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之所以要和任煜情说古墓中的趣事,只是为了调节一下双方之间的气氛,他可是听说了,眼前这家伙年纪不大,可派头倒是不小,那个看起来比他要大些岁数的,却还要以他马首是瞻,见任煜情脸上出现了笑容,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说了。老人道:“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任煜情和包不随报了自己姓名。老人组织了一下言语,以一种自认为最平缓地语气问道:“你们是哪个朝代之人?是南北朝吧?”任煜情和包不随两人都没有惊讶,在公安局时,他们二人一直找关于南北朝的信息,如果是有心人,不难猜出他们其中的隐情。任煜情道:“你认为如此荒谬有可能发生?”老人道:“你们不是在这里了吗?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应该是昨天才到的吧!”任煜情道:“看来老先生知道的很多。”包不随急切地问道:“不知老先生可有办法送我等回去?”老人看着包不随,问道:“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去?”他不说可以,却也不说不可以,只问这里好还是不好,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包不随也不蠢,知他是要以此事拿捏二人,故不再多说。任煜情道:“这里固然是好,只可惜我二人与此间格格不入,却还是回去好些,老先生若有办法,还请老先生相助一二,任煜情必感大恩。”
老人虽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他话中的意思却是能明白,话中隐含的意思也听得出来,后面应该还有一句:若有所差遣,定当效命。老人道:“听说你们先是用铜钱付饭钱的,不知道可不可以送我一个?”任煜情身上无铜钱,便示意包不随给老人几个,包不随却将昨天晚间拿来付帐的铜钱一把抓出,全部递给了老人。老人双手接过,颤抖着双手从中间挑选了几枚,将剩余的又还给了包不随,并对两人说道:“此物贵重无比,要好好保管。”包不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老先生若用得着,尽管拿去便是,小可身上还有。”老人一听他还有,便要他将所有的都拿出来,包不随便又从身上掏出一贯完整的铜钱递于老人,老人一人接过,然后拿出一把放大镜便开始研究。可研究一阵后,将所有铜钱放下,却又来问包不随:“就只有这些?”包不随只得再往怀中掏了一把,在老人的期待中掏出一把碎银和块金,道:“便只这些了。”然而老人却看都不看他手中的银子、金子一眼,又问任煜情道:“你呢?”任煜情从怀中掏出两大锭黄金置于桌上,道:“老先生若用得着,尽管拿去便是。”不料老人却怒道:“我要你的黄金有屁用,我问的是铜钱,铜钱有没有?”等见到任煜情摇头,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两位是从南北朝时期过来的两个活古董,在他们眼中,黄金自然比铜钱值钱些,却不知在现代,这些铜钱的价值要远远高于他们拿出来的黄金和白银的价值,毕竟铜钱是古董,而金银充其量只是贵重金属,而且他们的金银纯度还达不到足金的要求。知晓两人身上再无铜钱,便拿着放大镜又研究起了包不随给的那些铜钱。
老人作为一个学者,看重的自然不只是铜钱作为古董所存在的价值,能被他看重的只是铜钱身上附有的研究价值,然而任煜情和包不随却不知道,只道是老东西贪财,是以都掏了一把他们认为更值钱的黄金或白银出来。老人将包不随的铜钱好好的研究了一番后,发现包不随后来拿出的与前面的都是一样,都是北魏所铸流通于当时北方的几种五铢钱,于是叹了口气将铜钱和放大镜放下,对两人道:“现在研究成果还不太稳定,暂时还不能送你们回去,所以你们需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等过些时间一切都稳定下来,我会把你们送回你们的那个时代。不过在回去之前,你们需要接受我们这的生活习惯,也要遵守我们这里的律法,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不然没人能保得了你们。”任煜情问道:“却不知须等多长时日?”老人道:“不一定,或许是一两年,或许是十几二十年,这种事没法确定,不过一但成果出来,我们就会通知你们,然后把你们送回去,所以你们只需要安心的等待就行了。”
听了老人给出的年限,果真是不确定的因素,任煜情听着却还没什么,毕竟他在原先的那个时代也是刚从深山里出来的愣头青,对于那时代世间的一切也都不是很熟悉,也是需要慢慢去适应,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也是慢慢的适应这里的生活,反正都是要适应生活环境,是适应这里还是适应那个时代,其实都没多大的区别。与任煜情不同,包不随在那个时代有家有室,习惯那里的一切,骤然要他放下以前所有的东西然后在这个时代从新开始,心中的失落和惆怅可想而知。看到包不随由激动转为痛苦的脸,任煜情很想上前安慰他几句,可是两人同病相怜,实在没什么好去安慰他的。
老人又给两人交待了一些这个时代必须要遵守和注重的东西,然后打电话把云凤飞三人叫了进来,并要任煜情两人到外面等候,起身出了老人的办公室,来到门外,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样子,云凤飞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任煜情两人的面前,云凤飞道:“跟我们走吧,先带你们去吃早餐。”之前老人说过会要人教他们在这世上生存和为人处事,想来便是眼前的三人了,于是两人毫不犹豫便随三人离开了。
