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花 (第四卷) 结束篇 花开花落 云卷云舒

  题外话:

  之所以用“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为第四卷的结束篇。实为给《金菊花》整篇到此一个总结。《金菊花》到此也算大功告成在望!

  《金菊花》第五卷将是个开放性的内容,既写同村的“金菊花”三到五个妇人!看写的篇幅而定!不会超过十万字!她们当然都是与金菊花有些牵系的妇人,她们同为金菊花将来的爱人,菊花村村委书记夏云峰的情妇!同金菊花一样骚情的妇人,或更为的骚情!金菊花与她们之间将发生怎样的纠葛,她们又是如何的一种骚情,实说值得期待!

  夏云峰是第五卷中的关键人物,他将全权把我们引向《金菊花》下部(下部小说名字还未完全确定,大约会写四十万字!写完金菊花第五卷,想进行一次长途旅行,既为通山县茶马古道长夏畈,既石门镇去;还想游玩下九宫山。这两个与金菊花不期而遇的地方,就在湖北,是种巧合更是天意!回来之后再执笔金菊花下部)。金菊花下部的人物故事情节活动将在没落的茶马古道长夏畈这座村庄发生,然后往外引申……写的是金菊花的女儿,肖小鱼这一代妇人……不同时代的女人的不同的骚情人生……及其根源……

  废话少说,《金菊花》第四卷结束篇开始:

  “花开”是种上升姿态,“花落”却是种下陷姿态。既为人生有高潮、低谷,人生亦有得意与失意!而云卷云舒却是种看似流动却静止的自然状态……无论你的人生多么高潮多么低谷,而或多么的得意失意……云却千年万年那样在一个永恒的天空浮动……

  明人陈继儒文里曾有名言: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我取此篇名的灵感大致也是出自这里……

  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我辈俱是凡夫俗子,红尘的多姿、世界的多彩,令大家怦然心动,名利皆你我所欲,又怎能不忧不惧、不喜不悲?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穷尽一生追名逐利,更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失意落魄、心灰意冷了,我国古代的贬官文化即是此明证。

  这关键是一个你如何对待与处理的问题。首先,要明确自己的生存价值,由来功名输勋烈,心中无私天地宽。若心中无过多的私欲,又怎会患得患失呢?其次,认清自己所走的路,得之不喜,失之不忧,不要过分在意得失,不要过分看重成败,不要过分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只要自己努力过,只要自己曾经奋斗过,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按自己的路去走,外界的评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实说这番说辞是为金菊花解脱,为代永红,代健健,及小鱼儿等《金菊花》里一系列的人物的精神与事实行为找到些理论依据……闲话还是少说吧……言归正传……

  话说代四媛在肖家那样一闹,代健健拿着刀一刀向他自己的亲姑妈代四媛砍去之后。肖家就大乱了,不仅肖家大乱,菊花村大乱,而是天下都大乱了,金菊花乃至肖小鱼的人生轨迹都改写。

  代健健砍完代四媛后,也不管肖家的混乱状况,扔下刀,毫无理智与节制的跑了。一口气跑到了菊花村河滩外的百亩野棉花林里。棉花林是他与肖小鱼在菊花村村委书记夏云峰手里征买到的。刚开垦出来,成片的种上撒播棉花,长得象树林!由此称野棉花林!此刻八月,棉花正开花结铃,野地的棉花更是花开得怒放,棉桃青色硕大,都意味着一个丰收!一片灿烂白云……只是代健健就将永远的离开……

  这个年轻人实在压抑、困了,一口气跑到棉花林,“扑”的一下倒,眼泪就不自觉的大把大把的流淌……

  他实在无法相信代四媛说的一切是真的?金菊花,既他老婆的母亲,他每天拼命抵御却情不自禁的岳母娘,原来就是搞了他父亲代永红,又搞了他继父陈永汉,然后导致他母亲改嫁,至他今天生活杂乱无序,痛苦深渊的罪魁祸首……这个骚妇人一路偷情,从老到少,从父亲到儿子,从恩弟弟到女婿……没有丝毫节制……这些代健健或许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小鱼儿早知道了一切,为何还要伙同母亲金菊花一起来搞他,还搞出了一个女儿代菲菲……她们可是他与女儿代菲菲唯一的亲人……这种关系以后还将如何面对……

