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头辫妹(一)

  这是本人曾经做的一个梦,那时大概五岁。起因是我到了那座让很多大人都忌讳的山。

  因风俗兴过社(社日拜神)每年的二月初二和八月初二。

  但因为那时还小,记不清楚是二月还是八月。但凭穿衣的印象应该是八月。

  听说过几天就到社日了,村里人习惯包一种社果(糯米饭糍)。因包果要用一种植物的叶子,是专用的,这种叶子包比较香。别的包没那种香气。所以就叫社果叶。

  我和邻居两家的几个女孩年龄不相上下,平时就习惯一起上山找些竹衣竹叶或松毛的(松树针)。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到山上去找社果叶。

  于是我和比我还小一岁的妹妹,和邻居家的几个女孩一起浩浩荡荡地出发去找社果叶。

  不知为何,一路上,上了几个山都没看见,不知谁说了句:“人家说水融冲就有很多社果叶。”但水融冲比较远,而且山也有些陡峭,而且还听到老人说过,水融冲里有头辫妹,小孩不能去。

  但是,头辫妹是什么?我们根本就不懂,只是我隐约的感觉是老人那么忌讳肯定是严重的事。但怎样个严重法却又不懂。

  所以看到她们都是兴奋地说要去,我想了很久才点头答应去。

  一路上我们都说笑着,期待着。走了很久没到,就走一段路考虑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着继续去。

  刚走到那山脚后,我们猜测了一会到底那座山才是水融冲。

  看到半山腰上的大石,石头几乎被绿色的植物爬满,我看了一会,凭着感觉那就是社果叶。

  “这座是水融冲。”我突然坚定地说。“是这个吗?”比我大一岁的女孩怀疑地问。

  “因为上面有社果叶。”我坚定地说

  “这么远你能看清?”那女孩还是怀疑地怪叫。

  “这叫远?”我迷惑地问。总觉得自己越看越近,但她却说远。“难道来到这了都不上去?”

  “这么高,这么远真要上去吗?”那个女孩和另一个女孩年龄相仿,应该另一个大一年,但她相对迟钝些,所以是小一岁这个常做主。而她做不了主时却又总问小她一岁的我。

  “随便你了,上去有些危险。”我也很犹豫。

  “危险?你怎么总是说危险,什么危险,我们什么没做过?还怕?”那女孩笑着骂我。

  “什么危险我还不知道,但我感觉上面危险。”我平时挺怕她的,但那时我却不怕她,迎视她。

  “你呀!怎么凶了?”她却笑了起来。

  “那怎样?要不要上?不上就回去了。”我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你们想上吗?”她看向我妹妹和她妹妹还有那个比她大一岁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邻居领养的女孩。他养父是光棍,平时看着很严肃爱骂人,我挺怕他的,总怕一言一行惹他不高兴就挨打。所以,平时几乎不敢去她家玩。有时她总叫去就去一会,她养父回来就怕得跑回家去。

  此时她们三人都眼睛放光点头如啄米。“想上去。”三人异口同声。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那个女孩笑着看我。“怎样?”

  怎样?都想去我还能怎样?我又看了看那座山,心里有些不踏实。但看看她们那跃跃欲试地看着自己又不知再说什么。

  “上去也行,但上去后你们都得听我的。”我突然严肃地看着她们冷冷地说。说出后她们都愣愣地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般。我也迷惑,向来都是她们欺负我,命令我,现在我怎么敢对她们下冷命令?

