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哈璐态度偏执,无论谁看都不对劲。但是,杰克对那副样子的哈璐一点也不搭理。
开战30分了。杰克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从前有一个男人。』他以周围勉强能听到的声音,静静地开始讲述起来。
『男人有一个偶像。』
『男人想变成‘偶像’,想战胜‘偶像’,……最终赶上了‘偶像’。』
——两人翻开牌。杰克,一对牌。少女,两对牌。游戏币从杰克流向哈璐。
『呵呵,杰克你怎么了?这也是你的作战计划之一吗。』
尽管哈璐时常插话,但杰克仍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
『男人学得‘偶像’的牌艺,磨练自己的牌艺。』
『付出终有回报,不知从何时起,男人变得很强,成为‘胜利’的代名词。』
『有一次,有人盯上了他的口碑。』
『那人让两名同被誉为最强的牌技师战斗。』
『……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比赛了。』
恩力克的耳朵猛然一抖。杰克是话里有话。
『男人高兴地接受了比赛的要求。』
『是和‘偶像’进行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对决。……男人兴奋不已。』
『那时的男人,根本没有看清身边的局势。』
『甚至连打输意味着什么都没有想过。』
『……』
不知不觉中,哈璐也听杰克的话听入了神。观众们也是一样。不知不觉,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在侧耳细听杰克小声的讲述。
——两人翻开牌。杰克,无对牌。哈璐,船牌。游戏币从杰克流向哈璐。
第11回 了结之时
『杰克,你只顾闲聊,对比赛完全不上心呢。』『
『……也罢。我会尽早了结你的。』
哈璐的话令鸦雀无声的会场再度兴奋起来。
也许是因为相当自信,她孤注一掷地把游戏币全部押上了。本来论游戏币的张数,哈璐就已经占了很大的上风。杰克无法接受这次挑战。
『不够的游戏币……对呢,就用你的性命来补充怎么样?』
『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在这里和自己的生命说再见了。』
哈璐从短裙中取出导力枪,和子弹一并摆在牌桌边上。
『就算是杰克,也不可能接受这种过分的提议。』
众人这样猜想,但随即被杰克的话打破。
『……好啊。反正我一旦输了,就会被杀掉。』
『你的提议……大爷我接受了。』
恩力克高兴得不得了。渥恩则默不做声,静观事态的发展。
两人将牌扣在牌桌上。相互没有交换牌。
『那么,男人最终怎么了?』
『……男人永远未能战胜‘偶像’。』
一瞬间——哈璐一直僵硬的冷漠的表情四分五裂。这时她真实的表情显露,那是连恩力克都没见过的愤怒。
『——胡说!你不是赢了吗?』
『就在这个大舞台上!』
『而且……而且,你不是还让爸爸丢尽脸了嘛!!』哈璐的眼睛湿润了。
『不对!你父亲根本没有输!』
『他一点都没有感到悔恨、悲惨!』
『你的父亲……王,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才主动选择了失败的!』
『王并没有丧失尊严!!』『
听到这些话后,恩力克慌了手脚。他指挥部下让杰克闭嘴。但是,渥恩不允许他这样做。渥恩压制住恩力克,请杰克把刚才的话说清楚。观众们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收到夏姆洛克大佬的暗示,两名黑衣人同时翻开了牌。
杰克的是……四张K。
哈璐是……四张J。
——杰克逆转性地大获全胜。但是,满是观众的大厅仍然鸦雀无声。
『……知道了吗?』
『杰克赢不了王的。』杰克望着牌嘟囔了一句。
第12回 真相
2人的对决以杰克戏剧性地获得逆转性的胜利告终。总之渥恩为胜利松了一口气。他和抱头呆坐在地上的恩力克形成鲜明对比。
哈璐也呆呆地望着牌的组合。她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望着牌的组合。她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怎么会……』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四张K……这招应该是我的招数才对!』
听到这句话的恩力克猛然开始抗议。杰克作弊了。这场对决是无效的。不对,杰克违反规则,该判他失败!