  实说这样看小鱼儿有些冤屈。小鱼儿当初还没出生,咋知道金菊花跟了代永红。又咋地知道这个世界有个代永红,他是代健健的父亲?代健健……唉!代健健一片神智混乱模糊的,也不晓得思考什么的,只晓得一口气嘶声裂肺的痛哭……都哭得河滩外的小鸟惊飞,慌乱逃路……直哭得富水湖的水都荡漾起来,扰得鱼儿的身影一阵阵飞跃……直哭得菊花村上空的阳光都惨淡了,天忽而的变色,阴风怒号,下起了滂湃大雨……

  他就那样长哭不起,身上泥土眼泪雨水一窝沱的,都没有了颜色……将菊花村内里田地的稻田都哭活了,鸯死的稻子突然升起了金黄的头,一簇一须的好不齐整!好不辉煌!实说它们是被磅礴的大雨浇灌饱食了,才颗粒饱满,扬眉吐气的。秋稻也该不日丰收……而代健健就要永远离开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实说只是生非养他的土地……对代健健准确的来说是:生他父亲养他父亲的故土!

  代健健在自己的棉花林里酣然尽致,气势磅礴得哭了一场……心底才渐而轻松、明晰,才想起家里的混乱状态,想起昏死的女儿代菲菲;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婆肖小鱼;晕倒在地的岳母娘金菊花;还有被他砍了一刀的姑妈代四媛;以及惊慌失逃的菊花村人……隐约中,他感觉一把有力的臂膀在他脸上横竖的“葩”了一巴掌,对众人发出声音:抓住他,抓住他,不让他跑,不让他跑了,别是做什么傻事……隐约的又有人在回答:抓不住,抓不住,他力气太大了,他简直疯了,疯子一般……然后又是那个“葩”了他一巴掌的人的声音:让他跑,让他跑,没出息的混账东西……然后就是小鱼儿尖锐不似人间人物的嚎哭声……

  实说这个尖锐的嚎哭声,如一厉冰剑刺破了代健健的心,令他无比的泣血悲痛……他捂住那被“葩”得焦痛的脸(此刻才感觉那一巴掌葩的有多重……痛得火辣辣的。)暖着刚被止住的眼泪,刚平静些的心,忍不住又失声痛哭……因为在他心底,此时此刻却有一个清晰的答案,一个永远不可否认的事实,催促着他,那就是:离去……可他却是骨子生命里爱鱼儿,又如何舍得离去……唉!为什么我们要选择回来,原以为回来就到了家,会有一个家,建立一个家……没想根本就是条死路,走向了今生的毁灭……倘若当初代健健知道回来,会遇见金菊花,会有这一番人生,那他情愿做个男妓到死,也不愿回来的了……

  实说这是比男妓更为悲催的生活。男妓跟的是富婆,自己没有感情的女人,或对她们产生感觉也无需负责的。而肖小鱼与金菊花是他何人,还有代菲菲……又是他何人……这三个女人是他生命中最亲最爱的人,本来他是可以幸福永远今生的,为何竟将自己陷入了如此的一种绝境,一条死路……金菊花只不过一个女人,男人的性奴,而我作为一个男人,为何没有抗拒,金菊花不仅只是个女人啊,她是我的岳母娘,我妻子的母亲,我女儿的外婆……为何我没有为了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抗拒金菊花……我是个男人,一个家长,不是个孩子……我有义务与责任将一家人引向幸福,而我都做了什么,将一个好好的家引向了毁灭……那是谁人的一巴掌,实在是打得太好了……

  代健健边一手捂住焦痛火热的脸,一手情不禁的往自己脸上连续拍,一巴掌一巴掌的葩葩葩的打……打得脸上就如盛开了五爪花……哭啊,打啊,骂啊,反省啊,只是不再纠结了……代健健一个人在棉花林里折腾了好半天,折腾得雨也停了,一轮太阳菊红的挂在天上,日暮西山……菊花村的黄昏降临……鸟儿也安静的回到了家,孵着鸟儿,喂着鸟食,在那天然的巢里营造一分自然家庭的温馨……代健健抹了一把眼泪,最后望了一眼野地外鸟的家,望回走,回家去了……那短短的路途,只翻越一道废堤的路途,代健健走了几个小时,如翻越着人世间最高的高山与山峰……一路的荆刺与劳累将他彻底的打垮了……一到门前,他就气力不足的倒下,傍在门槛上……