说是带两人去吃早餐,其实也就是随意买了些早点到车上吃,吃完后开着就出城上了高速往上海方向而去。之所以开着一辆破面包车往上海赶而不是坐飞机,是因为任煜情和包不随两人没有护照,任煜情倒是可以用段熠风的,因为两人长得一样,可包不随却是完全的黑户口人士,除非是刚才那样的老人带着他或是出面作保证,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上不了飞机的,然而老人不但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向,而且一股脑将两人丢给了云凤飞他们三人看管和照顾,对于这样的事情,本来他们是不想接受的,可老人只是一句话,他们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了。老人当时说的话是:如果你们想段熠风还能够回来,就照顾好他们,如果他们两人出了事,段熠风很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至于段熠风去了哪里,老人没有明说,但老人却告诉了他们,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从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南北朝穿越来的活古董,所以虽然老人没有明说段熠风是去了哪,但一想到任煜情两人的经历,段熠风的去处就可想而知了。
一路在沉默中度过,除了很是必要,没有一人说话,一路在惆怅中度过,除了吃饭或上油气,其余的时候都是面包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先是连霍高速到达徐州,之后是京福高速南下到达南京,最后是沪宁高速进入上海,全程一千四百多公里,加上途中吃饭或方便共花了将近二十二个小时,早上八点多钟从西安出发,到达上海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六点,好在车上共有三人换班开车,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有人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路程,而是心灵,但如果让任煜情或是包不随听到了,他们会说:更不是距离的是时间,你看,同样是一千四百多,从一千四百多年前到现在,不过是眨眼这间的事,而一千四百多公里的路途,却用了差不多快一天。
重新回到上海,云凤飞三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去时是四个人,回来时却是五个人,还多了一个人,只是去时四个人都是好兄弟姐妹,回来时却少了一个兄弟和多了两个累赘,虽然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和自己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不是同一个人就不是同一个人,就算长得再像,那也不是同一个人,毕竟那份感情已随着消失的人而消失了。不过好在知道失去的兄弟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去了另一个时代,虽然距离有点远,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但想到只要他还活着,或许应该说是在另一个时代活着,那多多少少都是一点安慰。
来到上海段熠风的小型别墅,安排了任煜情和包不随以后就在这过活,并且交待两人不准随意动屋子里的东西后,三人各自找房间睡觉,虽然在车上熬了将近一天,但此时睡不睡得着却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包不随在沙发上躺着,也是两眼空洞无神。只有任煜情一人精神熠熠,在屋内一停来回走动,对一切都是感到新奇。只是当几个小时过去了,腹中变得空空如也时,也没发现好玩之物,任煜情才没了那般的精神。本来他大可以叫醒那三人为自己找吃食,可想到他们都在悲伤之中,也就暂时不去打扰几人伤心了,不过他在心中发誓,如若以后还有这种事发生,那就别怪本少主不客气了。
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时候,云凤飞三人顶着一副熊猫眼相继从房间中出来。来到大厅,看到任煜情躺在沙发上睡着毫无姿态可言,再看看两眼茫然看着地板发呆的包不随,想着自己失去了兄弟,这两人却也失去了亲人,都是可怜之人,三人就觉得这两人不怎么碍眼。可是一想到这两人的状况,一想到今后自己三人的使命,便不禁又开始头疼。
将任煜情从睡梦中叫醒,又让他将还在发呆的包不随唤醒过来,然后五人一起出了门。这出了门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找个地方吃饭,去吃饭时自然难免别人看五人怪异的眼神,当然别人主要看的是任煜情和包不随,只是五人一直走在一起,任煜情还不时找他们说些话,那异样的眼神也难免就会落到他们三人身上。所以三人当场就决定,吃完饭后第一要做就是将这两人整成个人样。
梦想是好的,事实却是不可逆转的,只因包不随一句话:“拿酒来。”在高档酒店里大喊大叫,除了招来白眼,就只能是让云凤飞三人要将任煜情他们整成个人样的计划胎死腹中。原本还好好的一个,但自从得知回去有望,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后,包不随便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从昨天早上从那栋大楼里出来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知道他伤心,也是看他可怜,所以他要喝酒也就没人阻拦,最后整顿计划没实现,变成了几个人扶着一个醉汉回了段熠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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