮子在一起吗?我俩是好朋友。”我故意向火狮子走近点,靠住他腿,然后用手捋了捋他腿上的毛。
火狮子笑着点点头。断尾鼠看到这一幕无言以对,站在那儿痴痴的看着。其他的动物见此,也没有谁再说什么,像断尾鼠一样看着我和火狮子俩。他们心里肯定想着,只要狮子一抬脚,松鼠田就得死。可火狮子始终没抬脚,让他们大失所望。
“好了,你们大家也看到了。火狮子不是坏蛋,他是新搬来我们森林的好朋友,大家一定要和睦相处。”山羊伯伯说。
见在场的动物们都无异议,山羊伯伯便让他们全都散去回家了,并告诫说别再到处传森林有什么坏蛋,火狮子一家也不是坏蛋。正当大家转身各自回家的时候,长耳兔突然叫嚷着出来了。
“松鼠田呢,松鼠田呢,”长耳兔的声音从动物中间的夹缝中传来,“他说今天要带那个狮子坏蛋来找我,怎么还没有来。他要是赌输了,以后可得听我的了。”
话音未落,长耳兔从众动物里走出来,不过没两步他又立刻停了下来。他看见我和火狮子,另外还有俩个小狮子,他们的妈妈在一起,吓得腿都软了。
“长耳兔,还认识这俩个小家伙吗?”小象局立走到又狮和米狮跟前,对着长耳兔说,
“你们……你们怎么和坏蛋在一起,被揍傻了吗?”长耳兔断断续续得说,
“什么坏蛋,我看你才是坏蛋呢,抢小朋友的东西吃。”小象局立说,“还到处造谣,你现在当着我们的面澄清事实,还要向火狮子一家道歉。”
“澄清什么事实?道什么歉,他们可是坏蛋,你看他把我给揍的。”长耳兔仍不罢休,依旧强词夺理,
“那你说说火狮子为什么揍你啊,他是怎么揍你的啊?”山羊伯伯发话道,
“分明是你抢两个小狮子的东西吃,火狮子吼了你一声,你自己吓得连跑带跳,然后自己绊倒撞树上了。”小象局立说,
“你……”长耳兔唯唯诺诺的的不知说什么了,
“你敢说我是在瞎说?”小象局立问道,
“是又怎么样?谁让他从后面吼我!”长耳兔气愤的说,
“吼你你就自己撞树上,还冤枉是火狮子揍得,说他是坏蛋吗?”我说,
“有你什么事啊松鼠田,咱俩打赌你可是输了的,你以后得听我的。”长耳兔说,
“我怎么输了?”我问,
“你说今晚要带狮子跟我道歉,可是你没有。”长耳兔说,
“对不起啊长耳兔,那晚是我吼的太大声,吓到你了。”这时候火狮子兀然开口说了一句,
“嘿嘿,我赢了。”我笑着说。
长耳兔一脸的无可奈何,像是刚抢来的萝卜又不小心掉泥坑里了。
“长耳兔,还不赶紧向火狮子道歉。”小象局立不依不饶的说,
“我就是不道歉,你们能把我怎么样?”长耳兔蛮横得说,
“不道歉,不道歉看我不揍不死你。”长耳兔妈妈突然从后面出来,手里还拽着一根木棒朝长耳兔走来,
长耳兔最害怕他妈妈,见他妈妈这般模样,当时就愣住了。之后他赶紧跑到火狮子一家跟前,连声说着对不起。
在场的动物们都笑了。
写得很不错!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