  “怎样?上还是不上?”我见她们都愣着看我就又冷冷地问了句。

  “上。”她们回神彼此对视了一眼。就异口同声。

  “那好,上去你们就必须要听我的。”我更加严肃地说。仿佛真有些领导气势。

  “为什么?”大我一岁的女孩看着我笑问。

  “你怕危险吗?”我反问她。

  “怕呀。”她笑着说。

  “怕你就听我的,我说明你们不听我的,有事我可帮不了你们。”我严肃地看着她们。声音真的冷冷的。

  “…”她们几个对视一眼,都笑笑没说话。都无视我的话?我突然心里冒火。“你们听不听我的?”我大声地问。

  “…听,听”她们听到我大声的声音里有着愤怒,愣了下就赶紧说,但语气明显有些敷衍。我松了口气,至少好过她们不应。

  于是一行几人开始奋勇攀山。说攀一点不为过,那山较陡峭,草又多,有些地方还几乎没路了,都被草挡着了。

  “妹,你们不能上那座山,快下来。”突然我听到有个声音叫我,是有点熟悉的男声。当时我走在后面,于是回头到处看看,原来是二爷(跟我爸同辈但比我爸大的邻居)他放牛,看到我赶紧叫着。

  那么远他能叫我,但我回喊他会听到吗?我不习惯那么大声,所以看看他又看看那几个女孩全都继续向上,我也没再犹豫就转身去追。

  “妹,水融冲你们不能上。快下来。”那个二爷着急地看着继续上去的我们大喊。

  那个二爷喊了多声见我没理会就骂了几句怎这么大胆量就没理会了。

  “我上不去,你们在前面吧。”那个领养的女孩无奈地说着退了回来。然后没走几步又换一个走前面。最后换到了我。

  我第一个上时心里有些忐忑,第一个就要顾着多一些,所以总有些担心。

  上去虽慢但我们还是顺利地到了半山腰的大石那里。

  有几块大石,那里真的是很多社果叶,又大又靓,她们看着都很激动。

  “你们站着别动。我去看看有没危险。”我冷冷地下了个命令,就移步向前,绕着大石堆转了一圈,又进入石堆看了一圈。

  有一个位置倒是有少少危险的,我告诉了她们就各自去找适合自己摘社果叶的位置。

  但没过多久,邻居那个养女就叫:“快拉我上来。”我妹妹却说:“我拉不到的。”

  那个女孩试着自己爬怎么也爬不上来。她又求我妹拉,可我妹就是不愿拉。

  我过去看了看,心里吓了一跳。幸好下去的是她,如果是我,肯定没人能救得了。“快拉她起来。”我赶紧叫她们。

  “快呀。”见没人动手我又推了句。

  “你早说过不能去那里的,她却去。还帮助她?”比我大一岁的女孩,嫌恶地哼了声。就想去继续摘叶子

  “阿妞,你拉她。”我看着妹妹小声说。

  “你拉?,你拉她麻。”妹妹神色有些怪异。我见她们都不愿,心里有些难受。心头又涌起一些怒气,但再一看我妹,总觉得她和平时不一样。她的神色怪异,嘴角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诡异笑意。

  而且她不时看向某个位置,嘴巴在动却没听到她声音,她的神色会随时有些变化,怎么看都不像四岁多的小孩。

  这是怎么了?我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合起手放到下巴处,闭上眼。

  心里出现了一些诡异的动风吹草动声。紧接着是,她们不愿拉那女孩上来却所有人要我拉,在我准备拉时,她们在我背后把我推下去。结果是,石块破开一阵诡异的风把我卷走的画面。

  心头一震我睁开眼,她们几个散开站在四周,神色各异地看着我。就连在石炕里的女孩也完全没有害怕或悲伤。她也似乎嘴角有着诡异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看了看她们的站位,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乱站。我静静地看向四周,心里在想,耐不住了?想作乱?也不看看我是谁?

