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山底的小镇尽管没有确切的镇名,却常年热闹非常。
形形色色的人时缓时急地穿梭街道小巷里,逗留、徘徊于琳琅满目的杂货小店前,挑选着各自青睐钟意的商品。
更有许多人三步一下跪,九步一叩首,清一色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青黑色斗笠,面庞被黑色面纱依稀掩盖,谁也看不清、识不破其内样貌,唯有那炙热目光透过面纱,专注虔诚地仰望通天山巅。
通天山是当初“三皇五帝一神仙”决战的圣地,年年月月日日都会有数之不尽的虔诚信徒抱着崇敬、瞻仰与膜拜的心态仰视而凝望着这座神山,社会学家称此现象为:元年北流。
亦有传说,通天山巅隐藏着“三皇五帝一神仙”掌握的专属力量残余或者奥义感悟,更隐藏着未知神明留下的宝藏。因此也吸引了许多渴望一夜暴富,一夜成名的贪婪淘金者慕“利”而来。
神山上常年缭绕的云雾其分子构造极其特别,当有人类皮肤表面触及到云雾,云雾便会随之消散。
并且由于自山巅而下的万阶梯不知因何缘故常年存在着逐级强横的威压,所以异能者或者其他力量修炼者能攀登上几级阶梯,使多少云雾消散就成为了衡量力量强弱的最直观标准。
当公孙从万阶梯上徐徐步下的时候,于暗中,早已有数道目光窥伺他,可因为公孙是从云雾深处走出的,所以谁也不清楚公孙实力强弱几何,以至于没有谁敢上前询问他。
就在公孙悠哉穿行于熙熙攘攘街道之时,关于他的外貌、身形等粗略人物信息已通过各种途径从下往上传至各大帮派的情报部部长桌上,甚至是帮主桌上——供他们判断是交好、冷待还是敌视。
一个不知名的强者,且如此年轻,不是天才近妖,就是强大到返老还童。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值得各大帮派拉拢或者提防。
在任何时代,有时候一个不知名强者其象征的力量,足以左右各大势力的实力强弱,也足以覆灭实力稍差的中小势力。尤其在这个时代,人多势众并不意味着强大,一个实力强横的独行侠,去任何一家大势力都会被奉为座上宾客,若是其同意成为幕僚,便可就此安身立命,从此衣食不愁。
更有甚者,他们可以左右世界局势,凭一人之身摇身一变为一方霸主,自然有无数有才之士慕名而来,为其效犬马之劳。
就譬如酒神,酒神麾下没有属下一说,但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会有无数人关注、揣摩其意图。甚至在”晓生阁“内特设“酒神研究司”负责追踪踪迹,搜集信息,分析意图,预测人类未来吉凶。
当公孙闲逛时,一个肌肉虬起,气势逼人的壮汉全身呈野兽般流线型,仿佛草原上奔腾的猎豹,肉眼无法识别的巧劲默默流转皮肤表面,用寻常人无法感知的手段迅速推却阻挡他前进方向的人群,活似血冷鳞滑的阿曼巴,斗折蛇行般嘶嘶游于人群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而他前进的方向正是悠哉悠哉、用好奇眼光打量四周、浑不知危险靠近的公孙所在。
壮汉尽管强壮非人,却行走间寂静无声,诚如前文所喻,就像在广袤大草原上狩猎的豹子,在茂密雨林中狩猎的毒蛇,每一步落下,都有一股气势在沉默中酝酿,随着一步步落下,这气势越来越浓重,越来越强悍,黑云压城城欲摧,不再沉默中消亡,就只待爆发那刻,那必是力大势沉的致命一击。
然,就在他即将接近公孙时,公孙身后背负的剑匣忽地剧烈颤动起来,公孙一惊,刹那负手探身后,但见白光一闪,“公孙第一剑”已落公孙手,原来刚才是它剑鸣示警。
说时迟那时快,赘述虽多,却只是一瞬之事。
“公孙第一剑”上紫青色的光芒阵阵闪烁,仿佛预示着有何不寻常之事将要发生,剑尖以微不足道的颤动激发出锐利刺耳的鸣声。
就在此时,一股石破天惊的气势像是枚从天边陨落的星石恶狠狠地砸向公孙,那一瞬间,仿佛是天空与人类、庞大与渺小的巨大差距。
几乎是所有见到此幕之人都不会认为瘦弱的公孙能安全存活下来。在如斯巨大恐怖的力量之下,怕是再坚硬的巨石也要粉碎化末,再疑似银河落九天的瀑布也要倒卷而上,再体魄横练无敌的体修者也要为此饮恨黄泉。
就在很多人下意识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等待那声巨响炸破他们耳膜时,巨响却迟迟未现,这感觉让他们胸闷欲吐血。
他们惊疑地睁开双眼,出现的那一幕惊呆了他们的双眼,震摄视网膜,眼珠迟迟未转动。
公孙舞的剑,自小就非同寻常。
公孙舞的剑,慢时使人感觉若蜗牛爬过银河,不知猴年马月;快时就似天边奔雷一道,先闻奇响后见奇光。
公孙舞的剑,总会使人身临其境,不由地为其嬉笑怒骂,为其喜怒哀乐。
公孙舞的剑,是一种氛围,一种境界,一种气象。
而此时他之剑舞,倘若借古武术术语来形容,那就是四两拨千斤的氛围,是专属于太极的境界,是可以以弱胜强的恢弘气象。
太极的以弱胜强,是无穷无尽的,它不受制于“一力破万法”的束缚。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它能帮助人以最弱胜最强,就似此时公孙舞的剑。
“公孙第一剑”的剑身像是带着某种奇特魔力,壮汉粗壮有力的手“轻柔”地搭在剑身上,不受控制地被吸附而随着公孙舞剑,一同挥动。
而他的另一只手无力地耷拉一旁,像是脱了臼一般,软绵绵地摇晃垂摆。
然而细心地观察壮汉的双眼,其眼中的惊恐几乎透射而出。
显然,这并不是他故意配合公孙演戏,而是他那恐怖至极的力量竟不再受他掌控。
这种浑身无力不是那种累到脱力之感觉,而是被窃取力量的空乏虚弱。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好似被榨干了样。
“那壮汉好生面熟……”有旁观者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同行者向他白了一眼,“当然眼熟,那可是酒神榜第五十一位的烈豹,也就是十二兽将里的老幺,是“准驾轻就熟”阶段的强者,一个月前酒神榜前五十位前往星外秘境进行魔鬼训练以准备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后,如今这酒神居所就属烈豹最为强大。”
但这句话他刚说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妥,如果现今酒神居所他烈豹是最强者,那眼前把烈豹玩弄手掌间的少年人是何等存在。
驾轻就熟?或者更高?
