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与何幸虽然夜间为妻子,日里仍是为婢的。今被祁辛这一番奉承,自己尊贵了许多,觉得心窝里都是快乐的。又见他话中带着怜爱,不但感激,竟动了相爱之情。那马婆子见主人又吩咐了几句,更加勤谨。葵花一日偶然同她闲话,问道:“你家相公说你奶奶是个死人,是甚么缘故?”
马婆子道:“这总是各人的缘分。我家奶奶也不叫生得丑,颇有几分姿色。夫妻两个不知是甚缘故,总不同床。还有两个姨娘生得也好,也不中他的意,三日吵两日闹的。前日在家里同奶奶拌嘴,相公说‘我前世不曾修,今生娶了你这样个老婆。像何家那嫂子,见人和气,做事能干。我要娶了这样个妇人,真正头顶着他过日子。我的命薄,可惜就没有这个缘分。’我前日来时,再三吩咐,叫我小心服事奶奶。说你这样个娇嫩人儿,如何做得粗重生活。又骂那两个姨娘道:‘你们这样东西,插金戴银,穿绸着缎的受用。我看何家嫂子那样人物,布裙荆钗,家中无样不是自己去做,真是老天没眼。我想起来,好不叫人心疼。’大约他心里记挂你,故此昨日又来了看看。我相公没缘。若是有缘,娶了奶奶你这样个心上人儿,还不知怎样恩爱呢。”
葵花听了,呆了半晌,说道:“哪是他没缘,是我没修了这样的福来。”
婆子道:“说起来也奇。我家相公因同奶奶姨娘不睦,成年在外做些偷情的勾当,也相与了好些妇人,从没听见他夸奖一个。前只见了奶奶一面,上口不念下口念,刻刻在心,像是有些缘分罢。”
葵花道:“今生不中用了。修得好,来世同他结个缘罢了。”
那婆子见她这话来得有些因头,便嘻着脸说道:“奶奶,我说个戏话,你不要见怪。我看他这个爱你的心肠真是不错的,何不两下暗暗成了姻缘,要甚么穿的戴的他不送你?”葵花笑笑,也不作声。婆子见有几分光景,又逼一句道:“奶奶,少年夫妇谁不做些风流事儿?从没听见贞节牌楼盖在有丈夫而不偷情的妇人门口。”葵花初见祁辛时,心中也就有些爱他。今听见婆子说他这些相爱的话,更动了知己之感,叹了一口气。
那马婆子见她也有些活动了,便道:“奶奶你请自己坐坐,我回家去取点东西来。”葵花道:“你取甚么东西?”马婆子道:“这两日天气热,身上有些汗酸臭,我取两件衣裳来换换。设或我来迟些,奶奶只管把门掩着。你但请安歇,我是必定来的。”说着,就去了。
到家,马婆子把前话向祁辛说知,便道:“等夜晚些,我同相公去,悄悄进她房中,就是硬做起来,大约她也情愿。”
祁辛大喜,到了天黑,同马婆子一路到了何家门口。婆子推了推,门是掩着的。推开,同祁辛进去,关好。房中也不曾点灯,葵花已睡下了。
婆子道:“奶奶,你睡着了么?连灯也不点。”
葵花道:“等你到晚,不见你回来,自己一个人心里怕怕的,我就上床睡了。我还怕你不回来了呢。”
婆子道:“我可有不来的?因相公问奶奶这里家长里短的话,说了半日,故此来迟了。”
葵花道:“问你些甚么?”婆子道:“话长呢。蚊子咬得慌,奶奶你不嫌弃,我到床上细细的说给你听。”葵花听说祁辛问她,不知说些甚么,正要问问详细,便道:“也罢,你进帐子来罢。”那祁辛忙脱光了爬上床,同她一头卧下,就伸手去摸。因天热,葵花也是上下没一根丝。祁辛不由分说,上了她身子,紧紧搂住。葵花只当婆子和她戏耍,遂笑道:“妈妈,你痴了么?”话还未了,已被他直抵而入,忙总问道:“你是谁?”婆子在帐外道:“是我家相公。因怕奶奶府上没人,特来与奶奶作伴的。”那葵花将昏就昏,便不做声,被他着实高兴了一度。二人千般旖旎,万种温存。葵花每当与何幸如此,不过是适兴而已。这祈辛是道中的惯家,弄得葵花意乱心迷,身摇股凑,不能自主。两人睡至天明,犹恋恋不舍。看看红日三竿,才搂抱着亲热了一会,方才别去。此后别无三日必来。
那何幸是个书呆,一心要想成名,在他家苦读。况家中柴米盘费都有,无内顾之忧。且对葵花,何幸原也不看重的,因家中有那马婆子,他也不便在家中过夜,十日半月间或日里回家看看,问问家常,就去馆中高坐。祁辛同葵花就这样走动。夏尽秋来,被一个前生冤孽看见了,你道是甚么人?这个人姓暴名利,是个凶顽恶棍,见财贪财、见色就爱色的人,与何幸紧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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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葛老师佳作,古色古香,犹如喝了一口浓浓老酒,醇香甘烈,回味无穷。
葛老师,你太厉害了!小女子着实佩服!明清时代章回体小说的痕迹满满,看似嬉笑怒骂的文字间貌似还有点王朔痞痞的味道,但细细读来,深刻中还有别样的味道。人生也不过如此!加油,葛老师!不过别太拼了,保重身体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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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学习葛老师佳作,这是一部长篇大作啊!葛老师太棒了!
“复细阅之,乃悟其以淫为报应,具一片婆心,借种种诸事以说法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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