  小鱼儿貌似也听到了风声,“吱嘎”打开门,见是代健健,猛地一个扑上去,抱住了他……两夫妻忍不住抱头痛哭……哭过之后,小鱼儿便对代健健说:一切都过去了,妈妈,小菲菲,姑妈代四媛都还好……菊花村村委书记夏云峰夏伯伯在医院看护着她们……我在家等着你的回来,我们一家人会团聚的,希望今后我们的人生不要受今天的影响,希望往后我们能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过,把这个家搞好,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小菲菲,母亲及姑妈吧……小鱼儿说着说着就又哭又笑了,她很高兴代健健回来,她想,代健健之所以会回来,是做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有能力挺过这一关……

  代健健微弱的笑着,抱小鱼儿紧搂在怀里,深吻。然后俯下身去解开小鱼儿的衣服,在那具自己揉捏了无数次的身体上揉捏着,深呼吸……深深的探进……小鱼儿永远如一颗清新的小雏菊,在细风和雨中,在冰天雪地里,活扑扑的盛开……吐露着属于她的芬香!代健健也如饥似渴的允吸这株独属他的芬香小雏菊,眼泪再一次盈满了他的眼……在最后那刻,他咬住了小鱼儿的内里核桃,将牙齿深深的咬进去,将小鱼儿的花心深处咬出了血,咬下了一条永属于他的伤痕……小鱼儿紧抱着代健健,感觉一丝渗入骨肉心底的甜蜜,那竟是也是深痛的,直到痛的甜得醉生梦死……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做的最甜蜜最痛苦最深刻的一次,也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当小鱼儿迟日清晨,从那醉生梦死的甜蜜痛苦极境中醒来时,发现代健健并不在身边?小鱼儿揉了揉眼睛,屋里楼上楼下静悄悄的,也无一人!小鱼儿望了望窗外,微红的朝阳透出白雾飘洒进窗,一切仍是静悄悄……小鱼儿困惑的起床来,感受昨晚的心醉甜蜜,感受代健健的非常强劲,那股子的骚劲还渊源流畅在她这朵小雏菊的内里……小意,小意,小意……小鱼儿连呼喊了三声,无回音……房屋屋前屋后亦静悄悄的,母亲金菊花,女儿代菲菲仍在医院也没回来……难道代健健去了医院?

  小鱼儿连忙简单的收洗完毕,穿着那身紫红的连衣裙,扎上了那朵紫红的小雏菊花,穿上了那双紫红的小雏菊布鞋,脸上插着小雏菊的花香……抱着一抱换洗的衣服去了医院。她要去看她的母亲,她的女儿,及她的男人……小鱼儿如一幅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江南风景,在菊花村的路上移动着,移动着……又如一族极尽盛放的小雏菊,在悠闲自在的欣赏路边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只是小鱼儿做梦也没想到,代健健并未去医院……而是离开了菊花村,离开了她一家人,离开了她,走了……

  代健健临走前给小鱼儿留了一封信,只是信藏在小鱼儿结婚礼服的衣袋里,直到小鱼儿再嫁茶马古道长夏畈夏家,穿上那结婚衣服时,才发现!信是这样写的:

  我亲爱的鱼儿:

  让我去流浪,我生来就是个孤儿。这段岁月,你给我的太多!我无限感激。可这段岁月,发生的事儿也太多!予我也无比的摧残!我没有尽到一个男子汉的责任与义务!我没有安顿好你与母亲金菊花。更没有安顿好我们的女儿菲菲!我无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恶与过错,无法面对你们,也无法面对我的后代子孙,也怕将来教育不好我的后代子孙……

  小鱼儿,我亲爱的鱼儿,我永远爱你,让我走吧!忘记我!你的生活照常继续,你的生活并不会因我而停止,失去光色;相反我让你的生活陷入了一片漆黑……母亲金菊花没有错,她只是个靠偷情维持正常生活的女人,一个性爱的精灵。我却是个有着妻儿的男人,是我亵渎了母亲……我们的母亲是个纯洁的母亲,一个不局世俗的母亲,一个不平常的女人……但愿我的离去,能换回她的宁静,也换回我妻儿的宁静……

  小鱼儿,我亲爱的鱼儿,我走了……将天高地远去寻找我们曾走过的足迹,但愿这段足迹永远的消失……我不会回来了,你不要等我,有更好的生活等着你,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菲菲……当你再穿上这崭新的婚礼服时,你就会看到我那颗永远对你真诚的心,它时刻的祝福你!想当初我们去定制婚礼服时,为什么会多出这一套,原都是天意!我们就顺从天意吧!我走了,永远爱你的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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