“砰!”
一声巨响姗姗来迟,炸破众人耳膜,但结果却出乎先前旁观者的预料,烈豹的汹涌力量通过“公孙第一剑”传播到公孙身上,又从公孙身上再传播回烈豹身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烈豹怕是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的力量伤到吐血不已,他的身体直接被强悍的力量所震飞,接连撞毁了好几幢建筑物,琳琅满目的货物与美食杂乱地在空中飞舞,散落一地,其中大部分都受到强大力量的波及,基本粉碎,怕是不能再售卖。
被撞毁店家的店主们,一看是烈豹都敢怒不敢言,他们更不敢找公孙算账,把烈豹都打成这幅惨状的强者他们又怎敢会有胆子去招惹。
于是乎,只好打碎牙把苦果往肚里咽,苦滋滋地不好受。
而另一边的公孙,尚还没回过神来,尽管他下意识地击败了烈豹,但入世尚浅的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要攻击他,也不明白现在的时代已经变成什么世道。
许多阴影角落里,有许多人微微显现身影,皆不约而同地在手中纸上写下准王的字样,而那张纸上贴有着公孙的照片。紧接着,这些人又融入阴影,而这些纸通过禽化异能者送往各自帮派情报部。
而酒神曾居住过的破败不堪的茅草屋门前悬挂的酒神榜上,烈豹已经降到第52位,而代替他先前51位的是公孙,没有名字,只有一柄闪烁紫青光的剑。
“噗……”
烈豹艰难地缓缓从废墟中爬起,重重咳嗽一下,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一瘸一拐,又用流着血的手捂着腹部。
他目光凶锐地盯着稍远处的公孙,步伐蹒跚地朝着他走去。
公孙被他盯得一吓,打了个激灵,但后来想想,烈豹这幅惨状是被他亲手造就的,这么一想,就觉得烈豹好生可怜,眼神由原先的稍显惧怕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同情与怜悯。
这种眼神变化对于刚惨败、极其敏感的烈豹是很容易察觉到的,烈豹浑身怒火起,用未受重伤的腿用力向脚下一踏,一股巨力仿佛地震波般的波纹以烈豹为圆心,向四周一圈一圈波及。
地面上砂砾、石块、灰尘齐齐悬浮空中,向公孙激射而去。
烈豹瞬间爆发出不属于受伤的他的速度,仿佛土黄色闪电般同石块等空中之物一同向公孙突进。
“听人说,烈豹有两种形态,力量形态和速度形态。力量形态的烈豹只是酒神榜五十一位,而速度形态的他,十二兽将只有老大能够克制,因为老大的专属能力是百倍重力场。”有见多识广的旁观者详细解释道。
另一侧又有人补充,“但是速度形态的烈豹只有在极端暴怒的情绪下才会出现,出现的标志便是地震波纹与迷石雾阵,这种形态下的烈豹应该称其为烈影豹。在迷石雾阵的干扰下,根本没有人能捕捉到他的影踪,他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影豹,除非用手段压制他的速度,否则无可奈何。”
公孙舞剑,舞得是一种意境,他不仅拥有太极意境,更拥有快慢意境。快时能与电光争速,慢时叫人心肝胆颤。
他就像一位斗牛场里潇洒凛冽的斗牛士,将手中那柄锋锐长剑化作斗牛红布,一舞再舞,他渐渐地减缓了烈豹的速度,又加快了自己的剑速。
此消彼长之下。
一刺,再刺,三刺……
千刀万剐,百刺穿身。
谁也抓不到的烈影豹,化作愚蠢的公牛,只能白白地徒遭宰割。不说是庖丁解牛,却也差之不多。
“砰”
烈豹重重地躺在地上,激起尘灰无数,浑身血流不止,他已经无力再言。
公孙的剑寒光闪烁,却丝毫血迹未沾染,依旧那么冷冽如前,那么寒光闪烁。
他望着身前已变成血人的烈豹,没有初次见血者的呕吐晕厥之感,相反的,他心里正渴望着一次又一次激烈、血腥、昂扬的战斗。
而此时,传到各个帮派情报部部长桌上的公孙资料再度刷新,由原来的准王变为储王。
储王,那可是王级强者的境界啊!
尽管是最弱的王级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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