  四周一切平静,风是自然的风,太阳也没被云遮挡。良久我才松了口气。

  我是谁?怎么刚才有那样的想法?心里奇怪了起来。但看看还在石炕里的女孩,此时她哭丧着脸。“妹,你快拉我上去呀。你最好了,只有你会帮我了。”

  “对呀,你拉她上来呀。”比我大一岁的女孩也笑着说。我看看她们,我妹和另一个女孩就露出特别诡异的笑意。“对,只有你能拉她。”她们两也同时开口。

  我没说话,随着石炕周围转了一圈。

  难道下面真有古怪?我沉思着。

  “妹,你看什么,你赶紧拉我上去。”那女孩哭丧着脸又说。

  “没看到我正在想着办法吗?”我瞪她一眼。这一切像真实又有些诡异,是真有诡异还是我草木皆兵了?我心里没有底,但又不敢放松。我也不能表现出我不敢拉她,而心底有直觉我不能直接拉她。不然她在下面用力拉我,上面还有几个推,我怎样也无法防范的。

  我在到处看了看,也打量了石炕的高度,和周边。“阿妞,你趴在这里拉她,不够力就让阿婕在你后面帮你。凤你帮你妹。”我有模有样地做着安排。

  “我比你大,我要听你的?”凤不满了。

  “那你安排,我就在你妹后面。”我微笑着说。

  “那还不是等于听你的?”她笑骂着。

  “那你可以不听我的,就像她,她最大没听我的。”我指了指还在石炕里的女孩。

  “都怪石清你,害我都要听她的。”凤笑骂着石炕里的女孩。

  “回去了打我都行,现在先听她的拉我行吗?”她哭丧着脸。

  “那你做什么呢?”凤又迷惑地看着我。

  “我教她配合你们出力。她比我们谁都重,而且她在下面,如果出力不当,我们就全部掉下去了。到时谁救我们?”我认真地看着她。

  “那我们别拉了,把我们搭进去怎么行?”凤打个冷颤。

  “可以,你不怕她养父的话。”听到我说的话,她都想哭出来了。我突然有些想笑,却只能严肃着。原来大人说的一物降一物是真的有效。

  “算我怕了你了,你来说我们怎么做吧。”她哭丧着脸也准备趴下去。

  我走过去,叫她们移好位置:“我叫你们出力才能出力知道吗?”我严肃地说了句,就走到石炕旁。

  “石清你到那个位置去。”我指着她的旁边。

  “不是她们能拉到我就行吗?”她迷惑地说。

  “我不懂得解释,想上来就听话。”我大声地喝。我怎么说得清楚那些位置的微秒?

  “我听。”她急了,赶紧到我指定的位置。

  让她们准备好后,我又跟石清说了该怎样借力往上爬。然后才让她们出力。

  好在我之前的话起了作用,她们都听我的不敢再有异议。终于顺利地把她拉了上来。刚上到石面上,她就趴在石上喘气,她们也不例外。

  等她们都缓过来后,我们就决定回去了。经过这样,她们还是有点怕的,我走在后面,看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诡异,心中放松了些。

  可疑问却涌了上来,老人不是说有头辫妹吗?在哪里?什么叫头辫妹?

  为什么叫头辫妹?

  石清到石炕是故意下去的还是意外的?她们明明就有出现过诡异的神色和笑意,最后却又什么都没有,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如果不是把最常出现诡异的妹妹和阿婕安排到前面,事情会正常吗?

  但头辫妹在哪?

  当下到一半路的时候我看向路旁两三米远,那里是空地。突然有种感觉。

  头辫妹就是死在这里。但为什么?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与好奇。我不敢跟她们说,她们也无法给我答案。

  “伯婆,什么叫头辫妹?”吃饭时我耐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吃饭,说什么呢?晚上不能说。”伯婆严肃地斥责了我。

  “你不告诉我,我吃不下饭。我满脑子里觉得她死在山上,她为什么死在山上?”伯婆最疼我,我不怕她骂,就怕不知道答案。

  “妹,晚上不能说,你想知道我明天再告诉你。”伯婆语气轻了下来。看我的眼神有些担心。

  伯婆知道我到水融冲了?我心虚地低头吃了一口饭。没敢再说什么。吃饭后,我和妹妹就拿着手电筒去新房子睡。那时的电筒都是装电池的。

  一路上,我都没有停止过想那头辫妹的念头。几次我想控制自己别想,但好奇心总战胜恐惧心。

  到了床上睡觉也是。平时我和妹妹都会在床上大玩好久才睡的,那晚我没跟她玩,她可能也确实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而我还满脑子想的是头辫妹的事。

  她为什么死在山上?是被杀还是自杀?