『别再垂死挣扎了,杜恩?恩力克。』
『那么你说说,杰克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渥恩毅然质问恩力克。
作弊只要不败露,就不是问题。』
这才是这场对决的『规则』。
被这样质问,不论多么不甘心都无法反驳。恩力克为了证明作弊,开始对杰克的动作吹毛求疵。
『……没用的。』杰克当下否决。『这是王7年前使用的‘招数’。』
『当时的我还不明白。恩力克老爷也不会明白的。』杰克的视线移到哈璐身上。
『为了让我获胜,哈璐,为了保护你,王使用了这个‘招数’。』
『……这是当之无愧的‘王’的招数。』
杰克低下头,继续说道。
『……我一直都没明白。』
『王既然留有这种战胜我绰绰有余的大招,为什么还要主动放弃比赛呢?』
『……我好恨王。』
『堕落的我在这7年来,都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可是昨天我终于明白了。』
『哈璐给我的请柬……』
『在那张纸上看到恩力克老爷的名字时……千头万绪在我脑中一下子都理清了。』
『……那是7年前,决战日前后发生的事。』
『听说这里的哈璐——也就是王的女儿,被不明原因的病侵扰,卧病在床。』
听到杰克的话,哈璐还嘴道。『……那又怎么样?你这算哪门子回答!』
杰克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说起7年前……』
『那时,我听过关于恩力克老爷的一个传闻。』
『我听说他通过某种途径得到了特殊的毒药……』
『我想确实有这么一说。』
好像有略知一二的人,观众当中引起一阵骚动,泛起一阵涟漪。恩力克——咬紧嘴唇低下头。
『哈璐为原因不明的病所苦。』
『当时围绕恩力克老爷的传闻。』
『还有,故意选择输给我的王……』
『这3件事揭示的,……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就在这时,渥恩突然站起来,怒视着恩力克喊起来,
『你这个白痴!7年前竟然对那女孩下毒……』
『而且……而且,还以此要挟王!』『
第13回 情理
『你竟然对那女孩下毒,还以此要挟王!』
这句话由渥恩脱口而出,哈璐听后深受打击,身体僵硬。观众中也传出惊讶的声音。
面对渥恩的追究,恩力克不断拼命地辩解。尽管他想方设法抑制自己的动摇,但终究还是没有度量完全遮掩事实。在同行们怀疑的目光下,他不断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显得很滑稽。
每个人都开始相信杰克的话了。当然,找不到任何证据能表明7年前恩力克对哈璐下过毒。但是,他的解释不合『情理』。相比之下,杰克的解释更合『情理』。
在黑社会中,背叛是家常便饭。有点讽刺的是,正是因此,在这个世界中『情理』——事物合理的条理性更受重视。只要遵循这条『规则』,就用不着什么证据。看来恩力克一定会受到一些制裁。恩力克终于想到这一点,放弃继续为自己辩解了。
哈璐一直呆呆地站着。心中五味杂陈,一动不动。
『爸爸没有输。』虽然真相让她感到宽慰,但同时也令她也感到深深的空虚。父亲是为了自己才选择死亡的。父亲的形象是那么高大,又那么悲壮。复仇的火焰支撑她走到现在,而如今已完全丧失了气焰。就这样干烧着,燃起一缕细烟,……最终变成白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爸爸竟为了我……!』
思念涌上心头,汇成这句话。她心中的一道屏障被打碎了。
哈璐摔坐到地板上,当场抱头放声大哭起来。渥恩瞟了一眼痛哭的哈璐,然后拍了拍杰克的肩,说出慰劳他的话。
『今晚真是最棒的一晚!我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只要我能做到。』他对杰克小声说道。
『那就接管哈璐吧。』杰克毫不犹豫地回答。
渥恩对这个回答感到为难。不论哈璐多么可怜,她毕竟是恩力克的棋子。就算恩力克会因7年前的所为受到制裁,但想必也不会轻易让她恢复自由的。
『就按杰克所希望的去做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令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一点。视线汇集在那个有胡子的老人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夏姆洛克大佬身上。
『你还是把女孩给他吧。……行吗,恩力克。』
恩力克无力地点了点头。船内终于响起了庆祝胜利的热闹的欢声。恩力克无力地点了点头。船内终于响起了庆祝胜利的热闹的欢声。
最终回 各自的期盼 天亮后,杰克他们回到了港口。巨大的船影如梦幻般,消失在晨雾中。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没什么处置,你已经自由了。』
『今后你应该也不会成为交易的牺牲品了。』
『你可以自己安排生活了。』
『……』
『……我说,杰克。』『你……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呢?』
『王豁出性命保护了你。』
『而且,与此同时,也拯救了我的生命。』
『……我这条命是王给的。』
『……爸爸的心愿?』
『那么为王的心愿拼上这条命也是理所当然的咯。』
『我想7年前,王一定很后悔。』
『因为自己一脚踏入了黑社会,甚至牵连到了你这个女儿……』
『你……只有你,不能被卷入黑社会中。』
『……这就是王的心愿。』
『……』
『……明白了吧,你今后不要再和我们扯上关系了。』
杰克最后只说了这些,就留下哈璐,快步离开了现场。
——卡尔瓦德共和国。这个国家有一条街道,是东方移民由于思念故乡而仿照故乡建造而成的。就在这座城镇的北端,有一家破烂不堪的酒店。两人的对决过去1周了。杰克仍旧呆在这座酒店里。而且还是大白天就开始喝酒。按理说他已经了结过去的恩怨了,但和从前相比,他没有一点改变。
——不,还是有变化的。酒量减少了。他不再喝闷酒,而是改为小口喝了。
今天,店门也发出了悲鸣一样的声音。一位新客来到酒店。
打开门,进来的人是——哈璐。『啊……哈璐?』杰克慌忙打招呼。『喂,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来这种地方的!』哈璐不为所动,报以满面笑容。『喂,杰克。咱们来决胜负吧,来一场刺激的对决。』
『……不过,这次我什么也不赌哦。』
<END>
加油,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