  为什么被杀?为什么自杀?难道她太难看,受不了别人叽嘲?还是太聪明被人妒忌?或是像自己这样,越对人家好人家却越讨厌自己?想到自己也心痛了一下。自己总被人嘲笑长得胖。不然又说笨。做了她们做不了的事又骂自作主张。

  难道她就是因为这样而想不开?

  到底是什么原因?想着想着,感觉有风吹到了自己。

  风为什么从这边吹?这边是墙啊。我迷惑地看过去。穿过墙远处有一个女子,扎着一条长长的辫子从后面搭到了肩上。从肩膀一直垂到胸前。

  明明还在很远的地方就在我打量间,她已到了墙上。她仿佛就像是墙上的画。没有画轴,但比画更美更生动。

  她在墙上?为什么能站墙上?难道她?我心里突突地跳。

  晚上不能想,我却一直想,居然把她想来了。我赶紧躲到被子里。

  我为什么怕她?她好像很漂亮呢!我突然想起她的容颜。为什么鬼能这么漂亮?

  难道她不是?若是人为什么能来这么快又能在墙上?

  我的好奇心又战胜了恐惧心,掀开被子,慢慢看向她。

  她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地看着我,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

  脸蛋白里透红,樱桃小嘴红润。身上穿着红色花衣服。把她的曼妙身段勾勒出来。

  美!太美了!我心里感叹。于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看到我笑她愣了一下也笑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笑起来花儿都要失色了。如此美的女子怎会死在山上?

  看到我穿的衣服你也不明白?她神色露出讶异然后再打量了下我,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还小,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又怎能看到衣服就明白发生什么事呢。既然你如此好奇我的死,不妨让你知道。”她看了我最后一眼,转身离去,才眨眼就不见她了。

  原来她刚才是慢慢地来,就是不想吓着我。我心里特别感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闭眼就进入了梦乡…未完

  各位,梦境在下章,梦境里是那个女子的一生故事,死因。

  

  

评论
  • 刘容清 作者

    好多细节想不起来,后面还有很多。敬请关注!


  • 品赏佳作 ,问候文友! 祝取得佳绩 !!欢迎回访 我的《足音在路上》,多提意见。


  • 你的故事缺少深度,缺少悬念,首先要给读者一个平淡的预兆,但是要打破它,要让它出乎意料,恐怖的事情是突发的,不是详的,惊鸿一瞥是最吓人的,希望能帮到你。要是更新了及时叫我


    刘容清 作者

    回复 @刘轩: 是写得不到位,所以还需要学习。


  • 你的故事缺少深度,缺少悬念,首先要给读者一个平淡的预兆,但是要打破它,要让它出乎意料,恐怖的事情是突发的,不是详的,惊鸿一瞥是最吓人的,希望能帮到你。要是更新了及时叫我


  • 总觉得你的叙述缺少点什么! 那么恐怖的事情在你的笔下淡而化之就完了。


    刘容清 作者

    回复 @幕后仟: 嗯,这是文笔差吧,但身边又没人能指导,未发布她本人也看不到。自己也觉得还缺点什么却无法形容出来。


    回复 @刘冰倩: 加油啊!有空再和你聊近几年发生的人


  • 这个起来不错啊,继续写啊!


    刘容清 作者

    回复 @翼书网编辑部: 回复 @翼书网编辑部: 编辑部在审的同时能不能帮忙改文啊?文笔差有些地方总词不达意。曾经在厂里办的月刊,经编辑稍一改动,我的文就很不一样了。


    回复 @刘容清: 继续更新,更完了回过头来改。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